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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懒洋洋的抬起了头,揉了揉迷糊的双眼,一抬手递给如良:“如良亲亲扶我起来到琴案那边!”
如良十分配合的扶着走路还东倒西歪的从善,这个样子使得三皇子梁玉奇哈哈大笑:“呵呵!醒着都未必能弹好,别说现在都快醉得不省人事了。如果不行干脆直说别死撑着大不了就输个状元郎吗?”
四皇子梁玉生也随声附和:“就是,就是,状元郎跟着我二哥可以想尽荣华富贵的,就是睡了也要捡个值得睡的。哈哈哈!”
郝君仁坐在那里虽然不吭气,但是听得这几位皇子挑衅的言辞也是拳头攥着暗自使劲。
郝如锦刚要起身,就被一旁坐着的骆无痕紧紧拉住衣袍。如锦望着骆无痕,只见骆无痕向着他摇摇头,示意他耐心等着看后面的发展。
骆无痕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感觉:“这位看似荒唐混日的惠家少主一定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举动,只因他看过从善送给如良的那幅书法条幅。那幅字一看就不是寻常的人物可以写出来的,那样子的人物怎可能是善类呢!”
从善挪着步子坐在了琴案旁,如良要走,从善一把抓住了他,用撒娇的语气连说带扯着如良的衣袖:“贤妻别走,我要你陪在一旁。不如你吹笛可好,我先来起头,你随后跟上!”
如良只好依着从善,从腰间取出了一根玉笛放在嘴上等着跟从善合奏。
此时,大家全都注目看着从善坐得毫无形象的样子。
从善丝毫不理别人,歪着脑袋卷卷袖子,露出一节好看的手腕,纤细的指头在琴上先是一拨动,潺潺音色划出。
梁玉天坐在位子上暗笑:“你不会整晚都让我看你光顺着拨琴弦了吧!这是个人都会!”
如良紧紧的盯着从善来回拨弄琴弦的手,就是还没有弹出曲子来,心道:“你到底是会不会弹,不会是逼得没有办法就想这么糊弄过去吧!这也太枉费平日里你对付我的那些计策了,连一半都不如……”
正当诸位都坐着着急起来时,就看从善边拨弄还边说:“不愧是名琴,好音色,要是是我的就好了!”
此言一出,惊起四座。三皇子梁玉奇大喊着:“你到底会不会弹,你要是会就快弹,不会就开口认输,状元郎今晚跟我们二哥回府!”
从善一抬头,露出空洞的眼神:“听我弹琴要付出代价的,怎可这么就轻易的这么听了去。一曲万两金,没有钱就拿东西换!”
四皇子梁玉生嬉笑着:“还万两金,你会不会我都怀疑。你要是弹好了,琴送给你都没问题!”
此话一出,梁玉天望了一下失口的梁玉生,可是没有办法大家都看着。梁玉天狠狠心:“就是,要是值得,就把满月送与你!”
此时,大家看着从善原本萎靡的气忽然像是打了鸡血,忽的一下人整个坐直,瞪着两个大眼睛雀跃的叫着:“真的送给我,那我就弹了。不过话说在前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得反悔。今日里可有这么多人作证呢!”
如良太熟悉从善这套算计人的套路了,他突然想起在惠府落花轩外那日听到的妙音:“那日就只闻琴音不见人,那日若不是被这小豺狼偷亲了去,自己只顾生气忘了问谁弹的了,照今日看会不会就是他呢!”
从善用手理了理袍子,身体端坐正,虽然满脸因着酒的关系还潮红一片,但是人明显来了精神。
几位皇子不由的叹气:“真是商人本色,走到哪里都贪钱……”
几位皇子还没有想完,就听得那边琴音一转,潺潺的妙音随着贪钱鬼的手指缝慢慢流转出来。
大家都惊讶无比这琴艺,确实难得几回闻如此佳音,如良听闻后更是眉梢跳跃喜色上脸:“果然自己的猜测不错,真的就是这个小豺狼弹得,原来他一直都是装的,琴艺居然如此高深叵测!”
一曲九重天》顺着从善的灵活的手指飞流泻出,如良不敢怠慢,手持笛子飞速跟上。一个姿态优雅琴技惊人,一个翩翩如仙笛音绕梁,不慌不忙合作的天衣无缝,让人不由的惊叹:“果然是绝世佳公子,翩翩好儿郎。南有从善、北有如良,双绝佳公子。七年后再相遇,同样的惊世天下!”
梁玉天此时眯缝着眼:“看来自己着了人家的道,白白丢了天下名琴满月,可又不能反悔有辱自己皇子的颜面。不过自己看着这位灵动的惠家少主惠从善却心里悸动不已,看来自己动心了,还是对着一个男人。不过这不打紧,自己决定了的从不反悔,惠从善不管男女,你我要定了!”
梁玉奇手指亲亲扣着桌边:“惠从善看来太小看了你,你的聪慧若是得我所用,你的钱也归我旗下,势必他日对我如虎添翼!”
梁玉生手里来回敲打着鞭子,忽然有种感觉:“此人若是为自己所用必定顺风顺水,若是与自己作对日后必定麻烦不断,惠从善你得命在我手里!”
梁玉龙却是在想着:“今日之事有必要报告给彩凤,看看这位惠家少主可否对他日后登基可有帮助!”这位太子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爱妻号。
这琴音每次都深深地敲击着骆无痕的心脏,此刻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原来那慌乱的心脏,原来出自这位惠家少主身上。自己和妹妹一样都爱上了这位绝世公子。可是这种情是禁断之爱,就算允许人家身边也有了好兄弟如良……”
无限的遐想都比不过老爷子郝君仁此时重新审视自家的这位小女婿:“善于藏匿、善于伪装、善于应对、善于逃避,这个小女婿不简单,若是女子配得如良才真是天下绝配。样貌第一、琴艺超群,小女婿虽是男子也是越看越顺眼!”
如锦的心绪随着这悦耳的琴音起伏跌宕:“开来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位弟婿果然非池中之物……”
琴弦上从善熟练的勾、挑、剔、托、抹,指法娴熟,技艺通透,这份闲逸淡定的风采让如良吹笛也不忘了观望。同时如良也注意到从善受伤的手掌有些渗出血来,再看从善却始终眉头不皱一下的继续快速拨着琴弦,如良也只有狠狠心肠继续伴奏,只是他没有想到:“小豺狼看似无赖,却有着这么坚强的韧劲,不由得很是佩服!”
二人之间的默契是越来越深,九重天》乃是难度十分大的曲目,如良却听了一遍就和从善配合得这么天衣无缝,着实也让人钦佩,而这位钦佩之人便是弹琴的从善。
一曲弹完万两金,梁玉天现在是越听越觉得值:“只不过要如何才能把这位人能弄进自己的府里呢!他不是爱好男色吗?自己长得也不差,勾搭一下不知道会有效果吗?”
看看这位二皇子是多么的邪恶,从善还不知道自己被这位仁兄已经给惦记上了,要是知道估计早就跳起来左右开弓扇他个大嘴巴子!
从善琴音减慢,最后一个拨音划出,一曲九重天》就这么让大家意犹未尽的收了尾。
只是,只是,琴弹完了,还未出声音,从善一歪头竟然抱着满月靠在如良身边睡着了。
这一下子来的太突然,大家都还没有从九重天》里回过神,弹琴的主却酣睡过去了。
如良收了笛子,看着这位睡觉还不忘抱着满月的从善不由轻笑:“真是个财迷,生怕人家二皇子要回琴,竟然睡觉都不忘记松手!”
感叹归感叹,如良一抱拳:“失礼了大家,我家夫君已经睡着,今日的宴席我等就到这里,大家告辞了!太子告辞了!”
如良唤过家奴,抬着椅子直接走人了,边走如良还贴心的扶着,生害怕从善掉下来。
身后独留下一群发呆的人。
☆、第二十章 一曲为卿来
从善睡了吗?醉了吗?只有她自己知道。
眼睛眯成缝看着自己被如良命人抬着椅子把自己弄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从善抱着满月偷笑不已,一路上如良让从善枕在自己膝上甘愿的当了枕头。
如良以为从善睡着了,就拿过从善受伤的手掌,接着又从马车的角落里翻出了小药箱子,取出了纱布和止血药重新给从善包扎起来。
从善眯缝着眼仔细偷瞧着状元郎的举动,暗想:“没有想到贤妻男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不像平时对自己的那样锋利,流露出的全是关心之意!”此刻,从善莫名的竟然还有些许感动,也只是一瞬即逝,她知道这位状元郎其实就是个冰冷的蛇,苏醒了会随时咬人的。
回了惠府,全体人都在大厅迎候状元郎,惠老爷子叫了悠然和自得把从善弄回了落花轩。剩下的人全都屈膝跪地迎接郝如良:“惠府全体人等恭迎状元郎回府!”
如良赶紧扶起惠全能和五位夫人:“父亲请起,众位娘亲请起!”
一听得状元郎称呼自己为父亲,惠全能激动不已:“不敢,现在您贵为刑部侍郎典狱司一职,乃是朝廷二品大员,我等身份悬殊,不敢不遵守礼节!”
五姨娘柳绵倒是腿快嘴勤,拉着如良坐到了位子上:“快来,如良啊!快坐在这里休息休息!来,喝杯茶!”
如良刚接过柳绵手里的茶,二姨娘何素心赶紧给如良在身后扇着罗扇:“来!二姨娘给你扇扇风,天气太热了!”
三姨娘楚园碧拿着一盘水果摇曳的走了过来,如良能闻到香风阵阵、熏昏人已。
反观四娘程月凌和郑氏倒是镇静如常,两人都如和煦的阳光照着如良的心。
如良看着这群热情的人们实在力不从心,连忙站起跟惠全能告辞:“父亲,我去看看从善,他今天喝的太多了,肯定会不舒服的,我去照看照看!”
惠全能满脸的褶子笑意无限:“好好、好!快去吧!从善说不定等着你呢!”
几位姨娘看着如良离开,在背后使劲的挥着手:“慢点如良,快给公子把灯点上!”
如良听着这泛滥的母爱,脚下更加走得急了。
进了落花轩,眼前的一切让如良傻了眼。
从善盘着腿坐在床上,人只穿了身中衣自在的播着葡萄皮一颗颗的吃着。悠然在身后给扇着扇子,自得正往一个大木盆里倒着冰块。
这一切看在如良眼里终于明白人家夫君根本就没有喝醉,只不过是为了早点回家吃葡萄。
随着如良气不打一处来,踢开半掩的房门,冲着自得喊叫:“自得给我去取衣衫来,我要在这里享受冰块的待遇?”
自得为难的看着床上正在盘腿毫无形象的吃着葡萄的公子,从善对着他笑着点点头,自得转身去问红线拿衣服了。
从善看着如良气鼓鼓的表情实在是好笑,随即开口:“哟!状元郎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生气了,还有谁敢!你把我骗得团团转,当了一路的免费枕头,你倒好提前享受起来,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从善看看生气的如良随即大笑:“你应该谢我!不是我装的像,咱们能提前回来吗?那几个皇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晚了一下不要紧,我这就吩咐人给你准备洗澡水。”
“来人啊!给状元郎备好沐浴水!贤妻先去沐浴吧!”从善笑眯眯看着如良气愤的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时,如良看到了桌子上的另一个物件,确切来说是另一把琴,却不是满月,但是看质地应该是比满月更好的琴。
如良转过头来问着从善:“此琴为何看着这般熟悉,是什么琴?看上去似乎比你赢回来的满月还要好呢?”
“不是好,是更好。你难道不知道天下三大名琴的名号,秋桐、满月、如期。那一把琴满月就在外室,你见到的这把你当是哪一把?”
如良听完从善的话瞪大了双眼,支支吾吾的指着面前的琴:“你说这把比满月还好,难道会是排名第一的秋桐,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便是秋桐。你不会不认识那拐角的刻字吧!那可也是出自君轻之手。
秋色染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