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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正的欢喜,小孩子,也不用多加掩饰。
以然便露出一副可亲的仪容来,跟小爵搭腔,对于儿子,她一贯是有求必应的。
小爵开始滔滔不绝地跟以然讲了最近在学校里发生的一些趣事,通过他兴致勃勃的描述,以然得出了个结论,小爵很喜欢幼儿园,很喜欢上学,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比普通人更甚一筹。
也是,这个岁数的小孩,都喜欢探索,以然有些记不起来自己在这个年龄段发生的事情了,真正让她存了记忆的是在七八岁以后的了。
冷宸瀚出去了大概五分钟,很快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保温杯,还多了一个医院楼下超市塑料袋。
袋子并不是黑色的,以然隐约看出了名堂,她为之一愣,没想到这里头装着的是女性用品——卫生棉,有好几个包装的。
东西递到她眼皮底下,她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愈发地抿紧了嘴唇。
“医生说喝了这个会让你的身体舒服点,”他顿了顿,“不会那么疼了。”
他将保温杯的杯盖拧开了,是冒着热气的姜汤红糖水,而那一袋女性用品已经被他随意给放到了一边的床头矮几上。
他想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那张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丝的不自然跟窘意。
“你哪来的?”
她其实并没有必要问的,因为没打算喝,可是对于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出一碗红糖水来,她还是觉得诡异。
好奇心真的是能杀死一只猫,她问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他倒是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也没有故意隐瞒,从实招了,“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喝这个好,我让超市老板娘给临时做的。”
估计给了不少的钱,不然的话,人家开超市的哪会费这个心给煮姜汤红糖水啊。
冷宸瀚回想起刚才来,还真的是窘迫,他是跑去问了医生了,小爵跟她聊得根本就没有他见缝插针的空隙,她也不会搭理自己,恨死了自己了,岂会原谅自己呢?
他老站着也觉得很突兀,于是便趁机去找了她的主治医生问了下,至于姜汤红糖水,他自然是有办法让人送来,可是那太费时间了。
他记得来的时候看到住院部楼下有一家规模尚可的超市的,他长这么大,老实说,还没自己去过超市,这是头一回,他的生活自然是有人料理,无需他发愁的。
他以为超市有卖姜汤红糖水的,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于是忍不住问了老板娘,还招来了人家的忍俊不禁,“先生,你不会是头一次来超市吧?超市哪有姜汤红糖水卖的?”
他被鄙视了,还不是一般的被鄙视,被鄙视得很彻底。
冷宸瀚尴尬不已,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冷轩逸接回了冷宅,成了天之骄子,尽管冷轩逸夫妇对他极为冷淡,可是当他强大起来后,没被人小瞧过,那个跟他讲话的不小心翼翼,就怕得罪他招来灭顶之灾。
他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可是生活上,不得不承认是个生活白痴。
冷宅的那些繁琐,都有专职的佣人打理,他在公司的餐点,秘书会打理。
出差在外,也有随行人员专门打理,他只要在公事上果敢决断,当个英明神武的老板即可,其它的,全部不用他来操心。
被打趣之后,他还是不死心,“超市有红糖卖,为什么就不能有红糖水卖?”
他觉得这不是根本,他这建议很厚道,超市应该提供这样的服务,让一些有必要的人能够享受得到这样的措施。
“哪个超市有卖这个的?”
老板娘根本就不上道,不听他的。
冷宸瀚见状,于是拿出了谈生意的手段,出了高价,这年头,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在一千块钱的高价下,一碗姜汤红糖水很快就出炉了。
老板娘在问清他是为老婆生理痛准备后,还很细心地推荐他也顺便买些生理用品。
他那时还没有意识过来,在老板娘直接领着他站在那一排排花花绿绿的架子前停住,他恍然大悟,轰地,脸居然红了。
这是他头一次脸红,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尤其身边还有不少女的在架子前选择,他仓促胡乱拿了几样便走出来了。
老板娘很好心,还免费提供了一个保温杯,他是结了帐立刻撤离了那里,那个他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去的地方了。
他没想到回来还被她给盘问,不过对他而言,这同时也是从天而降的喜事。
她一贯对他不待见的,能大方到跟自己搭腔,哪怕一句,也是难得一见的喜事。
以然也就问了这么一句,他回了后,她也没下文了。
她并没有喝,也没有伸手接,他也就维持着那个递出去的姿势,动作随着时间的流逝是愈发的僵硬了起来了。
陆晋鉨是跟陆习染一道进来的,他是去打算买姜汤红糖水的,没想到陆习染正巧来电,在了解事情真相之后,就说让他自己做,这样比较有诚意,两个人都不擅长厨房的事情。
在失败了好几次之后,才侥幸成功了一回,也不见得多成功,勉强成功,来的路上,陆习染也算考虑周到,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袋生理用品,都是以然习惯的牌子。
两人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陆晋鉨当时离开,是因为护士说她估计还要一个小时才醒,所以拜托了护士之后就离开准备去了。
真是没想到,他离开也没有很久,最多不过二十分钟,回来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景,
原本提在手中的那个装了保温杯的袋子下意识地被他给藏到了身后,陆习染也没有想到会撞到这样的一幕,她张了张嘴巴,然后眼神望向了自家二哥,可她二哥根本就没看她,而是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冷宸瀚手中的那个保温杯。
那味道,都飘溢了出来,他不会弄错,那分明就是……。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下,立马就有人趁机而上,大发地现殷情,而且自己,明显是落于了下风。
他一愣之后,随即轻笑了出声,悠悠出口,“好一幕感人的场景啊。”
以然闻声,下意识地转过来,在靠近门口的距离,看到了习染跟陆晋鉨离得很近地站着,习染的手上还拎着一袋东西,用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着,看形状,或许也是生理用品。
以然觉得小腹是没什么感觉到绞痛了,头,开始痛得离开起来了。
她没有想到这狭路相逢的几个人短兵交接聚集到了一起,她也无法解释为何冷宸瀚父子不请自来,因为个中缘由,连她也不知道。
若用“巧遇”推脱,似乎甚为牵强,连她本人都无法说服,更别提陆晋鉨了。
可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有通知这两父子,这下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还依稀记得在她被送来医院之前,陆晋鉨想跟自己复合的,她还没给出答案呢。
这此时冷宸瀚跟冷西爵的存在,变相地告诉陆晋鉨,她的选择不是他。
可这事情,明明不该是演变成这样的,以然觉得老天真的是很能忽悠人。
小爵又在,饶是她在这样的场合,偏袒哪一方,都是错的。
左右为难、骑虎难下、进退不得,随便一个词都能很好地诠释此刻她糟糕透顶的处境。
“嫂子,这……。”
陆习染的话还没讲完,陆晋鉨没有等到以然的回应就掉头就走了,陆习染也不管这边了,赶忙把手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就急急地追了上去,“二哥,等等我。”
陆习染好不容易将陆晋鉨给拦了下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二哥,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怯场了呢?你还到底是不是我二哥啊?”
陆晋鉨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强自镇定,可还是破功了,他贵公子的优雅尽毁,咆哮出声,“她儿子在,她能给我什么好脸色,难道我还要留下来丢脸吗?你还嫌我的脸丢得不够多吗?”
他可以在她面前卑微,可是他无法容忍自己狼狈的一面被冷宸瀚尽收眼底,他做不到,想到这,他几乎是气得想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陆习染也不由叹息,“二哥,你这样,不是自断后路吗?想把嫂子给拱手让给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吗?他过去对嫂子不好,以后也不一定能保证一辈子都对她好,他可是有前科的人,你就是要放手,也不能放手得这么干脆利落。”
陆晋鉨一口火气梗在喉咙里,灼烧得异常难受,他哪是放手,他是见不得他们一家三口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陆习染这下也沉默了下来,二哥这人一贯是冷静得称得上可怕的,可没想到一沾染上跟以然有关的,就会失去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这也说明他对以然是真心的,不是假意的,二哥还是比较可靠的,可是就二哥目前的种种行为而言,若是不落下面子,诚心实意道歉,以后有他哭的。
端脸色给以然,以然不买他面子,他装什么都没用。
二哥最近脾气反复无常,差到不行,陆习染旁敲侧击是打听到了他跟以然分手了,这消息对她而言,是爆炸性的,她是不同意的,二哥明明是对人家在意得要死,可闷骚得要死。
以前,他是什么都说的,追求也肯死皮赖脸的,现在居然变得矜持起来了,活见鬼了。
活该吃瘪,陆习染自然是见不惯的,她劝了好几回了,成效不大。
“他手上有筹码,你知道什么?她当初肯跟我一起是想要我助她一臂之力,帮她从冷宸瀚手中夺回儿子。现在冷宸瀚对她嘘寒问暖,她又非铁石心肠,我当初能让她点头答应,她答应冷宸瀚,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儿子吗?还能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过日子。”
陆晋鉨总算是说出了心声,小染很多不明白,他跟以然在一起的内幕是如此不堪,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可耻的交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没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陆晋鉨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否伤人。
陆习染好不容易缓下一口气,二哥的话,对她影响力还挺大的,她真没想过二哥跟以然在一起,是这样的,她还真以为二哥用他的真心诚意打动了以然。
看来,这只不过是在外人看来的假象而已。
没想到,二哥心里是这么的苦,连她这个妹妹都被瞒在鼓里,他也挺强的,瞒了这么久。
这下,她也不知道如何劝人了,二哥的话,她也没放在心上,他在盛怒之下,也怪不得他。
感情的事,真不足为外人道,她回想自己当初还差点想不开,更别提二哥了,只不过是发泄而已。
男人的承受能力,总比女人强。
陆晋鉨说完,拔腿就走,这下陆习染并没有追上去了,二哥是需要时间独处冷静下。
陆习染也没来得及作多余的沉思,因为很快她的视线就被骚动的人群给吸引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是韩子初,这个她曾一心一意爱得疯狂极致的男人,如今背上正背着一稚龄小女孩,身边还跟着一个气质淡然的女子,女子面无表情,韩子初却被背后那小女孩逗得眉开眼笑。
陆习染甚至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这样真实的韩子初,她并没有瞧到过。
韩子初还不停地跟那女子搭话,可那女人并没有理会他半句,他依旧乐此不疲。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一只大手给攥住,狠狠地挤压,一下比一下大力,痛得她几乎弯下了腰来。
她连唇角扯出一抹笑,都难,没有看到他,她还可以试图遗忘这个男人,一看到他,那些残留的记忆几乎是在瞬间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