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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来了,今天是第一天,平时也会痛,严重的时候会脸色惨白,寸步难行。
她过去是不痛经的,就在生下小爵后落下了这个毛病,不知道是早产造成的还是月子没坐好。
今天情况是比较严重的,加上之前因为忙,一天都没进什么食物,更加难受得不行,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猛然窜了上来,渗透到四肢百骸中。
她恨不得快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可是偏偏陆晋鉨跟她作对,堵死了她的去路。
陆晋鉨的眼神黝黑清冷,慑人夺魄,让人为之失神,挪不开目光。
他似乎若有所思,看着以然眼睛一眨都没眨下,眼睛里慢慢地仿佛浮现出一股复杂的痛楚。他的气场,是十足的强烈,以然哪怕想要忽视他的存在,也难上加难。
然而此刻,她只想快点纾解小腹带来阵阵钻心的疼,其它的,都成了次要。
她思前想后挣扎了一番,不得已,出动开口,若是等他开口,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好像这才觉悟过来,表情竟然微微地发怔。
他的右手拿着手机,以然顺着那视线望下去,那只手修长有力,漂亮完美,他拿着手机,握得很紧,宛若手上拿的东西重逾千斤,手指无声无息间微微颤动了两下。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稳,“我后悔了,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生理痛与两个男人
第七十二章
不知为何,以然觉得陆晋鉨这一声音落下之后,她小腹的灼痛开始猛然加剧。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在冰潭里,冷得她想不停地打哆嗦,那是一种极端的寒意,反复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末梢,她只觉得自己一阵阵发晕,可他那几不稳的字眼,还是一字不落地钻进了耳里,是如此的清晰。
她很想身子能有个依靠,可以缓解她的不适,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可以供她临时依靠的,胸口闷,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几乎让她有了窒息的感觉。
她连讲话的气力都没了,脸色苍白憔悴,站在陆晋鉨面前,开始从一阵阵发晕到了眼前发黑的地步。
双腿越来越美气力了,明明并没有站很久,可她却开始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出声,便被一股剧烈的痛疼给袭击了,身子软软地向后仰去,陆晋鉨眼疾手快,他接住了她的身子。
以然此时连抬起眼皮想要看清楚陆晋鉨此刻的表情都成了困难,就直接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恍惚得不行,总觉得似乎看到了陆晋鉨惊慌失措的表情,可又在刹那间模糊掉了,什么也没留下。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高级的VP单间。
陆晋鉨人,并不在,就以然一个人在。
以然还没有来得及坐起来,门口便传来一阵沉稳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她觉得是陆晋鉨,可又没想好如何面对他,于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爸爸,妈妈怎么还没醒来?”
让以然意外的是,她居然听到的不是陆晋鉨的声音,而是小爵的声音,难道小爵跟冷宸瀚都来了?
到底是谁把他们引来的,真是匪夷所思,明明她隐约有印象的是她倒下去的时候,是被陆晋鉨给接住的,怎么转眼之间,醒来面对的是另外的人。
虽然以然极为想念儿子,可是此时也知道既然假寐了,就不打算睁开眼睛吓他们一跳。
“你妈妈身体不舒服。”
冷宸瀚抿了抿唇,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表情,目光深邃地停留在以然没有血色的清丽脸蛋上。
她还没醒来,秀眉拢上了两团疑云,或许是由于痛,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不适,她露在白色床单外的手背,神经紧绷,迟迟没有松懈下半分来。
沉睡中的她,显然还在为别的事情烦心劳累。
是不是在做梦呢?做着一个不好的梦呢?
冷宸瀚觉得方以然此时,就跟个脆弱的孩子没有两样,小爵生病的时候,也经常会流露出这样紧张的神态来。
他突然觉得他苍白失血的脸色,映在他眼里,是如此的刺目,她孤弱无依地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仿佛随时会在空气中消失于无形。
倏然间,他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的心脏,狠狠搓揉成了一团,挤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爸爸,那妈妈什么时候醒来?”
冷西爵小脸上慢慢浮现了不安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有所不同了。
“我也不知道。”
冷宸瀚觉得这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了困难。
其实,他跟冷西爵是过来看冷母的,冷母因为要动一个小手术入了这家医院,虽然冷宸瀚为冷母不喜,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下的,免得人家对他意见很大。
何况,冷母虽然对自己不怎样,可是对小爵还是不错的,总要带儿子来走一趟的。
冷母不愿意入住冷氏自家旗下的私立医院,这一点冷宸瀚也心知肚明,这女人,怕自己做手脚,冷氏如今自己在执掌,她有这忧虑,其实也太过了。
他冷宸瀚没那么卑劣,倘若真容不下冷母,早就动手了,需要此刻动手脚吗?冷母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得还不如她年轻时候来得周到。
基于她坚持要来这家医院,冷轩逸也没二话,他这些年也跟儿子生分,老婆病了有所顾虑,也是在情理当中,他向来站在中立立场上的,偶尔偏颇的还是妻子,可能是早些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觉得愧疚,总是不自觉偏袒妻子这边了。
况且,儿子这人太过冷漠无情了,他也很多地方看不惯儿子做得太绝了,明明可以给人家一些转圜的余地的,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这一点,为冷轩逸不喜。
冷母入院,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
以然的病房距离冷母没有多远,他们一过来,便看到陆晋鉨神色有些不对劲的从这个房间离开,陆晋鉨是去准备食物的,医生说她醒来最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红糖水。
他其实这回也丢脸丢大了,还抱着她挂了急诊,她是生理痛,需要好好调养,医生说生孩子后没调养好落下的后遗症。
冷宸瀚看到陆晋鉨从这间病房出来留了三分心,鬼使神差在他走远之后,带着儿子进去了。
他并不知道她怎么了。
只觉得眼前方以然的虚弱,激起了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怜惜跟保护欲。
护士在这个时候过来查房,“你们是病人什么人?”
声音有些冷寒,当冷宸瀚转过身来面对她,年轻的护士又堆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换得可真够快的。
“她是我妈妈。”
冷西爵在冷宸瀚沉思蹙眉的刹那,不假思索地喊道。
护士又是一惊,这粉雕玉琢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是这张病床上这个女人的儿子,那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显然也跟这女的脱离不了亲密的关系,可方才那个离开拜托自己照顾她下的男人又是声称是这个女人的未婚夫。
这到底是啥关系?
她凌乱了,最终只能归结为这女人艳福不浅,居然能让两位出众尊贵的男人为之倾倒。
还没等护士继续查问,冷西爵又指着冷宸瀚道,“他是我爸爸。”
这关系,不言而喻,护士张大了嘴巴,诧异不已。
“她怎么了?”
冷宸瀚没有理会护士的纠结跟复杂,开门见山地问道。
护士红了下脸,觉得自己真是大惊小怪了,这世道,无奇不有。
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她是生理痛被送入医院的。”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被如此大张旗鼓挂了急诊送进来的,还真是罕见。
“很严重吗?”
冷宸瀚愣了下,很快就变回了正常的表情。
“没什么大碍了,以后好好中药调理下就可以了。”
护士觉得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怪,是不是是长得好看的男人的专属?
之前的那个男人也是问东问西问个不停,明显是极为关心床上的那女人。
被医生普及了下不少知识,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个,好像也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他既然是这女的丈夫,那么应该是知道妻子身体上的情况的,看上去他好像并不清楚。
难怪这女人又另外找了别的男人,搞婚外情,护士早已浮想联翩,为自己理清了这几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了。
冷宸瀚听到自己长长的呼气声,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他记得以前她并没有生理痛过,还严重到入院的。
虽然一个气势不凡的大男人问这些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他还是张了口,“这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她生孩子后落下的病根。”
护士已经在心里鄙视这男人了,做丈夫的肯定不够体贴关心自己的妻子,这男人太过冷峻了,还不如适才那男人看着博人喜爱了。
护士看了一眼以然的神色,量了下她的体温,又测了她的血压脉搏之后出去了。
这个冷酷的男人周遭的气压太低了,虽然托之前那优雅贵公子的嘱托,可她觉得留下来受这男人不怒而威的凛然气势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小命要紧,男色害人。
她生孩子后落下的病根?
冷宸瀚闻言,漂亮的瞳眸倏地用力一缩。
护士的话,不言而喻,她是生了小爵后落下的病根,没有好好调养。
当初……
当初……
是自己的缘故,让她落下了这样的病根,伤身伤心,也难怪她不肯原谅自己。
可天下真的没有后悔药吗?
他错了,错得离谱,此刻他卑微得只渴望她能够重新给他一个机会,他依旧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任由她离去,任由她跟陆晋鉨在一起。
他怔怔地站着,出神地看着她,仿佛自己已经成了一座雕像。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反省。
“爸爸,妈妈是生了我之后身体内留下了毛病吗?”
小爵童真的言语,打断了冷宸瀚的思绪,他视线艰难地移向了儿子,小家伙正皱着秀气的眉头呢,满脸的沉郁,还掺杂了几分愧疚。
“小爵,不关你的事,是爸爸不好。”
冷宸瀚若有所思地道,的确是自己的错。
要是不是当初自己那般绝情,迟一点跟她提离婚,也不至于她今时今日受这样的锥心之痛。
“爸爸,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吗?”
小爵漆黑如墨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见爸爸点头了,他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浮了上来,颇为困扰地问,“爸爸,可是关你的事情的话,妈妈不是更加不会原谅你了吗?”
罪无可赦,他时至如今,早就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冷宸瀚苦笑,多加一条罪名,也判不了缓刑了。
“爸爸,那我宁可关我的事情,不要关你的事情。”
小爵天真地道,冷宸瀚有几分动容,随手摸了摸儿子柔软黑亮的头发,“傻瓜。”
以然虽然躺在床上,可是冷宸瀚、小爵、还有护士三个人之间的一问一答,都是听了进去的。
她不想继续听下去了,怕小爵的话,会软化自己的心。
她装作醒了过来,然后睁开眼看到这两个不速之客,表示下了非凡的震惊。
她眉头一抬,便对上了冷宸瀚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从他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融合了清凉的灼意,这双眸子的主人也正静静地打量着她。
但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眉宇间带了一种若有似无的凌厉。
随后,她的视线一扫而过,小爵一看她醒来了,两眼放光,扑到了床边来,“妈妈,你醒了。”
他是真正的欢喜,小孩子,也不用多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