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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爵很好奇,疑惑地问,“怎么抗议了?”
某人一本正经地道,“四处打滚。”这话,也只能骗骗未经人事的小屁孩。
小爵反复挣扎了下,最后还是被爸爸给说服了,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不能继续生气,他需要逗妈妈开心,为了妈妈肚子里的妹妹着想,他要当一个好哥哥,这样妹妹一出来,才能欢天喜地认他。
小爵想方设法逗以然开心,以然很快意识到了儿子的过分热情,她不解,“小爵,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小爵额头上顿时落下三根黑线,这都是什么话,还不是爸爸给自己背后做的功课么。
以然是纳闷,毕竟她食言了,还以为小爵会跟自己计较,没想到他这般的大方,着实出于她的意料之外。
“妈妈,我要当个好哥哥。”
这是小爵给予以然的答案,后者茫然,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八成某个腹黑的家伙促成今日一边倒的局面。
她也不去点破,老公给的福利,还是要好好珍惜的。
*
以然渐渐想起来自己最近有一段时间忽略了冷家两老,因为小吴的事情一直没有妥善解决,以至于她一颗心都扑在了这个上头。
这下小吴的案子水落石出,被她疏忽的事儿也逐一浮出了水面。
冷家两老不喜欢她去,电话她还是要打的。
“爸,我好久没去看你们了,要不我下午过来一趟?”
“不用了,你在家安心休养就是,我跟你妈挺好的,一点也不寂寞。”
“可是我总不能放任你们不管吧。”
以然还是耿耿于怀,冷某人虽说是答应了,可最近也没有见到他付诸于行动,不知道是否给遗忘了。
“以然,宸瀚已经来过两次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冷轩逸听着听着觉得有些猫腻,听以然话里言间的意思,似乎并不知情。
“啊……”
果不其然,以然诧异了,震惊了。
冷某人居然私底下去了两趟了,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而且他保密功夫也是做得极好,提也没提过。
“我不知道。”
她很诚实地交代了。
“宸瀚这孩子也真是,你也别说他了,估计他怕下不了台。”
冷轩逸越来越有做父亲的派头了,以然觉得冷宸瀚护短的基因还是从冷轩逸这遗传来的。
“我知道了。”
以然又不傻,她也乐于装糊涂,只要冷宸瀚肯去,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他有没有去,冷轩逸很乐意告诉她。
“以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要不是你从中努力撮合,以宸瀚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认我这个父亲了,他对我是恨之入骨,如今他能够释怀,能够抽空来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我真不奢望更多了,他如今已经在给我惊喜了。”
冷轩逸的声音难掩激动,还伴随着丝丝的颤动。
“爸,我们是一家人,别提感谢不感谢的。宸瀚这人并不如外界传的冷酷无情,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爱人跟面对被爱而已。”
以然在为冷宸瀚开脱的同时,不敢居功。
她愿意为冷家两老尽力,愿意让他们跟冷宸瀚言归于好,还是归咎于她觉得冷家两老并不是什么万恶不赦的坏人。
如果他们是陆家两老那样的人,以然坚信会袖手旁观,指不定还会努力划清界线。
所以说,人,还是要存有善念。
冷家两老对小爵跟自己都不错,在宸瀚假死那段时日里,他们任劳任怨帮助自己,根本就不图回报。
以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而且冷家两老是真的后悔了,忏悔曾经的过错。
若说将所有曾经的过错都归咎到他们身上,对他们而言,也太过残忍,谁说冷宸瀚的亲生母亲就没有半点的错误。
要不是她的精于工计,冷轩逸也不会顺水推舟……
因果循环,缘尽于此。
“不管如何,你功不可没。”
冷轩逸并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可他此刻还是念着以然的好。
电话后来到了冷母的手中,从冷母口中,以然得知了更为详尽的一些事情。
比如冷轩逸的病情趋向于缓和,渐渐好转起来了,医生说假以时日,就能出院了,只要不复发跟不增生,那么他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
排斥反应,差不多都被他顽强的意志力给克服了。
冷母还透露,“以然,宸瀚来的那两次,走后你爸爸还笑不拢嘴,可开心了,我觉得宸瀚就是你爸最好的药物了。”
“妈,宸瀚还会去的。”
以然失笑,冷母这会是急了,不过她也是太在乎老伴了。
她没有亲生的孩子,冷轩逸更多的时候被她当成了她的孩子疼爱。
以然也有这种感觉,在家里,有时候她觉得宸瀚跟小爵都是她的儿子,都需要她的照顾,还不能分心,这两个人会争宠,可不管什么年纪大小,可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之类的。
两个人还没大没小大打出手过,虽说这样的机会不多,可偶尔发生,还是会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没由来的满足来。
因为自己,所以这个家更像一个家了。
冷宸瀚没几天又去了一回,这一次冷某人走后,冷母就给以然打电话报告好消息了,还一个劲地追问她,“是不是你要他来的?”
“妈,没有,”以然顿了顿,问起冷母反常的激动来,“妈,为什么你这么问?”
“宸瀚这回来没对你爸冷嘲热讽了,难得说了一句好话。”
冷母没有说出口的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好话,不过好歹是好话,这贬义的形容词就被她给下意识地去掉了。
“什么好话?”
以然被冷母勾起了好奇心。
“宸瀚他说‘你还想当爷爷就别那么早死’。”
冷母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以然听,以然听得汗颜,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了,这叫好话吗?
冷母跟冷轩逸最近肯定在医院待出病症来了,这分明还是冷嘲热讽啊,却被他们误认为天大的好话,就差供奉起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内心这股激荡的情绪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事后,以然反复思索这几个字的深意,她心想,八成冷轩逸跟冷母被“爷爷”这两个字给刺激到了,所以还将这话当成从天而降的喜讯了。
其实,冷某人愿意前去看他们,就表明他已经逐渐适应并开始接纳他们的存在了,自己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迟早会见证到那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叫他们爷爷奶奶是迟早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激动的。
或许是这话从冷峻的冷某人口中吐出来,真真切切又变了味。
冷宸瀚以为他私底下去探病的事情一直没有被揭穿,所以一直是瞒着以然进行的。
这样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冷母本来的头疼冷轩逸不肯住院想回家,渐渐地变成了明明可以出院回家了而冷轩逸却甘愿滞留,每回她提及都被驳回了。
她苦笑,医院哪怕设施一流,可并不像家里这般自在,他的病情医生已经恩许回家休养了,老头子却赖着不走,还不是担心回家以后怕他儿子不肯再来了。
这事,最后还是被捅到了以然那,冷母无奈之下,只能还是让以然给帮忙做做思想工作。
冷母是想要以然做做老头子的思想工作,以然反其道而行之,从冷宸瀚那着手。
*
这一天,以然难得约了方以媛逛街,方以媛大腹便便,临近生产了,她也不敢走远,张平之索性放下悠然居,当起两个孕妇的后援团,步步跟随左右。
他不放心两个孕妇去逛街,万一以媛有个不慎,以然一个孕妇也帮不上大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媛快要生产的恐惧症伴随着他的缘故,他现在是连以媛一个人独自待家里都不放心,非要亲眼跟着看着才觉得脚踏实地,不然做任何事情都举棋不定。
这种恐慌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根本就无心打理悠然居,索性撒手丢给一手扶持起来的助手,让他管理,自己稍微监督下就行了。
“以媛,你别走那么快,慢点慢点。”
张平之这条大尾巴跟着,真的是不尽兴。
方以媛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平之的话真的是阴魂不散,哪怕她去上个厕所的空档,都在耳边萦绕着久久不散,她觉得她都快要疯掉了。
被人紧张是一种福分,原本应该值得庆幸跟高兴的,可是长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麻烦了,对她而言便是一种严重的困扰。
她现在都恨不得平之不要出现在她入眼能够看到的地方,时刻被他监督着行事,没有丝毫自由,也就罢了,烦人的是他那唠叨,唉,她束手无策,苦着一张脸。
她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还以为答应以然出来,他能够放自己一马,没想到以然跟着,他还是不放心,非要跟来。
“姐夫,你别那么紧张行不,我姐已经走得够慢了。”
以然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她总算是明白了以媛在电话里的诉苦声了。
张平之这战战兢兢的态度,就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别提以媛了。
“以然,可能是我的幻觉。”
张平之据理力争道。
以然默然,十分怜悯地觑了方以媛一眼。
看来,到她生孩子之前都要度日如年了,她庆幸宸瀚没有用如此步步紧逼的态度盯着自己,不然自己也要得抑郁症了。
难得进女厕所,张平之跟不进来,只能在外头焦急地踱步等待。
方以媛进去的瞬间,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以然,我真受不了了。”
“姐,姐夫也是关心你,你想想,有几个女人能够有你这样的福气啊,丈夫寸步不离紧跟着直到你生产。”
以然还不忘趁机调侃,“就姐夫这样下去,你进产房姐夫肯定也要进去的。”
“这样的福气,我真快消受不了了,以然,你帮我想想如何摆脱他的眼线,让他去忙活他正常的事情去。”
方以媛蹙着眉头,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地道。
“姐,这个我还真没有办法,姐夫这状况,要是真让他去做事,八成也有心无力,你还是委屈下让他跟着吧,你这个月内就要生了,也没有多少日子让他继续跟着了。”
以然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方以媛算了下预产期,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些。
这个厕所,上的时间还真有些长,后面进来一个女人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谁是方以媛,方以媛在吗?”
“我是。”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方以媛尽管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条件反射应道,站了出来。
“什么事?”
那女人身材比较高,大概一米七五,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方以媛,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丈夫在外头等得都蛋疼了,你还在里面磨蹭到什么时候。他让我进来帮忙看下你在不在,在的话快点出去报一声平安,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搞什么蕾丝。”
以然跟方以媛靠得估计太紧了,又表现得亲密,所以被误解了。
这女人这话音一落,自然引起了不少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的女性观众异样眼神的关注。
方以媛此刻是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了,丢脸都丢到厕所来了,张平之这男人,急什么啊。
以然也觉得好笑,她倒是没有为自己申辩。
那女人的视线有些迟疑地停留到了以然隆起的肚子上,“不会吧,你也是个孕妇,这年头新鲜的事儿我是见多了,可没见过两个孕妇躲在厕所里交头接耳搞蕾丝的。”
方以媛暴走,临走之前,不忘将以然怔愣在原地的以然给一把拉走,还不忘骂那个无事生非的女人,“你才蕾丝,你全家都蕾丝。”
她这回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这么幼稚的话,都从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