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经不调。”
她装模作样地道。
对方,瞬间缄默了下来。
随后,以然轻笑了一声,“我是陪我姐去看的,没想到还碰上了熟人。”
他的声音仍是淡淡,听到以然耳中,却是从脊背上由然生出一道寒意来,“谁?”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是听出了以然话里言间的深意。
以然目光幽动,抬起头时,笑容里带了一丝不易捉摸的意味。
冷宸瀚还是最在乎她,并没有问以媛的情况,单刀直入逼问她的隐情。
以然轻咳一声,“碰到了陆晋鉨、习染,还有陈嘉怡。”
有些事情,从第三方渠道得知,还不如从自己的口中得知实在些,她并不想因此造成他的误会。
自然,她也是希望他不会听信谗言信任她。
要是以前,她肯定是不会稍加解释,让他自己去明辨是非,可现在,他骨子里的那抹自卑,缭绕不去,她不想把有些场面弄复杂化了。
他们之间的氛围,刚刚好转,两个人彼此包容,虽然还未达到最佳的进度,但已是不易。
“陆晋鉨怎么会在那?”
他对陆晋鉨的名字最为敏感。
“他陪习染去产检。”
以然的声音,不愠不火。
“陈嘉怡是谁?”
陆晋鉨的事情,他并未再问,显然,他是释怀了,把以然的解释听了进去。
他声音平静,无一丝波澜。
“一只无足轻重的小三。”
既然他不认识,以然也不想多做解释。
既然是无足轻重,冷宸瀚自然不会再继续追问,他只对他所在意的人紧张,对于别的,都不感兴趣。
“你难道就不问下我我姐去干什么了吗?”
以然微微一笑,觉得这人太没好奇心了。
“去产检。”
冷宸瀚这声音有些磁哑,却又带着难言的奇妙韵味。
以然的视线回到掌心,没想到他从自己的字里行间早已获悉了。
“那你猜我姐怀上了没?”
她还真玩上瘾了。
冷宸瀚低低笑道,“怀上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以然吃惊了。她并没有透露,为何他……
“你问我的时候,声音轻快,显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以然这下服了他了,在某些方面,她是真的及不上他惊人的洞察力。
*
苏家。
陈嘉怡从以然撂下那几句话惶恐不安之后,直奔了苏氏,并没有取得进展,苏子浩居然不在公司,她不得已打道回府。
没想到苏子浩在家里卧室的大床上四肢成大字形睡得憨态可掬,而整个房间都是酒味,熏得一室都是刺鼻的酸臭味,让人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苏子浩,你给我起来。”
陈嘉怡心里窝着一团火,在这一刻吃力地把床上那个烂醉如泥的家伙给揪起来。
苏子浩的体重摆在那,陈嘉怡平日里娇生惯养,没做过体力活,自然是没能如愿。
“苏子浩,你给我醒来。”
她勉为其难俯身低头凑到苏子浩耳边鬼哭狼吼,苏子浩只是蹙了蹙眉,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陈嘉怡恨死了他这幅模样了,她想要个结果怎么这么难呢?
难道真如方以媛所言?
不可能,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过了一个小时,她才用冷水把苏子浩给敷醒,苏子浩按着酸涩的太阳穴,脸色灰败,不悦地瞪着她。
当他的视线掠到床下摆放着那一盆冷水时,脸色愈发的不善,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氏是不是要破产了?”
陈嘉怡开门见山地问,来势汹汹,像是得知了确信的消息。
苏子浩没有否认,干脆点头,“是。”
迟早的事情,苏氏这次的财政危机,他力挽狂澜了,还是挽回不了败象已露的局面。
破产,也就是这个月底的事情了。
等到破产后,他估计狂饮宿醉都成了奢望。尝过了甜头的人,总是不甘于平淡跟辛劳。
“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陈嘉怡跌坐到了床上,没坐稳,一滑,结果坐到地上去了,屁股狠狠着地,她面部表情疼得都狰狞了起来,却依旧不断呢喃着。
显然,还是不愿意承认。
“哈哈哈……哈哈哈……”
她又癫狂地笑了起来,神色居然有些可怕,苏子浩不由频频皱眉,对于陈嘉怡这幅歇斯底里的场面厌恶不已。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连句安慰的话都没,只顾着伤感她的贵太太生活没了吧?
到底是他看错了人,贪图了一时之欢,结果失去了能够跟他共患难的以媛。
“嘉怡,我们离婚吧,现在离婚我还能给你一笔为数不多的赡养费,等到我真正破产了,我估计连一百块都拿不出来了。”
苏子浩还算有些良心,这个女人毕竟是跟了他多年,他原本也没奢望她会跟自己一起过苦日子。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人生的不如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陈嘉怡脸色丰富多彩,跟调色盘似得变幻无常,过了将近十来分钟,她才妥协,“好。”
听到她答应得这般的痛快,连一天的考虑时间都没,苏子浩心情跟打翻了盘子一般,五味陈杂。
虽说他对这女人已经失望透顶了,可内心潜意识里还是奢望……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浊气,这年头能够同甘共苦的毕竟是少数,自己原本就没觊觎这女人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共同渡过即将来临的艰难岁月。
他显然还是感慨得太早了,陈嘉怡当即就打断了他的思绪,硬生生地给扳了回来,“你能给我最大的限额如今是多少?”
她要为自己谋取最大的福祉,陈嘉怡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又是个贪婪无比喜欢享受的女人,从阴暗的泥沼中走出来后,她明白眼下她要竭尽所能将苏子浩身上能搜刮的钱财搜刮殆尽,反正她不要,最后还是便宜了法院跟别人。
她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般做对伤害到苏子浩,更没觉得自己这般做有丝毫的愧疚。
苏子浩还沉浸在明显的震愕当中,陈嘉怡的话,宛若晴空霹雳,令他不敢置信,他都落魄至此还想着关照她,而她呢,痛打落水狗也不过如此。
这年头,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他不期望她能够……可也没想过她会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还要撒把盐方才罢休。
“嘉怡,你要多少?”
苏子浩嘴边的苦涩,越来越深,可陈嘉怡却视若无睹,一心盘算着自己最后还能从他身上捞到多少好处。
“五十万。”
这真是他最大能提供的,不过他能肯定的是陈嘉怡还是觉得不够的,她的嘴脸,身为枕边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才这么点?”
她高声喊了出来,脸色不耐了起来,五十万,对她而言,杯水车薪,一年都不够挥霍的。
苏子浩还没来得及点头,陈嘉怡沉着一张脸,“苏子浩,我跟你那么多年,你就想用五十万打发我?我今天总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我的青春,难道就这么廉价?你对得起我的付出吗?”
她咄咄逼人的字眼还真是犀利,苏子浩这下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嘴角跟脸皮僵硬得厉害。
陈嘉怡可真够不要脸的,当初是谁死皮赖脸缠着自己的,非要逼自己离婚方肯罢休,若非她那个时候怀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一定下决心跟以媛离婚。
现在,从她口中出来,黑白颠倒得不行,她既然都开口将她的青春或者本人跟金钱挂钩了,根本就不配提付出,这些年来,他有钱的时候,卡还不是随她胡乱刷,从来都没多说过一句话。
到头来,他是没有落得一个“好”字,不好的全都推给了他。
跟这样的女人理论真的很累,因为对方是个蛮不讲理的货色,哪怕你费尽唇舌也不会占到半点便宜,人家更不会因此对你感恩戴德。
“嘉怡,我能给你的也都给你了,五十万已经是我能尽最大的能力了,多余的,我真给不出。”
他给出了最后的定论,接下来饶是她继续无理取闹,他也没有办法了。
“苏子浩,你这个混蛋,”陈嘉怡闻言,声泪俱下,将床上的抱枕一个个使劲地丢向他,她抽噎着,断断续续道,“你都要破产了……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说……还是我主动问你才吐露……你这不是逼我去死么?”
言下之意,她伤心的是苏子浩没有早点告诉她,她也好多捞点,现在他身上没油了,她想榨也没机会。
她作势一头撞向他,苏子浩没有防备,在床上被摔得七仰八翻。
苏子浩爬起来之后,一把揪住了她的左手,逼迫她离开他的身子,眉头蹙得极深,“陈嘉怡,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要是再这样胡乱闹下去,别怪我连五十万也不留给你了。”
陈嘉怡哭得更伤心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个不停。
可倒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再肆无忌惮朝着他动手。
苏子浩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起身将这满地的狼藉留给她,让她一个人哭个痛快,他蹒跚着去隔壁的客房去继续睡觉。
这女人的嘴脸,他看透了,她现在也不是发自内心,而是本色表演。
她不去演戏真够可惜了……
在痛恨陈嘉怡给他带来的心情影响之时,苏子浩此时方才真正意识到了方以媛的好。
可惜,这一切,再也回不来了,他现在落魄了,更加不能回去找她重修旧好。
听闻,她都有交往不错的男友了,还打算结婚,躺在客房床上的苏子浩,了无睡意,满脑子都是他的前妻方以媛,想的都是方以媛的重重美好。
时至如今,苏子浩明白陈嘉怡是不会将养女带走的,当初陈嘉怡将女儿养得跋扈骄横,无法无天,今后她意识到云泥之别时,希望能够收敛点,这或许对她倒是有利。
*
这一天苏家闹得人仰马翻,可这一晚张平之的公寓内倍感温馨。
张平之接到以媛的电话后,得知以然跟小爵要到来做客,刻意提前下班去买了食材。
他也是真心喜欢小爵那孩子,何况以媛非常重视跟以然的姐妹之情,他自然而然是爱屋及乌。
当初在得知以然真正的身份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就怕她会瞧不起自己,没想到她还是一如既往对他,倒是他多心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然她们到来的时候,张平之已经料理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全是以然、以媛还有小爵爱吃的菜色。
以然冲姐姐付诸一笑,调侃道,“有个厨师当老公,姐姐是有口福了,连带地,我跟小爵也能跟着沾光,这好处还真多。”
张平之有些不好意思,他不习惯被人戴高帽子恭维,谦逊地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爱吃,以后常来就是了,有人捧场总比冷场来得好。”
他没有多说出口的是,以媛也是十分欢迎她们来,来了这里也能热闹些。
自己平日里也忙,不能每回饭点都陪以媛吃上热腾腾的饭,这就是当厨师的坏处,饭点的时候通常是在为别人服务,而不能尽兴地陪伴在家人身侧。
幸好以媛是个识大体的,没有在这细节上为难他,也比较能理解他的难处。
小爵笑眯眯地道,“有个厨师当姨夫,我也觉得这生活有滋有味多了。”
这稚嫩的言语,从一个天真的孩童口中说出来,总有那么点不伦不类,顿时,整个氛围都轻松了不少,被小爵给活络了起来。
以然也觉得有时候这娃还挺妙趣横生的,没办法,他爸是个奇葩,物以类聚,儿子也是个小传说。
以然看得出,尽管气氛被她们娘俩活络了不少,姐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