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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见,这并非是他乐见其成的。
他并不想伤害以然跟小爵,可是他当真的无法原谅那两个人……
“可以吃饭了。”
以然把丰盛的菜肴一一摆上了餐桌,回头却发现这一大一小依旧是浑然忘我谈得尽兴,那和乐融融的氛围,看着就让人心生艳羡。
这是极为难得的,不过以然早就信了他既然愿意见小爵,肯定是有法子摆平小爵的。
在有些人眼里看来,冷宸瀚是个传说,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只要他想,就能够达成所愿。
以然有时候也有这样的困惑,她真的是极少见到他被什么事为难得茶饭不思的。
就比如姜振东的事情被霍启仁插手,他轻而易举将霍氏闹得人仰马翻,霍启仁不得善终。
除了……。除了自己跟他的事情,他迟迟不够果断,差点把她给逼得抓狂。
小爵很主动地站了起来,然后很顺手地去推冷宸瀚的轮椅。
以然颇为欣慰,这孩子,接受了,就主动去适应,知道爸爸需要照顾了。
不知道冷宸瀚心里到底是何种感受,被幼小的儿子照顾,以然从他的表情中并没有发觉任何的消极一面。
他似乎……似乎是一种享受,那眸中一闪而逝过的,倘若她没有看错的话……
“妈妈,你做了好多菜啊。”
小爵惊叹了一声。
以然很糗,她今天只不过是想好好庆祝下他们的团聚,所以多做了几盘。
这孩子,说得好像平时她都虐待他似的。
平日里晚餐,虽然谈不上丰盛,她也是极为注重营养的搭配,也从来不见他抱怨过,今日他倒是一反常态……
“人多了,就多做点。”
以然处变不惊地回道。
冷宸瀚倒是没有在这话题上纠缠不休,或许是察觉到了以然的为难,优美的唇角往上略略一扬,“我饿了。”
饿了的人,还把话说得这般斯文的,倒是少见,偏偏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有任何的不对劲,理所当然到了极点。
他动筷子的时候,眸底瞬间闪过了几缕笑意,这才多了一个人,她也镇定自若地把瞎话说得这般的冠冕堂皇,这话,实在没有说服力,连小爵这娃都蒙骗不过关。
不过,他还是莫名感到了雀跃,因为她的糗状,是因为他的缘故。
小爵吃得还是很开心的,桌上一半是他爱吃的,妈妈总算还是没有过于偏心。
餐桌上,三个人话虽不多,不过心里洋溢得都是由衷的幸福跟温馨。
自从小爵懂事以来,他奢望过很多这样的场景,只是从来没有实现过。
幼儿园里很多小朋友都经历过的,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之前哪怕父母相聚,可父母之间有着很深的心结,每回都是冷嘲热讽、争锋相对。
后来,知道爸爸死了的消息后,他更是没有奢望过,以为这愿望此生都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能跟妈妈一起美美吃一顿晚餐就是万幸了。
却没想到,今天,就在今晚,他们三个能够坐在一起,爸爸妈妈也冰释前嫌。
虽然爸爸是坐在轮椅上陪他们用餐,小爵也是吃得很感动。
他一贯吃饭的速度是较快的,今晚吃到最慢。
或许是想时间过得慢点,希望这种氛围维持得久点,再久点。
吃饱喝足之后,小爵又把爸爸推到了客厅沙发边上,而他坐到沙发上,还是先前的位置,话题又转了。
小爵主动跟爸爸提及这些时日来自己的成绩,在幼儿园所发生的一些有趣的小事情。
虽然在冷宸瀚这个看破生死的人看来,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可他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想错过任何一部分。
儿子这一年多的生活,他并没有参与,听些皮毛,也是一种变相的安慰。
在瑞士那段时间里,他还以为并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跟儿子的时候了。
能拥有这样幸福的时光,是以然给予自己的,若非她跑到瑞士来,又追到这儿来,步步紧逼,他还没有这么快就会反击,估计还躲在自己那个厚重的保护壳中不敢出来。
儿子不容易,自己也不容易,其实最不容易的或许是以然,当初自己担子一撂,把那么重的负担就这样丢给了她一个初涉商界的人。
她毅然挑起了那一担子,并且能够做到如今的津津乐道,其中付出的血汗,她却并没有向自己吐露过。
这就是他曾经最为欣赏她的地方,可现在想来却极为心痛,痛惜她的艰辛,痛惜她的隐忍。
当以然从厨房里出来,站在门口,就看到了儿子跟他了。
以然并没有加入他们,而是去了书房。
她还有个方案,完成了可她却一直看着不顺眼,干脆利用这时间来反复修改下。
至于客厅,就留给那对一年多未见的父子,想必他们有着说不完的话,他们原本就感情极为的要好。
当以然从书房出来后,神色有些倦怠,她那份方案始终没有修改出亮点出来,干脆作罢,还是改日再整整,没必要一根肠子通到底,非要今晚弄好。
客厅里沙发边的那两个人居然十分“神奇”地不见了,以然不敢置信地再次揉了下眼,以为是自己在书房待了一段时间产生了错觉。
揉了两下,还是没有。
她推开了主卧室的门,发现这一对父子也真绝,冷宸瀚已经躺上了床,小爵睡在他的边上,他们就这样睡着了,还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她缄默,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了。
他们……他们……。
这算不算是恶搞?
自己一直在书房,他们也未加打搅,还真的是太识相了,识相得让人生气。
被漠视了,冷宸瀚有了小爵就把自己给漠视得这般的彻底,让她说什么好呢?
至于大吼大叫,破口大骂,把床上睡得酣然畅快的两人给吵醒,并不是她所为。
以然并没有发现的是当她转身关上卧室的门的时候,冷宸瀚倏然间睁开了眼。
当她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的时候,一张轮椅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到了她的身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难得的温存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以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浑身一个激灵,而黑暗中那双黑眸亮得出奇。
她本能地按下了沙发边上落地那一台复古台灯的按钮,光芒照亮覆盖了整个客厅,也把那个人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幽黑的背影在灯光下衬托得愈发的高大,若不是坐在轮椅上,定会让人感到分外的挺拔。
以然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来。
只是失败了,她的眼神显得还是些许的僵硬。
还没等她质问他捉弄自己是否好玩来着,明暗交错的一瞬间,他已经温柔地开了口,“是不是没有睡不着?”
温柔,是的,那就是温柔。
她曾以为似他这样冷峻的男人,温柔在他身上是永远不会出现的,哪怕出现了,也是显得不伦不类。
总之,她是完全想象不出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来。
可是,他的温柔此时此刻在她的面前,尽显无遗,哪怕时间并不长,可那还是毋庸置疑的温柔。
其中有他的转变,她的努力,杂糅了双方的辛酸。
她的脸色,在灯光下,逐渐红润有光泽了起来,他轮廓逼近,完全罩住了以然,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怎么没话了?”
偌大的空间里,由于静谧,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以然眸光闪动,竟然被他那好听的声音所蛊惑,也紧跟着轻轻“嗯”了一声。
以然回过神来后,懊悔不已,她这回答,太过让人浮想联翩了。
唉,昨晚她也是在这张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甚至错过了时间,这换到今日,却睡不着了,总不能怪这沙发吧?
这理由,着实是太过的单薄了。
“昨晚睡的多了。”
以然在脑海里搜刮了半天,斟酌出了这么一个勉强有点说服力的理由来。
冷宸瀚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后笑着道,“看来是真的,神色挺不错的。”
以然听得出他这话说得分明是绵里藏针,皱了皱眉,恢复了冷静,差点被他给牵着鼻子走了。她琢磨了下霍启仁的事情,之前还没得时间问他这事,主要是他跟小爵谈得太投入了,她不好横插其中,拿这事影响了他们之间和睦的氛围。
“霍启仁的陈年旧事,你如何在这么短时间里拿来大做文章的?”
以然直截了当地问,也不想拐弯抹角吃力地从他口里套话。
他这人,其实他想要说的,肯定会说的,要是不想说的,哪怕费尽心机,估计也没收获。
她纳闷的是主要还是时间问题,不信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收获而已。
当然,她提得一针见血了,他的确没有那么滔天的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霍启仁的陈年旧事给翻出来。
如果是一直就存着以防不测的话,那就很正常了。
“霍启仁不是什么好鸟,我只不过未雨绸缪而已,没想到能够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也不枉我当初费了一番心思。”
冷宸瀚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并不觉得自己就是居功至伟的那个人。
霍氏闹得如此兵荒马乱,要是当事人知道是出自冷宸瀚之手,八成也会当成不以为然了,这个男人一贯以雷厉风行的作风出名,转瞬间便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效果斐然。
以然用一种接近观察的目光看着他,微妙地顿住了语气,“难怪。”
“你不怕霍氏的人查出来吗?”
如果霍珍珍有心的话,也许会发现蛛丝马迹,进而顺藤摸瓜下来。
冷宸瀚神色坦然,回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不怕。”
也是,他深谙商场上的腥风血雨,哪怕人家真的对他正面攻击,也不会束手待毙。
而且,他那微笑里,有着属于他自己独一无二的自信。
“你是不是怕了?”
他顺口问。
“霍启仁已经倒下了,霍士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霍珍珍倒是个聪明人,不过她一直怜惜她丈夫的不易,哪怕真的查到了,也不会上门较劲的。霍启仁醒来,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霍士科笨就笨在不去服侍霍启仁,只有霍启仁病情好转起来,他才能斗得过霍珍珍夫妇。他现在跟一只无头苍蝇乱撞,只能便宜了霍珍珍夫妇,放任霍启仁病情不管,由着他自生自灭,那霍士科自己也沦落到了毫无转圜的余地。”
以然回答得虽然快,但语气十分笃定,绝对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
她并不笨,他的做法,是最上上之策的挑拨离间,还是举一反三。
幸好,他不是自己的敌人,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霍启仁也真傻,斗了一辈子,没想到把他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说真的,以然是并不会为冷宸瀚而感到担心的,她也就是问问。
冷宸瀚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这个女人,他就知道,她是相当聪明的,一点就透。
他也乐于跟聪明人打交道,讲话也不用那么的累人。
在他们看来,最好的结局便是霍启仁的病情永远不要好转起来。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不介意为她指点几招以备不时之需。
以然却放弃了这样大好的机会,冷氏在郑熙陌的帮助下经营得也算是有声有色起来了,自然及不上他在位时的鼎盛风光。
就目前的成果而言,她已经满足了,反正她没想钻研什么邪门歪道,也不想走什么捷径,脚踏实地步步为营,就是最好的前进方向了。
现在,冷氏的那些股东也没有刁难她的,个别的比如齐飞,已经踢出去了,赖正年最近也都没跟她起过任何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