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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任情却没有答话,冷冷看他一眼,已将吟月拔下收入长袖。
“谁要你管!”另一边,被蓝衣男子挡在身后的慕容雨若狠狠挥拳打在男子脊背,大声吼道,“南宫寂你离我远一点!我才不要你可怜我!”
“大哥已走了,你还要怎么样?”沙哑的开口,蓝衣男子一挥手紧紧握住慕容雨若捶打着他脊背的小手,眸中也蓦的闪过一抹冷意,“我没想管你,是师傅他老人家怕你又来惹事,才……”
“你们……全都不关心我!”慕容雨却已挣开了他的手,汹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而之前的嚣张跋扈也就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她扔下那柄断剑,大哭着跑出房间。
“雨若!”蓝衣男子大呼一声,也想追去,却又极力的掩饰住了想要追出去的身形,蓦的转过身来俯身道,“在下风雨阁弟子南宫寂,刚刚师妹冲撞了两位,实属不该,还请两位看在家师面子上……”
“你家师有什么面子?”想起水陌,我便已打断男子的话,冷冷的看向他。
被我的目光震慑,南宫寂又抬眸,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但看着满屋子的狼籍,又知道莫任情的非寻常人,便又是垂首,恭敬的赔礼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南宫寂定当转告家师,不日亲来向二位赔礼。”南宫寂虽恭敬,说话却也谨慎,并不敢许诺家师亲自赔礼,可对于在江南称霸的风雨阁来说,能够如此低头,已是十分不易了。
这一次,莫任情却不着痕迹的拦住了我,微微扯起的嘴角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就麻烦南宫公子转告慕容阁主,莫要忘了十年之约。”
南宫寂结结实实的一怔,再抬头,眸中已蓦的浮起一抹惊异,却又再度催首,恭敬的道,“莫城主放心,南宫寂一定将话带到,只是,刚刚的事……”
“你去吧,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南宫寂点头,眸中已映出一抹赞色,俯身道,“那莫城主,后会有期。”
微微点头,直到面前的人影消失不见了,才转向我,微笑的道,“青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隐蔽的帘幕之后却已闪出一个黑衣人影,俯身叩首道,“属下南宫不弃参见城主,夫人。”话罢,又苦笑着抬头,道,“不弃还要多谢城主夫人救命之恩。”
前面的男子一身纯黑的劲装,长发都利落的束在脑后,举手投足又都带着贵气,五官俊朗不凡,他就这样大胆的迎着我的目光,甚至在我垂眸之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遍。
挑眉,已察觉到莫任情唇角的笑意,便也不再迟疑,低低的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这位就是右护法吧?”
“夫人好眼力。”南宫不弃扬起的唇角挂着一抹淡笑,“属下就是统领‘云’‘雪’两阁的右护法。”
我却挑眉,“看来慕容天是当真信任你,想把女儿嫁给你。”
南宫不弃却苦笑着摇头,道,“夫人,其实慕容天并没有明确的说这些,只是他三女儿缠的属下太紧,什么婚约也是她编造的。”
莫任情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低道,“不弃,是你大意了。慕容雨若是慕容天的小女儿,若是慕容天没说过婚约二字,那她也不敢如此张扬,那个老狐狸是在试探你。”
南宫不弃停了,展眉一笑,“那属下就做对了?”
莫任情的唇角却已冷冷的挑起,“没有什么对与不对,你已大权在握,他不敢逼你。”
第四章 下江南(2)跟来的人
幻境城的势力遍布天下,却唯独没有在江南设置分坛,据说这是幻境城上任城主莫任风与风雨阁阁主慕容天在“十年之约”中所商定的部分,至于莫风为什么肯牺牲这么多,就连莫任情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虽然没有设置分坛,幻境城下的客栈、酒楼、钱庄、当铺却一家都不少,而我们今夜下榻的“安心客栈”就是红蝎在京都所开的“平安客栈”的分店。
律覃出发虽然比我们晚,却比我们早到了三天,而他就在这三天里,为我们打点好了一切,所以,当我与莫任情踏入安心客栈的时候,律覃已带领属下跪迎在客栈的内阁之外。
“属下见过城主……”律覃俯身行礼,却迟疑再三才抬头对着我换出一声,“领主。”
我略微的一怔,莫任情的眉目却已蹙起,却又在见到远远站在一边的人影儿时候,才了然的挑了挑眉,低低的吐出三个字,“起来吧。”
“谢城主、领主。”律覃起身,犹豫的看着我却没有开口,只是侧身站在一边,而冥夜却已几步奔过来,一下子握紧了我的手,担忧的道,“青商,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却又侧身转向莫任情,“莫城主,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青商,但以后,我想还是由我照顾她比较好。”
“冥夜?”我一怔,不由脱口而出,莫任情却平静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吐出三个生疏的字眼,“不客气。”而这么说着的同时,他的目光却又转向了我,轻轻的道,“青商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麻烦你照顾她。”
“自然。”冥夜顺着莫任情的目光看向我,最终也只是扯了扯嘴角,吐出两个字眼,随即就拉起我的手,想要上楼,而律覃却尴尬的站在一边,回头看一眼默默站在楼梯口的莫任情又回头看一眼我,突然朗声道,“夜公子,既然领主还饿着,那不如一会到厅房吃些夜宵吧?”
冥夜张口就想说“客房服务”,却在看到我的眼神之后,生硬的改了口,“好。”
蹙眉,却又装上冥夜担心的目光,知道自己如果不老老实实的告诉他都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他是不会放下心的,却又不由自主的回眸,看向楼梯处,那个一直静静站着没有移动的身影。
莫任情平静的目光中央杂着几分隐忍,就这样温柔的看着我,却又在看到冥夜紧紧拉着我手腕的手时候,蓦的拉紧了唇线,转身,慢慢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四处看过之后,谨慎的关好门窗,冥夜的表情严肃的让我心惊。
被他忧心忡忡的目光吓到,我蓦的侧开脸,脸颊却已被他轻轻的转过来,冥夜就这样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青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我却微微的挑了挑眉,轻笑着反问道,“夜,你说我还能有什么没有告诉你?倒是你,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伤,怎么就跟到了这里?”
“我偷了匹马,一直跟着那个叫律覃的人,到了水边他们坐船之前就被发现了,他劝我回去,却又拗不过我,也就只好带上我到了这里。”冥夜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紧紧皱着额头,显然是因为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我,千万分的担心都窝在了心底,忧虑无处发泄。
见此,我却微微的舒了口气,如果让他知道了我与莫任情的事,或者知道我怀着身孕,那还真不知道这一根筋的家伙就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就算撇下我一个人回去面对那个疯女人都是有可能的……这么想着,我却已挽起了一抹笑,轻轻的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来,慢悠悠的道,“不是说了我要去找那柄轩辕剑么?不找到我们怎么回去……”
“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找么?”冥夜蹙眉,大手已覆上我的脸颊,“青商,我发现你变了好多——”
“哪有?”躲开他的手,我站起身来,却又将冥夜眸中一闪而过的困惑看在眼底,便一屈腿学者小时候的样子坐在他的膝盖之上,轻轻的道,“我变了……你不高兴么?”
冥夜却环着我的肩苦涩的笑了,“青商,你变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原来的你,对自己实在太狠了,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输人……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都看在眼底,却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改变你……”说着,冥夜把下巴压在我的肩头,挽起的唇角却已挂上了笑意,“青商,你知道……”
轻柔的鼻息扫在我后颈上面,却让我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颤,我一下子从冥夜的腿上站起来,连话音也不由自主的冷落下来,“冥夜,别说这个——”
冥夜却依然执着,“青商,难道到了现在,你也还是把我当作哥哥么?”
我却已闭上了双眼,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冥夜,到了哪里都不要忘了,我才是首领。”
“这里不是曼氏。”坚决的口气让我也吃了一惊,蓦的回眸,冥夜一向温和的眸子此时却显得有些凌乱,却有在我看向他的时候,强压着心底翻涌着的情愫,苦涩的道,“青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哥哥也好,属下也好,只要你记得,我……永远都站在你的身边。”
无论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多少年了,从认识他开始,略显稚嫩的话语就追随着我,从站在我身前替我挨拳头到头一个冲出去,面对黑觑觑的枪口,可,从小到大,我都无视他的承诺,回想起来,惊只有发誓一起活下去的那夜,被我永远的埋藏在了心底,让我每当面临生死抉择,都会想起那双闪动着爱意的眸子。
从不逼我,宁肯伤害自己,也不会让我难过。这就是冥夜,一直守在我身边整整八年了的冥夜,我的骄傲,我的决绝,我的最爱与最恨,甚至是我的懦弱,他都知道,深夜里,当我睁大双眼,一个人面对脑海里深埋的那些残酷{网 的画面时候,他都会揽着我的腰,将我拥入怀里,就这样抱着我,度过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
“夜,对不起。”我回身,然后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却又用双手攥紧他胸前的衣襟,让他感受不到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可……再过半个月,就会遮挡不住了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又对他说什么?可,不管了!我甩甩头,只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冥夜却已紧紧的揽住我,温暖的手轻轻拍抚着我的脊背,低低的道,“青商,你没有错……”
门外,律覃的声音却已响起,“领主,夜宵已备好了,城主问您若是不方便,是否要端进屋里吃?”
“不用麻烦了,我就下去。”心里说着不去,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张嘴,却已说出了心底最想说的话语,我轻轻叹了口气,却将目光投向冥夜,低低道,“冥夜,你帮我一个忙。”
冥夜疑惑的看着我,却不加迟疑的点了点头,我垂眸,眼底却已有晶莹在闪动。
莫任情,就从今天起,不要爱我……别再爱我!
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是自我穿越过来,从未在莫任情膳食中见过的。与他的人一样,他总是吃的很少很清淡,自然一日三餐也是极其简单的,所以,当我看到这样一大桌子菜肴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早已入座主位的男子,平静的目光没有看我,却在我看向他的时候,蓦的泛起一圈涟漪。
“领主,夜公子,请——”似乎是怕出现尴尬的场面,律覃也一同入座,见我走在前面,便急忙派人拉开了莫任情身边的座位。
“谢谢。”冥夜却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越过了我,稳稳的坐上莫任情旁边的椅子,然后又伸出手,与我五指交握,拉我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莫任情静静的看着,没有开口,律覃却已怔在了一旁,站在椅子前忘了坐下。
“坐下。”莫任情已扯开了嘴角,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眼,他并没有抬眸,只是默默的拾起碗筷。
“是……”律覃蹙眉,看一眼对面的冥夜,又看一眼我,同样尴尬的拾起碗筷。
“青商,吃这个——”冥夜为我夹菜,是脆嫩的竹笋,青青绿绿的很是可爱。
“青商,不许吃。”莫任情冷冷的话音却已传到我耳边,没有看我,目光却已扫过那盘菜,并不需要再明显的示意,碟子便被撤下,再开口,已是不容置疑的语调,“辣,你胃不好。”
那碟竹笋虽然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