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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别爱我
第一章 僵持(4)擦肩
忍一下,再忍一下!
肩头的未泯没来由的沉,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让我每迈出一步,都万分的艰难。可想想能够趁着左清扬自乱阵脚而逃跑出来就已十分不易,所以我的每一步,也迈的十分坚定。
回想前一刻,就在马车行至密林深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的慌乱,原来莫任情并没有落跑,而是派出精锐断后伏击追来的陵水宫残党,而大部队则折回去迅速的渡过了血河,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密林的几个出口尽致守住,所以无论左清扬向哪个方向走,都不免遇到一场恶战。而我,竟然也在这个时候摆脱了无力感,虽然只恢复了三成的内力,却足让我出其不意的躲过那三个护卫,趁乱逃出敌人阵营,只是未泯却依然被催情药所控制,甚至已出现看短暂的抽搐,很显然左清扬说的话并非是吓我的,如果我不让未泯……恐怕他真的会死。
这样想着的同时,我已加快了脚步,却因为脚下浑浊的泥泞以及交错缠绕的树藤而频频绊住,终于一下子摔倒,连同未泯,一起滚落在泥里。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未泯蓦的清醒了几分,额角的伤口早已凝固,却再度被扯开,好像源源不断的自来水一样,涌出一股股鲜艳的红色。
“领主,我……是不是……”迷离的视线被大雨遮挡住,未泯却努力地睁着眼睛,拼了命的握住了我伸过去想要搀扶他的手,低低的道,“领主自己走……未泯不能拖累您……”
“闭嘴!”狠狠打断他的话,手指却在触到她灼热的皮肤时候蓦的一缩,而他竟也因为我的触碰而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好不容易清晰了的视线也因为我的动作再度模糊起来。
“领主,我不行了,您快走……”白皙的脸颊上混着鲜血与雨水,还有肮脏的泥泞,可他的笑容却美得让世间万物都褪下了色彩,未泯极力的扬高了下巴,垂卷的睫毛却慢慢的闭上,轻轻呢喃,道,“领主……您好美……您与城主……好配——”
我却蓦的抓住未泯的肩膀,狠狠的摇动,咬着牙嘶吼,“傻瓜,你给我睁开眼睛!”
“傻瓜……”未泯却仍旧轻轻的笑,“领主……未泯一点都不傻……却为什么,记忆中总是有个人微笑着叫我……傻瓜?”回光返照一般,少年红艳艳的脸变得分外耀眼,我却蓦的板正他的脸,低头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
惩罚性的,咬着那两片薄薄的唇瓣,直到把他咬破的细小伤口都一一的舔了一遍,在把脸压上他的胸口,低低的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呢喃——
“为什么忘了我……我才是那个你用生命爱着的人啊……”
未泯的回应却是满足的呻吟,失去了理智的他又怎么会听得懂我此时的话语,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已将衣衫尽数褪下来,俯身压上他清瘦的身体。
未泯,你要知道,不是我不给你,只是我怕你过了今日,更是会自责不已……而莫任情……莫任情!眯起的眼睛中蓄着滚烫的泪水,尽数洒在未泯的胸怀,却又心甘情愿的舔舐未泯的身体。只将对莫任情的爱尽数隐匿藏在心底,怕逃出来,还反锁上,只让自己完完全全的投入在与未泯的情爱里,却在与他结合的那一刻,听到了草丛中刻意的窸窣声音。
“做个交易如何?”左清扬将双眸眯起,慢慢的从树丛中走出来,握着的手中擎着一颗黑色药丸。
“我怎么相信你?”不着痕迹的拉上凌乱的衣衫,冷冷的目光却已锁定在对面的人手心里。
“离半个时辰还剩下多长时间呢?”将那药丸又重新握回手里,左清扬的目光色迷迷的盯着我微微敞开的胸口,“自己的女人心甘情愿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是男人都会疯掉吧……”
“少废话!拿来——”
左清扬的眸子也变得雪亮无比,扫在未泯不满红潮欲求不满的脸上,一字一顿的道,“放我离开,我给你。”
“好,拿过来!”
“夫人答应的未免太爽快了一些,左某可是记得夫人曾说要让我不得好死的!”
“如果你求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如今是交易,未泯的命握在你手里,我又怎么能不答应你?”吊起的嘴角,挂着一抹轻笑,眼底里却尽是冰冷的光,“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夫人做我的人质。”
是肉盾吧?莫任情现在应该很想把你射成刺猬才对!
我却笑容依旧,轻声道,“好。”随即伸出手,“解药拿来。”
左清扬也笑,“还请夫人借我左手一用。”
咬了下牙,却在垂眸看一眼未泯之后,伸出了左手,左清扬也将握着药丸的手抬起在我手上方,药丸落下的那一刻,我伸出右手接住那枚药丸,而左手则化为掌风狠狠地打过去,完全无视他贴在我腰间的长剑。
左清扬脸色一变,快步退开的同时,狠狠砍向我腰间,却只是听到“叮”的一声响,随即长剑断成两截,坠地没入泥泞。
唇瓣不由得蔓出一抹笑,却不看被我打到一边的左清扬,只将药丸迅速的塞在未泯的嘴里。
“怎么会这样……”左清扬垂头喷出一口血气,“你明明没有穿着金丝甲……难道是臭和尚的铁钟照?”
看着未泯慢慢的平静下去的鼻息,我不由得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道,“金丝甲不是非要单独穿让你看的!”我掀起袖口,露出里层的衬布,薄薄的白色绸缎便映照出里层的金色,逼迫我穿金丝甲的是莫任情,才让我不得不做了几身带里衬的红色长裙,而金丝甲就被扣子镶嵌在里面。
“左某真是长了见识……”可他唇边的笑,却慢慢的变成了嘲讽,“还不低头看看他?”
未泯?果然……那药有问题?我却防备的看一眼泥泞中的左清扬,额角发青,唇齿血红……这就是莫任情所说的受了内伤的外在表现,就凭着现在的他,应该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了。
左清扬却以为我不信,低低的道,“西域的奇葩‘鬼目盄’不知夫人听过没有?南宛有名的‘百钩箭’就是涂抹的这种毒药,呵……制药之人已被我所杀,而解药也就只有一瓶。”说着他便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瓷瓶,低笑道,“很快解药就只剩下一颗了,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解药!”说着,他便将那玉瓶的木塞拔下,在掌中倒出一颗散发异香的药丸之后,整个玉瓶就在他掌中尽数化作了縻粉。
我却看着未泯蓦的变得青紫的嘴唇怔在了原地,那种毒,几乎害得我丢掉了性命的毒药,我又怎会不知道,又怎会不记得?而莫任情之所以能救我,也是能凭着千年才长出一颗的龙目玉寒珠几乎不可能,那……未泯的生命就只能靠他手中的那一颗解药才能维持?!
“为表诚意,先赠领主半颗。”左清扬朗笑一声,那把短剑将掌中的解药削成两半,然后轻轻挥剑,剑身上的一半黑色便落入了我掌心里。
“夫人再不快点,等到一会儿城主露面,那这另一半解药,就融进泥里了!”
“我做你的人质,你若到时候不放我,或者不给我解药怎么办?”将那一半塞入未泯嘴里,然后暗暗的传输内力,直到看到他的脸色微微的好转时候,才抹了一把汗,这种随意就喂药的举动,我刚刚简直就在那他试药!
“夫人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过——”说着他的手掌便要翻过去,而我几乎遇见到了他践踏那半颗解药的场面,便不等再说一句话,就自封了经脉,咬着牙看向他道,“解药给我。”
左清扬却将那半颗解药重新塞入怀里,然后得意的钳住我的手腕,“等你哪天能离开了再说吧!”
“你——”话音未落,左清扬就点下我身上几处穴位,将我抗在身上,欠身钻进密林里,而不消片刻,便听见身后轻轻的脚步声,以及轻微的咳嗽声音。
“城主。属下为您撑伞吧……这样淋,夫人见了也会心疼的!”红蝎惯有的语调轻轻响起,此时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
而莫任情原本急匆匆的脚步,也因为她最后一句话而蓦的停顿了下来,第一次转过身,对着下属吐露出了自己的焦躁,“她就在这附近……我感觉的到。”
回应的是略带疼痛的目光,红蝎微微垂下头,道,“是!夫人一定不会有事,少城主也会平平安安!”
莫任情却侧开了脸,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音线,“妙堂主,我不需要同情。”
红蝎一惊,蓦的跪在地上,低声道,“属下不敢!”
莫任情的目光却蓦的一顿,快速的闪过一侧的草丛,直到他直直的看向左清扬挟持我藏身的茂密林木之上时候,目光中不由自主多了几分狠厉,可这时候,却从林中闪出 一名锦衣属下。俯身叩首道,“城主,风堂主发现未泯了。”
莫任情原本看向我所在方位的双眸蓦的闪开,垂眸看着叩首的属下,低低道,“把这里都搜索一遍,妙堂主跟我来。”
“是。”红蝎低声应着,看了眼手中的纸伞,便也将它丢在一边,只身走入雨中。
水色的背影被大雨掩盖,脚下是不堪的泥泞,被左清扬挟制的我,已被点了哑穴,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这样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
泪水却弥漫着脱离了眼眶,这……早已不是我们第一次擦擦肩。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三卷 别爱我
第一章 僵持(5)旧识
落日城。
据说这是位于天启帝国最南面的城池,西接南蛮密林,南临南疆密地,是太阳在一天之中最后出现的地方。可此时出现在巨大石墙之外,布满黄绿色铜锈的城门下的我,却只看到了阴云密布的天际。
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终于短暂的停了下来,虽然天色依然没有好转,但毕竟不会再被劈头盖脸砸下的雨水打湿衣衫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走。”左清扬轻轻推了我肩膀一下,随即露出一抹龌龊的笑容,“还是夫人想让属下包进城?”
被监禁的一路上基本上已习惯他龌龊的话语,所以这种程度的话已激不起我半点恼怒的兴致,只是没有表情的回过头去,漫不经心的扯起嘴角,“左清扬,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是要负责任的,而你,就要为你这七天来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夫人教训的是。”左清扬挑眉,“不过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的剑,留得住我想要的。”
我却冷冷的看着他腰间的断剑,低道,“剑是用来斩断的。”
“斩得断才能留的住,无论是江山还是美人。”
眸中蓦的闪过一抹惊异,却又硬生生的扯出一抹冷笑,“你可没能留下韩影。”
“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因为用了足够的力度,我脸颊顿时烧成一片,火辣辣的疼。
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的血迹,漫不经心的扯出一抹笑的同时,我的右手也已急速的挥了上去,狠狠的一巴掌完完整整的还给对面人。
左清扬没有闪躲,白皙的脸上蓦的便腾起了五指印记,可他的眸中却闪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朗声道,“曼青商,你有点意思,连我都开始喜欢你了。”
我却扬起了下巴,垂眸轻蔑的看着他,嘲道,“难怪韩影会离开你。”
深沉的眸中蓦的闪过一抹阴霾,左清扬却没有再说话,一个人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又一次成功的激怒了他,这几天来,我几乎用韩影刺激的他夜不能寐,自然也受了他不少羞辱和折磨,虽然大半是言语上的,却也有一些是肉体上的折磨,就像刚刚那打在脸上的一巴掌。
“你信不信我把你卖进妓院?”独自走了几步,又径自折回来,左清扬的眼底已没了那份阴霾,只剩下冷冰冰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