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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未必深如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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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徘徊,半响,她突然用手蒙住头,哭着喊了一句:“不~~!”

父亲走到她面前,慢慢的蹲下,扶了她的手臂,方不弃忍不住伏在他怀里,哭的肝肠寸断。父亲就一直由着她哭,良久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暗哑:“孩子,父亲那愿意你受这般苦?若他真是个江湖术士,也倒罢了。但是想想你母亲,为了我们才去的。”此时他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我已经没有你母亲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的好孩子。”

是夜,狂风暴雨一直下着。方不弃不知道自己何时才睡了过去。梦中李国华还是青色深衣,朝她温文尔雅的笑,拱手拜别:“卜卦亦真,小姐请多保重。”

突然一道惊雷,“轰隆~”一声响彻天际。方不弃一下从梦中惊醒,呼的坐了起来,身上已是一身一身的冷汗。急忙唤道:“竹枝!竹枝!”

睡在外间榻里的竹枝赶忙过来,连声应着:“小姐,我在,我在。”

竹枝挑亮了灯花。看见方不弃面色苍白坐在那里,额上一层薄薄的汗。

知道自家小姐难过,取了巾子擦了擦汗,端了一杯水来,看着喝了,方才说 :“小姐,要不奴婢今日陪你歇息吧。”方不弃却突然拉了她的手:“好竹枝,今日那画轴帮我拿过来。”

竹枝依言取了,方不弃又道:“此刻觉得腹中有些饿了,好竹枝,再去帮我煮碗汤圆。”竹枝叹了一口气,掌了灯去了。

方不弃此时忙打开卷轴,展开到最低部,摸了摸,在梳妆台上取了一长钗,微微一撬,里面居然是空的。伸入手指拉出来一副小小的绢布,展开一看,丘壑分明,描绘细致,山川谷底,跃然纸上,正是父亲说的藏宝图!

真是万万想不到,藏宝图原来经了暗卫的手转给了她,居然安然无恙。不知是疏忽还是幸运。门外远远传来竹枝的脚步声,方不弃忙把藏宝图放到床里的暗格,将那卷轴恢复原样,卷好了。

竹枝已然到了,看着小姐在收拾画,便笑着说:“这就对了,免的小姐触景伤情,汤圆煮好了,快趁热吃吧!”

方不弃点点头,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吃这汤圆,脑海里却转个不停。父亲说李国华精通六爻,而李国华临终前让府中暗卫传话——卜卦亦真;刚才梦中的情形也仿佛是真的一样。难道他想说明,那日城隍庙前,他说自己若女儿身,入主六宫,权倾朝野是真

一时思绪又乱成麻。

这时突然听得府中一片混乱,风雨交加中依然可以听见张管家招呼客人的声音,又小厮通报的声音。方不弃已然睡不着,披了一件风衣便和竹枝去前厅一看究竟。

走到临近厅堂,只听见有个尖细的太监声音,急促异常:“传太皇太后懿旨,皇上驾崩!请接旨速速进宫!”

父亲的声音平淡中带了一丝焦急:“臣即刻进宫。”

朝元六年,春,帝崩于嘉德殿,年二十一。敏而好学,修德来远,严敬临民,谥号文庄。胞兄十三皇子翀字景然即皇帝位,年二十三。延朝元年号。







第9章 千金宴
朝元八年,初春三月。

正是一片莺飞草长的好时节。前日夜里刚刚薄薄的下了些雨,城里的桃花仿佛趁着一夜春雨全都盛开了,衬着都城的景色格外好看。沿着都城的锦河里,更是游船如织。

当日里,城里各个诗社的文人雅士讨论的热门话题是有谁能拿到相府江家“千金宴”的名帖。

当朝相爷江敬修一直是镜离国的传奇。少年有成。是先皇永壁二十二年的状元。在那年连中三元,殿试时于先皇对诗吟句、审时论策从卯时一直到酉时。大殿之上,如若无人,兴起之时当场挥毫,一篇《国祚论》让朝堂众人无不心悦诚服。圣大悦,赞:“治世之臣”。钦点为状元,封授“翰林院修撰”。那时的江敬修不过刚刚弱冠。永壁二十七年,江敬修入阁为相,为朝堂重臣。

永壁三十五年,先皇驾崩,临终将十三岁的太子陈承乾托孤于江敬修。江相爷忠心辅政,陈承乾年龄虽小,但少年老成,可堪教谕,每日勤于政务,镜离国国力渐强,一片盛世强国之景。

朝元六年,陈承乾恶疾驾崩,因无子嗣,胞兄陈景然继位。继位伊始,朝堂动荡边境被犯,江敬修兢兢业业,谋断有功,为陈景然依重。

江相爷膝下无子,仅有一女,闺名江韫玉,相爷欲在今时爱女及笄之日,举千金之家财办千金宴。名为千金宴名士,实则为千金爱女找一可托之人。收到名帖的,具是文人雅士、高门望族。

如果您是一介布衣、江湖草莽,也无关系,相爷早在锦湖边设下诗局,为时三天。相爷门下高足甚多,如若在下能对上这些进翰林们的三个对子,亦可获得门贴。虽然对子不好对,但好事之人众多,加之听闻江家小女蕙质兰心、容貌卓绝,引得都城里未曾婚配的男子无不人趋之若鹜。

曾有城南一秀才,有三分才气,幸得了一帖子,不日就拿到常去诗社里去露脸,众人蜂拥去瞧,只见帖子是以青檀树皮制成的檀纸所做,柔韧有青檀香,左上有只白凤,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洒金的帖子上以神韵超逸瘦劲清峻的汉隶写着“千金宴”,文曰:朝元七年,春朔。江敬修备薄酒一杯,聊表芹献。据传,这白凤与汉隶具是江韫玉所画写,只是白凤望之温婉,汉隶却力透纸背,笔势豪纵,古朴厚实。实实不像出自闺阁女儿之手。不由得引发众人一番赞叹。对这秀才艳羡不止。

又闻圣上得知江相爷千金宴之雅意。下手谕也要在宴会当日前来吃酒道贺。御赐专司海物与糕饼的御厨两名。宫中黄门也不时在相爷府进进出出,打点事宜。这等面子与热闹,更将千金宴声名远播。一时之间,镜离国竟没有比千金宴更热门的话题了。

明日便是千金宴。已是黄昏之时,来凑热闹的人也去的七七八八。翰林们正欲回家休沐,有一男子施施然走来,向众翰林行礼,说:“学生请试对”。

众人抬头,只见这男子身着白衣,朗眉星目,温润如玉。此时唇边浅浅带笑。全身并无他物,仅在腰间系一白玉佩,宝气内敛,雕工精美,一看非凡品。这人衬了这玉,正是诗中所说:金相玉质。

众翰林虽近日来阅人无数,看了此男子,不由心里暗暗赞叹。有位去年刚三甲进士出身的王翰林,平时也是风流人物,自诩有匪君子。见此男子也心生比对之意。脚下忍不出向前一步,向这男子屈身行礼,口中称道:“在下姓王,字舜之。愿与试对。〃这男子微微一笑,拱手谦让。
王翰林看了春日暮阳下的都城,出了上对:“春山如画,鸟飞锦帐帏中。”这男子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对曰:“秋月如盘,人在冰壶影里”。

众人都抚掌赞叹:“妙对!妙对!这春山对了秋月,冰壶对了锦帐,真真玄妙工整!”王翰林略一思索,又出上联“花坞春晴,鸟韵吹成无孔笛”。

此对难在画中有声,花鸟衬笛韵,众人听闻,顿时鸦雀无声,一时都在自行思量。这男子却没有迟疑,道:“这有何难?我下对是树庭日暮,蝉声弹出无弦琴”。

一语既出,王翰林脸上已是青白一片。心知此男子之所学,并不在众翰林下。只是不知谁家公子,打扮气度,应是高门望族,只是自己未曾耳闻。这王翰林虽平日自视颇高,倒也是个心胸坦荡之人。此时已为这男子文思折服,向这男子屈身行礼,双手将千金宴拜帖奉上。

这男子笑道:“舜之兄未曾出第三对,怎将这拜帖赠我?”王翰林汗颜:“请教公子如何称呼?公子所学远超在下,如不将拜帖赠予公子,便失了相爷宴请天下有才之士的雅意。”

这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拜帖,并无客套推辞之意。向王翰林回礼,道:“在下姓岳,名明渊”。

此语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若说江敬修是镜离国先皇时期的传奇,那么这岳明渊便是当朝的显赫奇葩。岳家是镜离国开国重臣,其祖父为镜离国打下赫赫版图,镜离建国初期,边境未曾稳定,岳明渊自幼随父辈出征,战绩显赫。

二十三岁镇守西南,已是封疆大吏朝堂重臣。去年西南扁只、沙南等小国联合来犯,这岳明渊提弯弓射敌首,在敌人万军之中几进几出入无人之地,大破敌军。难得的是,岳明渊在镜离大获全胜之后严肃军纪,下令如有对当地居民强取豪夺或私犯民宅的,斩!同时对当地官员与名士招安。使得这几个小国形势稳定,并与镜离签订岁贡协议,而镜离向各国国王颁册封证书与印玺。保这些小国之平安。

本这协议并无异处,难得的是这几国的进贡,贡的不仅是当地所产特产土物,更有当地特色工艺铁器兵器打造的能工巧匠。

捷报传至朝廷,圣上大悦,封”武安侯”,取的是文定武安之意。

这武安已是镜离国妇孺皆知,如今,这岳明渊文采斐然,已让众翰林不由折服。文定,并非虚名。

只是这武安侯自西南来到都城,难道为的是这一拜帖与千金宴?






第10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
那岳明渊接了拜帖,向众人拱手,正欲离去。众位翰林面带钦佩之色,也一一向武安侯拜别。
突然又有一位公子,一手托着一画卷,施施然走了进来。杏色长衫,广袖玉佩,面若冠玉,清冷决绝。如孤山晓月,锦湖春晓。仿佛周围人都不在,碧水孤舟,仅这一人而已。众人暗暗叹气:果然压轴的都在后面,不知这是那家世家子弟,气质风流如此不凡。

这公子见了这般情形,淡然一笑:“小生来迟了。”微微一顿,眼波流转:“听闻相爷宴请下有识之士,今日时辰已晚,不忍试对耽误诸位大人时间,特带来拙画一幅上有题词,不知能否入了诸位大人的眼。”

说着恭恭敬敬将画奉上。那岳明渊此时也不走了,站在一边,唇带薄笑,持扇轻摇。诸位翰林围在一处,见那画正是画的湖边春色,用墨自如,酣畅淋漓。以湿破干、以淡破浓,满湖春景跃然纸上。留白处题一句:锦湖春色动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

只是这画的技法精妙,诸位翰林居然无一人识的。议论纷然,那公子负手站在那里,依旧是淡漠神情,放佛已然胸有成竹,连那武安侯对他几番上下打量的眼神也未看见。过了片刻,武安侯见众人尚讨论热烈,便上前一瞧,轻笑:“我看,这拜帖最后一张,倒是有了去处。果真好画!”然后再一看,扇柄一指:“果真好诗!”

为首的是翰林学士承旨张大人,年岁不大,已官至三品。看了一眼那落款印章,问道:“敢问公子可是李国华?”

那书生垂眼,掩住那一丝悲凉,恭敬的说:“正是小生。”张翰林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画,方才抬头:“公子诗词斐然,只是这画,却更加精妙。请问这画法可有个名目,惭愧的很,在下实在未曾见过。”

书生语气依旧淡然冷清:“这画法小生也不知个名目,只是这画法用墨一层一层,需沉心静气,颇练性子。小时过于顽皮,家中西席常用此法教谕小生。”

那张翰林点头,低声与左右商议片刻。正色道:“这最后一张拜帖,就赠与李公子了。”说着,便把拜帖递了过来。那书生双手接了,也无一语,向众人拱手拜别。

只是那武安侯兀自站在那里,收了扇子,将那扇柄支了下颌,只觉此人貌似恭敬,实则漠然,那画,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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