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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什么??是问你为什么会从君陌琰变成了晋佚?还是问你为什么要设立冥教?或是问你这虚虚实实之中到底有什么诡计?”洛澜目光清冷,不带一丝温情,“抱歉的很,本小姐对你这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请你让开。”
“可是我却对你很有兴趣,分别至今,日夜惦念,不如嫁给我如何?”他挑眉望着洛澜,眼中依旧是那广袤的凌厉,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洛澜轻哼一声,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让我嫁给你?呵呵,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死,不对,就算我死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喔?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对呢?人生总有意外存在。况且如果你死了,说不定我会追随你而去,同样的,倘若有一天我死,也定要将你拖入地狱。我们……绝不分开。”他的口吻冷然,双眸邪魅而深邃,他就像是暗夜中的彼岸花,妖娆却也清冷。
“疯子……”洛澜用力的踩了他一脚,随即高声喊道,“掌柜的,王爷有请。”
王掌柜一听到叫唤,赶紧热情了跑了过来。晋佚不得不松开禁锢,只是那神情依旧不变:“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这辈子,你逃不掉。”
三天之后,洛澜将做好的宫中女眷的衣裳送到了展乐遥府上。
“乐遥,所有的衣裳都在这里了,一共九十七件,你验收一下吧。”洛澜打开四口大箱子。
展乐遥并不急着察看,只是憨憨一笑:“你做的衣裳,我自然相信不会有差错。小澜,你可要随我一同入宫?稍后阿轩也要来,我们三人一起去吧。”
“啊?不了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呢。”洛澜有些尴尬,自从乔迁那夜与晋轩一同用过晚膳,就再也没见过面。她多少有些因为那个吻而感到别扭。
“那你多坐一会儿,尝尝我府上厨子做的点心。”乐遥热络的挽留小澜。
“真的不用了,下次再来叨扰吧。”洛澜忙不迭的便准备告辞,偏偏无巧不成书,却在出门的时候与晋轩撞个满怀。
“没事吧?”晋轩含着浅笑,扶住了洛澜的纤腰。
“没事。”洛澜抬起头,却看到晋轩一身绛色的衣裳,显得英挺隽逸,而且甚是眼熟,“你这衣裳……”
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件衣裳便是公主晋瑶特意定做的,想不到竟然是送给晋轩的,看来他们应该是兄妹情深吧。
“这衣裳不正是出自你们云裳居的嘛,是我八妹送的。”晋轩张开双臂,以示展示,“如何?是否觉得我越发俊朗了呢?”
“呵呵,是啊,是觉得你越发皮厚了。”洛澜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是那么自恋。
“又是瑶儿送的?”展乐遥走上前,颇为无奈的拍了拍晋轩的肩头,“阿轩,我看瑶儿对你情深意重的,虽然你说过,皇上曾允诺不会随意替你赐婚,但我看他老人家有意无意也暗示过你很多次,女儿家的青春耗不起,瑶儿也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八公主不是阿轩的妹妹吗?怎么可以嫁给他?”洛澜脱口而出。
晋轩浅笑不语。
乐遥则做起了解说员:“其实瑶儿并非皇上皇后的亲生女儿,而是安国公的遗孤,当年安国公一家因瘟疫而亡,只留下瑶儿一人,皇上不忍她孤女无依,便收为义女,自幼由皇后来带养。”
原来如此,洛澜】恍【书】然【网】大悟。不知道为什么,只越发觉得晋轩此刻穿的这件绛色衣服十分刺眼。
“想不到晋瑶公主如此有心,阿轩,看来很快就要喝你的喜酒了。”洛澜的话语有些酸酸的,神情颇为不自在。
“嗯,说不定是快了。”晋轩顺着她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喔?难道你真的打算接受瑶儿的感情了?其实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贤惠懂事又落落大方,最重要的是对你一往情深。”展乐遥喜上眉梢,对晋瑶的喜爱是显而易见。
晋轩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茶,慢慢品茗着,半晌之后才闲适一笑:“我说快了,并不是说我和瑶儿。”
“哦?难道你有心上人了?”展乐遥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激动,简直比自己成亲还要更兴奋,“是哪家姑娘,快告诉我。”
“是……”晋轩故意卖关子,并不直截了当的说下去,只是眸光掠向了洛澜,一扫而过。
“先别说,让我猜猜。”展乐遥依旧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来回踱步,“难道是太傅家的三小姐?还是熙成公的五小姐?莫非是少谦的妹妹?能够让你下定决心娶回家的姑娘,我实在是好奇的很,到底是谁?”
晋轩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的慵懒,望着乐遥的急切好奇与洛澜的别扭不自在,缓了缓才道:“这位姑娘,有些鲁莽、冲动,任性,倔强,偶尔耍耍小聪明……”
“这样的姑娘也能让你动心?”展乐遥很是疑惑,至少他自己若是对于这样性格的姑娘,肯定是敬而远之的。
“但是她同我说过,倘若一个男子不能接受她最糟糕的一面,那就不配拥有她所有的美好。”晋轩语气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她还是有很多的优点:善良,重情,纯粹,简单,灵秀。你们觉得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可好?”
“照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不错,什么时候介绍给我和少谦认识认识?小澜你说对吧?”憨憨的乐遥后知后觉的看向洛澜,“你一定也想认识认识这位姑娘吧。”
洛澜听了晋轩的回答,不禁脸颊微微一红,原本酸溜溜的感觉也顿时全无,转而被一种淡淡的,微不可辩的小小愉悦所取代。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既有一些莫名的期盼,又有一些惴惴不安。
“小澜,你觉得倘若我去追求这位姑娘,她可会应允呢?”晋轩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洛澜,双眸中尽是狡黠而缱绻的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期间,更新都比较晚,大家别特意等候
(*^__^*)
48
48、失势的太子殿下 。。。
洛澜微微垂眸,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晋轩见她脸颊微红,不禁敛了敛笑意,认真的说:“总之,对于这位姑娘,终此一生,我都不会放手的。”
“你跟我们说这些干嘛?该对你的心上人去说啊。”展乐遥疑惑的望着晋轩。
晋轩淡然一笑,神情从容:“她已然知晓。”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闲聊了,我该回店里去了。”洛澜摆了摆手,便忙不迭的落荒而逃。
晋轩的这番直观的表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从一开始认识到现在,她一直把他当做好朋友,好哥们儿。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心情竟然会随着他所说的话而起伏波动。
在知晓公主竟然喜欢晋轩,并且皇上一直有意将他们二人撮合在一起时,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很不好受。
但听到晋轩对她的告白,原本的别扭便被小小的愉悦所取代。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我该不会喜欢阿轩吧?洛澜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随即赶紧摇头否认。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又邪又痞还喜欢捉弄她的男人呢?一定是错觉,错觉!!
正边走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被身后的几个路人撞了一下,那几人赶忙道歉,但依旧神色匆匆朝前跑去。
“怎么回事?”洛澜一把拽住其中一个人的后领、
“前面的小倌馆出事了,快去看看。”被拽之人忙不迭的解释,随即又跑上前去。
洛澜见周围不断的有人朝着前方的小倌馆跑去,便也随着众人一起去看热闹。
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处小倌馆,古代的小倌地位比青楼女子更为低下,所以门口通常是不挂招牌,而只放一块空白的匾额,已代表此处的含义。
“哎呀,出人命啦。”围在小倌馆门口的众人窃窃私语。
洛澜好奇的拨开人群,只见门口趴着一个华服男子,他面孔朝下,但头部旁却晕染出一滩殷红的血迹,很是刺目。就连双腿膝盖的位置也沁出了血,看来是伤的不轻。
“听说这个人与另外几位公子为了争抢一名小倌,想不到被对方给暴打一顿。”一旁的人在交头接耳。
“真是活该啊。”
“就是就是,这种男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几位大婶也加入了讨论。
“走开走开,衙门办差。”不远处走来一小队侍卫,将围观的群众给拨开。为首之人俯□,看了看趴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男子,挥了挥手,命身后的侍卫将他抱起。
“太子殿下……”为首的侍卫长惊讶的瞠目结舌,一时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连洛澜也傻了眼,前几日还在自己面前笑意吟吟的太子,现在居然一脸血污的紧闭着双目。虽然一直知道太子的荒唐,但想不到他竟然在小倌馆为了争风吃醋而与人大打出手。
侍卫长很快便命人查封了这家小倌馆,也将太子送去东宫医治。可是行凶伤人的两位男子却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
不出三天,太子殿下的这件丑闻便已经是街知巷闻了,甚至被加油添醋的夸大其词,老百姓的生活通常都太过平淡,难得出现一个如此劲爆的皇家秘闻,那真是一传十,十传百。
而且由于太子生活作风的不检点,虽然皇帝之前便知晓他有断袖之癖,但始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是嫡长子,任意的置换储君,会动摇国之根本。
但如今,太子早已丧尽了民心,成为丑闻的主角,天下的笑话。最重要的是,他的双腿已经残废了,从此以后将不良于行,只得倚靠软轿代步了。
因此皇帝下了诏书,废除晋墨太子的身份,降为楚王,即日便迁出东宫。
洛澜得知了这个消息,唯一感到担忧的,便是那小鬼晋予成,不知道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情,对他该是多大的伤害与打击呀。
他从一个储君的嫡子,转而成为全城的笑话,偏偏他又是那种外表心高气傲,实则却非常敏感柔弱。
“乐遥,太子,呃,楚王与予成现在怎么样了?”洛澜拽住前来挑选衣服的展乐遥,神情颇为关切。
乐遥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叹息:“楚王自从迁入王府之后,日渐消沉,反而更沉迷于禁脔之中,王府的禁脔数量只多不少。至于予成,每日一早便出府,直至深夜才回去,他们父子两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其实予成这孩子真不容易,他心里的苦无处诉说啊。”
“我想去见见予成。”洛澜神色有些凝重。
乐遥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当洛澜在乐遥的带领下,来到一家酒肆的雅座之内,便看到了烂醉如泥的予成,清秀的面庞布满红晕,就连双眼都充盈着血丝。
“予成,别喝了。”乐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盏。
“你们都别管我,别管我。”晋予成见手中的杯子被抢走,索性提起酒壶便仰着脖子又大口大口的喝着。
“乐遥,让我陪他坐会吧,你去忙吧。”洛澜有些心疼的看着不断酗酒的予成。
乐遥点了点头,便退出了雅座。
洛澜打开桌上摆放的另外两坛酒,又取过一个杯子替自己满上,一饮而尽:“今天我就陪你好好的喝,你若想要从此都过着这样醉生梦死的死活,或者想让更多的人看你的笑话,那就喝吧,喝死吧。我相信就算你喝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为你感到惋惜或者同情,人们只会说,看呐,予成世子也不过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晋予成双目通红,神情有些忿忿:“滚,你给我滚,连你这样的草民都可以来笑话我,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是的,现在全天下的人都想看你的笑话,想要看看现在几乎一无所有的你,还能潦倒到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