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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轩一愣,敢情她还真把自己当下人来使唤了,但一看她在厨房内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便也不拒绝,提着两只野鸡到屋后,三下五除二的扒光鸡毛,掏出内脏,在溪边清清爽爽的洗干净之后,便从窗口递给了洛澜。
“呐,你做的菜能吃吗?”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她忙活。
洛澜冲他做了个鬼脸,道:“你若对我的厨艺没有信心,便可以不吃啊,这样我和倾城还能多吃些呢。”
晋轩但笑不语的倚靠在窗口,看她颇有些手忙脚乱,懒洋洋的挂着笑。
半个时辰之后,香喷喷的三菜一汤便端上了石桌,洛澜招呼两人入座,笑吟吟的为倾城夹菜。
却冷不防的被晋轩在桌下重重的踩了一下脚,当着倾城的面,她也不便发作,只得讪讪的夹了一块鸡腿到他碗里:“吃吧。”
洛澜见倾城吃的颇有滋味,心中一喜,取过一旁的酒囊,道:“好菜岂能无好酒,倾城,来喝上一杯吧。”
“多谢。”倾城也却之不恭。
“我来我来。”晋轩一脸热情的接过酒囊,道,“倾城兄收留了我们二人,这杯酒就让在下来斟吧。”
说罢站起身,取过倾城面前的酒杯,嘴角噙着笑,不料右手一抖,酒囊砰地一声掉在桌上,所有的酒不偏不倚的全部洒在了倾城白色的衣衫之上。
“哎呀,真是抱歉的很,在下饿了一日,手上无力,倾城兄切莫见怪啊。”晋轩赶紧赔罪。
洛澜紧张的取出帕子替倾城擦拭身上的水渍:“真是抱歉的很啊,我这个朋友从小便有癫痫之症,你别怪他,还是快些去换衣服吧。”
倾城站起身,冲晋轩淡然一笑:“左右不过是件衣服,无碍的。”便走回了卧房。
洛澜啪的一下拍着桌子,一手死死揽住晋轩的脖子,怒不可遏:“你别再辩解了,这回你一定是故意的吧,我就不信你连个酒囊都拿不住。”
晋轩嘿嘿一笑:“你也太高看我了,我的确是饿的使不上劲啊。”
洛澜恶狠狠道:“你这人就像那烂透了的西瓜——满肚子坏水!”
“谢谢夸奖!”晋轩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笑的灿若星辰,嘴角微微上扬起那招牌式的痞子笑容。
“你……”洛澜指着他,忿忿的道:“你别欺负倾城和善,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若屡教不改的话,我真的就不客气咯。”
晋轩收敛了笑容,神情难得认真,凝视着洛澜的眼睛,道:“你当真如此在意他?”
洛澜一愣,半晌之后才道:“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就那么简单?”晋轩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他的喜怒。
沉吟片刻,洛澜扯了扯嘴角:“就这么简单,不然你以为呢?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去看看倾城。”
刚走到门口,倾城便以换好衣衫走了出来,经过几天的相处,洛澜发现他的衣服大多都是白色的,象牙白,雪白,米白,月牙白,配上他空若幽兰般的容貌,以及清冷的性情,越发显得高雅,不可亵渎。
“倾城,你快去用膳吧,脏衣服给我,我替你去洗。”
“不用了,稍后我自己会洗,先去吃饭吧。”倾城让洛澜先行,两人便又回到石桌。
洛澜一看之下,不禁气结,晋轩早已风卷残云一般的,将几碟菜都吃的差不多,只剩些残羹冷炙,见洛澜满脸怒容的样子,赶紧赔笑:“小澜啊,你做的菜可真好吃,你看我不知不觉竟吃了那么多。”
洛澜也不多言,一手握住倾城,他的手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冰凉,牵着他便进入厅堂,道:“你稍坐一会儿,我再重新弄些吃的出来。”
倾城不着痕迹的松开手,摇了摇头:“你也忙了那么久了,还是歇歇吧,我刚吃了一些,已经饱了。”
这是倾城第一次用那么柔和的目光望着她,一时间,洛澜怔怔,呓语:“可是……”
“我真的吃饱了。”倾城对于这几日洛澜的殷勤,并非全然无感,只是他素来喜静,不习惯有人整日里在身旁闹腾,尽管知道她是出于好意。
洛澜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坚持了。
到了晚上,倾城便安排洛澜睡到之前挂着蝴蝶纸鸢的那间厢房,而晋轩则是荣升为厅长,洛澜原以为他堂堂一个宁王,肯定不愿意将就的睡在拼凑的椅子上,但是想不到他竟不以为意,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躺下没多久,便酣然入睡。
夜色深沉,洛澜摸索着离开屋子,朝茅房走去,想到昨夜倾城在屋内为她点亮的烛光,便不由觉得其实这段夜路,也并不可怕了。
刚走到茅房推开门,想不到里面竟然架着一个木架,上面放着一盏油灯,旁边的木盒中则是厚厚一叠厕纸。
洛澜心里顿时觉得温暖极了,倾城他,真是一个贴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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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依依不舍离开竹屋 。。。
次日一早,洛澜正在好梦,梦境之中的自己变成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娃,正欢快的与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在银杏树下捉迷藏。
却猛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顿时一惊,便没了睡意,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匆匆穿上外衣便跑出小院。
只见屋前的空地之上,晋轩与倾城正在过招,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在初升的阳光映照下,各自皆笼罩着淡淡的光晕。
两人身形极快,拳掌相交之间,只觉得迅如闪电,动如疾风,静谧的氛围之下,只有砰砰的过招声。
原本睡眼惺忪的洛澜顿时傻了眼,这算什么情况?
一时之间,竟也忘了劝架,这是她自认识两人以来,第一次见识到他们的武艺。如果说晋轩如蛇一般的灵动迅敏,咄咄逼人。那么倾城便如白鹤,优雅从容,游刃有余。
待回过神时,赶紧跑上前呵斥道:“住手,住手!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见洛澜的疾呼,晋轩率先收住了手,笑意吟吟的望着倾城:“真想不到这迷林深处竟有你这样的高手,不知倾城兄的武艺师从何人?”
倾城抬手抱拳,嘴角微微上扬:“山野粗俗之技,不足挂齿。”
“喔?”晋轩略一挑眉,笑容有几分漫不经心,“倘若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倾城兄刚才的掌法,应是破冰掌,这套掌法乃是百多年前,第九任武林盟主淳于陵的绝学,莫非你与淳于盟主颇有渊源?”
倾城眸色变的暗沉,沉吟之后,道:“晋兄抬举了,在下乃乡野之人,如何得识淳于盟主,只不过是一些拙技罢了,见笑!”
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洛澜知道他习惯每日在后山散步,每次都要一两个时辰之后才会回来,便只嘱咐了一句,让他早些回来用午膳。
待再转过头看向晋轩之时,却发现他的眼神定格在倾城的背影,变得凌厉而暗沉,这是一种自认识他以来,从未见到过的目光,仿佛……透着杀机。
“喂!你在看什么?”洛澜伸出手在晋轩眼前晃了晃,有些狐疑的看向他,“你之前说的什么武林盟主,是什么人啊?”
晋轩回过神,又恢复一派闲散的笑意:“女儿家的管这些事做什么,看你披头散发的样子,还不快去洗漱。”
洛澜暗想,反正倾城走远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索性摘下面具,憋闷了许久的皮肤终于获得了自然空气,一张倾世无暇的面容便呈现在阳光之下,闪着健康柔润的光泽。
随手将面具放在石桌上,走到屋前的溪水边,掬了捧水拍拍脸颊,并漱了漱口。
打理好自己,洛澜回过身,正好有一缕阳光透过疏密不均的竹林折射在她的脸颊,晋轩一时有些失神。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洛澜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晋轩笑着摇摇头。
见他那神情,洛澜忍不住捉弄起他,笑容狡黠的故意抛了个媚眼:“嘿嘿,莫非看我太漂亮了,你看傻眼了吧?”
说完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洛澜的笑容爽朗纯粹,夹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晋轩无奈的笑了笑,走到石桌旁取过易容面具,朝她手上丢去:“你还真是不害臊,快点把这个戴上吧。说你是井底之蛙也不为过,只不过是眉清目秀而已,就骄傲成这样,我真该带你去宫里见见那些嫔妃们,到时候……你便知道什么叫无地自容了。”
“什么?竟然这样小瞧我,看招!”洛澜大喝一声的扑上前去,做状要掐住晋轩的脖子。
晋轩脚法灵动,丝毫没让洛澜沾到边。一个闪躲一个追逐,才一会儿功夫,洛澜已经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倒是晋轩,依旧是一脸悠哉的神情,泰然自若的看着洛澜每次都扑空的样子。
“哎哟。”洛澜脚下被石块一绊,整个人便直直的朝后跌去,眼看着就要摔入溪水之中,双手凌空挥舞着想要保持平衡。
晋轩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赶紧朝自己怀中一拉:“你没事……”
“哈哈,这回被我逮住了吧,看你往哪里跑?”洛澜一改刚才惊慌失措的表情,双手掐在晋轩的脖颈,“说,谁是井底之蛙?说,让谁无地自容?”
晋轩忍俊不禁,无奈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好好好,我是井底之蛙,我该无地自容。洛小姐倾国之姿,名染海内,九州惊艳,皓月无光,艳绝……”
“好了好了。”洛澜松开手,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真是鸡皮疙瘩都被你说出来了,阿轩,想不到你小嘴还挺甜的嘛,从实招来,这样花言巧语诓骗过多少姑娘了?”
晋轩哑然失笑,揉了揉被掐疼的脖颈:“好歹你我也是同盟,你下手还真黑啊。”
洛澜噙着笑,快速的贴上易容,重复之前的话题又问了一遍:“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倾城动手?还有你说的淳于陵,他是何人?倾城与他有关系吗?”
晋轩走到溪边,站在洛澜身旁:“我只是想和倾城兄切磋一下,却没想到他的境界如此之高。”
“真的?他很厉害吗?有多厉害?”洛澜迫不及待的询问,她万万没有想到看似与世无争,宁静淡泊的倾城,居然会是个高手。
晋轩沉默了片刻,复又道:“我想……世间已无他的敌手。”
洛澜震惊极了,愣了半晌,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倾城?会不会搞错了啊?他天下无敌?你又不是武林中人,你怎么就能如此笃信呢?”
晋轩只笑了笑,目光变得有些幽远:“那你便当我是胡说的吧。”
“还有你说的那个淳于陵,他又是什么人?”洛澜不依不饶,难得发现了一个如此重磅的消息,自然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淳于陵是一百多年前的传奇人物,当年的淳于世家,一夜之间被仇敌灭了满门,四百三十多人,全部死于非命。但淳于陵作为家中的老幺,竟然存活了下来,据说当时只有七八岁,后来他因缘际会之下,得到一套上古武功秘籍——破冰五式。分别是破冰掌,破冰剑,破冰穴,破冰毒,破冰移。而他将这破冰五式与淳于家的绝学融会贯通,使其更加强大。终于在十五岁那一年,报了血海深仇,那一战,历经四天三夜,目睹此役的人都说,从未见过如此壮阔的杀戮,他一人一剑,浴血奋战,终报家仇。”晋轩似乎对淳于陵有些钦慕,顿了顿,又道:“经此一役,淳于陵名声大作,而此时的武林分崩离析,魔教当道。武林盟主又懦弱可欺,正派门徒不是一盘散沙,便是自相残杀,终于在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之上,他力战四十多个门派的高手,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此后的十年中,武林终于恢复了平静,也将魔教驱逐出了翼国国境。”
“照你这么说,这个淳于陵还算是个英雄人物,那他后来怎么样?”洛澜蹲在晋轩身旁,一手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