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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羡慕的出生背后,竟是万般的辛酸,不会再有了,以后有她在,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嗯。”床上的人动了动,安含饴来不及收回轻抚黎宇煌脸颊的手,深邃的眸子已然睁开,两双眼眸定定的望着彼此。
安含饴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里,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神如泛着漩涡的深潭,深深的将她吸了进去。
看到她动容的脸,黎宇煌下意识的扯唇一笑,刚想说话。
安含饴很快回神,一根手指头点住黎宇煌的唇瓣,轻声说:“别再说你没事这样的话,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的休息,争取把身体养的好一点,明天你才有力气去上班。”
黎宇煌一笑,伸出舌尖,轻轻的舔着安含饴放在他唇上的手指,在手指要撤离时,他张嘴含住,安含饴吓了一跳,要不是抽不会手指,她一定跳起来。
他,他,他在舔吸她的手指,她刚刚用了电脑还没有洗手。
安小姐也算是极品了,面对美男的挑—逗,她首先想到的是手指干不干净。
好一会儿过去,黎宇煌仿佛餍足了般,张嘴放开安含饴的手指,满意的看着她脸上飞来的两朵红云。
安含饴只觉得手指发麻,脸颊烧烫,气愤的瞪着黎宇煌。“你,你……”
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安含饴暗骂自己没用,他轻佻的一个动作,居然让她话都说不利索。
要是换做以前,哪个男人敢这么对她,早一巴掌拍太平洋反省去了。
眼前这男人,她却没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安含饴正懊恼着,始作俑者却笑得如偷腥得逞的猫,一脸欠扁样。
“我什么?”明知故问的话,黎宇煌问的是一脸认真,只是那微弯的眼角,泄露了他故意的捉弄。
安含饴虽恼怒,但也没有办法,又不敢对他用强,受伤的他已经很脆弱了。
起身刚要走,黎宇煌抓住她的手,变了脸色,眼里有着不舍。“别走。”
“我不是要走,是去倒水给你吃药。”又坐了下来,安含饴解释道,看了眼快要打完的点滴瓶,估摸着大概十分钟就打完了,现在要不要提前拔了。
“先不急,我想和你说说话。”黎宇煌直起身,想坐起来,僵硬的动作扯痛了伤口,痛的他撕牙咧嘴,冷汗又一次冒出。
安含饴手快的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没好气的责备。“都受伤了,能不能安分点?”
没见过比他更不合作的伤患了,要去帮他拿药,他不让,现在更异想天开的想做起来了。
“我没事。”黎宇煌笑着说,她责备的话语,让他觉得窝心,没有关心就不会有责备。
“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我立刻把你扔出我家。”安含饴冷冷的威胁,他从受伤起,就一直对她说这三个字,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因为不想她担心,所以即使痛的快晕厥了,还是努力笑着对她说没事。
他知不知道,她宁愿听到他呼痛,也不想听他这安慰的没事,至少她知道该怎么帮他减轻痛楚。
他说没事,她根本不知道他哪里痛,没有病症,又要如何下药。
“好我不说就是了。”黎宇煌满口答应,随即脸色一变,呆愣了半响,才听到自己不敢置信的问:“这是你家。”
“是啊。”眉毛一竖,安含饴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心里不平衡极了,是她家怎么了,他们不是在车上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了吗?他没有出声反对,她就当他答应。
再说了,让他在这里养伤,她都没嫌弃他了,他这又是什么表情。
“别误会,我只是很意外,你会让我来这里。”仿佛看穿她心里所想般,黎宇煌赶紧出声澄清,收起刚刚的失态,眼神看向四周的摆设。
很普通的房间摆设,没有过多的装潢,床,衣柜,梳妆台,该有的一样没少,唯一的奢侈品,应该算角落里那盆大叶树盆景。
这是她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利落。
被褥上有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淡淡的柠檬清香,甚至是这个屋子也有淡淡香气,她似乎很喜欢柠檬,他记得,抱着漫漫的时候,她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不来这里,又能去哪里?”没好气的说,安含饴把目光移回黎宇煌脸上。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他知道他该给她一个解释,一个他受伤的解释。
“安安……”
“点滴打完了,我帮你拔除针管。”没让黎宇煌再说话,抽回自己的手,安含饴站起身,绕过床走向另一边,执起他的手轻轻的拔下针头,把止血棉签按在针孔上。
“安安……”
“先把药吃了。”故意忽略他,安含饴走卧室,没一会儿手里端着一杯水进来,又回到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按照院长临走时的交代一一分类出来,回头,这才发现他还躺着,没有人帮忙,他自己要坐起来肯定会扯痛伤口。
安含饴把水杯和药放下,过来扶黎宇煌,他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赤裸的胸膛……
“啊!”安含饴惊呼一声,赶紧低下头,清丽的脸上红晕又一次占满。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黎宇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身上不能有疤
“啊!”又是一声惊呼,安含饴迅速抬头,见他赤露的胸膛,纱布横过肩膀,上面点点血丝,以为他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又一次出血了,她赶紧凑上脑袋细细的查看。
看着胸口的头颅,黎宇煌觉得口有点干,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真的很想抬起她的头颅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瓣,从他醒来,他就想这么做了。
见没再溢出更多的血,安含饴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出血,不然她就得自己给他包扎了,当然,她的技术肯定没有院长好。
安含饴扶着黎宇煌坐好,把一个枕头塞在他后背,让他可以靠的舒服些,再帮他拉上被子盖好,将药递给他。“把药吃了。”
接过药,没有一丝犹豫的一仰头吞了,再喝了一口水,把水杯还给安含饴。
安含饴刚要起身,黎宇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走,陪我一会儿。”
“你现在需要的休息。”休息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睡觉,安含饴就是在含蓄的叫他睡觉。
“小姐,我刚睡醒,好吗?”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沙哑,黎宇煌面带微笑的看着安含饴,这时候才有空闲打量她。
一身普通的居家衣裙,不奢华,但温馨,她看起来很像家庭主妇,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很显然是刚刚沐浴过后,颈部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尤其是现在她脸上带着红晕,像熟透的桃子,让人想狠狠的咬一口,或是直接将她一口吞下肚。
黎宇煌想,他这次是帮政府召开禁毒会议,而他却染上了戒不掉的毒瘾,眼前的这女人就是他的毒。
活了进三十年,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看不到她的时候,想见,见到她后,又想把她抱怀里,感受她确实在他身边,抱着她后,又想将她压在身下,肆意的怜爱一番,证明她是他的。
人就是这么的不满足,老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安含饴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天知道她是怎么了,以前他又不是没这么看过她,以前没有的感觉这会儿全涌来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卧室里一时陷入寂静中,阳光依然炽热的照耀大地,尽职的连在下班前也不肯放松一下。
“安安。”轻轻的叫了她一声,黎宇煌伸手抬起安含饴的下颚,深邃柔情万千的直视她的眼眸,张了张嘴,他有好多话想和她说,这时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他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嗯。”安含饴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眸。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黎宇煌要求着,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但他无法忍受她不在身边。
“抱歉,我无法保证,这个世上的意外太多了,就好比你昨天也没有预料到,今天会挨了一枪。”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安含饴面容平静如水,她不会轻易给了承诺,然后又在无法做到承诺后说对不起。
一位不算高尚的伟人说过,我不会轻易承诺,因为承诺会变成不可自拔的错误。
黎宇煌眼神一闪,她还是在意的,尽管表现的无所谓,但她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她在怪他为了她以外的女人受了伤。
要不是他说什么也不去医院,她不会让他来她的家,只会将他送到医院,确认了他没有危险后,就离开。
而此刻的他就会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望天,或许还会在心里埋怨她没在医院陪他这个男朋友,殊不知她也在为他不顾生命的行为,生闷气。
黎宇煌叹了口气,握住安含饴的手紧了紧。“安安,这是我欠她的,得还。”
他小时候受了姐的维护太多,这一次,他堵上生命,护姐周全,算是完全还姐了。
从此两不相欠。
他倒下的那一刻,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他欠下的债总算还清了,再不会因为姐而伤害她,让她难过。
也知道那颗子弹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但他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你欠她的,早就还清了。”明白所指的她是黎知秋,安含饴淡淡的说,刚进公司听到最多的就是他对黎知秋的纵容和忍耐。
在别人看来宇煌对他姐的有求必应是宠溺和痛惜,但在她看来就是忍耐,心怀着感恩,所以容忍他姐一切的无理取闹。
“你在为我不平吗?”黎宇煌轻笑一下,朗目全是笑意。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安含饴不屑的冷哼,想抽回自己的手,黎宇煌却不让,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安安,你知道的,她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手,人在急难之时,往往会记住对他伸出援手的人,过后力所能及的回报,再多,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黎宇煌幽幽的说,含笑地目光锁住安含饴,他希望她能信任他。
会和她解释,完全是因为她会是陪他走一生的人,两人之间不能有误会隔阂。
“答应政府将经济会议,加入禁毒提案讨论,也是力所能及,理所当然的回报?”安含饴问,声音不禁带了点薄怒。
他不知死活,他让自己陷入危险,甚至受伤,居然是为了回报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帮助,这几年她行走于世界,见惯了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
现实的社会就是这样,为保自己,伤害他人在所不惜,谁还会去理会回报,这种高尚的情操。
黎宇煌一怔,脱口问出:“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这么问不就等于承认了她的说词,黎宇煌一阵懊恼,心里疑问更胜,他没有和她说过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也不可能说漏嘴,和她相处,他一直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但她怎么还是知道了。
“我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尤其对于她家的夏之壑来说,安含饴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即使她的消息不是来自他,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
“是啊,六年前,我接任恒远时,市长帮过我,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市长,只是政府的秘书长。”黎宇煌也不隐瞒了,将亚太经济会议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说完后黎宇煌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安含饴,苦涩的问:“安安,你觉不觉得我很残忍?”
他真的不希望她这么看他,很多善良的女子,都无法接受一个做事残忍的人做丈夫。
“残忍,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