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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女死后第二天,明煦要我出府与他相见。我不知他为何来找我,布防地图都已交给了他。他一见我,开口就问小妖女的死因。我没有料到他特地来询问此事,一时有点慌乱,连称自己不知道。他面上浮出薄怒,称我在撒谎。我忙称是青荷杀了小妖女。他不是很相信我的话,质问我为何不救小妖女。我一脸委屈,边哭边声称,青荷威胁要杀掉我。他终于肯放过我。此人没有马仲南好糊弄。
老妖女为了救活小妖女,自己死去,还带走了邪教教主。我飞鸽传书将此事报于皇后。她大悦,让我暂时先留住小的性命,等待邪教新教主上钩。小妖女复活后,失去原有记忆。那天早餐时,她有点怀疑自己的死因。我在她面前哭得涕泪横流,上演了一场忏悔戏。她因此怀疑上青荷。吃完早餐,小妖女送给我一盘糕点讨好我,然后开始色迷迷地轻薄我这个杀她的凶手。恶心死了!活该千刀万剐!
吊唁那天,明煦吃了些亏,暗示我他夜里会来下手。夜间,我在木思媛薰香炉中燃上了迷香。一切都已就绪,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第一次早早入睡。半夜里,我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吵醒,那不是木思媛的声音。我赶紧来到木思媛房间。她冷冷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被叫去前厅。明煦竟已被小妖女擒住。他怎么会跑进她房间的?走错了?
第二天,我被木思媛赶走。我自认为行事十分谨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引起她的怀疑?我没有完成阻止木思媛入宫的任务。皇后因我先前立下那个大功,没有处罚我。我将关于木氏姐妹的所有资料汇报给皇后。皇后认为,木家迟早会出事,静待其变即可。
皇后派我带人监视住静海侯府。邪教新任教主圣偃月,行踪诡秘,未能发现其踪迹。明煦因那晚的阴差阳错,迷上了小妖女。
大鱼终于到来。此人虽性喜渔色,但十分多疑,从不进泉州一带的青楼。每年他都会花几个月时间在大江南北猎艳。十四的美貌终于传至大鱼耳中。大鱼上钩。十四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两个月后,小妖女被接至叶府。叶府不比静海侯府,皇后未派我前去监视。明教天师叶夙言,为自己儿子订下小妖女这门亲事。皇后震怒,意欲除去叶初晓,派出了十六。十六擅舞,但智谋有限,在苏州一段时日无所作为,甚至连叶初晓的模样都没能见到。皇后只得将十六调到扬州,准备夺取下一年度的花魁桂冠。
正月初六,十六意外地见到小妖女与叶初晓,但十六却没能认出他们。
元宵节后,叶初晓携带木氏姐妹私奔,被明煦拦下。十六这才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良机。十六被马仲南看中,在明煦与费红玉的设计下,不幸失身。
皇后暂将私奔之事压下,等待时机。明教加强了对静海侯府的护卫,皇后令我将监视者撤离。小妖女又回到叶府。几天后,她误伤皇后的堂侄女被勒令退学。一个半月后,小妖女与叶初晓一起返回扬州。
十六在我的帮助下,设下一个计谋。那天比舞,十六半真半假的精彩表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时机一至,我们四人同时施法定住叶初晓。十六终于下手,她本可一剑刺死叶初晓,但她自幼怕血,选择了毒药。他们一起倒下,真是完美得无可懈击的“情杀”案。必死无疑的叶初晓却没有死亡。打探来的消息是,他被“天宗”的木思妍给救活了。可怜十六她白搭了一条性命。皇后堂姐因爱女中意叶初晓,恳求皇后促成。皇后勉强应允,打消杀他的念头。
邪教有了新的动向,明教这次出动大量人手,静海侯府防御松懈下来。明煦趁机将小妖女掳走。扬州城内失去他们的踪迹。
他们再次现身,已是十日之后。那晚,明教、邪教大战,双方伤亡惨重。皇后坐山观虎斗。
明煦抵京,成功骗婚。皇后赐婚,遭拒,怒。皇帝将小妖女赐归叶初晓。皇后认为明煦必定会出手报复。果然,太后寿宴上,明煦揭发私奔之事,成功阻止木思媛入宫。皇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让侄女成为太子妃。叶初晓之妹叶初雨虽成为太子良娣,但她的好日子注定不会很长久。
皇后认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想让我永远闭嘴。她派我去完成最后一件任务,离间邪教教主与小妖女。她让我以如意之名加入天宗,并派部分人手佯作进攻邪教。我故意被擒,向邪教教主供出小妖女之死的“真相”。此计并不高明,但邪教教主没有任何怀疑。那天他听完我的讲述,勃然大怒,几乎将我掐死。我知道我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呵呵,不过,小妖女的死期也不远了。她本身失忆,青荷已死,木思媛不知情,她能找谁证明自己清白?何况她一点都不清白,是她先起的恶念,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第六十一章 船上
我有意识,应该没死,是谁救了我?按照穿越的定律,女主跳水、跳崖自杀必定不会死亡,我没有例外。只是为何我十岁之前的记忆全部恢复了?按照影视剧中最狗血的剧情,应该是我后脑勺撞过石头之类的硬物。
我记得……
自出生起,我就被我娘和莲姨一直牢牢地拴在她们身边,因为我那个这辈子都甩不掉的身份。我讨厌过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变得越来越任性和蛮不讲理。
四岁,我爹死了,接着,我爷爷也死了。娘开始接管家中事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五岁,娘让莲姨帮她打理绸庄与府内事务,她从教内调来青荷照顾我。这年,青荷十二岁。奶奶开始让林叔教我武艺,半年后,我气走了他。同样是这年,我进了学堂,过上另一种深受束缚的日子。
六岁,我第一次发觉表哥长得真好看,比我哥哥还要漂亮。但是表哥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他那清亮专注的眼神总是留给了姐姐。有一天,姐姐的丫鬟芯兰打开书箱,发现从中跳出一只癞蛤蟆。姐姐被吓得可惨。
七岁,姐姐十岁生辰收到一只大大的凯蒂猫。当天,我把它抢了过来。那时的我不是很喜欢这样幼稚的玩具,但因为它是表哥送的……那天姐姐脸色不好看。表哥表姐哥哥姐姐一旦聚齐了,总喜欢在一起讨论诗词文章。我频频捣乱。
八岁,青荷老大不小了,但她依旧留在我身边。这一年,那个圣偃月来看我,身边带着位年纪相若的美貌女孩。那个叫洛儿的女孩用满是敌意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圣偃月同样仔细地打量着我,他的眼光像是在检验货物。我非常讨厌他,一想到,我长大后要与他……我摆起了一副臭脸,叫他立马滚蛋。他很生气,恨恨地瞪着我。
九岁,我知道了很多事。姑父对我许诺。我开始谋划。
十岁,我终于死了,本以为是青荷为帮我实施计谋将我推下。但青荷开始时是想救我的,若是她做的,有这个必要吗?那个如意,她的身份、她那天的表情……难道其实是她下的手?我原先想谋杀自己,反倒被别人谋杀了?就算事实是如此,我当初生出邪恶的念头,最终害己害人,还有何颜面去见我的家人?但愿这次不是表哥救的我。
我睁开双眼,心底一沉。我最不想见到那个圣偃月,此时坐在床前死死地盯着我。我之所以会恢复记忆,其实是因为他给我解了“忘却前尘”?
“醒了?有何话要说?”冷冰冰的声音,冷冰冰的目光。
“为何不杀了我?你不是恨我入骨的吗?”
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你?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暂时留你性命,不过是因为他骂我没有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辩不辩解有意义吗?”我不是无罪的,根据他们的破教规,叛教,同样会被处死。
“是你自己跳下的吗?”他掐住我脖颈,“说!”
“不是,但也差不多。我确实曾打算自己跳,但事到临头,我怕死,没跳。我本以为是青荷在背后推的我,但我掉到水中向上看时,发现她正伸手想拉我。若是她下的手,何必一边用奇怪的水草缚住我四肢,另一边却又伸出救援之手?”
他琥珀色瞳孔微敛,松开右手:“哦?我会将你带回教中与如意对质,你若是敢骗我,哼哼!”他站起身,对身后四名白衣女子说:“给我看好!若是跑了,唯你们是问!”
众白衣女子应诺。圣偃月离开船舱。
我摸了摸胸前,辟邪玉不在,但记忆似乎没有受到缚魂镯的影响,不知道圣偃月对我施过什么法术。我不受自己意志控制地思念着明煦,但他已有老婆,我是不可能去找他的。但他能感知我心意,可能会来找我吧。我想逃得离他远远的。表哥那边,我不想带着对明煦的强烈“爱意”嫁给他,只要缚魂镯控制我一天,就没这个可能。可能直至我老死,都无法将它解除。时间可以磨灭一切,冲淡一切。也许总有一天,表哥会对我死心,娶了姐姐。此刻家里,该是在打捞我、搜寻我吧。我该留下我仍旧活在世间的消息,但我没脸回去面对哥哥与姐姐。
当务之急,是我必须先离开这里。我将舱内仔细打量一番,现在还是夜间。守卫这么严,我没有武器,如何才能逃脱?我目光扫及烛台,若无其事地移开。他们这艘船多半不是那种航海用的巨型楼船。只要不是,我就有机会逃脱。于是,我对她们说:“别老盯着我看,我睡不着。麻烦你们出去,把门关上。”
她们纹丝不动。
“你们把我关在房内,我有可能逃得掉吗?我只不过是想睡个安稳觉,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机会再睡了。”
为首的那位迟疑了下,带着另外三位退出门外,关好。我听见上锁的声音。
我走到桌前,右手抓住烛台底部,左手拔下蜡烛。选好位置,我运起内力,小心翼翼地撬起地上的木板来。最上面一层不算很厚,与现代的地板差不多。木板的龙骨下面是水密隔舱,即使这个舱进水,船只也不会因此沉入水中。取下两块木板,我下到水密隔舱,接着又将木板盖上,应该会对遮掩声音有点作用。最外面的这层非常厚实,铆钉很密集,必须多费点功夫。累得一身大汗,终于开始有水进舱了,我压着被撬动的底板,尽量减少流量。渐渐地,1/3的船舱进了水,舱内外压力不会相差很大了。我移开底板,游了出去。
天还未亮,他们没有发现船只的异样。从北斗星的位置来看,他们的船是向东南行的,此时是在南段的京杭大运河中。我向相反方向游去。一旦他们发现我失踪,必定会追来。两岸都是农田,即使我爬上岸,找到村落,我能躲多久?我现在身无分文。钱庄,县级以上城市才会有。
约莫游了半个小时,东方开始发白。我筋疲力尽,若再游下去,多半要溺死在这运河中了。远远地,望见前方右岸隐隐绰绰停着几艘船只。我很饿,饿极,恨不得把自己手指头给吃了。
我终于碰到最近的这艘巨型楼船的船身。船头船尾各有几名看护在巡逻。这条船载货沉重,运起轻功上去,不难。但若是圣偃月追来,会不会连累人家?我念起咒语,变成金发蓝眼的模样。五官外形无法改变,自欺欺人算是混血的吧。
一楼中间船舱的舱门紧闭。二楼亦是。三楼有一间虚掩着,我一头钻了进去,与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发出一声惊呼,将我一把抓住。我定睛一看,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
少年见我是女孩,慌忙松手,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