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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她说,俞莲四月份在杭州一带与教中失去联络,教主怀疑俞莲出事了。我敏锐地嗅出一些阴谋的味道。丁宁在芸香屋中住下,她非常黏人,试图二十四小时监视我。我越来越讨厌她。
这冬天阴冷阴冷的。我几乎足不出户,整天围着火盆。百无聊赖地在房内闷了两天后,搬到离我住处很近的姐姐屋内,和她聊聊天、就着火盆做烧烤。姐姐香闺从此真的名副其实了——肉香飘飘的闺房。后来哥哥有空时,把他叫来一起吃烧烤。兄妹三人,天南海北、海阔天空地闲聊,喝喝茶、吃吃烧烤,真是其乐融融。有一天,我们烤鸭脖子时,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连忙跑出去,丢下一脸茫然的哥哥姐姐。我好不容易找到林叔,向他提议制造羽绒服、羽绒被和蚕丝被。林叔从谏如流。几天后,林叔拿来样品,做工极好,柔软又舒适。
林叔说,今年已经晚了,明年秋天这些新物件一定能卖火。我同意他的看法。三天后,他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套衣被。有了这些,这寒冷的冬天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我们继续闷在屋内。月底时,我发现我们三人都胖了一圈。他们本来偏瘦,胖了点反而更好,而我是有点太丰满了。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动力去锻炼身体,就算我有苗条的身材又能给谁看呢?表哥?他不爱我。圣偃月?没有结果的。明煦?太风流、太花心。
大年初一清早,给奶奶了拜年。她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只八十八两银子的红包。“你们现在都是小有身家的人了,别看不上我这老太婆的几十两银子。”
哥哥疑惑道:“怎么会?奶奶说我们小有身家?”
“你们现在每人钱庄账户上都有了几千两银子吧。”
他们很惊讶。
巳时,林叔带着他的两位徒弟来给奶奶拜年,也给我们每人包了一只红包。
下午,姑父一家、大姐三口子都到齐了。红包。当天姐姐和表哥未有所行动。
初二这天,来了不少亲戚朋友给娘祭拜。
到初六晚上,他们仍未有行动。我按耐不住,独自跑去表哥住处——逸静轩。表哥正和冬阳在屋内下棋。真有闲情。
我一来就想赶走冬阳。
冬阳强烈抗议:“虽然表小姐和少爷订了亲,但晚上这样独处会招人非议的。”
“我和表哥有要事相商,麻烦你回避一下。”我
初晓开口道:“冬阳你先下去吧。”
冬阳嘀咕着离开了。
“表哥,你们什么时候行动?”我很疑惑为何他到现在都没行动。
他表情复杂,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我都替他们急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一脸沮丧:“我爹他太厉害,我们逃不掉的。”
“还没行动就放弃了?”怎么都这样啊?
他眉头紧锁,十分苦恼:“若有办法,早就行动了。”
我沉默良久。“干脆你们就结为真正的夫妻吧。”表哥十六,不算太小。姐姐十四,有点小,但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此话有如平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震惊地瞪大双眼,一张俊脸忽红忽白。
我解释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由得奶奶和姑父不答应。”
“这……”他犹疑不定。
“走吧。”我强拉着他跟我来到丽媛居。我发现丁宁已经在那里了。
我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叫你安分地呆房间里吗?”
“我得看着小姐。”她一副很尽职的模样。
我用可以媲美马锦涛嗓门的声音怒吼道:“我又不是犯人,要你老盯着。你快给我回去!”
轰走了丁宁,骗走了杜鹃,只剩下我们三人。
“我给你们看门。”我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等了足有二十分钟,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进去一看,两人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地坐在床边。
我疑道:“你们不会吗?”
初晓面色一红:“该怎样?”
我面红耳热地将某些小说中描述的和那次看到的,给他们讲解了一遍。
两人面色皆赤。
“应该够详细了,你们试试吧。”我再次走出去。
可过了很久仍然没动静。我再次走进去。姐姐是羞涩地偎依在初晓怀里了,可两人依然衣裳整齐。
我惊疑道:“还是不会?”
红晕又浮上两人面孔。
我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第二十八章 青楼
从姐姐院内出来,我对初晓说:“我带表哥去青楼吧。”
“不,我不去。”他很囧。
我缠着他说道:“去吧,去了才能学得会。”
“我不学。”
“要有个男人样,去青楼算什么啊。那个明煦比你还小几个月,都不知道去多少次了。”我搬出绝佳范例。
“他是他,我是我。”初晓有点生气。
“对不起表哥,我不该把你和他那个烂人相提并论。”
“没事。”
沉默了片刻。“青楼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不去又怎么学得会?难道表哥真的不想和姐姐在一起了?”这个理由够分量吧。
“我……”
“为了你们的将来,去吧。就一次。”真是邪恶,我就像那条引诱夏娃吃禁果的蛇。
“好吧。”他声音微如蚊吟。
“稍稍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将头发束起,换了身男装。初晓是直接被我拉出来的,应该没带银票,我便揣了些银票带在身上。我披上狐裘,蒙起面纱,来到原地。初晓仍在,幸好没走。我亦给他蒙上面纱。
初晓带我飞过院墙。我记得这条街前面不远处有家车马行。我叫初晓停下,在那里租了一辆马车。我让他坐车内,自己驾车来到同乐街。怕被人认出,我没带他去万花楼和天香楼,驶过几家,在一家名为“丽春院”的妓院前停下。这名字让我想起了韦小宝。
“就这家吧。”我们下了车。
门口的老鸨一见我们,脸上笑开了花,热情无比。“两位公子请进!”说着,一边眼睛不停地扫描着我们的面纱。
“别打量了,我们不想被人认出。”我拉着初晓进了门。厅内很是温暖。我们脱下狐裘。
老鸨娇笑道:“请问两位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给我哥哥找个好看的,还得精于房术的。你先挑几个来看看。”
她将手伸到我们面前:“行,不过得先付银子。”
我掏出一张五十的示给她看:“够吗?”
“够!够!五个都够了。”她拍了拍手叫来了五个。
我逐一打量,微微摇头,这样的货色怎么配得上初晓?“都很一般啊。把你们这院里最好的叫出来吧。”
老鸨微微一笑:“雅仙已经有客人了。碧珠和琼玉也是我们这院内拔尖的。她们一夜得三十两,你这银票不够。”
“只要给我哥哥找一位就行了。我不需要。”
老鸨娇媚地笑道:“这位小哥说笑了,哪有来这里不找姑娘的。看你这年纪也就十一二岁,我给你找个嫩点的吧。”
“你先把碧珠和琼玉叫出来让我们看看。我的呆会再说。”
老鸨叫来碧珠和琼玉,长相不错,身段很好,都是十五六岁年纪。
=奇=“哥哥,你中意哪个?”我征询初晓意见。
=书=“随便。你选吧。”他声音很低,只有坐在身旁的我才能听得见。
=网=“那就右边的那个吧,皮肤光滑细腻,□□饱满,摸起来手感应该不错。”
老鸨虚伪地赞道:“小哥真是好眼光。碧珠的房术可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保证可以让这位公子□。”
“嗯,行。记住一定要用羊肠套。”
“那是自然。”
碧珠款款走来,拉起初晓的手。初晓有点抗拒。
“哥哥,你跟她去吧。凡事都有第一次的。”我推了推他。
初晓在碧珠的半拖半拉下上了楼。
“小姐,我们这里还有男倌。”老鸨附耳对我笑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我蒙着面纱,她还能看出来?这眼睛未免太毒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老鸨娇笑道:“小姐明眸善睐、肤若凝脂、气若兰馨,加上这耳朵打过耳洞……”
耳洞?我听姐姐说过,六七岁的时候,娘给我打过耳洞,但我不想戴耳环,打了之后就没戴过。这几年已长得抿合了,不过只留下些淡淡的印痕,她居然还能看出来。
“你厉害!”
老鸨笑道:“做这行的,不长点眼睛怎么行?小姐要男倌吗?”
“不必了,你给我找个弹曲的吧。”我把银票递给她。
“我叫琼玉给你弹吧,她的琵琶堪称一绝。”
“好的。”我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大厅,“我怎么觉得你这里有点冷清。”
老鸨犹豫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这里出了点事,一下子就冷落下来。”
“呃?说来听听。”
“两月前,兴泰茶铺的周老爷在红凤那里折腾了半宿后,夜里猝死了。第二天,我们这里就遭到官府查封。我多方疏通关系,一个多月前终于解了封,但从前的熟客都不敢登门了。今天除了雅仙的那位老相好,我这里就来了你们两位贵客。”
“哦。这样啊。”难怪她一见到我们两个人就像见到了银子。
琼玉怀抱着琵琶坐下,试拨了两下。
只听见“砰、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初晓从楼上跑了下来。碧珠紧跟着下了楼。他们上去不过才三四分钟。
碧珠秀眉紧拧:“妈妈,他不肯脱衣服,我拿他没办法。”
初晓跑到我面前,拉起我手,急道:“我们走!”
“为什么?”
他面上浮现出愧疚之意:“我错了,不该来这里。实在太对不起媛儿了。”
唉,表哥。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不过感动是一回事,你总这样,以后该怎么才好?
“这年头痴情的男子还真不多了。小哥说这银两怎么办?”
“碧珠姑娘已经尽力了,算她的吧。”
“多谢公子!”碧珠福了一福。
“我们走吧。” 初晓又重申道。
“不忙。既然来了,听听曲子也无妨。琼玉姑娘,请开始吧。”
初晓迟疑了下,坐下。
琼玉手抚琵琶,十指拨弄起来,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悦耳,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初晓立刻沉浸其中了。
我对老鸨招了招手,递给她两张一百的银票,对她耳语一番。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退下着手去安排了。
曲毕。
我笑道:“哥哥,觉得怎样?”
他由衷赞道:“幽怨感伤、哀婉缠绵,这首《出塞曲》弹得确实好。”
“承蒙公子夸奖!”琼玉盈盈一拜。
“能得到我兄长赞赏很不容易,这五十两赏你。”
“谢谢小公子!”她再拜。
“现在该走了吧。”初晓再次说。
“不忙,还有更精彩的节目。”我的贼船可是上来容易,下来难的。
突然厅内光线一暗。原本燃烧在四周的数根白色巨型蜡烛均熄灭了。靡靡的丝竹之乐在厅内悄然响起。八名身材婀娜的舞姬从偏门鱼贯而入。她们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体,缓缓移动到我们面前。
领舞的那位,贴近了初晓。他吓了一跳,站起身,抓紧我手:“我们走!”
“看完再走。”我强按下他,轻轻击掌。
厅内又亮如白昼。只见妖娆舞动着的八名舞姬身上仅披有半透明薄纱,曼妙玲珑的□在明亮的烛光下,若隐若现。领舞的那位正是碧珠。
“啊!”初晓发出一声惊呼,闭上双眼。
碧珠像水蛇一样黏了上前,贴上初晓,勾起他脖子。
初晓裸露在面纱外的皮肤立刻涨成紫红,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来。他想伸手推开碧珠,但指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