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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和尚的欺负。不知哥哥你同意吗?”
“不同意。”斗笠人想也不想就给出他的答案。
“为什么?”叶萱儿奇道:“难道你嫌弃我武功低微?”
“是。”斗笠人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字,又开始吃肉了。照他的速度,一只烤兔估计吃上一夜才能吃完。
“可是,我以后会努力学武功的嘛!而且--”叶萱儿转了转眼珠,嘴甜地说道:“以后我可以帮你做饭,还可以帮你缝衣服。你的生活会比现在更幸福。”其实,她并不会做饭,缝衣服也不行,但是此刻为了认哥哥,就只好说说假话骗骗他咯。
“我自己会做饭,也会缝衣服。不需要你。”斗笠人很不客气地说道。
靠!这个男人很难搞定啊!以前两个哥哥,都是很容易就拿下的。怎么这个哥哥那么难以打动啊?如果她知道他的爱好就好了,投其所好一定可以拿下他!
“斗笠哥哥,请问你喜欢什么?唱歌?舞蹈?书法?画画?下棋?钓鱼?美食?旅游?……”叶萱儿不厌其烦地问了他一箩筐爱好。
“杀人。”斗笠人低低地答了两个字。
“什么?”叶萱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我喜欢杀人。”斗笠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叶萱儿又惊又怕地望着他。这个斗笠人难道不是一个好男人?杀人这个爱好,貌似很可怕啊!上帝玛丽亚,为什么就不让她遇到一个雷锋般的好人呢!
“嘿嘿--”斗笠人突然阴森一笑,叶萱儿顿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是一个杀人狂。你现在还敢认我做哥哥么?”斗笠人带有威胁意味地问道。
“如果我敢认呢?”叶萱儿小声说道。话说此刻,她的心里可是直打鼓。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杀人狂,她确实会很怕啊,不大敢跟他在一起。但是万一他不是呢?万一他是说假话来吓唬她的呢?如果她不认,她的大靠山就跑了啊。
现在她要钱没钱,要武功没武功,如果离开这个男人,恐怕真的很难生存下去。
就算她现在想去云遥派找狂书秀才文哥哥,她也没有足够的盘缠啊。所以,她能赖上一个饭票加靠山就坚定不移地赖上一个!这就叫住“咬定青山不放松”!
“想认我做哥哥,你需要杀一个人给我看看。”斗笠人冷着嗓子说道。
“什么?你要我去杀人?!”叶萱儿惊得差点跳起来。她活了十五年,连只鸟都没杀过,居然让她去杀人!
“是的。只要你在我面前杀死一个人,我就做你哥哥,教你武功。”斗笠人的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叶萱儿在心里迅速合计着:不杀人的话,他不认自己做妹妹。自己失去了靠山,会没钱吃饭。并且有可能再次被小和尚虏去,被割掉舌头。哗!一想到这点,她的舌头就疼。这个斗笠人,她必须得赖上!只要结拜为兄妹,相信他会罩着自己的。
至于杀人--杀掉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就行了吗?这叫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盘算到这里,叶萱儿已经做了决定:“好,我杀一个人给你看!”
斗笠人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女会如此坚定不移地认他做哥哥,即便他说自己是杀人狂,即便他叫她去杀人,她都不曾动摇这份决心。
“你的衣服放在哪了?我送你去回去穿衣服。明日白天,你随便杀一个人给我瞧瞧。”斗笠人扔下手中的肉骨头,站起身来。
“在一家破烂客栈里。哥哥随我一同到那里休息一晚吧。”叶萱儿已经看出这个男人不色了。所以她大大方方地邀请他去客栈,即使同睡一间房都没关系啦。
第二十五章我抱你回去
“我们走。”斗笠人背起包裹,带头走出山神庙。
这时候月亮已经西斜,但还在将它那皎洁又柔和的光芒,慷慨而欢快地往四野抛洒。花花草草都笼罩在如水的月色里,朦朦胧胧,宛如梦境。
叶萱儿跟在斗笠人身后往山下走去。突然她的脚被地上的荆棘刺了一下,“哎哟——”她拧着秀眉蹲了下去。
斗笠人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她未着鞋袜的玉足:“你没穿鞋子,我抱你回去。”
抱她回去?叶萱儿蹲在地上,摸着自己被荆棘刺伤的脚,仰着俏脸,眼睁睁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来到自己面前,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将自己拦腰抱起,紧接着她就到了一个宽阔温暖,散发着青草味道的怀抱。
这个怀抱让她觉得很舒服。她像只猫一样蜷缩着身子,安稳地躺在他怀里,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
“你住在哪间客栈?”斗笠人抱着她,走得飞快,好像脚尖不用着地似的,轻飘飘,无声无息地就到了山下的小镇上。
叶萱儿慵懒地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稍稍活动了一下脖子:“这条街上东头最破的一间客栈就是啦。”
“是这间吗?”斗笠人抱着叶萱儿飞一样地来到一间十分破旧的客栈前面。
“是。”叶萱儿往他怀里缩了缩,眼睛又眯起来,昏昏入睡。
“下来。”斗笠人却突然将她放到地上,叶萱儿差点摔个跟头。她扁了扁嘴,不高兴地白了斗笠人一眼。她很困耶,怎么在门外就把她放下来了?为啥不把她抱进房里去?
斗笠人没有看她,而是抬手敲门。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店小二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一个尖尖的脑袋,脸上挤出一个客气的笑容:“两位客官,要住店吗?”
斗笠人将叶萱儿推了过去。叶萱儿对店小二说道:“我是这里的房客。”
店小二瞪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身亵衣的叶萱儿几眼,然后把门打开,点头哈腰地说道:“客官,请进。”
叶萱儿带着斗笠人来到自己的房间,点上蜡烛。只见这间屋墙皮脱落,桌椅破损,一张靠墙的木床歪歪斜斜,似乎随时会倒塌一般。
“你就住这里?”斗笠人干脆坐在地上了。椅子和床他都不敢坐,怕被自己给压坏了。
“是啊。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叶萱儿取盆子倒水洗手脸:“你也过来一起洗吧。”
斗笠人走了过去,等叶萱儿洗完手脸之后,打算用她洗过的水洗。
叶萱儿连忙拦住他的手:“我给你换一盆干净水。”
水换好之后,斗笠人慢条斯理地洗着手脸,说道:“呆会我睡地上。”那床看起来就不结实,即使叶萱儿把床让给他,他也不会睡的。
“好吧。”叶萱儿对与他同住一间房,并不排斥。他给她的感觉,很沉稳,很可靠,很让人放心。
叶萱儿又拿了盆子洗脚,洗完之后,又给斗笠人端了一盆干净水,让他洗脚。
她如此讨好他,当然是为了能与他顺利结成兄妹了。
上床后不久,叶萱儿就进入了梦乡。话说如果此刻房间里的男人是霍不缺或者其他男人,叶萱儿绝没有这么容易就睡着,肯定会心情紧张一会。
但是这个斗笠人出奇地让她安心。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伤害他。
第二天日上三竿,叶萱儿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斗笠人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木头,在雕刻一朵花。
他雕刻花朵用的居然不是刀子,而是他的手指头!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似乎比刀子还锋利,一点一点地削掉多余的木头,慢慢雕刻出一朵长着五个花瓣的花。
虽然他此刻仍然戴着斗笠,把大半张脸都遮住,但是叶萱儿还是感觉到了来自他的那种深切的寂寞和无边的忧郁。
也许他在思念某人吧?叶萱儿轻轻地走了过去,想仔细看看那朵木花。
斗笠人却将那朵白色的五瓣花握在两掌之间,搓动了几下,登时花朵化作碎屑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叶萱儿愣住了。徒手雕刻出一朵花不容易啊!他辛辛苦苦雕刻了它,却又于瞬间毁灭了它。真是可惜。
“你的内力真高!”叶萱儿撇了撇嘴,说出一句赞词。
“想学吗?想学就去杀个人给我看看。”斗笠人拍掉了沾在手掌中的木屑。
“我当然想学。但是,能不能换个条件啊?每一个人都有亲人和朋友。我杀了他,他的亲人和朋友会伤心。”叶萱儿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手,那么洁白,那么干净,不敢想象这双手沾染上了鲜血,会变得多么难看!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们就此别过。”斗笠人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别走!”叶萱儿急得一把拉住他:“我答应你!”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发现自己对他已经产生了依恋。她真的不想与他告别。
……
早饭后,叶萱儿跟在斗笠人身后,向大街上走去。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杂货摊和小吃摊,行人来来往往,川流不休。
斗笠人悄悄塞给叶萱儿一把匕首,在她耳边说道:“你随便杀一个人吧。”
叶萱儿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咬着嘴唇,瞪着大眼,一面缓慢走着,一面左右环顾,街上这么多人,杀哪一个好呢?
那边有一个拄杖要饭的老人,须发皆白,腿脚吃力,大概没有几年活头了,现在即使活着也是遭罪,要不,走过去一刀结果了他,将他提前送到地府投胎去?
叶萱儿紧紧握住袖子里的匕首,一步一挪地向那个要饭老人走去,她的心由于紧张和害怕剧烈跳动着,双腿也有些微微打颤。
第二十六章我怀疑你是乌龟变的
“公子,施舍一点饭钱吧?”那要饭老人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伸出骨瘦如柴的左手,老眼昏花地看着叶萱儿,向她讨钱。
杀不杀?杀不杀?……叶萱儿死死盯着老人伸到眼前的手,脑海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她摸出两文钱扔到老人手里,然后脚步飞快地从老人身旁跑走了。老人好可怜,她下不了手,还是换一个人杀吧。
前面有人在吵架。“你这个杀千刀的--”一个布裙女子扑到一个满身绫罗的公子哥身上,又骂又掐:“叫你沾花惹柳!叫你有了新人忘旧人!叫你忘恩负义!我打死你……”
那公子哥满脸狰狞地抬脚狠踹那个女子:“老子玩腻你了!别老缠着老子!否则老子宰了你!……”
耶!这个男人喜新厌旧,忘恩负义!该杀!叶萱儿握着匕首,大义凛然地冲了上去。
她一口气冲到公子哥跟前,刚想动手,但是眼睛往两边一瞄:哗!这么多围观群众啊!是不是都在等着看她杀人,然后将她捉拿见官呢?
她不要被捉去见官,她不要被判死刑!二八年华,青春美貌正当时,恋爱还没有谈过呢,才不要这么快game-over!
叶萱儿狠狠一脚将那名公子哥踢翻,然后一溜烟地从他身旁跑过去了,还是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做案吧。
于是,她开始专挑没人的巷子钻,斗笠人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与她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
终于被她找到一个孤零零的人。这个人是一个五六岁的男童,大概与家人走丢了,站在一条狭长的巷子里,哭哭啼啼,不停用袖子抹眼泪鼻涕。
叶萱儿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心里想到,杀这个比她矮很多的小男孩真的很容易。而且周围没有围观群众,如果她杀了人就跑的话,大概是不会被别人捉住的。
“娘,娘,我要娘……”当她走到那个男童面前的时候,那个男童满脸泪花地望着她哭叫道。
叶萱儿握了握右手的匕首,朝那个男童一瞪眼:“哭什么哭?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你娘!”
当叶萱儿将那个男童安全送回家,太阳已经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