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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一个恍)恍)然(网),一个醉醺醺的时候,暗布的杀机正在接近。
叶童犀利的双眼猛然扫过身后,交战的双方,一方的目标是他们,而另一方,则是救他们,然则,这两边的人,叶童都不识得,看了看身边依然面带笑意的某人,叶童心下一阵安定。
“是绝世哥哥的人吧?”叶童自语着,看情况,自己这边只有八个人,虽然个个武功甚高,然而对方有好几十人,而且进退有序,阵法巧妙,实在不是容易对付的。
叶童带着绝世离开,心想自己的护卫应该快来了,远京城中出现此事,京城禁军应该很快会被惊动。
正所谓关心则乱,一步错步步错,不知是哪个,定要致他们于死地,一路上,竟被拦截数次,她的护卫没有起来,皇城禁卫也没有,如今,就只余他们两人,行进的方向也偏至东南山地。
叶童柳眉紧锁,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似乎危险 3ǔ。cōm已经远离了,但是看了一眼依然沉醉的绝世,显然现在出去是不明智的。
杀机四伏的一夜终是过去,至于绝世醉后都说了什么,我们是不得而知,天亮时,叶童醒来,已不见了绝世公子,手中似还有着余温……
还是昨夜替她退敌的人,数了数共一十六人,装束一致,行动统一,并没有人说话,两个人向着叶童深施一礼,将她扶起向山下走去。
到了驿宫,十六个人互视一眼,正欲离去,被叶童叫住了。
“站住!”
十六人一字排开拱手而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叶童眯了眼道。
“十六卫。”简洁干练。
“由谁统领?受谁指挥?”叶童沉声道。
“公子。”
叶童沉默了片刻,‘公子’二字,说来不过一个称呼,然而江湖上,仅凭这两个字,便能定身份的,却只有绝世一人。
“为何跟着朕?”
“奉命保护姑娘,属下失职。”
“何时?”叶童随口问道。
“十年之前。”
叶童突然住了动作,十年之前?十年之前!十年之前!!!
“峥。”绝世揉着脑门儿,扯着娴峥道。
“何事?”娴峥道。
“我被刺杀了。”绝世苦着脸道。
“哦。”娴峥继续洒着食物,喂鸟。
“喂,我说我被刺杀了!”绝世恼道。
“知道了,公子被刺杀,稀松平常啊。”娴峥揉揉鼻子道。
“我说我在远京城中,大街上,被人光明正大的刺杀!”绝世眯了眼道。
“是吗?然后呢?公子不是一根头发也不少地站在这儿吗?”娴峥闲闲地道。
“你是说居然有人大胆地跟山庄抢生意?”绝世斜着眼道。
“公子以为如何?”
“难道不是你故意报复?”绝世轻拍着娴峥的肩膀道。
“没有啊,不过昨日倒是接了一单生意,中心大街上有个姓水的员外,让打劫一个白衣的误了他姑娘性命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含笑,唇角有些上扬的弧度……哎呀,怎么越说越像公子了?”娴峥道。
“山庄什么时候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接了?”绝世狠狠地道。
“没办法呀,现在天下太平,不过对我们干杀手这一行的来说,那可真是流年不利啊,都闲得没活干。”娴峥叹道。
“所以你就把紫电青芒全派去了?”绝世危险 3ǔ。cōm地看着他道。
“公子你真聪明,是他们自己要去的,不然胳膊腿都要锈掉了。”
自从辰王宴后,倾国倾君便失了踪迹。
“雪卿,秋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吧,你刚才说什么?”叶童道。
“小主,你有心事?”慕雪卿跟着她入朝来的,平时无人时,还是这般称呼。
“雪卿……”叶童轻咬着唇低头道。
“我……我不知道……是……绝世哥哥,他……十年前派了一批护卫给我,江湖上称为十六卫,是绝世哥哥亲手调教出来的,也是绝世哥哥自己的护卫。”叶童有些激动地道。
“原来如此,当年我们能出晋都,怕是这十六卫也助力不小。他肯把十六卫给你,又为何十年来于你不闻不问?”慕雪卿叹息道。
“雪卿不嫌他是晋人?不嫌他是晋国皇子?”叶童皱眉道。
“宫主已经不在,仇恨也已化去,说起来,咱们还欠了他人情,那些仇恨,雪卿也不希望看到在小主身上延续。”慕雪卿摇头道。
“可是,风哥哥介意……”醉清风,在知道绝世是晋国皇子后,便不再接受他的医治呢。
“小主的心意,雪卿明白,宫主也明白,小主只要在宫主活着的时候没有背叛他就够了。”慕雪卿道。
“小主处事一向果断明晰,此事怎就能难倒小主,小主尽可随着自己心意,公子临去之时,最不放心的,就是小主了。”慕雪卿道。
“雪卿如此开解于我,奈何,我已身为人君。”叶童苦笑道。
“小主,恕雪卿多虑,虽然倾君派了十六卫与小主,可他并未坦诚对小主的心意,雪卿怕小主……”慕雪卿担忧道。
“他说了,在北辰那晚,他醉了……若非如此,我也并不会烦恼。”叶童叹道。
“果然倾君这样的人,怕也只有醉时,才会说出来吧,那么小主,你去吧,朝中不必担心,倘若他有心,自会处理好。”慕雪卿笑道。
绝世那样的人,要跟随他,怎么可能占着一个皇帝位。
语翩桐独自走在长长的街道上,耳边嗡嗡地响着。
“请问,公子可曾来过?”
“有。”
“那他现在何处?”
“两个月前便已走了。”
“去了哪里?”
“公子的去向,一向也没人知道。”
……
已经半年了,翩桐从大华到中晋,再到东陆,去了山庄,南下姜驰,西去南疆,南至瀚海……
传说中的九宫岛……
翩桐一脚踏上在船,望着无边的瀚海,手中的剑紧紧地抓了,幸亏有十六卫护着,不然,早死多少次了。
“姑娘以何种身份去寻人?”夹板上,一个人对着海水独自饮酒,青衣雅服自风流。
“檀雅。”语翩桐伶俐地回头,不想,这人竟是烨寻公子。
“公子说了,在相约之地等你。”烨寻抬了抬杯子笑道。
“多谢寻公子指点。”翩桐拱手,回身时,船已离了岸很远,凭轻功已无法回去。
“调头。”烨寻望着江水道。
船缓缓地移动了,循着原路航了回去。
“多谢公子相助。”翩桐上了岸深施一礼道。
“你的时间不多,但愿还能赶得上。”烨寻道。
到底是什么地方?相约之地?清凉殿?玉回峰?……
其实老实说,有可能的地方真的不多,可是却要从南疆到大华,再到北辰……
上了岸之后,翩桐未用车马,徒步而行,要去到哪里,她心中没底,只是这么走着,向着北边,边走边想,其实想不出,猛抬头时,日已西沉。
语翩桐摸了摸腰间玉佩,抬头看了看客栈上面的鲜明标识,抬腿进了去。跟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又是最上等的招待,最周到的安排,这是他给自己的。
稍用了些饭菜,翩桐便恹恹地上了床,却始终辗转难眠,明亮的双眼盯着房顶,脑中不断回复着跟绝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相识二十年,其实在一起的时间却少之又少,细数一遍,真的不记得曾有过什么约定。
翩桐决定不再去想了,按按发疼的脑仁,闭了眼睛。
翩桐睡得似乎不是很安宁,梦中,似乎总是回响着一句话……
如果那时你还在的话……
“到底是什么?”翩桐一早起身,坐在床上发着呆,自言自语着。
梦中的话语真的很清晰,可是翩桐记忆中绝世确实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呀。
翩桐决定在这里住下来,翩桐是很聪明的,她需要的是时间,她得好好想想所有的事。
晚上又梦到了那句话,半夜醒来,翩桐皱紧着眉头,起身坐在窗前。南疆的客栈,多是花园式的,如这个一样,小院中间有一个小湖,湖边种着各色盆景,翩桐所在的,是这里视角最好的房间,坐在窗边,正好看到下面的全景。
扰人的蛙鸣,夏夜的蝉声,轻盈的流水,映月的荷花。
“那时?”翩桐轻喃着,突然想起烨寻公子的一句话来。
你的时间不多,但愿还能赶得上……
时间?那时?
“难道说,绝世哥哥曾与我相约在夏日?”翩桐起了身,细细地想着。
这么多年,也只有十年前,才跟他夏日有接触的,难道是清凉殿?不,凭翩桐的记性,不可能会忘记。
那个约定一定是久远到足以让语翩桐忘记的时候吧,那……
翩桐看了看院中刚刚起了花苞的红莲,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竟有些甜甜的意味……
第二日,翩桐便赶早起程,凭着紫凝玉,让人找了一匹千里驹,随身,只带着那块玉,飞驰而去。
一路上,翩桐丝毫不松懈,幸而也曾行军打仗,不然一个姑娘岂受得了如此颠簸。
一路之上,水中的红莲静静地开始绽放光彩,一瓣一瓣……悄悄地开放……
那个地方,她从未去过,那个地方,若非此事,想必她早就忘光了吧……那一池芙蕖……
翩桐喘息着,束紧缰绳,一眼望向眼前的物景,晚风轻抚,朵朵红莲或藏或显,调皮地在青叶间嬉戏……
碧水渠,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是南疆北面疆界的一个小镇上,河道上的一池青荷。天下间艳丽风景无数,碧水渠算是不入流的,然则这里却是一个最初的……
马儿燥动地踢踏着岸边的青草,天已近晚,游人渐胜,一顶顶乌篷船穿行在莲荷之间,却不见那人的踪迹。
“来的刚刚好呢。”
翩桐猛然转头,是那一脸玩世不恭的人儿,唇角正微微翘起,眼梢淡淡的笑意,如此炫目。
两人相携,上了一条小船,四目相视,满是温馨。
绝世的手,权抚上了翩桐的眉梢。此时的翩桐仍是一身男装,脸上的光彩尽是被药物所掩。
“我该叫你什么?”绝贡笑道。
是呀,叫什么呢?翩桐?檀雅?
“雅儿。”绝世揽过翩桐,笑道,童童永远只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哥哥害雅儿找了好久&书&网,几乎将十国都跑遍了。”檀雅娇嗔道。
“是哥哥不好,雅儿从此,不需再寻我。”绝世坏笑道。
“哥哥!”檀雅羞怒道。
“难道雅儿舍弃了帝位,不是为了我吗?”绝世扶起她道。
檀雅红着脸点点头。
“倘若哥哥那晚没有喝醉,雅儿也不敢下此决心。”檀雅道。
“是吗?我真的醉过吗?或者,是我故意想醉的吧,此生,也只会为你一醉。”绝世幽幽地道。
“哥哥!”檀雅颤声道,绝世从不曾如此明白地表明心意,从没有承认过对自己的感情。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我虽然将天下当作棋盘,绝世绝世,绝然于世,从未真正用心去看这世界,这天下间,我只放进去一点点感情,却刚好是你,到如今,已不想是一点点了,雅儿今生注定要与我相携天下了。”绝世道。
“雅儿愿意。”檀雅目光灼灼地看着绝世,声音淡然而坚定。
绝世伸手拿了个小瓶,在檀雅脸上轻涂着,边道:“雅儿如此绝世的容颜,怎可这般遮掩。”
“只是怕引来麻烦,方便行事罢了。”檀雅笑道。
“从此,再不需如此。”绝世手上一顿道,跟在了他的身边,她只需是她。
“嗯。”檀雅点头。
药粉化去,那清丽绝世的脸,悄悄展现,眉心一点朱砂,优雅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