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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慢慢秋后算账,怎么也不会亏了。抱着这种想法,某位仁兄毫不介意地头顶着个(看那对巨大的钳子应该是公的的)螃蟹两眼放光地盯着海面。
漩涡中射出的银光仿佛有意识一般,星星点点地聚拢在一起,不久,银光更盛了些,令人称奇的是,这愈来愈盛的银光丝毫不刺眼,柔和而美丽,好像迎接着仙子的降临。慢慢地,银发雪衣的少年自海中升起,怀中还温柔小心地抱着一个墨发紫衣的少女。只一眼,风追震惊于少年绝美的容貌地转开视线,那是怎样的美丽啊,直让人不敢逼视。然而,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就是鲛人出海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吧,那么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银光、凌空而行,美得真像是住在海中的仙子啊!
躲在礁石的阴影下,风追偷偷地再次将视线投去。这次的视线落在了少年怀中的少女身上。墨一般的长发,仿佛黑色的丝缎,松松地绾起,上面斜斜地插着一把小扇形的发饰固定着。紫色的华衣,长长的衣摆自由地垂下,即使被少年抱在怀中依然可以看得出那单薄几乎能让所有人都兴起怜惜的身子。青葱般地玉指,肌肤仿若凝脂,似乎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纤细的脖颈,被由珍珠串成,中间镶嵌一颗红钻的项圈包住,更显得***柔嫩。
似乎是感觉到出了海水的包围,少女微微地抬起头向岸上望去。仿佛被雷劈了一次,风追只觉得连心跳都快忘记了。刚刚只看到少女的装束,想象着应该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却没想,那样的容貌,哪里是这世间该有的,特别是多一分不可,少一点遗憾的五官,配上额间像是天生的额珠,诱惑得近乎蛊惑,却又矛盾地含混着一抹纯真,凤目轻扫,风追只觉这少女高贵神圣,不可逼视。
仿佛没有看见这边的两人,只一眨眼,少年已经抱着少女飞至岸上,远远离去。只剩惊住的两人还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许久,“噗通”一声,原来风追头上的螃蟹耐不住寂寞终于挥舞着钳子重回大海的怀抱,弃这刚认识不久,一起看美人愣神的兄弟而去。
“徒儿们,徒儿们,师父回来啦,哈哈,这次可真让我给找着啦,哈哈!”远远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向着风追和风清飞来,一边喊着还小心谨慎地护着那株刚刚找到的草药,这老者正是两人的师父风林之。到得近前,风林之兴奋地向徒儿展示着手中的成果,丝毫没有注意风清些呆滞的眼神,四下风林之倒是有些奇怪,于是问着眼前的爱徒,“清儿,你师兄呢?怎么不见个人影?”
呆滞的目光不变,风清指指一个方向,风林之远远望去,只见,自己的另一个爱徒正涉水向岸边走来,与风清不同的是,风追此刻是满脸的兴奋。刚跑到师父和师妹身边,就激动地抓住师父,“师父,师父,你知道吗,我们刚刚看到两个仙子从海中出来耶!”
嘴角微微抽搐着,风林之无比悲伤地想核实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僵硬着转向风清,“清儿,你师兄刚刚说什么?”
终于回神,风清也是两眼星星在一闪一闪的,“真的啊,师父,刚刚我和师兄就在这岸边,看见两个仙人从海中出来。你不知道,师父,他们真的好美好美哦,徒儿从来都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生得那般美!”
辛苦采来的草药不知不觉掉在了地上,风林之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终于爆发了,“你们两个逆徒!真是丢尽了老夫的脸。平日里叫你们修炼你么偷懒,身为修者居然跟凡人一般来告诉老夫你们见到两个仙人,老夫没告诉过你么仙人是不在这一界的么?让你们修炼你们不干,就是武灵宫何明衫的那个蠢材儿子都能凭先天武者的修为入海了,从海中出来稀罕个屁!”骂着骂着,风林还不解气,大咧咧地就将袖子捋了上来。风追风清见事不好立马分两个方向拔腿就跑,气得风林大骂,“混蛋,还敢跑!”说着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两道气劲分别追着两人而去,我让你们跑,平日不练功,现在就是逃跑也别想,你们还真想偏科不成?师父没告诉过你们必须均衡发展么?
“啊!”“啊!”两声惨叫,逃跑中的两人应声倒地。风林之拍拍衣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捡起掉落地上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收进自己的药囊中,这才双手一挥,两个趴在地上的徒儿就飞到了风林面前,“怎么不跑了?嗯?平日里让你们练功不练,现在连逃跑都跑不过别人,知道错了没?”
趴在地上的风追恨恨地瞪着风林之,不甘道,“老头,有本事你别用软筋散!”
“嘿!”风林之直接被气乐了,蹲下身子拍拍风追的脸,“你小子是忘了自己的师门,咱药王谷不用药用什么?”无视两个徒弟刀子般的眼神,风林之仰天长笑,“哈哈,你们跑啊,跑啊!老夫连那么灵活善逃的人参精都抓住了,还能逮不住你们两个?哈哈,瞪吧,你们现在抓紧时间用力瞪,咱回去以后,十八道药池一道一道泡过来,我看你们到时候还有多少力气瞪”得意地又从药囊中取出刚放入的那株药草,风林之笑得无比开怀,“这最后的紫烟草为师已经找到了,十八道药池的所需已经全部备齐。我们这就可以回去了。”
看着那株暗绿紫边的草药,风追风清都不约而同地白了脸,“师父,师父,咱们有事好商量,徒儿们已经泡过药池了,多泡了也没什么药效,徒儿们回去可以自行努力修炼,这么珍贵的草药,师父也可以省着不是,免得浪费了!”风追勉强挤出一丝笑,跟风林之打着商量。
现在才知道原来师父打的竟然是药池的主意!天知道泡药池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用天地灵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并由修为高深者耗神炼制,将其中各种灵药的药性加以调整,使其相辅相成,避免药性冲突,最大限度地帮助泡入者排除体内毒素杂质,激发潜力。这是好事,咱凭良心说话!但是,但是,要知道,上天是无比公平的,药池可以给人带来巨大的好处,可是,起过程也堪称悲惨。
不说那冲天的药味,可不是所有的药都是香的。而且,也不知是长老们特别务实,还是修为不够,那些药汁改造人体那叫一个直接,第一道药池就仿佛将人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后面的咱就不提了,丝毫不体现人道主义精神,更何况还是十八道!o(﹏)o
瞥一眼笑得一脸奸诈的风林之,风清和风追一边维持着可怜巴巴的表面现象,一边暗中腹诽:这个老变态,肯定是以前自己吃了不少药池的苦,现在变本加厉来折腾我们!
可是面对两个小狗般的表情,风林之丝毫不为所动,笑眯眯地点点头,“乖徒儿,都知道替为师着想了,真是让为师大感欣慰啊!”正当两人仿佛看到希望之时,风林之笑得更开怀了,风追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那为师就更该为徒儿们倾尽心力了。”说着,风林之坏心眼地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一脸的大无畏,“没关系,对你们有好处的尽管用,为师会为你们准备好一切的。”
……不要。
天空飞过几只鸟,可惜没有人听见两人发自心底的‘悲痛’。
第一百零六章
窝在莫离怀中,月修难得地眉尖微蹙。可能是封印的关系,月修现在只觉身体中的力量所剩无几,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分外无力。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可是现在月修却也别无他法,有记忆以来,还真是难得像这般无奈。
不多时,虽然闭着眼睛,月修也知道莫离已经落了地。“到了?”
“恩。”那虚弱的声音让莫离的心一疼。
“放我下来吧。”微微一笑,知道莫离的担心,月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莫离也不做声,依言将月修放下。
在地上站定,月修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曾经的景象,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金黄的沙滩,广阔无比的大海,还有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森林。
提步向着那森林走去,不久便看到了那个久违的山洞。不期然的,月修又想起了自己救了莫离,而莫离送她一颗朱果,助她回复修为,同时也想起了轩辕。不知道轩辕哥哥现在如何了,自己好&书&网久都不曾见过他了,但自己现在的情形见到了也只会让他更担心吧。想起那个寂寞却随性的人对自己的关心,月修心也暖了起来。
“月姐是想轩辕兄长么?”看着月修微微愣神,莫离瞥了眼离开很久的地方,也略略猜到了月修的所想。
摇摇头,月修看着莫离微笑起来,“不了,轩辕哥哥本就不喜多事,更何况现在隐居山中。而且南宫也是吃得苦不多话的孩子,想必两人应该也过得不错。我也不便去打扰了。只是,”月修眼睛一转,笑得顽皮,“这两个人都是木头,谁也不喜欢主动,不知道这火花能不能爆出来!”
莫离嘴角微微抽搐,“月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月修猛地回头,无比认真地看着莫离,“我知道他们都是男的啊,这个世界似乎也有同性之间喜结连理吧!”
无奈,莫离点点头,“是有,但是,还是很少的!”
“少又如何,就算是没有那也没什么,什么事情不都有第一个人站出来做!而且,莫离不觉得两个美男子站在一起简直是一种美丽的升华么?实话说轩辕哥哥和南宫的气场我感觉还是挺搭的!”
“是么”莫离谨慎地看着月修忽然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鸡皮疙瘩集体起义,“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摸摸下巴,“我在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才能配得上我家莫离!而且,一生只守着一个美人太没劲了,最好要天下美人尽归我所有。这样才不枉此生呐!”
“嗯?不,月姐……”话未说完,月修使劲拍了拍莫离的肩膀,“莫离不用担心,姐姐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单用鼻子嗅都能嗅的出美人。其实,我看路易就不错。”说着,月修就自顾自地走了,留下莫离心中好一阵寒风凛冽,半晌,树林中传来凄厉地惨叫,“月姐,我们有事好商量……小弟,小弟的美人就不劳姐姐烦心了!月姐!”惊飞了鸟儿无数。
虽然这是在海边,但这座临海的山却出奇得并不算矮。也许这里就是以前地理老师说的海洋性气候,温暖湿润,四季如春。但可能正是这样的气候,让一片树林长得茂盛葱郁的同时,这里也生了不少猛兽毒虫之类,凶险异常。所以,虽然托着这山挡住了常年的海风,山的不远处就环绕着一些城镇村庄,却并没有人住在这山上。顶多也就是偶尔在外围打猎或是采些药材菌类的。故而,现在月修和莫离住在这里倒也不虞被人打扰。
一个下午,宁静已久的山上一片鸡飞狗跳。月修微笑地着看莫离来回奔忙,倚着山壁靠着一脉小溪搭起一座不算小的屋子。思绪渐渐飘远,忽然间想起,这样的景象很是眼熟呢!是了,是在玉龙山的时候。也不知玉龙山的那两座小屋怎么样了,那还是当时自己和迦洛亲手搭建的呢!
迦洛!想起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其实他应该是很委屈的吧!所有的事根本就怪不得他,他也只是身不由己。只是,这身不由己,让自己的心也不能安定,自己那么敏感,于是想寻找绝对的,可其实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但是……如果再做一次选择的话,自己还是会逃开的吧。那么敏感近乎多疑的自己,从不喜欢承受太多。甚至,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