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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浮凝还想争取,可是海皇却已不耐烦地拉下了脸,“浮凝圣女,注意你的身份。且不谈你是否有这个资格与朕在这里提要求,便是处理这样的案件,神殿什么时候有了处理的立场?”
“我,是。”浮凝本想据理力争,却最终迫于海皇的压力,不再多说。
“好了,都散了吧。”看着肖紫玉死气沉沉地被带离,海皇冲众人摆了摆手。当殿中只剩海皇和海后两人,海皇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月儿怎么样了?”
“是啊!”海后心中也满是担忧,摇摇头,“还有玉儿。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啊,她母亲临去前请求我照顾她,我却怎么也没想到玉儿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唉!”海皇也摇摇头,“儿孙的事就让儿孙们自己处理吧,毕竟他们也大了,很多事,已经不是我们能替他们做的啦!”挽住海皇,海后看着那张俊雅却多了份沧桑的脸,心中忽然多了一分感慨,仿佛,还在昨日,好动的她畅游在海中,而也是少年的他却总如沉稳的兄长一般,伴护在她的左右,微笑着看着她,在海中‘飞翔’!……
一路飞驰着回到了婆娑谷,迦洛此刻异常得烦躁,脑中反复不停的,不是肖紫玉绝望的的模样,便是那个可爱纯真的小女孩跟在自己身后的景象,挥之不去。为何会变成这样,真是我害了你么?紫玉。可是爱不该是美好无私的么,为何即使你哭着说爱我,我在你的眼中也只能看到难过?是不是,如果早些对你这般决绝,今天就不会这么不堪?可是,从来没有如果,这世间有的,永远只是结果!曾经天真烂漫的笑容一眨眼破碎成了今日风中的芍药,那脆弱与艳丽撒了一地,被绝望湮没,那么沉,压得迦洛的心微微轻颤,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对不起,我只爱她,只想爱她!
一闪身,迦洛再次出现在了水落潭边,潭边不知何时已守在那里的银狐抬了抬头,见是迦洛,才又伏下身去,继续静静地守着。
“云倾师傅,如何?”看着水中的人,迦洛第一次说话没有直视着云倾师傅,仿佛就怕看见最后的希望也对他摇头。
摇摇头,云倾也颇为无奈,“血符若如此易解,何以能被列为禁术不得流传于世。这术法太阴毒,不说施术者,中血符之人基本都是立即毙命,这女孩现在这《炫》般已实属少见。她的灵魂《书》异常强大,而且紫府中不《网》止一种的能量在保护着她。不过,血符之术太过难缠,现在各种力量都在僵持中,她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了,但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还要看天命啊。”云倾此说其实与事实相差不远了。月修两世为人,灵魂便甚是强大,加上功法等的原因,修出了双元婴,但修为的原因,这回能保住命实属侥幸了。此刻,月修的上丹田中,那小小的元婴端正盘坐,双目紧闭,双手结印,周身笼罩在一股蓝色的保护光罩中,显然是因为血符的袭击而处于自我保护的休眠中。旁边,三道光束彼此交缠,其中两束,一显深蓝,一显银白,似乎是同一阵营,而另一边一束血红带黑的光束,虽是一支,却与另外两束势均力敌,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我可以再加入一道力量助她消去那血符之力么?”
“不可!”云倾上前一步紧张地拉住迦洛欲伸出的手,“她现在紫府中的力量都非常平和中正,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迦洛一愣,忽然想起海皇打入月修体内的海皇之力,可是,另外还有什么竟是可与海皇之力相比拟的力量么?不待他多想,云倾继续道“而且,毕竟不是自己的力量,能保持平衡已是不易,又是在脆弱敏感的紫府,贸然打入其他力量,可能会打破平衡更加剧了她的危 3ǔ。cōm险。还不如等她现在体内的力量两厢消耗,最后我们再看情况。”
皱了皱眉,迦洛重新看向了月修。那水中静仰的人儿让他的心渐渐安静,重回以往的安宁。这就是值得他一生执着的女孩啊,守着她,就守住了整个世界!看着水中宛若熟睡的少女,仿若担心惊着了梦中的佳人,迦洛悄悄坐在了潭边,执起那只如玉的素手,轻轻抵上自己的唇。我的女孩啊,是你的琴牵着我找到了你。第一次见你,我们便已经联系在了一起,只是一直懵懵懂懂,直到十年后第二次见面,我才了解什么是天定。你可知,当师傅告诉我,那漫天的星斗中,我们的星彼此相伴,我,是怎样心情?从来桀骜的我,直愿跪在地上,向诸神献上我最虔诚的信仰。我那么想好好地珍惜你,可是现在,你却晕倒在我面前,我的女孩,我该怎样保护你?我的女孩,你要怎样才会醒来?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银狐焦躁地抬头又失望地重新趴下,云倾海皇也来了又离开了。月修就一直这般昏睡着,而迦洛则仿佛化作一尊雕像,痴痴地望着水中的少女。
修,你怎么还不醒来?
修,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弹奏的《潇湘水云》,我还想听。
修,玉龙山返海的鱼儿说,玉龙山我们的房子缠上了好多花草,变得更美了,大家还是常到那里去,好想念我们的曲子。
修,你怎么还在睡,五年才一次的情衣节都过去了,我等了那么多年,你却依旧让我无奈错过!
……
修,我送你的伴生珠还未给你戴上!忽然想起怀中那天还未来得及为月修戴上的伴生珠抹额,这么多天,迦洛终于动了。略有些僵硬地伸手入怀取出那颗,迦洛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伴生珠放到月修额前,一道灵力打入,那蓝发编织的链子便仿佛活了起来,缓缓地自己调整长度,伸进月修的发间。蓝色精致的链子,中间悬着的伴生珠正好挂在了少女额间的那紫莲上,仿若这绝世的珍珠是从那紫莲中孕出,深深的紫色,含着柔和的乳白,绽放在那绝色的脸上,愈加灵动诱人。
华丽的珊瑚笛横于唇前, 修,这次,你来听我单独为你吹奏可好?
第九十六章
偶尔荡漾着水滴声的空旷殿堂里,是谁在凄凄地等?是谁的笛声,如仙带般缠绕流过,诉着道不尽的柔肠忧伤!
幽幽的笛声,许久,许久,久到所有的人都陷在了那温柔诉说着爱恋的韵律中,仿佛一同那横笛于唇前的少年,眼中看得见的,只剩下了那水中安静的身影,一齐,入了魔!一齐,为他,为她!痴痴地祈祷:你,怎么还不醒来?
迦洛就这样不停地吹着笛,修,等你醒来,首先听见的就是我的笛声,你,可会开心?着魔般得,婆娑谷的笛声日日不停,夜夜不休!所有的人迷醉于那笛声的同时,心也悄悄地揪起:这笛声竟是不曾停过,日日夜夜!这样的那人,如何撑得住?
渐渐得,迦洛也沉在了那笛声里,不知不觉。笛声,开始越传越远,越来越多的人也日日夜夜地听见了这笛声。
神奇得,没有人能合得上这笛声。也曾有人想让这揪心的笛声停下,无数的人也想着,那伤在爱里的人,如何才能让他歇歇!可是,就连圣者云倾都难做到。没有高深的修为,精通乐理,便插不进这笛声。然而这还不算问题,海族修炼的人不多,却其实也不乏修为强过迦洛的人。可是同时具备了高强的修为和高深的乐技,依然无法。因为仔细分辨下,那人的心率与笛声合在了一起,掐断了那笛声,就是断了那跳动的心脏!你听,静下来,那笛声里,分分明明便是一声声的心跳,咚,咚,咚……带着坚定,含着期盼,还,藏着深深的爱恋!
一天一天,人们习惯了这笛声,每每,总会望向那婆娑谷的方向,那九皇子深爱的人呐,你为何还不醒来?
这段时间里,一个个的神话传来。海边捕鱼的汉子说,哪次他出海却遇上了风暴,本来都估摸着这次只能直接等死了,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笛声,好像仙乐,不,那就是仙乐!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手,抚平了大海的焦躁,让一切重回平静,也让渔人捡回了一跳命。
也有远航归来的商者虔诚地准备了三牲向大海献祭,只因当商队迷失在茫茫的大海中时,一道天籁般的笛声远远引着活泼跳跃的海豚而来,带领他们重回航道。一时间,海中仙的传说一个个传来,无数的人出海前都开始先向那个神秘的海中仙祈求平安,安全归来后更是祷告着感激仙人的保佑。
不知过了多久,迦洛开始渐渐进入空明,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与银狐一样固执地伴在那潭中少女的身边。好像已经过了好&书&网久,臂膀都僵硬得酸软不再,只手指还灵活地跳跃着。唇舌都麻木了,喉间干得火烧火燎一般,头间或有些晕,下意识地便更多地吸收周围的灵气得催动了全身的真元,不断缓解着身上的不适。迦洛固执地坚持着,不管如何都一定让那笛声不断。
修,一个人不能动不能言得躺在那水落潭中一定很寂寞,所以我用我的笛声伴着你,可好?
修,我知你一定下一刻便会无恙地醒来,所以我会不停不停地吹奏着。这样,当你醒来第一个听见的便是我的笛声了。可是好多下一刻过去了,修,你怎么还不醒来?
渐渐地,迦洛连这里的自己都不知道了,他仿似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身体上所有的不适全部消失,无知无觉。莫离最先发现迦洛的异常,却也不曾多加在意。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一道道细小不易察觉的灵力场缓缓改变,带到莫离注意到时,迦洛整个人已经包裹在一团灵气之是与还在水中的月修架起了一道细细的桥梁那水中的少女,莫离咬咬牙,升至九尾狐的仙力全开,霎时便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他一直知道,月修体内的情况并不似她表面的平和,可是,即便是与同生共死的朋友,莫离现在却也无能为力!索性便借着迦洛的这次赌一把。莫离从来都很相信月修,何况迦洛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已非这世间可寻。成功的可能,并不低,但是,现在的他们,绝容不得任何人的打扰。
灵力开始丝丝缕缕地以一种复杂的轨迹运转缠绕,慢慢地,带着醇厚灵力的笛声也将这里包裹了起来。当云倾发现异状急急赶来时,却一不留神被那力道弹了出去,惊异地爬起来,才发现那整个房间都被一层结界保护着,而里面则被那奇妙的笛声充斥着,外面的一切皆不得入。清晰地,云倾看见那可见的能量将月修包了起来,一时心中大惊。
“赟儿,赟儿快醒醒,不可胡来!多余的外来力量可能会打破平衡提前要了她的命。赟儿!……”然而不管他如何呼喊,迦洛依然不闻不动,其实那力量已经连声波都一并隔在了外面,那个房间里,已经被能量充斥着形成了一个独立而奇特的空间,现在,除了那笛声依然诡异地传出,谁都进不去、透不出,就连声音、空气也一样。
此刻,在月修的上丹田中,三股力量再次激烈地绞在了一起,然而血符之力在消耗,另外两股力量却也在没有后继地消耗着。似乎是受了那外界笛声的刺激,血符之力一瞬间变得异常狂暴,突然发起。旁边的两股力量虽然一直关注着血符之力,在那血黑之气暴起的瞬间也相随而起,却终不是现在那血黑之气的对手。更何况,一转眼,那血黑之气此刻不知着了什么魔,径直往着那闭目不动的元婴冲去,丝毫不管后面紧追不舍的两股力量。眼看着就要击到那脆弱的元婴,忽然那本还隔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