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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饷,墨依的头上也垂下豆大的汗珠,一咬牙,墨依更换手印猛地朝两人身上罩去。“噗噗”两声,蛊虫终于被炼化。这次炼化蛊虫,墨依一直小心地控制着火候,尽量不完全地毁损蛊虫,这样最后炼化时,就不单单是削去这个威胁,还可以将这难得的斥血蛊虫做药化在体内,自此百毒不侵,不过,这样也苦了墨依,完成时,墨依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的,首次无力地靠着柱子喘气。
歇了会儿,墨依从牧云环内取出一瓶灵药,倒出两颗,喂进两位哥哥的口中,这才坐下来打坐恢复。
然而不久,墨依却开始心神不宁,正搞不清怎么回事,墨依忽然心下一颤睁开双目,“父王。”长袖一甩,墨依消失在了原地。
第三十七章
今夜低帝都很热闹,可是这热闹却其实不似往常。街道边,平日里此时本该是灯火通明的店铺酒家现在却清一色地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时常跑过的一队队官兵,他们手中高举的火把,照亮了夜色中的帝都。今夜,左相王贤叛乱,逼宫失败却成功逃脱,目前不知所踪,帝都的京卫都在紧密地搜索中,关于这件事的消息也迅速地传向全国各地,一旦发现王家的任何踪迹,可以当场斩杀。
墨依现在一点也不关心什么叛乱了,刚才她感觉到给宁王的戒子受到了强烈的攻击,那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攻击力。瞬移出来王府,下一刻墨依就出现在一处漆黑的小巷。入目的确是一番当得上‘人仰马翻’的场景了,明显的激烈的战斗痕迹,尸体七零八落地横在地上,都是侍卫,其中一些人的身上正是宁王府的侍卫装束。
精神力扫过,突地,墨依的心中猛地一窒,顿了顿,墨依走过去,墙角下是一个断臂,手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墨依捡起断臂,微微翻转,断臂上血肉翻开,还沾着血渍的手指上赫然是一个异常熟悉的戒子。脑中轰的一声,搅碎了墨依心中仅剩的侥幸。
“父王!父王……”脑中一片空白,墨依口中喃喃着,像在走丢的女孩,无助、惊慌。
“墨依。”迦洛来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少女站在一堆尸体之间,怀中抱着一个断臂,眼中不复往日的冷漠强势,只剩无助受伤。迦洛有些无法想象,他曾幻想过这个少女的各种不同表情,惟独、惟独没有今日这般的样子,那么淡然自信的女孩,却也有着这样脆弱的模样,让人想紧紧拥她入怀,安慰她,保护她。
今晚的事凭着迦洛的修为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可是迦洛不打算理会,没必要,也没立场。然而不久,一股熟悉的气息打破了他心底的平静,是墨依,迦洛知道,也有些动摇,要不要出可是毕竟身份上相对来说总有些尴尬。但是下一刻,迦洛感到这股气息明显得不稳起来,一股一股很明显的神念扫过,带着焦急狂暴与不安。终于,理性破碎,迦洛还是放心不下,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墨依所在的小巷。
眼前的人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抱着那根断臂,眼神空洞,诡异泛着些奇异的光彩,让人不觉间就联想到曼珠沙华,冥界接引之花,三途川畔,往生渡死,那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美丽,却充满死亡的气息。
“墨依。”不及多想,迦洛冲上去紧紧将佳人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胸膛将那血腥恐怖让人心底发寒的眼神湮没。“墨依。”反复喊着她的名字,迦洛现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抚好这个让他别样心疼地女孩。
挣开迦洛的怀抱,墨依紧紧抱着断臂,什么也不说,默默向着外面走去,“轰”,地上的尸体除了宁王府的那些其他都猛地燃烧起来。“啊”一阵尖嘶传出来,鬼叫,不是像,这就是真正的鬼叫。迦洛眼瞳脸色不变,‘业火’,黑色的雾气升起,那是来不及逃逸的灵魂,尖嘶着,被业火紧紧纠缠燃烧,不放过一丝一毫。人有灵魂,灵魂不伤,还可以去转世投胎。这些人刚死,灵魂却还未全部消散,墨依直接的一把业火,烧的不仅是尸身,更是脆弱却凡火不惧的灵魂,一把火,所有敌人的灵魂烧得干干净净。没有了灵魂,转世投胎都不再有任何希望,这就是真真的死亡,再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不管是多久的明天。烧,烧了永世的念想。
始终放心不下,迦洛紧紧地跟在墨依身后,一直到达皇宫才转身离开。
“小依儿?你怎么来了?”紫月然诺现在正在头疼,计划过十年,却不曾防到修真之人的变故,让王贤等人成功逃脱,还牺牲了宫中的两个供奉,麻烦,真是麻烦。意外得,刚抬头却看见墨依出现在眼前,神情很不对头,手上还拿着一根断臂。断臂?毕竟是头脑灵活的帝王,紫月然诺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这是?”紫月然诺还抱着一丝幻想,不会的,事情现在虽然不是很完美,可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抬起眼,墨依微微举起断臂,“父王的,父王不见了。”眼神有些游移,有些空洞,忽的对上然诺的,那么无助、焦急,“小爹爹,父王呢?我父王不见了。”
“三哥?”然诺心狠狠一揪,深吸一口气。凤眸微眯,五指缓缓收紧“在正常的情况下可以伤了三哥,还把人劫走,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再加上现在是在帝都,又是这种境况,应该是修真之人,而真正要劫走三哥的,应该就是王贤了。”修真者,难道这些修真者要开始违背规则,干预凡间之事么?哼,王贤,你好大的能耐。
“王贤?”面对面的两人表情如出一辙,“呵呵,就让依儿去找他吧。”纤手一招,断臂凭空消失,闭了闭眼,再睁开又变成了平常的那个紫月墨依。“小爹爹,你还要在帝都主持大局,依儿去找回父王,顺带就帮您解决干净了这次的事吧。王贤的详细资料呢?”
“恩,都在这里。”信手取出一叠资料,然诺想想还是捡了几句重点。“王贤现在是无处可逃的,以他的性子,是不会想着先隐蔽起来的,应该是往他势力最庞大的益城去了,有修真之人插手了这次的事情真是我们不曾预料到的,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此缜密的计划最后还是让他们逃了啊。依儿就走上一趟吧,可需要什么帮助?带着宫中供奉去好么?”
放开资料,“啪”一团火窜起,顷刻就将资料烧了个干净,墨依看向然诺,螓首微斜,好不俏皮可爱,“谢小爹爹指点呢,依儿不需要什么帮助,也不必有人跟着,依儿的行动不会影响小爹爹的布置,那边的军将还请小爹爹跟他们说清楚了,必要时依儿可以帮忙。依儿先行告退。”
“恩。”然诺也放心地点头,“要小心,注意安全。”
“呵呵,当然。”躬身而退,走出皇宫,墨依抬头望向夜空,微微展开了一个笑颜。彼岸花,花开彼岸,沉迷苦,陌路绝,业火焚,一步终成永劫。益城!
第三十八章
益城,一个繁华堪比帝都的大型城市,附带周边的村镇,现如今几乎有成小国之势,特别是,左相王贤逼宫叛乱被全国通缉,目前就暂居在益城很久以前,王家先祖也是开国元勋之一,理所当然的,王家是全国前几的传承世家,子孙代代身居高位。发展到现在,王家一直掌握着一股不小的势力,不臣之心也愈加鲜明,而益城,则可以算是王家势力的一处基地,也正由于王家的介入,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即便是如此,王贤现在还是情况不容乐观。这次的事件是意外,千算万算偏偏就是算漏了紫月墨依,王贤恨恨地想着。十年,虽然间或听到墨依的一些事,王贤也真不曾在意,毕竟就算这个公主再怎么出色,皇帝太后、宁王再怎么宠爱这个公主,二女儿再怎么经常会提到她,而且每次提到都是一脸愤恨,她也只不过是个女孩。偶尔听到一些消息,王贤觉得这个墨依公主并不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不该卷入那宫闱斗争,而她现在很明显已处在了那斗争的中心,甚至皇帝其实私下里对她都有一定的防备,这样的孩子不足为惧。再者,虽然一开始了解到她的功夫修为不错,可是十年,那个女孩始终表现得并不出众。所以,渐渐的,王贤也就忽略了。
然而这一次,就是他忽略掉的这个女孩毁了他多年的布置。“呯”的一声,王贤恼怒地将手中的杯子使劲掼在了地上。三女受到重创时他就心知不妙,于是暗中加紧了计划,可惜,还没布完棋局就彻底毁在了大女儿的身上。女儿,王贤现在想到这个词心里就有气,一个两个都是些废物,一个被当街重伤毁容,一个传命却被当场撞到似乎也已经死了,还害得自己迫不得已之下强行开始计划攻入皇宫,最终失败,幸好,这次还有那些修真者相助。
对于一般的修真者,相对孱弱的**永远是他们的软肋,而这软肋也始终是他们渡劫升仙路上最大的障碍。然而,他们是修仙者,他们不屑也没有太多的精力经验去像武者一般练体。所以,彩纹三心花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彩纹三心花,天地灵物,以之入药服下,可强化元神,猝练**,纹色越多药效越佳,以七纹三心花为圣品,然而这样的圣品数千年难成一株。可是王家禁地内,就留藏着一株五千年的七纹三心花,这次密谋夺位,王贤就是用七纹三心花为交易,换取修真第一大派玉衡派的暗中支持。当然,祖训修真者不可介入凡俗之事,玉衡派即便小心翼翼暗中行动仍是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于是玉衡派的一些老祖宗硬是厚着脸皮打出了‘前日夜观星象,见紫月家气数已尽。吾等修道之人当顺应天道’的旗帜,此间猫腻,明眼人都知道,可是玉衡派是修真第一大派,所以,明眼人就是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活得长久些。
临走时,无巧不巧探子来报宁王要入宫,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王贤派人将宁王抓住也一道带走了。乐岚帝国有一处宝藏,据说里面不仅有奇珍异宝,还有守卫骑兵,那传说中的守卫骑兵,‘得之者得天下’,每每想到那些守卫骑兵,王贤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喘粗气,他们代表力量,拥有他们何止那个皇位,这个世界都将是他的,是他王家的。
高大的城门下的一处阴影中,一个素衣带着银色半脸面具的少女诡异地出现,看不见容貌,但是就那随风轻扬的黑发,未被面具遮住的下半边脸的完美线条及饱满水嫩的樱唇,便可知这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而现在她的肩上还趴着一只慵懒美丽的小狐狸。抬头,“益城”墨依嘴角微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信步走到一处宅院,门口已经有一群人站在那了,看样子却是“恭候多时”,当先的是一个身着紫衣华服俊朗伟岸的青年男子,看上去便知是上位之人,此刻却面色异常恭顺,向着墨依单膝跪下,“恭迎月主。”而他身后的仆人也颇有教养,自始至终甚至不曾抬头,一直保持着仆人的标准姿态,见紫衣男子行礼立时便集体跪了下去。
看了男子一眼,墨依点头微笑“辛苦了,莫嗔。”男子不答,可墨依依然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激动,微微侧过半身,莫嗔将墨依让进庄内。
走进客房,遣退一干仆从,偌大的厅内就只剩墨依和莫嗔。“月主。”莫嗔难掩激动,再次跪下,终于又见到了这个人,这个救他于地狱的人,强悍到他永远只能仰望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