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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玄衣,身形修长,俊美无双的脸上,同样额间的位置,紫月言歌这才想起,为什么刚刚觉得月修额上的那额珠那么眼熟,让她不由自主羡慕无比。
因为迦洛赟的额上,也生着一颗额珠,藏在蓝色的间,闪烁着淡淡的光彩,或隐或现,整个看去仿佛一滴海蓝的水滴,当中隐约可见似乎有一条青色龙形闪烁游转,两旁边也纠缠环绕着两道闪电般的竖纹,威严,仿若神灵。与月修站在一起,愈加如金童玉女,是天定的相伴,无人能够插足。
就在月修彻底失去了消息的几年后,迦洛赟重新来到了乐岚帝都。他的到来,几乎让整个帝都甚至周边的女人都疯狂,紫月言歌也一样。即便大6上人们寿命绵长,可是成亲结婚依旧很早。
紫月言歌早已过了双十,即便容貌秀丽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到了这个年纪,结婚都已经是很晚的了。可是,她就是那么固执地不愿成亲嫁人。因为心中那么多年以前,便早已印下了一道身影,再也抹不去。
她早已疯狂了,又何况这深深植入骨髓的爱情。要她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甚至是为了利益等方面牺牲自己的婚姻,她不甘心,她不愿意。
直至后来她几乎掌握了整个乐岚,更加没有人能约束她。天知道当她知道紫月墨依早已彻底失去消息很久,而正好这时迦洛重新来到了乐岚帝都的时候,她是多么得高兴。她几乎是立即全不顾女儿家名声,全不顾公主的尊贵,公然地约见,公然地追求他!
可是,连过去那般都已不如。 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她依然明显地感到,他同过去不一样了。
那么冷漠的,再不屑那伪装的温柔,明明白白地展示着自己的冷漠。那么高高在上的眼神,即使她换上最美的容妆匍匐在他的脚下,他都不屑看进一眼。他根本不用正眼看她,即便是难堪都懒得上心。
即便在过去,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是起码,他仍旧是温和有礼的,却不像现在。
可是即便那么明白没有一丝可能的冷酷,一次次狠狠冻伤了她的心,她却始终不肯放弃!那份已经成为最深执念的迷恋,让她即使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但是现在,紫月言歌却忽然觉得曾经所有的勇气,所有的毅力,都只在那人无比鲜明的眼光中完全消耗殆尽了。
刚刚认出他的时候,她真的无比恐慌,她不想,不想他看见她现在这般狼狈丑陋的模样,更深旁边还站着一个紫月墨依。
可是很快,她只觉自己的心沉入了底再也听不见了。自始至终,她看得分分明明,他根本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光,一直都胶着在紫月墨依的身上。
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哪怕她那么深,那么执着地将火热真诚的心**裸双手奉在他的面前;哪怕她那么疯狂,那么义无反顾,甚至愿用自己的所有,即使是那无尽的江山财富,即使是她的生命青春,来换他哪怕一点的心思,却终究成空。
眼眸很快暗淡了下来。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好累,又那么恨,恨得心都抽抽得疼。为什么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一切都那么困难,都难以得到,可是那个女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拥有了所有她想要,她无尽渴望的东西。
“你为什么还没有死呢?”透着那么深,那么滔天般的怨恨,紫月言歌歪着头,定定地瞪着月修。
终于,月修第一次开了口,“你到底要如何,紫月言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会毁了你自己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指着月修,紫月言歌疯狂的大笑起来。“什么毁了我自己,我做了什么?我只是爬到了更高的,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位置。我只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我只是去争自己想要的东西。”
笑声渐息,紫月言歌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月修,“我要如何?紫月墨依,我只要你死,只要你死了,我才可能会幸福!”
淡淡地扫了眼狰狞丑陋的女人,月修也不想多做纠缠,“紫月言歌,谁给你出了那些主意,你对皇上和我父王到底做了什么?”月修的心中愈加肯定,【霸﹕。3uww。】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大脑,而且根本就已经疯了,一定是又谁在后面指挥着的。
没有错过听着月修的问话时紫月言歌一闪即逝的诧异,尽管只是微微的一怔,旋即便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可是三人心中都已经很清楚了。
“我做了什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能做什么?而且,紫月墨依,你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便是你死皮赖脸地说自己是公主,那起码还要向我这个大公主,你的皇姐行礼,可是现在你不仅不行礼,甚至还将本宫囚禁于此,紫月墨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没有理会紫月言歌的愤怒恐吓,月修一双眼直直地盯着紫月言歌,直看得她心中颤,握着牢门死命摇晃挣扎的手都忍不住流出冷汗,愈加使不上力。
“紫月言歌,不要小看那些修真界甚至便是很多武林中的东西。它们很多最终很可能出乎你的想象,无法控制。你身后之人也许只是利用了你,你会害了你父亲的!”
“哈哈,紫月墨依,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我说了,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死死扒着牢门,紫月言歌笑得脸都扭曲了。
“什么父亲。我只知道从小便喊着‘父皇’,却从来没有什么父亲的概念。什么父亲,我没有父亲。我那父皇啊,他何曾将我当做过自己的女儿,他根本就从不正眼看我,甚至只因为你,容着你伤害我,因为你而厌恶我!我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宠着你都不肯关心我一点……”
“住口!”月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已经很是不耐这个愚蠢的女人,“你以为你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你的身体,你的容貌,你大公主的身份,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以为那一切都是谁给你的?紫月言歌,没有皇上,没有紫月这个姓氏,你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最后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哈哈,难得你也有要求着我的一天!什么他给我一切,从小到大,你恨不得什么都要跟我争,我渴望的一切你却都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凭什么?我就告诉你,紫月墨依,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说过,哈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紫月墨依,你便是现在回来了,也什么都晚了!”
少女的眼眸微微眯起,闪烁的紫光愈加压抑着人心。“紫月言歌,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不要在这种方面挑衅我的耐心!一直以来,我不过看着皇上的面上才没有真的和你计较。紫月言歌,我刚刚说了,没有皇上,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那般轻易地一次次放过你!”
“我何曾求你放过我?”女人疯狂地嘶喊着,“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对我?紫月墨依,你弄清楚,本宫才是这乐岚的正宗公主,你算得上什么?你最好赶快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多说无益,月修幽幽转向了身后的莫嗔,“莫嗔,去准备一批饿鼠,带过来,用阵法全部锁在这间牢中,这里幽暗无人,大公主难免寂寞,就用那些饿鼠来陪陪她。但小心不要让一只两只地溜出来,我看着这些东西不喜!”
“是,属下这就去办,月主稍待!”不顾紫月言歌惊恐地大叫,明白月修用意,早已压抑良久的莫嗔转身便去准备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紫月言歌(2)
只是片刻功夫,莫嗔已经提着几个大铁笼回到了地牢中。
每个笼子都用布遮着,看不清里面光景,不过,透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无数“吱吱”乱叫,以及铁笼仿佛被什么东西挣扎撞击的晃动,却也可以相像了。
“你要做什么,紫月墨依,你要干什么?”再不复刚刚的气焰,紫月言歌惊恐惶然地不断后退,贴在牢房的墙上死死盯着面色无比淡然的月修,仿佛防备着月修下一刻就要扑过去一般。
“不干什么!”月修淡淡地开口,紫色的双眸幽深平静,却让人无法忽略。“我说过,你该知道我的手段。可是想来,真的是我过去对你太过客气了。”
铁笼上罩着的布已经被掀开,里面装着的全是一只只灰黑的老鼠,“吱吱”乱叫着,正在死命挣扎。昏暗中,看上去简直就像是粘稠的黑水翻涌滚动,还有那鼠目中的点点寸光,愈加让人忍不住转开头,只觉胃中翻腾恶心不已。
“紫月墨依,你不能这么对我!”死死贴着身后的墙壁,仿佛想要穿透而出,紫月言歌惨白着脸,尖叫着。
可是月修根本不看她,理也不理,挥手便打下一道阵法,就准备让莫嗔将老鼠放入牢中。
“你不能这么做,紫月墨依,本宫是乐岚大公!”
“你此刻倒是记得清楚,自己是乐岚大公主!”月修的脸上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怎么就不记得,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得自于谁?你这般的东西,枉费我还曾经顾念着皇上小爹爹的感受,屡次放过你。紫月言歌,你太不识好歹,留着你这样的蠢货,只是徒增祸害!而我,再不想看见什么意外了。我早就已经告诉了自己,定不能心软,所有的祸端即便只是潜在,都必须早早抹灭!紫月言歌,是你自己毁了自己所有的倚仗!”
挥手数道凌厉的起劲直飞向牢中的紫月言歌,‘嗖嗖’地在女人柔嫩的肌肤上划下道道伤痕,鲜血飚飞,却控制得刚刚好,一点不伤及性命。
“不,不要,紫月墨依,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给过你机会,只是,从小到大,你的脑子就没有起过什么作用,只能做装饰,那张脸,还只亏得小爹爹的一些遗传能拿得出手。' '”
“我说过,紫月言歌,不要在这种问题上考验我的耐心。我的底线从来挑战不得!你伤了我在乎的人,你甚至听信那些不知底细的人的话,为了一点可笑的莫须有的理由,连伤害自己的父亲都在所不惜,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念的,我还有什么理由需要放过你?”
眼看着莫嗔已经开始将老鼠放进牢中,紫月言歌死命捂着身上的伤口,可是鲜血依旧不断地汩汩涌出。一只两只地饿鼠并不可怕,可是这般数量的饿鼠,尤其在那鲜血的刺激之下,对于没有什么能力的紫月言歌,绝对是一个灾难。
“不,紫月墨依,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啊……紫月墨依,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能弄出这种东西……”
听着紫月言歌的尖叫,月修却忍不住轻轻笑了,“我为何便不能这么做了?你都可以弄出那么个角斗场,都可以直接将人丢进池中喂血鳗,将幼小的孩童送进凶兽的口中,让被困的人们自相残杀,那我为何便不能弄这么些老鼠来啃咬你的血肉,用你来喂它们呢?”
“当时,我记得你看得很高兴的,不是么?还用你的弓弩间或助兴一番,”看着紫月言歌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少女嘴角的弧度诡异地不断上扬,轻轻感叹着,只是那笑容在紫月言歌眼中说不出得刺眼邪恶。“那么,为什么我便不能这么对你呢?紫月言歌,你真的太当自己是人了!”
脑中一个娇俏的身影一闪而过,紫眸猛地一黯,“原来我根本不愿理会你的,可是,为什么你定偏偏就是要做我不可容忍的事呢?那个女孩,我总不能懂,却最终一直亏欠的女孩,为何我好不容易堪堪救回却转眼就陨落在了你的手中呢?”
知道月修怎么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