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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想挑她毛病的楚观云也还有曲中醒不过来,多好听啊,证明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她真是特别的,更是万万不能让她夺了魁去,要不就会无法挽回了,这次的魁其实就是为了因为外蒙王子的事,怕引起了在契丹的不满,故择这诗魁,封为郡主,下嫁契丹王,要不,这诗会,岂会引起皇室之人的重视。
“没有压韵之说,这歌声也不过是取之于华丽,曲调还怪异。”
晚歌吞了口气,更是将火气压了下来:“那么这位公子是精通音律了。”
“不精通。”他邪笑着,意在就是打压她出头。
简直是无赖:“公子不精通,何以下结论,晚歌自认没有走调之类的。”气死她了,这个男人为了向仪,就这样不分黑白地挑剔她,关他何事呢?主判又不是他。
远远的,这歌声也将那在暗中看着的楚天迷醉了,真是厉害,他的十四弟亲为她抚琴,而他的四弟则在挑剔地要将她刷下,这其中之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冷残的笑意拢上他的嘴角:“周公公,这次你去查她的底细,再没有结果回来,提头来见朕。”
周公公打个冷颤:“是,皇上。”委身地退出,一会又躬身回来,万般恭敬地说:“皇上,奴才是否让凌大人来护驾。”
“不须,朕今儿个和四弟穿着一样,可没有人知道朕是皇上。”
第一卷
第十八章:错打
“这局,最出采的有三个才女,向仪小姐,上官婉儿,以及向晚歌小姐。”话音才落,那楚观云冷咳一声,止住他的下话。
他轻喝了口茶,微抬眸子:“她没有资格参加最后一局。”所指的她,正是晚歌。
“四哥,你为什么?晚歌唱得很好,这里有谁能比她唱得更好,四哥,你太不公平了。”不用她出头,十四第一个就跳了出来为她平反。
他一敝十四,皱起眉:“十四,你是不是太轻松了,为一个女人抚琴,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其实,他多想,为她抚琴的人是他,而不是十四,他是在吃醋,吃十四的醋。
“四哥,你太不讲道理,太武断,太不公平了。”楚向风不依地叫着,执意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他的好意,她心领了,她不想为难他,要是十四回让他四哥罚了,就更不值了,拉拉他的衣袖,制止他:“十四,算了,不用理会他,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明明是一窍不通的人,难道大家都是睁眼的瞎子吗?谁好不好,这看听之间便可得知。
谁知那些主判垂下了头不出声。
她冷笑着:“我知道了,天下乌鸦果然是一般黑的。”他必不是一般的公子哥们吧,她遇小人,这也是命中注定吗?这十万两注定是与她无缘,昭君就是因为遭小人摆了一道,到出塞皇上才知道她有多美,可是却晚了。“只是你要我退出可以,我的歌,却不容你有丝毫的污染了,你不配。”
这番话可让十四和那些主判们大惊失色,他可是观王爷啊,捏死她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竟敢说出这番大不敬的话来。
向仪却笑了,幸好,没有透露楚观云是观王爷,这丫头的才情真是让她刮目相看,越看是越惊心,自问,和她一比,她是略低一筹,不过有时候呢。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观王爷这般看重于她,处处都向着她,上官婉儿也就不值一提了,她说得越多,就死得越快,没有人,敢顶嘴于观王爷,更没有人敢这样污辱观王爷。
她的背挺直着,不让人给看扁了,深深地看了他俊美的容颜一眼,轻身就离去,那楚向风想要追上去,却让楚观云拉住了,他一凶他没好口气地说:“别做尽让你失身份的事。”
“四哥,你真的好可恶。”这会向姐姐的心里必定难过极了,将他一颗心也紧紧地揪紧了。
她独自一个人往杏花林中走去,穿过这杏花林,就是出口,她还留下来作什么呢?这满眼的雪白杏花像是在嘲笑她一样,笑她的不知天高地厚,笑她的不知黑白。
“怎么?这样就折了你的傲气了。”冷冷的哼声响起。
她抬眼一看,这个傲慢的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还要来羞辱她,咬着唇:“你似乎很喜欢多管闲事,我有得罪过你吗?为何处处与我为难,你们这些不知柴米,更不知生活为活的家伙,不要欺人太甚了。”
楚天皱起眉,这个大胆的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了,执绔子弟,不学无术,当真是不怕死:“你很大胆。”
“大胆,怎么会呢?我大胆也大不过你们,一手摭天,有眼无珠。”
他细瞧着她:“看不出你这般的娇弱,性子倒是傲得很,你想夺那诗魁,我看你不像是为了那名而来,为钱吗?我倒是可以给你十万两,区区小数目。”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她更是气,这些有钱人,就是喜欢用钱来污辱别人,火气袭上了她的眸子:“是不算什么?也许你觉得什么都可以用钱来摆平,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人,用钱可以买回一个人的尊严吗?平白无顾地,就给我钱,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想包养我,还是看上了的美色。”
这女子,倒是很聪明,他正是想用钱打发她,让她走得远远的,不再纠缠着十四弟和四弟,如果这样下去,兄弟间必会出现缝隙。他笑着,冷笑在嘴角边:“你陪我一夜,这钱便是你的了,以后你走得远远的,别让我再在月城看到你。”女人最在乎的就是清白了,没有了清白,她有什么脸面在十四的面前抬起头来,能得他楚天的宠幸是一件多荣耀的事,多少人挤破了头也要挤进宫做他的妃子,只会得些皇恩宠幸。他会要了她的清白,不过,不会告诉她,他是当今皇上,让她断了所有的念头,攀龙附凤,这游戏,她玩不起。
晚歌笑着,走近他,双手摸上了他的脸,如兰的气息在他的脸上,柔声地说着:“你以为十万两我会把自已卖给你做一夜的情人?”
他挑眉笑,有丝冷邪和残忍:“其实你不值那么多。”
“是吗?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十四弟是吧!实话告诉你吧,你根本连他的指头也比不上,十万两想让我身败名裂,二个字送给你——休想。别把我看轻了,我不是你,我不屑于玩这个游戏,不过我想送你一个礼可以吗?”浅浅地笑着,看似无害,可是一抹报复的意味深藏在眼底。
楚天的眼里满是兴味,低下头,暧昧地抵着她的发:“什么礼,我倒是想看看,哦,或许你不止十万两,我会给你更多的。”她身上的气息,清新而好闻,她的发在他的指间滑动着,那般的柔顺软滑。
“那就是。”她说完,快速地在他冷俊的脸上挥了一巴掌,她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这清脆的响声还是入了耳,惊落了杏花。她笑着,挑畔地说:“记住,我向晚歌并不是你玩得起的女人,把你的风流和下流收起来,本小姐不屑于你。”
他抚着左脸,有丝讶异,那微痛的感觉是从来没有的,眸子变得深沉和残暴。
她打人,天啊,她自认脾气一向控制得很好,可是今天竟也管不住自个了,这男人会生气,会不会打她,趁在他在讶异中,她转身就跑。
他反射地想抓住她,却抓到她的发,滑溜的发竟从他的指缝里溜走。
后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着其他人的惊叫:“皇上,臣救驾来迟。”
天啊,皇上,这下她惹大祸了,如惊慌中的小鹿,她跑得更快了,她竟打了一国之君皇上,诛九族,满门抄斩。
一口气,她跑出了杏园,往街上繁华人多的地方去,跑得动不了,才抱着头蹲在一边,暗怨自已,怎么会这样呢,忍一忍就风平浪静了,退一步不就海阔天空吗?这会儿气是出了,可也将自个逼上了绝路,还会连累哥哥。
不行,十四知道她的名字,而且那向仪说不定也知道她在那里,她得躲起来,想到这,顾不得喘气了,悄悄地寻了条小路就往安府跑去。
而皇上,一个女人他也抓不到吗?怎么可能,他正想追上去,前面就挡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施礼对着他:“契丹皖王耶律烈拜见大月皇上,愿皇上千秋万岁。”
“免礼。”他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冷陌不可近,尊贵的气息虽然裹在素衣里,还是让人无法逼视,也只有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才会错认他,才会动了他,好,非常好,他是记住她了,向晚歌,好一个向晚歌。
没有耐心地开口:“耶律皖王,诗魁还没有比试完,这会求见朕,有何要事?”没事最好少烦他,他要将那惹祸的丫头抓回来。
耶律烈笑了,一恭身:“皇上,本王已有了合适的人选了,请皇上将向晚歌赐于本王,本王将效忠于大月国,极力促使二国的平和。”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大月皇上聪明点的话,必不会折了他的意,他不要他给的成群美女,溺水三千,只取向晚歌一人。
楚天笑了,冷冷的笑意挂在唇角,又是她,迷惑他的十四弟,引起四弟的偏私,就连这契丹的人也参上一脚,过得精彩啊?“皖王何必弃马寻驴,朕说过的话是不会改变的,君无戏言不是吗?”这样就将她赐于契丹皖王,不是太便宜她了,这一巴掌的账,怎么才会平呢?
耶律烈皱起眉:“那么皇上是答应本王的请求了。”
“本王答应的是将诗会的才女诗魁封了郡主下嫁于你。”换言之就是向晚歌不是,冷然地一拂衣神,在凌大将军的守护下离去,才咬牙切齿地说:“马上给朕去将向晚歌抓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是皇上。”凌大将军一躬身而去,他不认识,但是他不可以问皇上,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谁,不过不用问的是,她将会很难过了,皇上要惩罚一个女子,他不是没见过,死倒是小事,更多的是逼疯,后宫的人,那个不畏不惧,皇上的脸上,俊白如玉的颊边浅浅的指印,他不会以为是打蚊子留在上面的,唉,他叹口气,看来她真的是自寻短路了。
晚歌急急忙忙地跑回安府,直冲到向晚清的房里喘着气:“哥、哥、、、、”
“怎么了,跑得那么急,慢慢来,来喝口水。”向晚清拐着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她一口喝光,调息一下才说:“哥哥,我们快走。”
“怎么了?”他吃惊地看着她。
愧疚地看着他,她难过地垂下头:“哥哥,我们快走,晚儿给哥哥惹了大祸了。”
他镇定下来,拍拍她的背:“别难过,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别急。”
她焦急地摇摇头:“哥哥,不行来不及细说了,先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谁也不要告诉,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别急,别急,你倒是说说,哥哥会帮你的。”晚儿向来不会理睬那些寻她开心的人,怎么会惹祸呢?
她叹着气:“我打了皇上一巴掌,你说这事大不大。”事情已发生了,亡羊没得补牢,唯今之计,只有早点离开,不然会让安府也惹上麻烦,哥哥也会麻烦。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打醒了向晚清,晚儿,竟然,间然打了皇上,他拐着脚,马上进去拿去他的包袱:“晚儿,别自责了,我们快走,放心,哥哥不会怪你,你自有你的原因,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扑到他的怀里,滚烫的泪水流了出来,她以为哥哥是软弱的,可现在他是能顶天立地,撑起她一天片的哥哥。“对不起。”
“傻丫头,现在说这些作什么?月城的人对我们也不熟,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