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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还在拼命挣扎,疯了一样,口里尖声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方逸,方逸,不要走啊!方逸,带我回家!”
老人挣不过激动异常的江心月,只得在她耳边急急地说了一句“那两个仆从腰里可别着家伙呢?你不要脑袋了?”
江心月猛然一怔,终于有些清醒,目光触及那远去的两个仆从,果然,每个人腰里都有异型涨鼓的东西,藏在衣衫里面。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街角,江心月终于接受现实,呆愣愣地放弃追寻。
她转回头盯着老人,目光茫然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老人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回粥棚,布满皱纹的脸上掩盖不住繁杂尘世的风霜之色,口里淡淡说道:“你自然不认识我,我只是受了你朋友之托,带你回来。刚刚那三个人,不是凡间俗子,也许,因为你的朋友,你免了一次血光之灾啊!”
江心月任由老人拉着,呆愣愣地坐到粥棚的凳子上,目光中涌动着浓浓的忧伤。
泪水流尽了,目光茫然了,方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不要我了?
我真的认错人了?
良久,白发老人将一碗粥放在江心月面前的桌上“姑娘,你也许真是认错人了,做人不要太执拗,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先喝一碗粥吧!”
怔愣无语的江心月却猛然被惊醒一般,慌慌地转头四顾。
狭小的粥棚内,根本没有安斗与袁清的影子,他们人呢?
怎么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也不要我了?
刚刚他们怎么不去帮我?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谁能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前世
“老伯,我那两位朋友呢?他们走了吗?”回到现实,江心月有些焦急,语气急迫地向老人发问。
白发老人微微点头“他们说有事离开一下,你等在这里,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哦!”江心月缓缓放下了心,继续呆愣愣地坐在桌子旁边,整个头脑都晕晕沉沉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逸到底怎么了?
天下间是不会有人长的这么相像的。
忽然一个念头窜进江心月的大脑,难道他真的不是方逸,而是方逸的前世?
所以,他并不认识我?
是的,仔细一想,那毫无二样的脸庞上,神情却还是有些差异的。
方逸是温柔羞涩的人,不染尘埃,没有笑容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而刚刚的方逸却是神情气质华贵异常,眉宇间有股矜持自负之气,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在他为难的笑容里闪现。
“他竟然是方逸的前世!那么,我的爱还要继续吗?除了相貌长的像,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呐!”
江心月喃喃自语,秀眉紧紧蹙在一起,浓浓的悲伤抑郁涌上心头“方逸,也许我穷尽一生,都无法与你相见了,方逸,我要怎么办?”
泪水又大滴的落下来,砸在灰塌塌的桌面上,四分五裂,晶莹玉碎。
“还在哭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江心月急回头,看见袁清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的脸色有些晦暗,看着江心月的目光却是锐利戒备的。
江心月急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今天惹事了,我忘记了安大哥的叮嘱。可是,他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实在是忍不住……”
安斗眼睛怒瞪着,有些气恼地走过来,两只大手抓着江心月的胳膊狠狠摇了摇“小祖宗,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啊?你就敢拉着人家,当街认亲啊?”
江心月有些吃惊,听安斗的意思,他认识那个人?
入宫1
江心月有些吃惊,听安斗的意思,他认识那个人?
“他是谁啊?安大哥你认识他?”江心月惊讶地问着。
安斗激愤异常,脸色也很是难看,这是他第一次冲着江心月发火。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差一点就……”
“安斗,把衣服给她!”袁清果断地出声,打断了安斗的话语,同时,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江心月,目中是满满的疑惑与沉郁。
又一次,他对她的身世起了怀疑,她究竟是谁?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怎么会认识那个人?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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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弥漫,仿佛没有尽头的失去光明。
夜,张开它巨大的羽翼,将所有的事物都覆盖上它漆黑无望的羽毛之下。
江心月,袁清和安斗,也在这黑色的掩护下,随着最后一车的绵溪水,偷偷潜进了皇宫。
宫里皇帝贵妃们喝的水,都是从皇宫北面的绵山上绵溪中运来的。
每日酉时,必有十辆运水的马车,自皇城北门鱼贯而入,风雨无阻。
太监小瑞子警醒地跟在最后一辆运水车的旁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帽子下瘦弱的脸充满戒备。
他,就是袁清进宫前最先找的人。
袁清贵为王爷,经常出入皇宫,尤其他还曾经是先皇最看重的王子。
当初他宽厚待人的性格,随手都会救下个命悬一线的下人的生命。
今日他虽然属于落难,但因为当初的恩惠,自然有几个生死追随的宫人,甘愿冒着掉脑袋的危 3ǔ。cōm险,用运水车协助他进宫。【霸﹕。。】
小瑞子就是其中一个,不仅知恩图报,而且很有胆色!
做事情只具备善良的本性还是不够的,有时候,还需要勇气和胆识。
入宫2
碧惜宫,宫门深锁,漆黑一片。
秋风中偶尔有僵残未亡的草虫,隔着高高宫墙,发出悲秋的哀鸣,萧杀冷寂。
袁清看见宫门上那三个黑色模糊不清的大字,忽地一阵寒意直浸心头,莫名的不祥感觉,令他的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宫门一直这样被锁着?无人出入?”
江心月都听得出袁清的声音在抖动。
小瑞子声音低低的回答“自王爷出征之后,这里就一直这样。现在里面只有娘娘和她的贴身女婢忆云住着。皇上听人说娘娘得的病传染,所以,才关闭了宫门。而膳房的人送饭也只是隔着大门递进去,不知道得了谁的授意,想起来就送,忘记了就不送!”
“什么?”袁清目眦欲裂,目中的怒火似是要窜出火苗来。
他一把抓住小瑞子的衣领“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小瑞子吓坏了,急忙说道:“王爷,小瑞子不敢说谎,有时候,我得了空,就顺着墙头扔进几个馒头去。所以,现在娘娘的情况,一定很不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袁清的心猛地一沉,心理准备?
母妃,你一定要等着我呀!
他扔下小瑞子,直扑宫门,却被小瑞子一把拦住“王爷,宫门高大,而且这里通着大路,容易被人发现,我带您到后墙去!”
袁清几乎用飞的,脚不沾地的翻过宫墙,直奔主殿而去。
安斗想快速跟上他,却又要顾及着江心月。
他和小瑞子连拖带拽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江心月弄进了宫墙。
主殿的大门紧闭,一片漆黑之中,总算有一丝微弱的光亮,从窗户上映照出来。
那淡淡的光芒,也令袁清惊恐的心,看到了一丝渺茫希望。
他猛地推开殿门,却有些胆怯的不敢迈出脚步,他害怕看到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
一个灰色身影,被殿门声惊起,惶急地从床边转过身。
当她借着桌上蜡烛摇曳的光芒,看清来人的时候,竟然“扑通”一声跪下去,嘴里似是接近哀嚎着说出一句话“天啊!终于开眼了!终于等到您了!”
入宫3
袁清认识她,她是淳娘娘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忆云。
目光穿过忆云,袁清终于见到了病卧在床的母亲!只是此刻,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袁清急速冲到床边跪下去,一把抓住淳娘娘的手,万分激动地叫道:“母妃,我回来了,母妃,我来看你了!母妃,你快醒醒!”
江心月和安斗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淳娘娘缓缓睁开了眼睛。
江心月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所以,还没有进殿门,她就准备好了自己的药兜子。
可是,当她看见淳娘娘之后,不禁眉头皱紧了。
淳娘娘躺在厚厚的锦被里,可是,她的身体几乎瘦弱的看不到被子有多少隆起。
脸色是灰黄的,布满皱褶,双颊深深的陷下去,唇上毫无血色,惨白的吓人。
脖颈上,更是纤细的看到血管。
整个人形容枯槁,那几乎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层皮肤包裹着一副骷髅。
这副病态,一见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各个脏腑衰竭。
江心月在心下黯然一叹,将药兜子里面的手抽了回来,现在不管华佗是否在世,就算是现代医学条件,也无法挽回淳娘娘的命了。
“清儿?我又梦到你了!清儿,你在边关好不好?母妃一直很想你呀……”淳娘娘费力的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令袁清泪流满面,抓紧了母亲的手,一叠声的说道:“母妃,母妃,您没有做梦,我是真的回来了!”
淳娘娘明显一惊,随即一直涣散的目光渐渐清亮起来,头部动了动,颤抖着握住袁清的手“清儿,我没有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袁清点头“母妃,我知道你生病了,所以赶回来看你,母妃,你要坚强点啊!我带来了最好的郎中,她能治好你的病!”
淳娘娘微笑了“好孩子,我知道你最是孝心!我一直在等着见你……”
袁清转头急迫地唤江心月“快过来给母妃诊病,快啊!”
江心月将药兜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拿过淳娘娘的手,温言说道:“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冒牌王妃
江心月现在和安斗,袁清一样,都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只是刚刚翻墙的时候,她把帽子翻丢了,所以,她女儿家的脸庞清晰的暴露了出来。
淳娘娘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更深,眉宇间也蕴含着无限喜爱“清儿真是孝顺,连王妃都给母妃带来看了。真是好俊俏的女子啊!配我的清儿,天生一对……”
淳娘娘眼中的光芒闪动,精神竟然好了很多,江心月看着,暗暗心惊,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袁清听到淳娘娘的话,有些惊愣,随即更加焦急,母妃难道已经意识不清了吗?
“母妃,她不是……”
江心月却突然打断了袁清的话,握着淳娘娘的手微笑着说道:“多谢母妃的夸奖,您放心,我会对王爷好的,我会很好的照顾他。他的性子沉默冷清,但是本性善良,聪明睿智,我非常的崇拜他,我会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袁清和安斗全都惊愣住,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而淳娘娘的脸上,却绽开巨大的光彩,哪个母亲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儿子,不高兴呢?
握着江心月的手,笑意盈盈地说道:“好孩子,真是冰雪聪明,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清儿,扶我坐起来。”
淳娘娘的头发全都白了,身体坐起来,更显得身形单薄纤细,羸弱不堪。
“清儿,母妃的大限到了……”
袁清听见淳娘娘的这句话,陡然一惊,想要说话,却被淳娘娘示意阻止了
“母妃一生荣华富贵,与你父皇也感情深厚,这是一个女人最完美的命运。所以,母妃无悔无憾。只是你,最令我放心不下。我知道朝堂上的那个人,一直不容于你,而你看见我这番遭遇,定然也会怨恨彻骨。”
淳娘娘费力的喘息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字地缓慢说道:“那么,你记得母妃的话,母妃的死,是你的最后底线!如果,他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