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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承泽点头:“嗯,退下吧。”
69 去延古寺喽
江心言兴奋的一夜没有安睡,翻来覆去的如同烙饼一般。睍莼璩晓
一直折腾到第二日五更天都没有到,就急急的催着宫女替她洗漱。
“圣上派来的人还没到吗?”在一刻钟之内,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宫女每次都耐心的笑着回道:“姑娘稍安勿躁,已经派人去催促了。”
“好好好,我再等等。”理了理被她绞成乱褶的衣摆,江心言舔了舔嘴角,不再多语。
又等了好一会儿,就在江心言又要不耐烦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拉长的高调:“皇后娘娘驾到!”
江心言闻言,立即起身下跪,心中咯噔一下,疑惑道:皇后娘娘此时到来,能为何事?难不成是来阻止她去延古寺的?
心中越想越多猜想,双手不由得攥了起来,直到皇后娘娘的佩环“叮叮”的在她身前作响,她才回过神来,恭敬的伏地说道:“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幽若兰玉手轻轻一抬,柔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江姑娘多礼了,请起吧。”
“谢皇后娘娘。”
一旁的宫女便将江心言扶了起来,皇后又赐了她凳子,待江心言坐好,皇后娘娘开口问道:“听圣上说,江姑娘今日要去延古寺求医?”
江心言拿不准皇后娘娘话里的意思,皇后娘娘又点明了事圣上告诉她的,便如实回道:“回娘娘话,正是。”
若幽兰听后,竟是轻轻一笑,说道:“若是福禄大师能将姑娘的眼疾治好,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江心言听得发毛,心道:也不知皇后这笑几分真来几分假,这是希望她好呢,还是希望她一直看不见?
皇后的话点到为止,江心言只得笑着一躬身,回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若幽兰又问道:“江姑娘此次前去,不知带了多少伺候的?”
这个问题,江心言愣了下,她还真没有想过要带伺候自己的宫女过去,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儿。
“民女并没有准备带伺候的人去。”江心言只得这般回道。
若幽兰一听,抬眼看了看自己贴身的宫女画晴,画晴说道:“江姑娘不带宫女前去,这可怎么使得,莫说是姑娘现在瞧不见,若是真要医治眼睛,姑娘难不成还能让寺里的和尚照顾不成?”
画晴这话说的唐突了,江心言有些不高兴了,轻佻。
皇后一见自己的宫女说错了话,急忙圆道:“画晴这是担心姑娘在延古寺不方便。今日过来,本宫还有一事请求姑娘。”
一听皇后果然是有事而来,又听她说请求二字,唬的江心言差点没下跪,直道:“皇后娘娘请讲,请求二字,民女是万万受不起的。”
若幽兰一直保持着亲和的微笑:“画晴是我的贴身宫女,去年曾去延古寺为她病危的母亲烧香请愿,至今还没有找到时间前去还愿,这次听说姑娘要去延古寺求医,便想请姑娘带上她前去。一来江姑娘有个人照顾,而来也帮画晴了了这个心愿。”
这是变相的想监督她吧?江心言心中叹道。
但是不管如何,皇后已经把话说出来了,江心言是万万不能拒绝的,不仅不能回绝,她还得笑眯眯的满口应下来谢恩。
“皇后娘娘竟舍得让画晴一路照顾民女,民女都不知该如何谢娘娘的恩典了。”
江心言一脸感恩戴德,不知所措的模样,倒显得她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若幽兰见江心言答应了,又和她寒暄了几句,这才起身,在众人的护拥下离开了偏殿。
皇后离开没有一会儿,林公公便小跑着进来了:“江姑娘,轿子已经备好,圣上说了,您的眼睛不好,让小的将轿子抬到了偏殿门外,出了门就可以上轿了。”
闻言,江心言嘴角翘了翘,有礼回道:“多谢圣上恩典。”
心中却在哀叹:圣上啊圣上,您这个关怀之举,可是要害苦了心言啊。
又一想,反正要去延古寺一段时日,想必回来之时,圣上的这些个后宫妃子一定不会记得这事的。
她可不愿意成为后宫之争的无辜受累者。
轿子在皇宫里一路长行,江心言瞧不见,也就不知道,自己今日在宫里是如何的扎眼。
纳兰皇宫历来有个规矩,便是进宫后,除了皇上皇后,其他任何人必须下马下轿。
可今日的江心言非但不用拿腿走到宫门外,圣上可是亲自吩咐了将轿子送到了偏殿的门外。
“那瞎了眼的狐狸精走了?”康妃倚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睛问道刚刚进来的宫女。
宫女屈膝回道:“回娘娘的话,林公公亲自派人将轿子抬到了偏殿的门外,迎着江姑娘上轿的。”
“哼哼,好一只没脸没臊的狐狸精,眼睛瞎了还不好好安生,也不知道靠一点点子平之术,是如何迷了圣上的眼的。”
康妃晃着脑袋的冷笑,眼里的寒星子直往外蹦。
一旁的贴身宫女酥儿走近康妃,小声道:“回娘娘,近日奴婢听到传闻,说是那来路不明的江姑娘会巫术,这才迷了圣上的眼。”
康妃眼角一转,道:“哦?那等她回来,本宫倒要看看是真是假,若是真事,那中宫可真是有趣了。”
江心言坐在轿子里,出了偏殿没有一会儿,一路的喷嚏打到宫门外,引得轿子外的画晴问道:“江姑娘可是受了风寒了?可要回去请太医瞧瞧?”
江心言一边揉着鼻尖,一边摆手回道:“无妨无妨,许是我今日起早了。”
过了会儿,喷嚏停了,江心言吸了吸,并没有感冒的症状,奇怪的皱了皱鼻子嘟囔道:“这是谁在说我坏话啊。”
从皇宫去延古寺的路有些远,再加上队伍走的本来就有些缓慢,走了有两个时辰了,也没有到延古寺的山底。江心言不知道圣上为她准备了什么样的队伍,便掀开帘子问道画晴:“画晴,咱们这个队伍有多长?”
画晴不明所以,前后看了下,回道:“回姑娘话,大概三丈长。”
“有多少人 ?'…'”江心言又问。
画晴干脆伸出食指,轻声的数了一遍:“回姑娘的话,三十三人。”
江心言点了点头,放下帘子缩回了脑袋。
画晴见江心言神神叨叨的模样,嘟着嘴想问又不敢问,几番迟疑后,还是收回了目光,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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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哦亲们!
70 玄机妙口
江心言坐在轿子里百无聊赖,便伸手将刚才画晴的话拿来测梅花易数。睍莼璩晓
“出门在外,梅花在手,安全我有!”话音还没有落下,只觉得轿子突然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外面变得嘈杂起来,吓得江心言快速的攀住两边,稳住了身子。
“江姑娘没事吧?”外面传来画晴焦急的问话。
江心言扶了扶头上的装饰,回道:“无事无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江姑娘的话,不知哪里突然跑出来的两个顽童,撞上了轿子。江姑娘在此等一等,前面的万公公正在提审他们呢。”
江心言一听,面上一囧,哪里冒出来的万公公,提审两个顽童做什么,便吩咐画晴说道:“你去告诉万公公,就说姑娘无碍,莫吓着孩子,放了他们赶紧赶路吧。”
“是。”画晴依言去了,不多时,队伍果然缓缓动了起来。
江心言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做能指挥人的感觉可真好。
一直到过了饭点,一行人才慢慢腾腾的到了延古寺外。
福禄大师的大弟子亲自带着一群小沙弥等在了寺外。
将人安排进了寺内安顿好,那大弟子便来请了江心言:“施主,主持有请。”
江心言一愣,眨了眨眼睛心道:福禄大师这么急见她做什么?
只是人家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多问,便点头应道:“烦劳通报,心言这就去。”
在画晴的搀扶下,江心言一路小拐的到了福禄大师的坐禅之处。
江心言行至房前,心中叹息,自古以来,修行者居住的环境最是雅静有意境的,只可惜自己瞧不见,与美景无缘了。
进入福禄大师禅修处时,画晴只是依着沙弥的话把江心言送了进去,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站在禅修的房门口,江心言突然有了一种紧张感,就像以前在现代每次换新医院看眼疾时一样,紧张着期待着。
“施主请坐。”房间;里并没有点灯,福禄大师却在昏暗中将江心言看了个通透。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心言心头一颤,急忙弯腰堆笑的回道:“见过福禄大师。”
江心言后脚跟在四周踢了踢,并没有桌椅在附近,索性直接往前走了几步,跪坐在了福禄大师面前。
“施主的双眼是何时的事情?”福禄大师盯着江心言的眼睛,直接问道。
江心言回道:“回大师,三年前初夏之时。”
嘴上这么答道,心中却恶趣味的想道:若是自己回他一句,这眼睛已经瞎了几百年了,不知道福禄大师会不会把她当怪物一样杀了?
答了福禄大师的话,大师便安静了,许久没有回话,江心言刚刚被恶趣味挑起的好兴致,猛地被大师这沉默浇的蔫了。
时间又彷佛回到了现代的医院,医生科室里,伏在桌上奋笔疾书,一声不吭的医生。坐在一旁胆战心惊,不敢出大气的她。
可每次等待的结果都是,无法治疗。
这次,会不会也是这般?
一股凉气莫名的从脚底升了起来,她居然感觉到怕了。
“施主在担心什么?”冷不丁的,福禄大师猛地开口,江心言浑身一颤。
她稳了稳情绪,如实回道:“不瞒大师,信女在担心。”
“担心何事?”
江心言道:“担心眼疾一事又是无疾而终。”
“施主难道没抱有信心?”福禄大师问道。
江心言苦笑着摇头,在现代,高科技的医院跑了那么多家,每一家医院都冲着她叹息摇头。这信心,早就已经被失败磨灭了。
“已经没有多大期许了,只希望平平淡淡过此生。”
“呵呵,”对面的福禄大师突然笑了起来,又听得他手中捻着的佛珠响动了起来,“施主既是个会子平术的,何不替自己卜上一卦。依贫僧看来,施主这一生难以如愿随波逐流哇。”
福禄大师这话有深意,江心言听出来了,可是这深意里面是什么意思,她不懂,所以她好奇的问道:“信女无知,请大师指点一二?为何难以随波逐流?”
“施主今日是为何而来?何人送你来此?”江心言满心期待着福禄大师能指点一些时,他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江心言问题来了。
江心言一滞,也不好不回答,只得回道:“圣上洪恩,特命人送信女来延古寺寻福禄大师医治眼疾。”
“呵呵,这便是了,当今圣上刚刚登基不久,施主却能博得圣上的厚爱,施主还怎么能回到从前随波逐流的生活呢?”
大师说话就是一套一套的,江心言心中唏嘘,圣上的厚爱,对别人来讲,那是喜事,甚至是光宗耀祖的美事一桩,但对于她江心言来讲,这不是好事啊!
这意味着她要面对很多莫名其妙的敌人,也许会因此丢了性命而不自知。
她来到这个国家,只希望能安全的回到现代,当然,如果能在这里将眼睛复明最好不过了。
江心言不说话了,福禄大师也不说话。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福禄大师这才说道:“施主先回去休息吧,眼疾一事,贫僧心中已有数。”
“呃?”江心言惊奇的抬头,听声音,福禄大师离她还有一两米的距离呢,没有翻过她的眼睛,这就心里有数了?
果真是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