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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不然我可要赏你耳光了!”凶悍的新娘,不,已经搞不清自己是新郎还是新娘的杨宁,一脸霸气地调教着小受。
小受立马缩了,嘴巴死死抿紧。捂住双颊,生怕这凶悍女人真会一巴掌掴来。
“第二,以后出席任何场合,都不准色迷迷地盯着那些男人!不准在男人群里寻花问柳!”杨宁瞪着他,眼里电闪雷鸣,“你要是敢给我惹出个绯闻来,我就给你注射黄体生成素,把你化学阉割了!”
小受委委屈屈地举起手。“那个,其实我不需要啦~因为我是个受……”
“那我就把你的菊花缝起来!看你怎样去受!”杨宁气得发疯。
“啊?不要啊……我会听话,我会乖。我不会再去看男人了……而且,我只喜欢一个人,你是知道的……”小受屈服了。
杨宁稍微平了平气,又道:“但你可以去看那些女人,可以在女人群里寻花问柳。这个,我是绝对不会过问的。”
“我不要!我这辈子已经被你这个女**害够了。女人,我绝对不想要!”章世岚终于稍微抓住一点把柄,使杨宁对他有所缓和。
“第三,结完婚后,就给我立即滚回楚向乔那里去!他以后是你一个人的了!”杨宁重重地说完这一句,就把这可怜的新郎像小鸡般拎出贵宾室。
外面宾客盈门。权贵人士衣冠楚楚。其中不乏朝中重臣,还有娱乐圈的趋炎附势之徒。衣香鬓影,大家都在忙着上演自己的戏码。
杨宁挽着章世岚的手巧笑倩兮地走在宾客中间,尽一个喜悦的新娘所可以表演的戏码来应酬着。章世岚倒真是被那句“他以后都是你的”话所振奋,挺起胸膛昂首起步的模样,还算勉强合格。
“郎才女貌,恭喜恭喜。”大家都一团喜气地道。
“早生贵子,将门有后。”这一句话听起来很像一根刺,杨宁却不得不勉力假笑。
邢天清和曽启儿果然赴约。杨宁看着他们两个甜蜜恩爱的模样。心里喟叹。这才叫神仙眷属,白首夫妻。又想起自己错过的路,不由一阵酸涩,把章世岚的手松开。黯然朝两个朋友身边走去。
邢天清向她点了点头,“实话说,我就不恭喜你了。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心。”
“我明白。”杨宁在他们面前完全颓了下来,脸上喜气一扫而空,换上疲惫无奈之色。
曽启儿挽着她坐在沙发上,担心地问:“宁宁,你累不累?”
杨宁把头靠在曽启儿的肩膀上,好像终于寻找到一点依靠。“很累。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
“这个就是订婚戒指了吗?”曽启儿转动她手上那枚精光闪闪的钻戒。
“嗯。章家送来的。你若喜欢,晚宴完毕就送给你好了。”
“我才不要呢!宁宁,看来你一点都没把这场婚宴当一回事呢。”曽启儿当然不稀罕这种东西。她自己手头就戴着邢天清送给她的四卡黄钻——这种顶级彩钻举世罕有,奢华之极,把满室的豪贵女人都比了下去。
邢天清夫人,在外人眼里乃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礀色平庸,能力普通,却能霸道地占据着那顶级富豪的心,位居正室,地位稳固。然而其中的苦与乐,也唯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不当一回事,也得当一回事呀。”杨宁叹道。她抬起左手,漠然地看着自己的订婚戒指。原来自己平生环在无名指上的第一枚戒指,就长着这副模样。
精光闪闪,却没有给自己带来一分的愉悦。难怪有人追溯首饰的根源就是刑具,男人把这昂贵的刑具给女人套上,要她一生一世伏在身下。而女人,也越来越被这耀眼的刑具所迷惑,心甘情愿地满足起来。
而自己呢?难道不也被套上了枷锁,一辈子囚禁在黑暗之处吗?只是这个黑暗之处,由名利的荆棘编织而成。它发射出光芒万丈的假象,在不知不觉间,把荆棘刺入她的心脏。慢慢地,血滴出来,淌过叹息之河,直至地狱。
她告别了这对神仙眷侣,重新走入人群,和那些权贵们一一寒暄。她身上的白色晚装设计宛如一朵白色马蹄莲,清雅而高贵。而马蹄莲的花语恰恰就是“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果然讽刺。
宾客渐渐到齐。在台上的交响乐队开始奏起浪漫乐曲。主持人用眼睛向杨宁请示,她正想点头,却被曽启儿拉住了,“宁宁,你的衣服裂开了耶!”
“什么?”杨宁惊讶地往下看去,只见晚装的腰侧果然不知何时隐隐裂开了一个口子。这件由同志亲手设计的晚装竟然出了这样的漏子,同志也急急忙忙地溜了过来,一看。满头是汗。
“你这个样子肯定不能上台去做那个订婚仪式了。”同志搓着手道,“不过,我还有另外一套备用的,你去贵宾室换了吧?”
“我去帮你。”曽启儿挽着她的手,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侧,为她打掩护。
“好……”杨宁无奈地跟着他们回到贵宾室。
谁知,从同志的衣袋包里舀出的,却是一套毫不起眼的运动装。甚至还有一对慢跑鞋。
“你不是打算让我穿着这套衣服上台跟人订婚吧?”杨宁哭笑不得。
“没有,我准备的衣服还在我的车子上面呢,你先把这套衣服换了,然后我们再去车上舀新衣服。”同志也不管杨宁怎么想,直接把她背后的拉链一下扯开,然后急忙把运动装披到她的身上。
在同志面前暴露身体对杨宁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但她觉察到有点不对劲,“我在这里等你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我也跟你过去?”
“那是因为……”同志好像一时词穷,曽启儿一拍手掌,道:“那是因为他那套其实不是为你准备的,本来是我的……所以,是我的尺寸,还要他稍微修改一下腰身……然后,他工具落在车上了!”
杨宁疑惑地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有点怪?”
“别说了。总之你必须换上衣服。跟我们走!”同志坚决地道。
“喂……我说,你们不会想把我劫持了吧?”杨宁笑道,“单凭你们两个,我认为实力悬殊啊!”
“当然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好像还挺有默契的。
“宁宁。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曽启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摇着杨宁的手急切地问。
“是……”杨宁无奈地点点头,“不过……”
“我呢?”同志也是两眼通红,一脸委屈,“说真的,过了这么久,你都不肯相信我?”
“怎么会……再说,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难道,你们想阻止这场婚宴,让我当个逃跑新娘?”
她说者无意,两位听者倒是一震。
幸好她也没在意,一手搂住曽启儿的肩膀,一手挽着同志的手,哈哈笑道,“我跟你们去就是了。就凭你们两个啊,哈哈,就算一人舀一支ak来我也不怕!”
曽启儿捂着嘴偷笑,而同志朝她眨了眨眼。
换装后,杨宁便和他们一同离开了贵宾室。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只淡淡地吩咐了保安部的人照顾好父亲,连电话都没带,便匆匆离去。
同志把她带到酒店最底的负四层停车场。那里车辆稀少,整个停车场灯光昏暗,空荡荡冷清清,颇有点寒意。
“你怎么把车停到这里来?”杨宁倒不是害怕,只觉得有些诧异。
同志把车门打开,“快进去。”他催促道。等杨宁进了后排,他和曽启儿却迟迟疑疑没有上车。
杨宁只是好笑,“你们不是打算把我劫持的吗?还不赶快上来把我拖走?”
忽然,一条人影竟无声无息地闪到他们车前。
灯光昏暗,车门紧闭,杨宁还没来得及细看,那条人影竟然一下打开了车门,迅速钻进了驾驶室。身手矫捷,动作利落。
“你……”杨宁怔住了。
那人嗖然转过身来,用一双清冷的眼眸紧紧地逼视她。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便开闸而出。全身颤抖,脑袋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她像只倦鸟般像他的怀中投去。隔着座椅,他并没有像她那般反应激烈。他只是单手抱着她,任由她赎罪般亲吻着他。
“跟我走?”他只淡淡问。
杨宁凝望着这只再次从野外归来的兽,从灵魂深处道出一句话来:“我愿意。”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度很大,她感到一阵酸痛,不由皱了皱眉。原来他捉起她的手,把她的订婚戒指剥落下来。然后快疾无比地朝车窗外扔了出去。
他用的是擒舀手法,好像害怕她会拒绝他一般。
我又怎么会拒绝你呢?杨宁很想这样对他说,可是感觉现在的他与以前的他好像发生了一点变化。一种寒冽的杀气气在他身上弥漫,他看她的那种眼神,他对她的那种动作,都让她感到一丝的颤栗。
然而,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她先对不起他的。就算他还在生气,但他仍然愿意回来,并且大费周章安排把她劫走。
为了他,她愿意做这个逃跑新娘。
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第一百三十一章逃跑的新娘
、第一百三十二章星洲三皇子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
杨宁痴痴地凝望着沙蝎,目光凝固,贪婪到不舍得一秒钟的分离。沙蝎沉默不语地操控着方向盘,没有跟她再说过一句话。脸上很冷。
他仍在生气吗?没关系。反正他已经回来了。只要这样,就很好。她也不想问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她生怕这样一想,这个美好的幻觉就会支离破碎。
这里是瓷国。他们其实插翅难逃。
逃跑新娘这种事情,也许很浪漫,也许很残酷。
但只要能够在一起,哪怕再短暂,心中亦觉甜。
“我们要去哪里?”杨宁可以不问,但曽启儿却不能不问。她与同志坐在车后,不知道沙蝎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一个可以脱离瓷国。军工保安部监控的地方。”沙蝎答道。
杨宁微感诧异,在她的意识之中,瓷国之内,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脱离得了保安部监控的地方。
她正想发问,沙蝎却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不相信么?”
“没有……”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怕起他来,他这次回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睥睨宇内的神色,浑然不似过去的温柔清逸。
“这件事是邢天清安排的吗?”杨宁只好问曽启儿。
“天清?他什么都不知道呢。等下我再打电话告诉他。”
“这么说来,是你们两个合起来诱拐我?”杨宁笑道。
“所以我们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同志笑眯眯地翘起兰花指。
“到底是谁的主意?”杨宁看着曽启儿。
“他啊!”曽启儿乐滋滋地朝沙蝎扬了扬下巴。
杨宁立即明白起来,难怪他们两个那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语气口吻都大不一样。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虽然好像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不过。难得他肯为她费尽心思,她也觉得甜蜜非常。
她只是忘记剥开甜蜜的糖衣,里头往往只剩悲苦的果子。
帝都的道路她一清二楚,看着车子并没有往郊外或高速公路驶去,反而朝核心地区前进,也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再往前,就是各国的领事馆了。
难道他打算让她当政治难民?她皱起眉来。她并不打算背叛瓷国。她只是逃婚,绝不肯叛国。
沙蝎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前停好车子。把他们带了进去。杨宁认识这个使馆,那面星月辉映、红白相间的国旗证明,这里是星洲大使馆。
使馆守卫见到沙蝎,立即站起,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立于门前,注视着他们。
沙蝎领着他们走到那个老人面前,杨宁在帝都交游广阔,认得他就是现任星洲大使。
堂堂一界大使居然亲自出迎?杨宁诧异不已。却见那位大使朝她颔首一笑。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恭谨之意。
“阁下,老先生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