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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琉玉震撼地看着她,喃喃。
“叫什么?”妆妆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她记得……古代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的,很适合用在这里的,是什么来着……
“啊!”一拍脑门,妆妆咧嘴一笑,得意地说道:“学以致用,以夷制夷!”
“以夷,制夷?”琉玉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许久后,再次抬起头时看着妆妆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从一开始的感兴趣,到现在……他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一股强烈的想法,他想要这个女人!
不只是因为她让自己知道了该如何处理和连朔交易的事情,更是因为……这样的女子,他不想被其他人夺走,不希望这样一个既可以让自己在精神上放松下来,有可能在政治上给自己建议的女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以为妆妆只是脾性与其他女子不同,但即使他的面前再出现一个女子,性情与她一样,能说得出她刚才说得那番话吗?
他不认为有人会有这种想法,即便有,也不敢这样轻易地谏言。他可以猜得出来妆妆可能是完全没考虑到随便说这种国家政事,于她是逾越的。
可正是这一点,让他觉得非常宝贵。其他人就算他说可以随便发言,大概也会担心他是在试探什么,而不敢轻易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解忧,学以致用,以夷制夷】5
而他对其他人,也的确抱持着试探的意思时居多。
能够让他开得了这个口,并且也让他茅塞顿开的,只有她,琼妆妆。
“啊!对了!”美滋滋地在心里乐了一会儿,妆妆不忘补充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哦!”
“嗯?”
“是,这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智者一样的人说的!”
她可从来没有过要剽窃人家话的打算,这版权,还是留给原作者就可以了。魏源啊魏源,你就在这不知名的朝代里当一回智者好了。
琉玉并不在意原话是谁说的,他所在意的是在他的眼前……说出这话的人是她,让他知道如何处理的,也是她。
这样便够了吧?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琉玉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本就俊雅的容貌,褪去了刚才那股霸气,添了一份满足,笑容里也包含着温暖,妆妆几乎看痴了。
美男子啊……
脸颊处传来微凉的触感,妆妆呆愣地看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忘了要挣扎,只是那样和他对望着。
“……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开口道谢。
妆妆只是随着本能轻轻摇头,头忍不住有些眷恋似地靠向他的手掌,周围的温度似乎也升了好几度……
从气氛上来说,这时候应该是很容易发生点什么的,若是平时她还会想办法缓解气氛,假装没感觉到任何暧昧,可现在……
琉玉的眼神太柔,太专注,她根本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看着他的脸越来越接近……
虽然她已经两次和人那个过了,可在她的印象里……却一次都没有,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和别人接吻过!
心跳声大的她都听得见,也许琉玉也是听得见的。
噗通,噗通,噗通……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妆妆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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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学以致用,以夷制夷】6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随着笑声她感觉到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环住了自己,这股味道……和祁岚的不一样。
祁岚……祁岚!?
眼睛猛然睁开,看见琉玉闭上的眼睛,妆妆心里咯噔一下。
她这是打算做什么?
接吻吗?接吻吗?真的要接吻吗?和琉玉,接吻?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透气的吧?为什么忽然会演变成要和他接吻?不对不对!最不对的地方就是,为什么在要和琉玉接吻的时候,她会想到祁岚?为什么想到祁岚后再看琉玉的脸,她的心里会忍不住浮现出罪恶感?
对谁?对祁岚吗?
就在几乎四片唇瓣即将紧贴时,她还没来得及推开琉玉,碗碟那熟悉的声音就飘了进来。
“真是的,妆妆到底去哪儿了!居然自己一个人跑掉!”
接着这个声音,妆妆算不上很强烈地推开了琉玉,同时后者也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悦地瞪向了那逐渐向这边靠近的女子。
是蓉妃身边的另一个女子……记得是叫,宛蝶?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妆妆一听见声音就立刻把他推开,扭过头去,他只能从她的侧面看见她那微微发红的脖颈。
“哎……”
机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妆妆似乎也已经打算离开,琉玉只好拍拍衣服站起,顺手轻推了一下她的后背。
“来寻了,回去吧。”
“……嗯。”妆妆始终没敢回头看琉玉,捂着脸匆匆道了别跑向了碗碟。
刚想一亲芳泽,那么好的氛围,就被那个不长眼睛的宫女给打扰了……
琉玉蹙着眉望着远处的两个人,忍不住想……下次,他一定要记得随时在这周围安插着侍卫,除了妆妆,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
之前只是想着不安排人才方便妆妆来,却不曾想到还是会有人打扰。这种被人打扰的感觉可不是很好,而且……他现在的状况,微微垂下头看了一下,抚着额无奈地苦笑。
……
【耳熟,他乡遇故知的感觉】1
前一世……准确点说,是穿越之前。
琼妆妆一直都是个半吊子,当然现在她也是个半吊子,勤奋这个词并不适合她。
说到她穿越前的生活,其实就和一般的年轻人一样,念书,玩乐,只不过比别人脑筋好了那么一点点,学东西比较快而已。
尽管如此,却从不曾真的用心去学过什么,结果本来可以学得非常好的东西,也会因为她嫌细研究太麻烦了,而半途而废,不了了之。
在她的认知当中,只要学得东西够混饭吃,够养活自己就行了。不需要特别地去学习地多么透彻,去当某个领域的专家。
基本上,她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其中,只有一样是唯一唯一例外的!
那便是西班牙语。
怎么说呢,以她周围的人的说法就是说……她似乎对与语言有着特殊的天赋,学起来比其他东西更快,更容易上手。最要紧的是,只有西班牙语,能勾起她的兴趣,让她有想彻底研究的欲望。
能够找到让自己不失去兴趣的东西对她来说是很难得的,因此唯有这门语言她学得相当透彻。尽管别人都说学外语很难,她还是攻了下来。在学校时与外教老师交谈时,那老师都称赞她,说她不但发音好,而且用词与思考模式几乎都与西班牙人一样。
这也是她非常自豪的地方。
本来,她是已经打算靠着这东西吃饭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阴差阳错卷入了天灾当中……想到自己是如何穿越的,她也只能说……这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吧?
试问,在那么大的地震当中掉入了咧开的地缝里,甚至又晃了两下咧开的地缝又重新合上时……谁都会以后自己死定了吧。
她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
人只有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第一次领悟到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她是这样想的。
当看着外面的光线越发昏暗时,她心里所想的是……
【耳熟,他乡遇故知的感觉】2
她活了二十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用在上学上,不管是认真地上还是随便地敷衍,怎么说大多数是在都是在学校中度过的,每天为了应付考试背书,做题,回想起来……如果她知道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的话,大概什么书都不想看了吧?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并没有特意去考虑为什么在床边看着自己的人穿着古装,基本上她们没穿衣服她也没心思理会。
睁开眼的瞬间所想到的是……这一次,她想为了自己而活。
这里没有她的任何亲朋好友,她也不需要为了顾及他们的想法,他们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地考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也许再嫁个好老公。
在掉入地缝时,她所想到的,浮现在脑海里的她希望自己度过的人生,应该是带着欢声笑语的。
在她脑海里的自己,是每天洋溢着快乐的,毫无负担的笑容的。
所以,在岚枢国,她希望做一个这样的自己,蓉妃明知道她来历不明还收留了她,她是很感激的。当时蓉妃只是说,她宫里的一个宫女跑了,而自己当时也是穿着宫女服的,听说是新进来的一批宫女里的,去交接时晕了过去,之后她便说要把她留下来。
就算是冷妃,留个小宫女在身边还是可以的。也幸好她给留下了,不然这会儿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宫院里呢。
有了蓉妃在,在这里她也做到了,每天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的,几乎快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过的。只记得现在多么开心,每天多么轻松自在。
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六岁,最多算是刚张成,个子也很矮,据她估计就算以后稍微有所增长,大概也不会超过一米六的。
在这里她注定要没有以前的高挑。
她以为可以继续这样过的,直到……昨天和琉玉分开回去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当下。
她觉得以后可能平静日子真的不复再了。
【耳熟,他乡遇故知的感觉】3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
真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是想抛开过去的一切的,就算是二十年的人生吧,既然已经没了就彻底忘记嘛!
为什么要特意来提醒她呢?
还偏偏是用她二十年里唯一产生浓厚兴趣的东西!
当一见到这个人,她就看出来了,这个人不是岚枢国的人,虽然区别也不是很大,可只要稍微细心一点的人还是能够发现,眼睛凹得比岚枢国的人明显,有点欧美人的那种范儿。
只是瞳色和发色和岚枢国的人是没有区别的。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是外国人。
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她只听说过除了岚枢国以外的两个国家的名字,一个是苍耀。目前宫里也的确有一个苍耀国的人,是那个被封为兰妃的,目的还不太清楚的容若兰。
那是个女的,这个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另一个,就只可能是她昨天听到的那个国家的人。
连朔。
当他张口用她非常熟悉的一种语言问路时,她囧了。
把之前所听到的,和现在见到的联系在一起,她几乎已经肯定了,原来昨天琉玉说的那个……西玛语,就是西班牙语。
而这个人,算是古代的西班牙人吗?
看上去不太像,虽然说的是非常地道的西班牙语。
理智告诉她,不要参合进去,无视吧无视吧……她只是想去内务府领本月芙蓉宫里的物资而已,真的没打算来这么一场邂逅的。
这并不能称之为美好吧?
尽管如此,她的内心深处却也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听着面前的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的话,她的嘴唇在抖,狠狠地抖着。
他想去的地方正是乾阳殿,大概是要去面圣的,本来前面有人带路,可中途他因为太好奇宫里的事物,和带路的人走丢了,之前已经问了很多人,可没一个人能听得懂他的话,所以他显得分外着急。
【耳熟,他乡遇故知的感觉】4
她其实心底很好的,给人指路从来不会指反方向。
但对这个人,她却陷入了天人交战当中。
明明就是那么容易决定的事情,只要不理会,麻烦就不会惹上她,当没看见他或者稍微露出为难的神色,让他认为自己也没办法听懂他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