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嘴里的那些人,琉玉心里也大致有数,宫里的事情他嘴上不说,但该知道的他都了然于心。
不只是嫔妃之间,皇子之间,甚至是嫔妃和皇子之间的勾心斗角,或抵损欺辱也经常会发生。
“……儿臣在宫里没有地位,没人撑腰,无人可以依靠……如果不想有危 3ǔ。cōm险,就只能做的不要太引人注目。”要是他看谁不顺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有人撑腰的人,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整死。
若是他不学会隐藏自己,光靠自己……在后宫里绝对不会有任何立足之地。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赶尽杀绝的恶人。
琉玉很清楚他所说的,也知道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理所当然的。
惟独……听见他这语气,还有这神情,莫名地让他觉得有些不悦,微微蹙起眉头,冷声道:“谁说你没有依靠?”
“?”郁风珏茫然。
“你是朕的皇儿,难道……朕这个依靠不够牢靠,不够让你放心吗?”琉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由此一言,就是……来不及克制地,话自己脱口而出。
郁风珏先是震惊的望着他,久久不语,然后……嘴角好像也无意识地咧开,露出从进来之后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
其实,对琉玉而言,这句话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可也只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
【父皇,腹黑本性被发现】5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让郁风珏好似在一瞬间就放下了谨慎,他敏感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气氛发生了变化。
郁风珏的身上那股紧张不安的情绪,好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和自己预料的不太一样……
这样一来,就能好好地说说话了吧?
被自己的骨肉这么谨慎的对待着,其实感觉上也是有些怪异,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似乎很古怪。
“在这里,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有朕之外的人知道,所以……你也不需要太紧张,你说的话就算不敬,只今日……朕不会怪罪你。”
“那,父皇今日找儿臣来是?”
“你前些日子的宴席上,表现地很好,所以……朕才想见见你,你不高兴?”
风珏使劲摇头,深怕他误会,“高兴,儿臣非常高兴……”
就算对别人时脾气很大,装起乖小孩也有模有样的,毕竟还是孩子,还是会希望被父母夸奖的。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郁风珏……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被人注意的孩子而已,看上去也没什么心机……和那个宫女,也许真的是很合得来。
从那天那个宫女对风珏的态度,这两个人已经熟到了一定程度,以他的观察……他几乎已经能猜测到这两个人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
…
放松下来后,郁风珏的话终于一点点地多了起来,琉玉偶尔问他一句,他就会很详细地把自己平时的生活情况讲给他听。
像这样听某个皇子讲自己的日常生活,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意外地并不会觉得厌烦,反而觉得这样也不错。
如果不这样亲耳听见,他的确是还不够清楚……分明是身份高贵的身为他这个皇帝的皇子,却过得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孤独。
和风珏类似的孩子后宫里应该也不少的,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和他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们好歹还会找十二拉拢关系,或者是拿些身边的人出气,找事做。
【正题,那个宫女是谁】1
但风珏却似乎从不会如此,只是自己在寝宫里练武,偶尔看看书,极少出去。
大部分出去时,总会遇到一些故意想看他笑话,拿他取乐的人。
不知不觉间,即使他不特意提问,郁风珏也会对他说很多很多的话,瞧着气氛差不多了……琉玉想了想,决定把想问的话问出口。
“珏儿。”
“是!”
第一次被父皇唤了名字,郁风珏心里一颤,喜滋滋地笑。
“那天……就是宴席那天,你是不是和一个小宫女在一起?”
“宫女?”风珏困惑,“什么宫女?”
“就是把你推上台的那个女子……”
“推上台……”风珏微微抬起头,回想着那天的情形,那天……他是被妆妆拉着上台的,最后推他的也是……
“父皇是指妆妆吗?”
“妆妆?”琉玉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妆……名字很好听,抿唇一笑。
“你和那个宫女,认识吗?她是你寝宫里的人?”
“不是的,妆妆是水芙宫里的宫女。蓉妃身边的人。”
“蓉妃?”琉玉微微一怔,“……蓉妃,是指……席芙蓉?”当年跳芙蓉帐舞的那个女子?
“对啊,就是她。”
“嗯……原来是蓉妃身边的人啊。”琉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这个答案,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如果风珏不说,他都忘了后宫里还有水芙宫这么一个地方了。
看着琉玉好像很愉悦的样子,风珏疑惑地问道:“父皇问妆妆做什么?”莫非,也认识?
好像不太可能啊……妆妆几乎一直泡在水芙宫里,只有偶尔会出去,也不可能会走到父皇这里来,怎么可能认识呢。
“嗯……之前曾经见过一次,觉得……这个女子很有趣。”琉玉轻笑,“但她并没有认出朕是皇帝。”
“父皇和妆妆说过话了吗?”
“说了两句……”
“那,是不是觉得她很特别,很好玩?”郁风珏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是挺好玩的……”
【正题,那个宫女是谁】2
“对了,珏儿……”
“嗯?”
聊了许久,口有些干了,郁风珏也放松下来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杯茶喝了两口。
“蓉妃那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娇娇的宫女?”
那天,妆妆说不能让娇娇等急了,听那口气……似乎两人感情很要好。后来他让刘岩去查,刘岩办事能力很不错,却对他说……宫里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宫女,这着实有些奇怪。
“……”风珏手里拿着茶杯,嘴里还含着茶水,一听见娇娇……还宫女,赶紧把杯子放下捂住嘴。
肩膀一阵阵地耸动着,几乎克制不住笑意,嘴里的茶水也不敢轻易咽下去,深怕呛着了,在父皇面前很失礼,也很……丢脸。
“……”看见他这种反应,琉玉的好奇心更重了。
“……把茶喝下去,回答。”
郁风珏捂着嘴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不敢看着他的脸……
实在是,他父皇那么认真询问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笑。
“……”
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好不容易把茶水咽下去,却没能克制住笑意,把手一送,笑声立刻不可遏制地发了出来。
“哈哈哈哈——!”
门外,刘岩听见郁风珏的笑声,诧异地张了张嘴。
……皇上究竟在和九殿下说什么?
怎么忽然笑得这么开心?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郁风珏有停止的迹象,琉玉忍不住稍微冷下脸。
“……珏儿,还没笑够吗?是不是该回答朕的话了?”
究竟有什么值得他笑得这么……夸张的?他问的问题,很好笑?
感觉到琉玉好像不太高兴了,郁风珏还慢慢停下笑声,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无辜地看着他。
“蓉妃那边,的确是有一个宫女。”
“叫娇娇?”
“噗……父皇,你能不能先不要说娇娇的名字……”郁风珏赶紧又捂上嘴。
琉玉黑线。这娇娇到底是个什么人?会让风珏这副样子……
“蓉,蓉妃那边的另个宫女是碗碟啦……娇娇,不是宫女。”
【正题,那个宫女是谁】3
“那是什么?”
“是……是妆妆养的花的名字啦!”
“花……的名字……”琉玉难得地露出惊愕的样子,久久不能言语。
“她这个人很奇怪的,每天喜欢对着一盆花说话,还说那花一天不浇水就不开花,比人还娇贵,就给她起名字,叫她娇娇。”
“……”
对着花说话,还给花起名字……看样子,这个妆妆远要比他认为的还要有趣多了。
也难怪……刘岩会差不多这个叫娇娇的,不是刘岩办事不利,而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没这个人。倘若刘岩真的寻得了,才叫稀奇。
“你刚才说,另一个宫女叫碗碟?”娇娇,妆妆……又有一个碗碟?
席芙蓉身边的人名字怎么都这么……有特点?
“是啊,本来应该是宛蝶,但是因为和碗碟发音都一样,所以我们都叫她碗碟。”
“我们?”这个我们里面,又都包括谁?
郁风珏很认真地竖起手指,一一道来。
“除了儿臣之外,还有妆妆,蓉妃,还有敬事房的小蛮子,都已经习惯这样叫她了。”
说到水芙宫的事情,郁风珏要说的话就要比之前更多了,和妆妆认识后,他的生活明显丰富起来,从怎么无意中到水芙宫看见妆妆和花聊天,到后来两个人好像姐弟一样相处,字里行间都听得出来,郁风珏很喜欢妆妆。
琉玉也似乎被风珏那愉快的话题吸引住,只是无声地听着,偶尔当风珏讲到妆妆好玩的地方时,也会露出一抹笑容,心里想象着那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越想象,就越发对妆妆好奇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到她。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不错?”
之前说起他以前的生活的时候,虽然并没有故意把自己说的多可怜,试图博得他的同情,但是……说道在水芙宫里的事情时,他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风珏语气当中的快乐。
【正题,那个宫女是谁】4
“我第一次碰见像妆妆那么特别的人……”郁风珏略显害羞地小声说道。
“是很特别……”琉玉低喃。
注意着琉玉好似想着什么的模样,郁风珏试探地问道:“父皇,对她有兴趣吗?是要让她当妃子吗?”
“妃子?”琉玉摇着头,笑而不语。
要说兴趣,自然是有的,可是不是要把她立为妃……以那天她说话的语气来判断,恐怕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
“对了,珏儿。今日在这里说的话,离开了这里……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懂吗?”
“为什么?”郁风珏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朕说不许就不许,还需要理由吗?”
“那,妆妆也不能说吗?”他还想,等回去之后去跟妆妆说,今天和父皇相处地很好,很好……
琉玉看出风珏的想法,叹着气提醒说:“你要和妆妆说今日的事情也可以,但是……不要提起朕见过她的事情,还有朕的身份,关于朕的事情一字不要提,听懂了吗?”
比起从风珏的嘴里,让妆妆知道他是谁……他还是希望,等日后有机会了,由他亲自告诉她。
…
“所以,你和你父皇聊得很开心?”妆妆激动地问从进来就笑得合不拢嘴的死小孩,笑笑笑,就知道一个劲地笑,也不好好回答她的问题。
“他都说什么了?夸你了?说你那天表现很好还是什么?”
从风珏走了之后,她就在睡觉,她睡了整整一个时辰,而郁风珏是在她醒后不久才来的。他和那种马帝聊了至少有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耶!那能聊得内容可海了去了!绝对不可能像风珏说的,就只是闲聊了一下。
就算是闲聊,也有个内容吧?
可她一问到这个,风珏就只是三言两语地带过去,不说详细,只是说……说了一些他以前的生活,还有现在过得怎么样,就像许久不见的父子之间会聊的一般话题一样。
【正题,那个宫女是谁】5(20更)
面对其他人,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谎,不过他并没有把妆妆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