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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满意地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很好,这小子交给你了,好好*。”
纪麟睿毫无反抗之力地趴在*上,他虽然浑浑噩噩,但是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下,他并没有昏厥过去,所以听到了他们几人的对话。他总算明白,自己变成这样都是那个叫苏哲的搞的鬼,他恨自己太不谨慎,居然这么轻易着了别人的道,思思,他们会不会对思思不利?
想到这里,纪麟睿再也没办法平静,他努力挣扎,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他又急又怒,胸膛里血气翻滚,喉咙里竟然涌起腥甜的味道。
“小地弟,别这么激动,姐姐很快就让你恢复体力,我可不喜欢死鱼。”姚媚儿纤细白希的手指落在纪麟睿俊美的脸庞,就像对待名贵的瓷器,温柔细致地摩挲。这么年轻又充满活力的脸,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纪麟睿被她毒蛇般的目光粘着,恶心得想吐,没有力气甩开她那令人犯呕的手,只能用力挪动自己的脑袋,逃避她的手指。
她呵呵轻笑一声,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从包里拿出一支注射器,她一面撩起他的衣服,一面吃吃地笑,“这里面装的东西,可是能让人谷欠仙谷欠死哦,小地弟,别害怕,你会喜欢的。”
纪麟睿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充斥口腔,让他有瞬间的清醒,他抬起无力的右腿,使出吃奶的劲踹在姚媚儿身上,姚媚儿一时不察,被他一脚踹到地板上,手里的注射器也掉在地上,她温柔浅笑的脸瞬时变色,漂亮的脸颊因愤怒而扭曲,“你这死小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她捡起注射器,优雅地整理弄乱的头发,朝着纪麟睿一步步走去。
就在她将注射器扎入纪麟睿手臂的那一刻,房门被人踢开了,她诧异地回头,只见一个红色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她的脑门飞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东西已经砸上她的额头,鲜血登时流了下来,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纪云卿站在门口,见纪麟睿虽然狼狈,但衣衫完好,总算松了口气,她冷厉的视线迅速环顾房内,在天花板角落里发现一个摄像头,她脸色越发沉冷,快速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向摄像头,堪堪挂在镜头上,挡住藏匿在摄像头后面的那些人的视线。
她走到纪麟睿身边,看到他手臂上扎的注射器,眼眸猛然一缩,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直到确认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并没有输入他的体内,她才放松紧绷的身体。
她将他手臂上的注射器拔掉,随手塞进裤兜,打算留着检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她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阿睿?”
纪麟睿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睛,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发出的只是“唔唔”的声音。
纪云卿猜测他中了迷药,还没有恢复,将他拽了起来,扛到自己肩膀上,临走之前还不忘将袭击姚媚儿的凶器——她的钱包,捡起来,最后躲到摄像头的死角,将自己的外套从摄像头上拽了下来,盖在她和纪麟睿的身上。
就在纪云卿背着纪麟睿离开之后,坐在宾馆监控室里的几人意识到不对劲,他们早就做好准备,打算录下姚媚儿和纪麟睿发生关系的视频,没想到监视器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盖住了,他们还以为是姚媚儿临时改变主意,不肯对着镜头卖弄。
苏哲赶紧拨打姚媚儿的电话,岂料一直没有人接听,直到看到监视器上面,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背上扛着一个头脸都被遮住的男人离开,他们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苏哲愤怒不已,命令手下追捕纪麟睿和那个神秘人,他自己则奔往姚媚儿的房间。
姚媚儿满脸鲜血地躺在地板上,苏哲摸了摸她的鼻息,还有气,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他留着这个女人的命还有用,毕竟只有她看清楚了带走纪麟睿的人是谁。
纪云卿没等苏哲的人追来,已经坐上了一辆黑色汽车,开车的是梁越,她雇佣的私家侦探,梁越这个人很聪明,从来不会多问,也不会自作主张,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纪云卿,问道,“纪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医院,阿睿被人下了迷药。”纪云卿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就抑制不住地后怕,注射器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她再晚来几分钟,说不定阿睿就被那个女人给毁了。这,就是陈敏茹设下的陷阱吧,想将阿睿推入地狱中!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跳快得厉害,心里的恨意犹如滔天洪水,快要将她的理智淹没,前世,她不知道在阿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突然变得叛逆,不肯上学。现在,她隐隐有些明白了,阿睿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得已,走向了黑暗的深渊。
她鼻腔里一阵酸涩,握紧纪麟睿的手,不敢再放开,好像一旦放开,就再也见不到他一般。
“姐……”黯哑虚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阿睿,你醒了。”纪云卿竭力压制住负面情绪,扶着他坐得更舒服一些,语气满满都是担忧,“阿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纪麟睿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眼眸里的茫然渐渐散去,头脑变得清明,他试了试,四肢也能动弹了,想必药效已经过去了,他连忙坐正身体,急声道,“姐,我怀疑苏哲他们要对思思不利,赶快回夜倾城酒吧,我要去救她。”
纪云卿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很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要等他亲眼目睹,他才会相信。
“好,我们去救她。”纪云卿让梁越调转方向,回去夜倾城酒吧。
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人声鼎沸,各色男女在舞池里疯狂地摆动腰肢,纪云卿带着纪麟睿在人群里穿梭,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刘思思的下落,纪麟睿焦急地抓住与刘思思交好的同事,急声问,“小丁,你知道思思去哪里了吗?”
小丁一脸茫然,“思思不是去找你了吗?”
第七十五章 她利用他
更新时间:2014521 11:49:52 本章字数:3646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纪麟睿快要急疯了,一定是苏哲等人打着自己的名义将思思骗了出去。
“好像是十分钟前吧……”
小丁话还没说完,纪麟睿已经一阵风似地跑远了,纪云卿望着他狂躁不安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纪麟睿无头苍蝇似的寻找刘思思下落的时候,梁越收到来自老大的信息,让他将纪云卿和纪麟睿引到酒吧后面的巷子里。
巷子里肯定在上演一场好戏。梁越唇角一勾,藏在镜片后面的双眼迅速滑过一抹亮光。
梁越悄无声息地靠近纪云卿,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纪云卿眉头一蹙,脑海里迅速闪过什么东西,快得抓都抓不住,可惜没有时间多想,她跑到纪麟睿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走,有人看到刘思思往酒吧后面的巷子里面去了。”
黑漆漆的巷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路边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垃圾,难闻的气味在空气里弥散,野猫叫春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路灯下,三条人影矗立,其中两条是瘦高的男子,还有一条是娇弱的女子,其中一名男子似乎不耐烦了,抬起手臂甩了女孩一巴掌,怒声道,“你他妈少给我耍花招,纪麟睿那小子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女孩被那一巴掌甩得脑袋一偏,即使如此,她孤傲的身躯也毫不动摇,声音清冷,如同雪山上的泉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你们就算打死我,我还是不知道。”
女孩的声音很熟悉,正是纪麟睿疯狂寻找的刘思思。纪麟睿见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心如刀割,他不顾一切冲出去,却被纪云卿用力拽住了手腕,他想喊,被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别急,再等一等。”
纪麟睿就如笼中困兽,狂躁不安地挣扎,要是抓着他的是别人,他早就将那人揍了一顿,他不明白,为什么姐姐阻止他去救思思?他心里甚至涌起了一种被亲人背叛的痛苦。
纪云卿虽然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但是从他抵触的情绪也能猜出来,无声地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低语,“阿睿,相信我,姐姐不会伤害你。”
纪麟睿一怔,是啊,这是他的姐姐,最最亲近的姐姐,他怎么能怀疑她,他真的太混账了。他心情复杂极了,情绪渐渐平复,脑子也恢复了理智,听从纪云卿的意思,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那边,瘦高个男人还想甩刘思思一巴掌,被苏哲制止了,“大鹏,冷静一点,我相信思思没有说谎。”
苏哲的声音懒洋洋的,但是嗓音里透出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迈出两步,将刘思思逼到墙壁上,低下头,含笑的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用一种温柔蚀骨的嗓音说道,“思思,你一定不会忘记那五十万赌债,更不会忘记你妈妈治病还需要一大笔钱,我说得对吗?”
刘思思后背紧靠在墙壁上,噬骨的冷意从后背传递到全身,而苏哲说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脏,她紧紧握着拳头,极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没忘。”
苏哲赞赏地拍了拍她冰冷的脸颊,声音轻快愉悦,“好丫头,你做得很好,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是一场意外,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意外,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刘思思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颤抖,木然地应,“是。”
“很好。”苏哲抚摸小狗般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笑道,“继续做你应该做的,不要让那小子起疑。”
仍是木然的回应,“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路灯下只剩下刘思思的影子,她把头埋得很低,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很快,脚下所站的地方汇聚了一滩液体。
纪云卿收回目光,松开捂着纪麟睿嘴巴的手,手指上湿润一片,那是阿睿流下的眼泪。
得知被刘思思背叛,纪麟睿就如发狂的野兽,想要挣脱她的禁锢,她用尽力气才将他制服,后来,她就感觉到滚烫的眼泪砸在了她的手指上,一颗一颗,就像砸在她心里,好疼,好疼。
她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她肩膀上,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他。她心里既痛,又内疚,其实她很早就查出刘思思接近阿睿是有目的的,但是她选择隐瞒,因为她想用这种残忍的方式逼迫阿睿长大。
阿睿,不要怪我自私,我只是想让你认识到人世险恶,只是想让你意识到陈敏茹母女的恶毒,否则,你永远都长不大,姐姐不是万能的,没办法将你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你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阿睿,对不起,姐姐伤了你的心。
在纪麟睿看不到的地方,纪云卿眼中泛起了珠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犹如天空一闪而过的流星。
少年的一颗真心被撕成碎片,其伤痛可想而知,纪麟睿甚至升起了活着了无生趣的厌世之感,他心如死灰地缩在角落里,双眼无神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浑身透着死寂的气息。
纪云卿心疼欲裂,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毕竟阿睿还是孩子,她不应该如此逼他。但是,她不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将他紧紧抱住,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告诉他,他还有父亲,还有姐姐,他们永远不会背叛他,不会抛弃他。
她的温柔低语带着抚慰人心的魔力,纪麟睿空洞的心渐渐被一股暖流环绕,他就像迷路的孩子,趴在她怀中,压抑地哭泣,微弱的抽泣声,就像受伤的小兽,令人心疼。
“没事了,阿睿,姐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