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声呐喊,解了多少痛!只有她知道。
嗓子的干哑撕裂,远远比不上身心的欲破之痛。
皇甫风冽不担心那一声呐喊会被他人怎么理解,那声音嘶哑,就当是他喊的又如何。
喊过之后,仿佛是压下了在身体里窜动的痛,暖缺浑身无力,瘫软在皇甫风冽的怀里。
低头看去,她的脸上全是汗滴,脸颊通红,隐约冒着热气。
刺鼻的味道也慢慢消失,皇甫风冽抚摸着暖缺的脸颊,柔声喃喃道:“会好的。”
暖缺胸口一痛,一阵抽搐。
感觉不对劲,慌忙将身子斜过一边。
皇甫风冽见状,立刻将暖缺抱到床边。
“噗!”的一声,一口黑色的血吐出,几乎是凝结在一起的血块儿。
暖缺的眼被泪水迷蒙,喉咙的干呕更是逼出了泪水。
这一吐,仿佛是要将心肝肺都给吐出来,难受至极。
“呕……”
过了一会儿,暖缺吐出来的是鲜红的血,刺眼,但是鲜艳。
皇甫风冽见她吐出鲜红的血,又喜又忧。
喜的是那残留的蛊毒定是给吐了出来。忧的是担心她再吐鲜血,损了心脉。
暖缺的泪眼模糊看到红色,虚弱的笑了笑,口水和残留的血混在一起,顺着唇往下滴。
暖缺高兴,无以言语的高兴。
心中激动,牵动着身子,连同的都激动起来。
一口气喘不上来,暖缺干咳了一声慌忙调整呼吸。
“我,没事了……”暖缺嘶哑着声音,趴在床边低低的道。
皇甫风冽刚抱她起来,暖缺又喷出一口鲜血。
血雾一般,让人惊心。
还未待皇甫风冽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暖缺脖子一歪,昏倒在皇甫风冽的怀里。
皇甫风冽抬手探上暖缺的脉搏,有些乱,但是比之以前是好到不能再好。
当下,皇甫风冽喜笑颜开,像个孩子一样,一时间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激动之情,就傻呆呆的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蛊毒刚解就要吃了她(6)
皇甫风冽笑的痴傻,笑的让人心疼。
咧开的唇,闪着水润光亮的黑眸,几乎就要落下喜极而泣的眼泪。
这时,天岑飞快赶来。
他本不想打扰他,可不能看他如此失神了。
“冽,带她去沐浴。”天岑急促的提醒道。
皇甫风冽茫然的抬头看来,一时间就如同一个没有心智的人。
天岑为之忧心。
皇甫暖缺,暖殇国唯一的公主,暖殇国大将军皇甫苍堇的未婚妻。以后,不是女帝也是皇后。要他的君王该怎么办?
罢了,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皇甫风冽,不想她从此身子虚弱,就去带她沐浴,药草我已配好,一切都准备妥当。再耽误下去,别怪我没提醒过……”
天岑的话还没说话,皇甫风冽抱起暖缺就向沐浴室冲了过去!
一脸的惊恐后悔,一脸的自责暗恼。
都怪他,一时高兴的没了神。
都怪他,竟然失去了冷静。
可是,刚才那情形,要他还如何理智呢?
多亏了天岑,真是多亏了天岑!
十米见方的屋子,萦绕着热气。
热气弥漫,还弥漫着药草的清香,皇甫风冽快速来到天岑备好的木桶前,试了试水温,将暖缺抱进木桶。
皇甫风冽犹豫了。
之前,他邪笑着对她说:“美人,朕亲自给你沐浴如何?”
暖缺妖娆一笑,柔声道:“好哇。”
一声还未落尽,暖缺冷了脸,沉声道:“除非我死。”
于是,自从她进了他的风冽宫,躺到他的龙床上,她就没有洗过一次澡。
她说:“皇上,你这风冽宫没有一点尘土,我又能脏到哪里去?别在我面前枉害无辜。”
皇甫风冽当时便笑了。笑的赞赏。笑的喜欢。
这样聪明的女子,又不拘小节的女子,他就是喜欢。
不洗澡,一是男女有别。二是怕他找了宫女侍候她,以后还是会杀人灭口。
暖缺,不愧是一国公主。端的是冷静善良。
蛊毒刚解就要吃了她(7)
就在皇甫风冽在犹豫要不要亲自帮她沐浴的时候,暖缺醒了。
“抱我……”暖缺微微摇着头,咬牙,挤眼,很是痛苦。
皇甫风冽慌忙将暖缺从木桶里抱起来一点,从她背后抱着她。
“我要……”暖缺的声音低低的,脸颊憋得通红。那字,是咬着牙,嘶哑着迸出来的。
皇甫风冽不解,她要什么?她在忍着什么?
“尿……尿……”暖缺一字一字的憋着劲儿的道。
皇甫风冽愣了一下,慌忙将暖缺抱了出来,抱到角落里封闭起来的小隔间。
一个瓷罐,一个椅子,缠着金黄色绸缎,这便是一个简易的马桶。
暖缺见此笑了笑,她不用他抱着大小便了。如若是那样,她真是无颜再面对他了。
皇甫风冽闭着眼睛帮暖缺褪去了亵裤,将她放到古代的“坐便器”上。
暖缺低着头,垂着手臂,咬着牙道:“出……去……”
皇甫风冽不放心,双手伸着,随时欲扶住她的样子。
暖缺那个痛苦。
不行,死活也不能在他面前大小便!不拘小节也不是这样的!
“滚……”暖缺羞怒,低声吼道。
皇甫风冽一步三回头,终于出了这隔间,却还是在门口守着。
暖缺垂着的手臂,使了力气,握紧了拳头。咬牙吼道:“给我滚远点!”
皇甫风冽面上一红,慌忙奔了出去,出了这沐浴间。
既然她能这样吼她,就不会有事的吧。
都怪他,太不顾及她的感受了。
虽然她不拘小节,不怕他抱她什么的,可哪个女子能当着男子的面出恭呢?
这,真是他的疏忽。
这边,暖缺终于知道自己是活过来了。
酣畅淋漓,痛痛快快的一通大小便,她暖缺不是只吃不拉的怪人了!
什么叫臭气熏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
被自己的大便熏到想死,怕是一件很让人死都想忽视的事。那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男人在守着她……
蛊毒刚解就要吃了她(8)
丢人,活了十八年的她都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即使是在那角落里当个乞丐,也没此时此刻觉得丢人。
更丢人的是,她现在没力气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有力气抬手擦屁股……尽管一块一块的棉布就在她的右边放着,她也只能斜着眼睛看着。
暖缺就这样坐在包着软软锦绸的椅子上,一边被自己的大小便熏着,一边想一头撞到地上死了算了。
弯着身子,垂着手臂,头都快要贴上地面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这臭气也没散开,暖缺松了一小口气。
臭气没散开就说明这太封闭了?可是,为什么皇帝的厕所要不透风?
又转念一想,唉,这只是洗澡间的临时厕所,若是透风不就让臭味儿熏满整个屋子了吗?
嗯,他闻不到就好。身上出的汗就已经够臭的了,这大便的气味若再让他闻见,她这张脸,以后都别想白嫩了。那肯定是见他就红。
皇甫风冽在外面等着,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一颗心是悬着的。
可是,再担心,在没有动静之前,他也不能贸然闯进去。
否则,暖缺以后一定避着他的。
又过了一会儿,暖缺觉得冷了。浑身冰冷。汗毛一根根的竖起,直打冷颤。
皇甫风冽急了,推门闯了进来。
暖缺一惊,竟坐直了身子,慌忙道:“等等,我马上好!你先出去吧!”
皇甫风冽张了张口,只好倒退着出了沐浴室。
暖缺有了力气,抓住几块棉布就赶紧擦屁股。
裤子提好,拿起脚边的木板,盖到瓷罐上。那臭气也就没那么浓烈。
暖缺转身,脚下无力,噗通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登时晕了过去。
这一声响把皇甫风冽吓出一身冷汗来,立时就赶了过来。
一把拉开厕间小门,看见暖缺躺在地上,慌忙抱起暖缺,一脚将厕间的门关上。
暖缺的身子冰冷,那泡着药草的洗澡水也只是温温的了。
可此时必须得给她沐浴,否则那身上流出来的汗若是再侵入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近来他让所有侍候他的人都退下了,如今一时半刻要他去哪里弄热水来!
蛊毒刚解就要吃了她(9)
皇甫风冽急的直冒烟,一时也顾不上许多。与蛊毒相比,风寒真的算不上问题。
于是,皇甫风冽撕烂一块浴巾,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快速的用温水给暖缺擦洗身子。
皇甫风冽故意用棉布将自己的手给裹了个严实,这样他就摸不到她的身子。等她醒了,她也不会太羞于见他。
擦洗罢,皇甫风冽抓起早放在手边的干净衣服,将暖缺裹住。
冷,连他都觉得冷了,何况暖缺呢?
皇甫风冽抱着暖缺,暖缺的胳膊和腿都耷拉在外,还滴着有清香草药味儿的水滴。
皇甫风冽回了卧房,龙床边的血渍已不见了,许是天岑收拾好了。
将暖缺放到床上,盖上三双锦被,皇甫风冽有些手忙脚乱了。
“天岑。”皇甫风冽轻声唤。
没有回应,天岑走了,他竟然走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会再有意外发生呢?否则天岑怎么可能丢下不懂医术的他呢?
想到这儿,皇甫风冽的一颗心算是稳了一点。
暖缺冰冷的身子哪里暖的热这被窝,是以过了一会儿还是浑身冰凉,面色也苍白。额头磕破了一点,一片乌紫。
皇甫风冽摸摸暖缺的额头,凉的。
捧着暖缺的脸,冰手。
这寒冬腊月,任谁穿着湿衣过那么久也会感了风寒。只是,她没烧,竟一直冰凉到吓人。
没有温度,没有生气。
皇甫风冽慌了,轻轻摸着暖缺的脸,低声道:“暖缺,你撑着点,你给我撑着!”
说罢,拿了一件白色的干净亵衣,盖住了暖缺的脸。
“来人!暖炉!十个暖炉!还有!朕要沐浴,立刻给朕备水!”
这卧房的声音传到殿外用了几秒,外面的高喊再返回殿内,皇甫风冽在床边踱步。一会儿左手握右手,一会儿右手抓住左手,急的冒汗。
须臾间,十几个小公公小跑着俯首来到了皇甫风冽跟前。
“将暖炉放到床边,挨着床!木桶放那边!”皇甫风冽催促着吩咐,尽量让自己的面色平静一些。
蛊毒刚解就要吃了她(10)
暖炉烧着,四周突的就温暖了许多。
“退下吧,没朕的命令,不许进风冽宫半步。”
小公公们倒退着离去,低垂着眼帘,不敢喘息。
皇甫风冽大口的喘着气,慌不跌的脱了自己的衣裳,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