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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老师的办公室门口,“不行,老师,我们家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们学校凭什么还让他来读书?”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子眼眶红红的,边说边用手推着一个身穿校服的孩子。
应该是那班主任又说了什么,那女子声音更大了,宋浅语无心观赏这出戏,她尽量避免撞到人群,刚要穿过去时,不小心就瞄到另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嘭”的一下就直直的跪在了老师面前,在场的人都不出声了,“老师,医药费我出,可是您千万不要给孩子处分啊,上了档案,孩子将来考大学会有影响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奈,听在宋浅语耳朵里,心抽疼了下,这就是母亲吧,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上一世如果母亲活着,自己肯定会是幸福的公主,这一世要是有母亲,自己也不会被家里如此算计吧?抱着卷子的手紧了紧,不自觉看向那个站在跪着的女人身边的男孩子,“原来是他!”正是骂自己长白条的那个毒舌男生。
“宋浅语,快把卷子抱进来,等了半天你都不送来,我刚想去教室拿呢!”数学老师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改良的中山装,手里还拿着一只红笔,应该是等着改卷子吧!
、15见面了哈
在学校,老师都会喜欢学习好的孩子,尽管宋浅语这孩子有些腼腆,也很少参加班里活动,可是作为一所以升学率而闻名G省的县重点高中,各科老师都很喜欢这个孩子。数学老师忙着改卷子,也是三四节课要用。
宋浅语不再关注其它事,拿着卷子去了数学教研室,跟在老师身后,将卷子放在桌子上,顺便和其他老师点头问好,又抱上上周交去的作业就出了办公室,再次经过那边时,门口已经没有人了,门是关着的,门里面隐隐有些声音,她想可能是老师也怕影响大,都叫到里面去了。
下了楼,刚要朝教学楼走去,就被从旁边松树旁跳出来的人拦住了。
她纳闷的看着这个穿校服的男孩子,暗想第三次见面应该不算陌生人了吧,可是她也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睁大眼睛看着,双手抱着一沓子作业本,微仰着头。
“你在嘲笑我,幸灾乐祸是不是?”忽然,那男孩子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来了这么句话。
瞬间,宋浅语哑然失笑,她觉得很莫名其妙,完全就是一臆想症发作的孩子,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走了两步,脑海中忽然跳出那重重跪在地上的膝盖,低下头,咬了下嘴唇,又侧转身体,看向了男孩,她的语气冷然,眼神里写满了看不起,“你有什么值得我嘲笑的?你与我相识吗?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
那男孩原本白皙带着青紫的脸涨得通红,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这个世界,只有息息相关的人,才会为你喜怒哀乐,其他人自己的日子都过不过来,哪有闲情逸致操心这些?你一定想反驳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因为你那下跪的妈妈,为人子,难道你不羞愧吗?总是自私的考虑自己,嘲笑你,幸灾乐祸又如何?如果你真的好,别人不会无聊到针对你。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你母亲把你送来享受不到别人父母该享受的荣耀就罢了,还要忍受这些耻辱,你觉得你心安吗?十六七岁的孩子,不要总把自己当小孩子,闯了祸让母亲收拾烂摊子,有本事闯祸你就要有本事搞定,要是没那本事,我觉得你还是龟缩着安生点吧!”一口气吐出了这么一长串话后,宋浅语没有看那男孩子的神情,就转身又继续朝教学楼走去。
一些人和一些事,不过是生命中一闪而过的风景,宋浅语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她正在学习怎么过好自己的学校生活。不在意,所以她也没有察觉到身后那男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复杂。
七月初的天气还有些阴晴不定,变换无常,突然的大雨倾盆总是让人们措手不及,坐在教室里,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补课的疲累减少了些。
雨停后,宋浅语和几个同学练习完口语,出了教室,往宿舍走去时,雨后的天空蓝得有些纯粹,没有一丝风的游动,路上刚刚下过的雨水还没完全浸透到地下,倒影出路边垂柳孤单的影子。高一的孩子们已经放假了,高三的高考完,除了会来取录取通知书,愿意来学校的也不多,只有他们这些高二升高三的孩子还苦苦挣扎在希望与苦难的边缘。
拿了东西,背着书包,自从秦家的事过去后,自己在宋家的日子又如一波死水般沉寂了,吃喝不愁,可是有些被忽视的感觉,宋耀祖刚中考完,这段时间大家一直都围着他转,所以她过的比较惬意,宋家婶婶也没有时间去寻自己的不是,等到宋耀祖考完成绩出来没有出意外的还是上了这所高中,宋家婶婶便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宋安妮仍然会不时的讽刺下她,不过宋浅语一般都是采取不搭理,她很清楚这孩子也就嘴巴厉害点,要说那些下作的手段,可能还不及自己那个妹妹的千分之一。学校里,班上的人除了第一名那个埋头苦读的班长和第二名的苏朵朵不喜欢自己外,和其他同学的关系都比较融洽,今天早上刚下课周琴先急着回家了,毕竟考完试就开始补课,这两周都没有回家,现在倒是剩下了她一个人。
出了校门,没有了校园里树木的遮挡,热辣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闷热难受的感觉,宋浅语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刚过了马路,往车站那个方向走,就听到秦红叫自己的声音,“浅语,快过来,我们都等了好久了,也不见你出来,刚想进去看,你就出来了!”说话跟打机关枪似的,语速很快。
因为是方言,所以宋浅语很努力的才听懂,她朝前面看去,秦红穿着碎花衬衣和咖色长裤,正冲着自己嘿嘿笑着,宋浅语眼睛不自觉的朝她旁边扫过去,阳光照在他的半边身上,一时竟然看不清晰来人的样子,满眼的都是一片绿色,模糊的,宋浅语猜到了那是谁。
走近,果然是一身军装,目测约180 左右的个头,皮肤有点黝黑,剑眉上挑,眼睛有些细长,看到自己过来微微一抿嘴,脸颊左侧若隐若现的有一个酒窝,瞬间冲淡了他脸上的严峻,有一丝旭阳般和煦,整个人散发着属于军人那特有的刚硬。
姐姐冲着宋浅语叫的时候,秦政也是打量着从不远处走来的她,从她走路的姿态再到那张平淡无波的脸上,宋浅语给秦政的第一感觉是优雅和清爽。
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宽大的校服里,显得很是娇小玲珑,脸尖尖的,可能还没有自己的手掌大,头发很长,仿似一匹流动的黑缎,整齐的扎在脑后,随着身体的微微动作在也开始荡漾,一双晶莹清透的眸子,在她璀璨的眸光中,似乎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军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她知道自己是谁,而且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羞涩,修长的脖颈露出校服领口,脑袋微斜抬头看着他,唇角带出一丝清浅了然的笑意,秦政不觉有些脸红,调开了视线。
“刚刚和同学练习了下口语,红姐你怎么过来了?”声音柔软细腻,清亮动听,像一阵清泉划过心田,凉丝丝,暖暖的甜。
秦红看了眼自己弟弟,耳畔有些微红,眼睛锃亮,看来有戏,有人不是想要和人家商量解除婚约的事吗,平时鬼精鬼精的,这下看他怎么办。
“哎,这不是秦政回来了,他说什么现代人婚姻自由,我爸妈也拗不过他,我就带来了,让他自己跟你说,我先走了,他姐夫还在市场那边等着我呢!”说完刚好公交车就过来了,秦红故意当做没有看到自己弟弟求饶的表情,心里都快乐翻天了,你这个坏小子,一回家就理直气壮的一番大道理,现在见了人连眼睛都发直了,做老姐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会做思想工作吗,那就慢慢收拾去!想着弟弟那窘样,秦红脸上越发的乐呵了。不过看着这段时间没见,自己未来弟妹漂亮了很多,皮肤粉粉嫩嫩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瘦点真是好看啊,就像那开在山畔的兰花一样,精致的很。
秦红一走,留下这两个人面面相觑,秦政有些尴尬,又有些无措,其实看到宋浅语浅笑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他的心就提在了嗓子眼,就怕自己姐姐那直性子把话说出来,可是这人都站自己面前了,他也不能拉住自己姐姐不让说吧,给她打眼色谁知道她根本就看不到。
他一放假就坐车回了家,到家父母就告诉自己迟晓倩和一个县城服装店的老板好上了,让他不要难过,他一听这下好了,不用自己费口舌和父母商量了,谁知马上爸妈又告诉他,他们又给自己订了一门亲事,一听这个父母认为的好消息,他觉得滚滚天雷而过,这速度,难道他长得天怒人怨不定亲就找不到老婆吗?知道那女孩还是迟晓倩的表妹后,彻底无语了。然后绞尽脑汁说服父母,两位老人稍稍有些松口,自己大姐就上门了,说要退亲就找当事人去,他觉得也是,而且这应该很容易说服,一个受着教育,学习优异的女孩子应该能够想的开。在心里打了草稿,谁知现在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求助无门,怎么上去呢?
宋浅语听了秦红的话,就等着秦政开口和自己说,看着秦政身上的学员服,她已经猜到他为什么要退亲了,一个前途不错的未来军官,谁愿意娶个家里给订的农村姑娘呢。只是现在看着秦政那张发黑的脸竟然出现了异常纠结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是偷眼瞧着自己,她心里有些纳闷,他到底要不要说话?忽然肚子发出细微的咕咕声,抗议起了主人无情的虐待。
、16霸道的强势
脑子里一片空白,宋浅语瞬间有种想捂脸的冲动,千万不要被听到,那张淡定粉嫩的俏脸上,慢慢浮上两朵红晕。
正在纠结如何挽救的秦政,心里一乐,看来连老天都是帮自己的,挑了下眉,“我们先去吃饭吧?”
低头“嗯”了一声,宋浅语就朝前面走去,学校附近那条街上是好多的小吃摊点。
秦政跟在后面,心里纠结着该怎么办?早知道自己就带着老爸的手机了,可以咨询下宿舍里的人,毕竟实战经验要比一窍不通更能拿下这场战役。忽然想到不知不觉中,前面那道清丽的背影已经重要到自己这个未来的指挥官运用战略战术了,紧张的抹了把头发,板寸头在太阳底下汗津津的。
宋浅语的脚步有些快,虽然偶尔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没有人陪着说话时,她已经习惯拿着秦政的照片说着发生过的点点琐事,可是现在真人就在自己身边,最尴尬的事竟然是自己肚子会咕咕响,这可能是两辈子发生的最让她羞愤的事情了,她只想快点到吃饭的地方,秦政说了话赶快离开。
“宋浅语,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秦政抓耳挠腮后终于在看到前面热闹的街道时跑到了宋浅语左手边,靠近车道的那一边。
“啊?”“哦!”两声,宋浅语侧耳看了一眼就赶紧转开了头,只是轻轻一瞥,暗想真是个奇怪的人。
秦政先想了下战友讲笑话时的表情和动作,开始站在马路上边比划边讲:
有两个国家正在打仗,打的难解难分,双方都消耗比较大,其中一个国家紧急征兵。
一个农夫不幸被征入伍,长官在发枪的时候正好到农夫发完了,长官顺手塞给农夫一个扫把,告诉农夫说:“打仗的时候你就端着扫把,向敌人瞄准,嘴里不停的喊:啪,啪 ,打死你,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的战友会帮你做的。”
第二天,农夫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