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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和刘飞鹏正在篮球场上练球,为傍晚时分与(5)班的半决赛热身。当潜小麦的名字出现时,彭辰纵身一跃,潇洒进了一个三分球。刘飞鹏腾出手来,笑笑地和朱守斌掰起了手腕。沈周则摇头晃脑,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不会让自己竹篮打水的。”
办公室里,顾亚维正在和任课老师讨论期中考试准备情况。听完广播后,嘴角也不由高高勾起,话语却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她果然没让我失望。”
第二卷 145踢到铁板
145踢到铁板
校运会第二天,比赛项目密集。竞争也更趋激烈。
耳听捷报频频传来,顾亚维乐歪了嘴,空闲时分亲自上马,给运动员送起点心和饮料,和蔼亲切前所未有,言辞激扬振奋人心。热情过了头,搞得初三(10)班的小伙子小姑娘们脸蛋红红,很是不知所措。
跳远赛区,潜小麦的情况跟昨天相当一致,仍旧是六跳定江山。
潜小麦发誓,真的真的不是她侍强凌弱,而是一中的小姐学生们实在实在有待加强体育素质。看着那些凌波微步、轻盈跳跃的女生,她很想冲过去告诉她们,竞技场不是摄影棚,就是旁边有男生注视,也不需要这么时刻注意自己的美姿美仪啦。
相较于女生跳远的不温不火,潜小麦更倾向于旁边的男生跳远。等候的间隙,她就不时拉着南薇薇过来看比赛。
不得不承认,男生们的爆发力非常强。轻轻一蹲,然后就像子弹一样平着弹射出去。报出数来,都有三米左右。沈周骐骥一跃。更是轻轻松松就跳到了三米开外。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走开不要紧吗?”彭辰应沈周要求,驻守沙坑边,替他拍录比赛中的“英姿”。见南、潜两人过来,不由关切地问。
“没事,这家伙运气太好,到她面前的都是虾兵弱将,拿奖就像吃饭一样简单。搞得我也很想上场试试了。”南薇薇轻声笑道,眼里满满都是自豪。
彭辰听了不置可否,只是灿然一笑。
倒是潜小麦抚额,不可置信地提高嗓门挤兑南薇薇:“我没听错吧,南大小姐你居然要上场?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还是干脆搬架钢琴在跑道上,对着对手狂奏《钢琴战曲》,说不定能把对手奏趴下……”
不等潜小麦说完,她就吃了暴力女南薇薇一记粉拳:“你别太得瑟!我是比不过你,但自会有人教训你。这么趾高气扬,小心明天有人剃你光头。”
潜小麦非但不收敛,反而更是仰高了头颅,摆出一副鼻孔朝天小太妹的样子,说:“昨天我已经拿了冠军,圆满完成了班级和组织交予我的任务。所以,今天明天,我就是被全剃了也不要紧。”
“那可不行。你必须要认真对待,而且自始至终全力去拼博。”彭辰严肃地说,字字铿锵。本来,他对女生间的拌嘴是没有意思要插入的。但很奇怪,对潜小麦这句话他很感冒。于是,本能地就批了一句。
潜小麦诧舌。这家伙上一秒还是笑得如沐春风。这会儿怎么就变成教化小老头了呢?人家女生拌嘴玩闹,他来插一腿干嘛?很是尴尬,嘿嘿一笑,打了个马虎眼,忙拉起南薇薇往外钻:“咱们该过去看看了。”
走出几步开外,转身看了看仍旧笔挺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彭辰,南薇薇不由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你欠教训。这不,还真有人马上教训你了。踢到铁板了吧?”
“乌鸦嘴!”潜小麦狠狠瞪了南薇薇一眼,自己这顿训挨得可真莫名其妙。
潜小麦说得没错,南薇薇果真是乌鸦嘴。校运会第三天,她非但踢到了铁板,而且还差点把最有把握的奖项给搞黄。
校运会进行到第三天,绝大多数项目都已经结束。今天的重头戏,分别是男子5000米和女子3000米长跑。
各个赛区的莘莘学子重聚操场,里三层外三层,把过道、台阶和内圈挤了个严严实实,不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加油声。主席台上,各项锦旗已经一溜儿排开,领导教师齐齐入坐观看比赛,耐心等待颁奖仪式的到来。
顾亚维今天心情超好,满面春风大赤赤在前排领导席边上坐定。
好巧不巧。坐在他旁边的是政教副主任兼(7)班班主任陈老师。
“小顾,你们班表现得不错啊。保二争一,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哪里哪里,重在参与……”一声枪响,顾亚维紧紧盯着已经开跑的初三段男子长跑赛况,急急搜索起爱徒朱守斌的身影,一边还不忘摆摆手喃喃回复陈老师的寒暄。
他的话,听得旁边给他续水的志愿者双手一抖,滚烫的开水立马溢出杯子,洇湿了锦旗边角的黄流苏。顾亚维浑然不觉,志愿者却是一阵手忙脚乱,心底不由暗自腹诽,这奥赛班的老师可真强,说谎都说得这么面不改色。昨天他戴着臂章维持操场秩序时,是谁眉飞色舞满操场对参赛学生说“咱奥赛班不拿就不拿,要拿就拿第一”,BaLaBaLa,唾沫横飞的。
对志愿者的失误,陈老师抱之以宽容一笑。随后,也转头看起了比赛。
操场上,初三(10)班的同学早已耐不住性子,纷拥至内圈,陪着朱守斌跑起来,在旁边不时给他加油鼓劲儿。五个女生更是分设五个据点,随时供应饮料与毛巾。
目前,男子长跑已经进入第二圈,朱守斌暂列第三。
南薇薇和刘飞鹏却没有尾随朱守斌而去,他们在台阶旁边的空地上陪着潜小麦。
这时候,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南薇薇。变得超级婆婆妈妈。又是捶背,又是捏胳膊,嘴里还不停地念念叨叨:“这样舒服吧,会不会太重?你紧张不?要不要喝点水?”
潜小麦轻轻摇了摇头,不时做几下扩胸踢腿运动,由着她折腾。这家伙肯定不知道,她越是这样神经兮兮,人家反而越容易紧张。不过,看在公主这么卖力的份上,自己还是不要说破为好。
好在,渐渐的,南薇薇下手的力道变得迟疑轻缓起来。紧接着,就彻底松手了。
“你陪着她,我走开一下。”冲着刘飞鹏交待一声,南薇薇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刘、潜两人搞不清楚状况,不由面面相觑。循着背影看去,只见南薇薇跑向了远处榕树下一位通身黑衣并戴深色鸭舌帽的男子。
“晋平哥哥,你怎么过来了?”跑得近了,南薇薇心跳呯然,两颊陀红。
听到有女生甜美温顺地叫自己名字,季晋平稍稍愣了一下。偏头一看,见是母亲好友的女儿。
“有朋友要参赛,过来看看。”季晋平惜字如金。
“真的吗。你朋友也参加比赛?是谁啊?说不定我认识哦。”南薇薇迫不及待询问,双眼晶晶发亮,纤纤素手淑女地叠放在腰际。
“你有参加比赛吗?上次你生日,我有事情没去,不好意思啊。”季晋平技巧地避开她的问题。
“没关系的,今年只是普通小生日,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季伯有送礼物过来,我很喜欢。”南薇薇也不介意,摇摇头,顺着话题自然地接下去。
远处,潜小麦一边踢手踢脚。一边时刻注意着榕树底下,不由看得啧啧摇头:“那男的是谁啊?真受不了薇薇这副柔静贤淑小媳妇样子。”
旁边,刘飞鹏伸手,一把扳正了潜小麦的脑袋,递过矿泉水道:“别东张西望,好好做准备。”说话间,他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扫过去。其实,他也很好奇,可惜那男子鸭舌帽压得太低了。
潜小麦摇了摇头,没有接过。心里大致明白,能让南薇薇花痴兴奋成这样的,大概只有传说中的那个季哥哥了。上次去华阳参加知识竞赛,听到外国语学校带队老师招呼这个名字的人,她有擦肩而过瞥到一眼。据说,季晋平后来也得了个二等奖。
“季晋平有什么好?阴森阴森的,一股子冰碴味儿。”潜小麦小声地滴咕着。
“潜小麦,好眼光。季晋平那家伙,的确就是一黑色流氓。”身后传来沈周洪钟般嘹亮的声音,旁边跟着走过来的还有一身深蓝运动衣的彭辰。
“原来那就是季晋平啊。那我等下要好好看看。”刘飞鹏恍然大悟。季晋平在一中的威名,可不输于F3,只是大部分人都不识庐山真面目。
此时,操场上已经完全沸腾,到处一片澎湃的加油声。初三段男子长跑,已经进入最后一圈的冲刺。朱守斌迎头赶上,此时已经位居第一,与紧跟其后的男子展开冠、亚军角逐。
潜小麦眼睛牢牢盯着跑道上矫健的身影,小心肝呯呯直跳,手心也不知不觉出了密密一层细汗。下意识地,在运动服上擦了又擦。
“紧张不?”身后站着的彭辰小声问,随手从挎包里掏出块东西递过来。
潜小麦不解。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又看了看彭辰锁定朱守斌、平静无波的脸。心头一阵怪异涌上来,这家伙昨天还莫名其妙训了自己一顿,这会儿怎么这么好心起来?
不过潜小麦也没拒绝。这会儿,她的确有些紧张,胃部隐隐灼灼有点火烧火燎的难受,正需要甜食缓解一下压力。撕开包装纸,轻咬了一口巧克力。浓郁却不甜腻的口感如丝绸在口中散开,有着淡淡的奶香,在唇齿间绵密散开。
潜小麦正想道谢,却听彭辰又轻轻开了口:“不要紧张,等下按你平时训练的速度跑就行。积蓄力量到最后一圈再冲刺,前四圈,你只要紧紧跟牢那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女生。”
循着彭辰手指的方向望出去,只见一个穿白色套头连帽运动服的女生,正独自做着放松运动。年轻皎好的面容,隐约透出冷冷淡淡的气质,只简单绑了个马尾发型,手上带着串五颜六色的玻璃彩珠,酷酷的星味十足。仿佛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立马警觉地四处张望起来。
把潜小麦眼光拉回来的,是终点站的雷动欢呼。看着萧阿黛他们忘情地拥抱雀跃,这边的四人都齐齐绽开了笑容。
不多一会儿,就见体育委员和朱守斌带着大部队折回,朝四人方向小跑过来。与此同时,榕树下的季晋平和南薇薇也向这边信步走过来。
“靠,我还说你们俩最后两圈死哪儿去了,原来跑这儿来了。”朱守斌怒气汹汹跑过来,竖着食指,一个劲儿地朝沈周和彭辰开炮。
彭辰连换个表情的兴趣都没有,倒是沈周兴致缺缺回了他几句:“你又不是三岁奶娃,我们已经陪你熬过极点。后面不陪你,那是信任你。咱得眼光放长远一点,这边美女妹妹更需要精神支持。”
潜小麦笑笑翻了个白眼,谁是你的美女妹妹了。接过刘飞鹏递过的矿泉水漱了漱口,跟着体育委员向裁判老师报道去了。
留下的人无不嘻嘻哈哈地玩闹,各自闲聊着在赛场中遇到的怪事趣事。刚刚经朱守斌拼搏一役,初三段团体第一名已是囊中之物。是以,对接下来的女子长跑,大家已能轻描淡写,谈笑风生。
“改天一起打球。”季晋平走过初三(10)班聚集地,对F3淡淡抛下一句话。并不等三人回应,故自往前走去。
沈周呲牙咧嘴作了个KILL的手势,在后面叫嚣:“把林唯叫上,咱们来点痛快的,把该了的事情都了一了。”
季晋平不语,伸高右手挥了一挥,示意他听见了。然后一路小跑至白色运动服女生旁边,两人窃窃私语起什么。
被抛在后面的南薇薇,缓缓顿住了脚步,左右为难,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定定望着前方的两人,心头莫名一阵揪痛。这就是晋平哥哥的朋友吗?为什么以前都没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