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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任何人都更能给予你至高的地位,你会不知道吗?金屏,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那个最能配得上你的男人,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我愣了一愣,有点尴尬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燕王这么热情澎湃的告白。可同时心里也有点酸溜溜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燕王居然对书金屏一往情深,书金屏一定也对这么优秀的男子非常动心吧。燕王俊朗无俦,书金屏艳丽无双,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每次面对他们都自惭形愧,心里也时常想到,他们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是否会结成美满的姻缘,成为人人称羡的鸳鸯仙侣呢?
书金屏说:“燕王,现在的我是殿下的妻子,是太子妃,论地位在你之上,对你本可不屑一顾。可我敬你是兄长,才一而再的忍让。往昔的情意,你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还会存在吗?更何况当年你我也只相处了三天,怎及我和殿下同床共枕,生死与共许多年?燕王,世事皆有缘分二字,不属于你的永远不会属于你。既然你当年是替殿下向我求亲,这就已经注定我书金屏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妻子!燕王,请回吧!”说到最后,书金屏已经声色俱厉,甩开了燕王一直纠缠的手。
“金屏,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和你的缘分远胜你和宗旭恒的因缘!”
“够了,不要再喊我的名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我凝神窃听,冷不防后面突然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吓了一跳,慌张向后望去,原来是香茗,正一脸警惕地看向这里并气势汹汹走来。我急忙做出噤声的动作,可香茗似乎没认出我,依旧生气地朝这里大步走来。
我尴尬地回头,发现书金屏和燕王也注意到我的存在,而且书金屏已经甩开了燕王,容色平静,视线却不自在地看着我。燕王恢复的也很快,只是眼神闪烁不定。若不是我无意中撞见,晓得里面的关节,不然还真看不出他们俩的紧张和尴尬来。
我困窘地站在原地,看看香茗,再看看书金屏和燕王,最后干笑两声说:“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
香茗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书金屏和燕王,眼神暧昧地低下了头。书金屏皱眉道:“殿下到哪儿散心不好,偏要跑这种地方来?”
“我可不想才刚出来就被人赶回去休养身子,只好专挑没人的地方钻了。”
他们听了无言以对,我心道这样下去好像对我们都不好,便急忙对香茗说:“我现在觉得有点头晕了,你赶紧扶我回去吧。”
“是,殿下。”香茗便顺水推舟,亦步亦趋扶着我回寝宫了。
我才刚在床上躺下,便看到书金屏在床前,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问道:“那二哥——”
书金屏叫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于是香茗连同其他宫女们鱼贯而出,她自己坐在床边蹙眉问道:“胳膊没事吧?”
我方才想起来自己的左臂还受着伤呢,急忙低头察看,没出血,也没疼痛,于是抬头说没事。她面色缓了一缓,又蹙起眉头问道:“刚才你都听了什么?”
到底还是躲不过去,我嗫嚅着说:“我不是故意听到的,巧合而已……”忽而看到书金屏射来的锐利目光,急忙如实回答道:“我是从二哥说什么对你魂牵梦萦之类的话开始听的。”
“夫君是什么想法?”
“我还没来得及想。”
书金屏只好叹了口气,静静坐着,我也只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半晌才说:“二哥对你一往情深,金屏就没有感觉吗?”
书金屏微微一哂,并未言语。我又自言自语般说道:“二哥和你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自认不如二哥。”
“夫君这般说,我可是一点听不出你的醋意来。”
“嗯。”
书金屏微微蹙起眉头,半晌方问道:“夫君当真听不出燕王对你的蔑视吗?”
我缩了缩头,默默无语。我何尝听不出来,要说心酸,是有的,可并非是因为燕王对书金屏的深情,而是他对我的真正的态度。平常燕王对我亲切有礼,照顾有加,可是背地里对着书金屏却能毫无顾忌地表露出对我的轻慢,这样的表里不一更伤我的心。
我勉强笑道:“这有点像狗血的剧情了。”
“什么狗血的剧情?”书金屏眉间的竖纹更深了。
我想了想,还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结结巴巴地将台湾狗血剧的种种说了一遍。书金屏越听越是皱眉,直到我说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样的话,按照狗血的剧情你应该对我产生误解,开始大吵大闹才是。”
我摸了摸脑门说:“其实我不喜欢狗血剧情。”
书金屏扇了我一个巴掌,冷冷说道:“夫君,请你注意,眼下不是你看的台湾电视剧,是现实。”
我忽然挨了一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正懵神间,听书金屏隐含着怒气的话语,越发又愣又呆了。只听书金屏怒道:“燕王哪里是对我一往情深了?那种轻薄无行的浪子,家里蓄养了不知多少宠姬美妾,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当真是江山美色都要揽入怀中,好大的野心啊!”
咦?我越发搞不清楚状况了。
“你以为燕王想要染指的只有我吗?别忘了,姐姐也是和我一流的美人,他对姐姐动手动脚的程度比今日更甚!”
我惊得坐了起来:“当真?”
书金屏眼色黯了一黯,缓了口气道:“当真。不信你问姐姐,若不是怕你担心,和燕王撕破脸会不利于你,所以她才没告诉你。”
我急得跳脚:“怎么不早说,不说我怎么知道燕王是衣冠禽兽?不行,我得问问晴湖去!”
书金屏喝止我道:“慢着,你还在装病呢。叫人把姐姐请过来,再自己问吧。”于是她叠声叫来一个小宫女,吩咐她请来文晴湖。
不久文晴湖姗姗而至,讶异地看到书金屏和我正一脸严肃地相对无言,温言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心急口快:“晴湖,听说燕王对你动手动脚了是吗?”
文晴湖愣了一愣,眼神转向书金屏,方才看向我答道:“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夫君……”
“燕王——”我不由得咬牙切齿,忽然眼泪涌了上来,因为太过突然,以至于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眼泪便簌簌流了下来。
书金屏默然,文晴湖不安地看了她一眼,俯身为我擦拭眼泪道:“夫君怎的忽然哭了,这不是什么值得你哭泣的事情。”
我也茫然,只觉得心酸,心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碎,裂痕越来越大,发出的声音将眼泪掩盖过了。一听文晴湖这么说,急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又住了口,不是为燕王调戏文晴湖和书金屏而哭泣,那又是为了什么才哭泣的呢?
最后我只晓得语无伦次地辩解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可是,可是!”
文晴湖轻轻抱着我的头,并埋进自己的胸前道:“夫君,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们都明白的。”
我只好哽咽着哭泣了,任由文晴湖抚摩着自己的后背。
。。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是夜,文晴湖陪我就寝,四处无人,唯有烛光摇曳,我低声问道:“晴湖当真知道我为什么哭泣吗?”
文晴湖并没有马上回答,半晌一声叹息:“身为女孩子的你会喜欢上燕王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我怎么会喜欢上燕王,不可能的。”我闷闷地回答道,文晴湖没有回答,过了片刻我又说:“应该是憧憬吧,我身为女孩子从来没喜欢过男人,燕王算是半个。”
“燕王让你失望了吧。”
我无言以对。
“夫君真是意外的纯情,男人本来就是那样——”文晴湖低低笑了几声,忽的收住了笑容,低声道:“燕王伤了你的心,可是夫君你也伤了金屏妹妹的心。”
“怎么会?”我吃了一惊,爬了起来,不慎碰及左臂,一阵疼痛。呻吟了几声,我又倒了下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文晴湖。
“夫君可还记得我要你答应的事情?”
我点点头:“你要我处处敬重金屏,处处以她为第一位,有事先找她,有好处也先找她。”
“那今天为什么没能做到呢?今天的夫君没把金屏妹妹放在心上,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我哪里没把她放在心上了?”我依旧身在庐山中,没看出自己的毛病来。
文晴湖无奈地叹息了,轻轻捏着我的脸颊说:“燕王对金屏妹妹动手动脚都没看你生气,说到我你才激动起来,金屏妹妹会做何感想?偏偏你哭的又不是时候,她这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今天的书金屏也的确不是很精神,我本以为是因为遭到燕王骚扰的缘故,却没想到原因出在自己的身上,不禁犹疑起来:“晴湖的意思是——金屏喜欢我?”
文晴湖改捏脸颊为点我的额头道:“夫君也太迟钝了,金屏妹妹纵然不是爱上了你,那也是对你有了感情啊。女人呢,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难抽身了。不然为什么金屏妹妹会对燕王如此厌恶,一力维护你呢?”
“我一定是做男人太久了。”
我也知道这样的辩解很没有说服力,果不其然,文晴湖也忍不住,又气又好笑地狠狠捏着我的脸颊,直到我喊痛为止。她又低低的叹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当年——”说着,文晴湖又犹豫起来。
“当年怎么了?”
文晴湖又再度叹气,慢慢说道:“当年书宰相发现你和燕王的掉包计后,大发雷霆的事,你也知道的吧。”
“是,看我相当的不顺眼,每次见面都跟我打架。”我想起来也是一肚子的气。
“那几年,父王和书宰相的联系人就是燕王。因此燕王上门的时候曾经被书宰相狠狠训斥了一顿,可燕王很快就说服书宰相继续协助父王的霸业。可是书宰相得知金屏妹妹曾经被夫君冷落,还未圆房的事后,萌生了退婚的想法,要把你休了,让书金屏重新和燕王成亲。”
“啊?竟有这种事?”我惊得再度撑起身子,又不慎触及左臂的伤痛之处,呲牙裂齿地趴了回去。冷静下来后,就越发觉得书宰相还真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那一阵子燕王经常过来,书宰相……”文晴湖略略迟疑了一下,说,“他经常为燕王制造和金屏妹妹独处的机会。金屏妹妹心里不知有多困惑,才跟我说了。”
我】恍【书】然【网】大悟:“难怪那一年你非要我早点跟金屏圆房。”
“不错,可是夫君的着眼点不该是这里,你想,金屏妹妹心里不知道经过了多大的挣扎,才选择了你的?”
我只好默然。当年的书金屏的内心的挣扎,我应该有机会接触到的,可是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唯独记得那年冬天书金屏自娘家回来后的心绪不宁的模样。到底是什么让书金屏下定决心放弃了英武的燕王,而选择了我呢?
文晴湖叹道:“罢了,夫君还是找个机会安慰金屏妹妹吧。”
“我该怎么做?”
“这事你自己想吧。”
“求你了,晴湖,帮帮忙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我不想帮你,可只要我出手,金屏妹妹就会知道是我的主意了。”
听文晴湖这么说,我知道她这次真的不会出手了,只好放弃,失望地躺回床上。继而求欢,也遭到了她的坚决拒绝。末了,文晴湖看我还没睡着,又嘱咐说:“安慰金屏妹妹的事,这两天别着急做,过几天再找她比较好。不然金屏妹妹第一个先怀疑的就是我,到时候弄巧成拙反为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