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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戴首饰,这么好的东西,在我这里也是白收着。昨天的事,不需什么感谢,那本是我应该做的!”
西江月本来不发一语地吃着她的早餐,如今听到司悠这么说,倒是伸过手来,捻了颗珍珠细看,口中啧声道:“这珍珠很是不错。”
“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就把这些东西留下!”
听到司悠的话,西江月顺手就将那颗珍珠扔回了匣子里:“不喜欢,我也不戴这些金银首饰!”
娴妃的厚礼(2)
锦玉这才悄悄去打量西江月,一个娇媚入骨的美人,只是这个美人与永宁公主一样,都是素髻简衫,不事装扮。
但是尽管如此,锦玉还是不得不承认,在美女如云的大内深宫,见惯了各式风情的妃子公主,这两个刚刚才入住风华宫的女子都足以艳冠群芳了。
也难怪娴妃娘娘会有这么严重的危机感。
只是看司悠淡淡的神情,看来这些首饰只怕是送不出去了。
锦玉在宫里久了,也是惯看人的脸色的,如今只是低着头,有些担忧地道:
“公主既然不肯收,奴婢也就只能拿回去了!只是刚才出来的时候,娘娘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请公主收下这份薄礼,如今原样拿回去,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西江月好笑道:“这是你们家主子与你的事情,要怎么交代,全凭你自己!难道还有逼人收礼的不成?”
锦玉看着司悠道:“公主,本来娘娘是想亲自过来道谢的,只是产后不宜外出,所以才差了奴婢送了这些东西来。现如今,公主不喜欢这些,只不知道公主能否跟奴婢去见见娘娘,也好让娘娘当面跟您道谢呢?”
司悠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再踏足东宫的打算,但是看锦玉眼光哀恳,一时倒也不好拒绝。
跟着锦玉走到御花园的背处时,锦玉左右一看,正好一个人也没有,立刻转身对着司悠就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司悠唬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锦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行此大礼。
锦玉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对着司悠一拜到底,眼中立时泪珠滚滚而下,哽咽道:“公主,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要如何说才好!”
“你想说什么?”
司悠也不去扶她,看她的样子,不说完话也未必肯起来。
锦玉抹着泪道:“公主,昨日我家娘娘见了您,立时就得了心病。娘娘自知命不久矣,还请公主以后能善待孩子,这样我家娘娘就瞑目了!”
娴妃的厚礼(3)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悠不妨着她会把情况说的这么严重,昨天娴妃的产还是她接的,司悠怎么也没看出来娴妃是个将死之人啊。
锦玉再拜:“娘娘知道太子殿下的心中只有公主,自从殿下从尧国回来,对娘娘的心就变了。娘娘不敢与公主争什么,只请公主能善待孩子!奴婢也会做牛做马,服侍公主的。”
说到番劼,司悠的心中就像有根细细的针在扎一样。那些微的疼,因为是在最脆弱的心脏,所以很容易就随着血液扩散到了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有种无力的感觉。
“你家娘娘多心了,我与太子殿下一直都是兄妹之情,决计不会成为夫妻的!”
这话一出口,司悠有一种没来由地如释重负感。这些日子以后的执念,痴妄,像一把沉沉压在身上的枷锁。
她曾经有那么一点期待,有那么一点憧憬,故地重回,也许是她人生新的开始。
只是到了这里才发现,物是人非,她所能做的,只是等待一个结果,关于她短短二十年来唯一执着的仇恨。
锦玉惊得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司悠,眼泪都顿在了眼睛了。
“公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她急急地求证着,似乎怕自己听错了,又似乎怕司悠只是随口一说,瞬间就会矢口否认一般。
司悠缓缓地点头,没一下都像千斤一般沉重。
“是真的,你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千万要安心!”
锦玉激动第一下子抓住了司悠的裙角,感激涕零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膝行着退后两步,捣蒜似的对着司悠磕起头来:
“奴婢代我家娘娘给公主磕头了,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已经激动得无以复加,那短短的一句话,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期盼成了真。
司悠索然地看着她,慢慢道:“想必你家娘娘想与我说的也是这个,我看我还是不去了,你回去与你家娘娘说一声便可!”
娴妃的厚礼(4)
她转身要走,锦玉立刻蹭着膝盖追上来,再次抓住司悠的裙角,迎着司悠有些疑惑地眼神道:
“不是的!公主,这不是我家娘娘让我说的话。都是奴婢自己,奴婢见娘娘只一个晚上,就判若两人,知道娘娘的心事,所以才斗胆跟公主说这些话的!娘娘是断断不知道的。”
司悠不是不想相信锦玉,只是如果这些话不是娴妃自己说的,一个奴婢怎么敢红口白牙地咒自己的主子死呢。
只是这话说开了多少没意思,司悠也不想追究什么。
一个害怕失去丈夫的女人的心情,她还是可以理解并且体会的。
司悠从小羡慕地就是自己父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对于什么二女共侍一夫是决计不会接受的。
她承认再次遇到番劼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想法的,只是经过了昨天,什么念头都已经死在了脑海里。
他是有妇之夫,他是一个父亲。虽然他也是一个太子,他以后还会是皇帝,他可以有三宫六院,阅尽天下佳丽,然而那些人里头,不会有她。
锦玉见司悠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不说话,越发急了,扯着司悠的袍带道:
“公主,都是奴婢多嘴,求公主不要往心里去。念在奴婢也是一心为主子的份上,还是请宫女去东宫走一趟吧!”
锦玉只差再次磕头了,司悠这才幽幽地道:“那就走吧!”
东宫的景象已经与昨夜不同,东宫诞下了皇长孙,这喜可是非同小可,连带着在里面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是面上有光,个个脸上都是骄矜之色。
大肆打扫了一番的东宫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昨天晚上的血腥味道与压抑感觉都一扫而空了。
正殿里的桌台上放着许多的珍奇玩意,想必都是皇帝的赏赐。那些宫女太监也不急着收拾,来来去去地,见到司悠只是微微行礼,似乎都不大把她放在眼里。
娴妃的厚礼(5)
锦玉谦恭地一路将司悠引到娴妃的寝卧,里面点着淡淡的香薰,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芬芳味道。
娴妃此时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确实较之昨天还要差一些,唇瓣有些发白,听到足声,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见是司悠来了,脸上就露出了一种很是奇怪的复杂表情,但是她随即微微笑起来,虚弱地道:“公主来了,快请坐!”
锦玉忙搬了凳子在床前,司悠欠身坐了,看着娴妃有些沉默,实在是不知道该跟这个女人说什么才好。
“让公主见笑了,我这个身子,实在是弱得很!”
娴妃才说了一句话,就不住咳嗽起来,锦玉忙上前敲背,惹得司悠不得不伸手给她把脉。
脉象是有些弱,不过显然远不到锦玉刚才说的什么命不久矣。
“从脉象上看,你这是气血两虚,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大碍,正好可以在这月子里好生调养。如果调理得当,出了月子,就可连之前的病根也都好了!”
锦玉欣喜道:“真的吗?公主您是说我家娘娘以后就可以全好了!”
连娴妃都有些喜形于色,司悠点头道:“是!”
娴妃捂着心头,感激地看着司悠道:“有公主您这一句话,我这心也定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求公主一件事情!”
司悠问道:“什么事?”
“臣妾看公主,医术高明,不知道能否肯定公主给开一张调养的方子呢?”
调养的方子!
司悠倒不是不会开,在她眼里,娴妃这只是小病,算不得有多严重。只是……
“我没有什么高明的医术,只是略懂医道。这宫里有那么多太医,娘娘你还是再请太医来看看吧,这调养的方子,也是他们开为好!我实在不能班门弄斧。”
娴妃的眸子就黯淡了下去,里面满满地都是失望,顿了好一会才道:
“那些太医,为我医了那么久,还不是一直都是老样子。刚才听公主说话,倒像是我这病是轻而易举就能好的一般,只是公主不肯开方子,我少不得还是只能去劳动太医院了。”
娴妃的厚礼(6)
说的司悠也不忍起来,正要说话,那边锦玉已经“噗通”又跪到了地上。
“还请公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求公主赐一张调养的方子吧!”
“既然这样,那你把之前太医院给你开的方子拿来给我看看,我也好知道你身子的情形!”
娴妃冲锦玉点点头,锦玉立刻冲到妆台那边,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方子来,恭敬地送到司悠手中。
司悠简单地扫了一眼,那张方子上的药都很温和,以性热的药为主,看来娴妃的体质是凉性。
只是这张方子只能算是无功无过,如果平日里娴妃是以这张方子来调养的话,那确实就是现在这样一个情况,不好也不坏,拖着而已。
锦玉早已命人送来了纸笔,司悠也不废话,就着那张方子改了几味药就递还给了锦玉,对娴妃道:
“你先试试这个方子吧,只是稍稍改动了一味药,大约你的身体还是能够适应的。”
娴妃便命锦玉谢谢司悠,锦玉一叠声地道谢,司悠只摆了摆手:“吃了再说吧,若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与我说!”
一时娴妃又拉着司悠的手说了一会体己话,只是司悠与她终归不太熟悉,淡淡地应了一句,就推说有事回风华宫了。
回去西江月正闲的发闷,缠着司悠问是什么事,司悠简短地说了,西江月就不满起来:
“好个太子妃,倒是挺会支使人!不过就是生了个儿子嘛,就连你这个堂堂的公主也差遣上了,还特特地让奴婢来装腔作势地找你去给她把脉,写方子,真是可笑!”
司悠意兴阑珊道:“别这么说,要真说起来,她也是我的皇嫂不是吗?”
西江月就嬉笑着推搡司悠:“说实话,你有没有在那方子里写点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要不然你昨儿个眼泪不是白流了。”
惹得司悠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给她:“若是有毒药,还是先给你吃一剂的好,毒哑了这张嘴才好呢!”
先头部队(1)
司悠在宫里一住就是半个月,这些日子,番劼似乎离开了京城,因为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她也懒得问,只是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