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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妈妈?”淼淼问道。
韩世珍脸色大变,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句寒暄的话说的磕磕巴巴的:“陈先生,你怎么会大驾光临来到寒舍?”
“我刚去医院探望了韩老爷子,听管家提到,韩老太太身子有点不舒爽,就来叨唠了。”那人转身看着淼淼,怜爱有加地说,“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你是舅舅?”如果淼淼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人就是陈诺的父亲陈喜。
陈喜点了点头,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下韩家三人,又说:“爸让我带一句话给你,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外公。谁敢欺负你,就是跟他过不去。”
韩佳琪切了一声,嘟囔着:“吓唬谁呢?”
韩世珍用眼神示意韩佳琪闭嘴,连忙赔着笑脸说:“陈先生,说哪的话,我们韩家怎么会欺负淼淼?芸姨,还不快来打扫下。还有,淼淼来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倒杯茶给她喝?”
托陈喜的福,这是淼淼在韩家过的最扬眉吐气的一次。离开韩家时,陈喜邀她一起回陈家。淼淼心中挂念着韩佳骏,就婉拒了,乐滋滋地回到了蔷薇小屋。
韩佳骏躺在摇椅晒太阳,一看到她,立刻飞奔到她面前,开心得手舞足蹈:“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想我了吗?”
韩佳骏撅起嘴,开始抱怨:“姐姐你找到妈妈,就不要我了。昨晚,前晚,前前晚,你都没有和我一起睡。”
“那我今晚和你一起睡。”淼淼揉着他的脸,柔声柔气地说,“我好久好久没见到妈妈了,所以有好多好多话要和她说。”
韩佳骏明亮澄澈的眸子明显一暗。他也有好多好多话要和爸爸妈妈说。可是他知道,他们永远都听不到了。他凄凄然地叹着:“姐姐,我好可怜。你抱抱我。”
淼淼一阵心酸,抱着他,又听他说:“姐姐,你亲亲我。”
淼淼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
“不是这种。”韩佳骏指着自己的嘴唇,示意淼淼吻他。
淼淼脑中一个灵光乍现,飞快地跑了出去。回来时,手上拎着一个孔明灯。
韩佳骏一字一字地念着,淼淼一字一字地写在了孔明灯上。“爸,妈,我过得很好。你们不要担心我。我有老婆了。她非常非常的爱我。”
淼淼手一抖,红着脸问道:“最后一句太肉麻了,可以不写吗?”
“写!我虽然字认得不多,但是我会一个字一个字地数过去。”韩佳骏顿了一下,缓缓又说,“再加上一句,我也非常非常的爱她。”
淼淼羞涩地扬起嘴角,心中开满了大片大片的繁花。她叫韩佳骏签上大名,然后一起放飞了孔明灯。
孔明灯越飘越远,一开始还可以看到火焰,最后只能看到点点的微弱光芒,成为布满星空的一颗星星。
“天堂上的爸和妈会看到的。以后我们每个月都写一封信给爸妈,告诉他们我们过的很幸福。”淼淼拉起他的双手,吻了下他的唇。
她大胆地想,也许,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
为此,淼淼死了无数脑细胞,制定了关键的三步骤:
一、调动氛围。
二、脱去韩佳骏的衣服。
三、……(此处和谐一万字。)
当韩佳骏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淼淼坐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穿着他的那件范哲思白衬衫。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停地咳嗽着。
淼淼抓着身下的床单,让他过来。
“姐姐,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韩佳骏关切地摸了摸她的头。
淼淼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手心的温热通过裸~露的肌肤,一路蔓延至她的心间。淼淼忍不住打了个啰嗦。
韩佳骏用单纯的小眼神看着她,“姐姐,你冷吗?”
淼淼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身上。
韩佳骏面露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问:“姐姐,你想干吗?”
“洞房!”淼淼从紧闭的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伸出魔爪,开始脱他的睡衣。
韩佳骏死命护住衣领,纠正着:“错了,错了,应该是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原则是这样,可是韩佳骏懂个屁啊。淼淼霸气十足地叫道:“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不行!男上女下!”韩佳骏非要认这个死理,一个轻巧的翻身,把淼淼压在了身下。
“我说了我就要女上男下!”淼淼推开他,像八爪鱼似的爬上他的身体。
“男上女下!”
“……”
如此翻来滚去,一个不留意,两人齐齐滚到了地板上。
砰——
“疼死我了!不洞了!一点都不好玩!”淼淼恼羞成怒,给自己找台阶下,红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吃早饭时,淼淼有意无意地躲避着韩佳骏投来的视线。要是两人的眼神不小心碰到一起,她就飞快地低下头。
“老板娘,你们唱的是哪出戏?”单子文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来来回回地审视着他们。呃,扭扭捏捏的老板娘和一脸愉悦的老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是,那个,姐姐她昨晚——”
淼淼赶紧捂住韩佳骏的嘴,目光勉勉强强挪到他俊挺的鼻子上,就是不看他的眼睛,低语道,“佳骏,乖,别说。”
单子文一副了然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笑了。
淼淼看的窝火,叫道:“喂,单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佳骏没有——”
单子文摇着纸扇,继续笑而不语。
“真的没有。”见单子文带韩佳骏出去,淼淼问,“单子,你带佳骏去哪里?”
单子文合上纸扇,笑得贼鬼,“去泌尿科检察男性功能是否正常。”
最近单子老是带佳骏出去,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虽然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可是佳骏那脑子,能干的来什么大事呢?
淼淼很不开心单子文抢走了韩佳骏的所有权,怏怏地收拾韩佳骏的房间,却在书柜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几张脑部CT图。是韩佳骏的。
她又翻出一张医嘱单,龙飞凤舞的字中她就看清了这几个字——高死亡率。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了,快来表扬我~~~
下一篇文要不要写白衣校花与大长腿,o(n_n)o
第43章 暴风雨前夜
淼淼按照文件袋上方的地址,来到了脑科教授吴锦坤的办公室。
“吴教授;我想知道韩佳骏的病到底有多严重。”淼淼使劲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声痛哭。
吴锦坤放下手中厚厚的病例;直接拒绝:“不好意思;单先生交代过了;韩先生的病情不能对外公开。”
“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知道我先生的病情!”淼淼的语气极为强硬,根本没有退步的意思。
她眼里强烈的不安、茫然和惶恐让吴锦坤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吴锦坤起身;走过去;拿起她手上的CT图;指着一个圆形的阴影区;解释着:“由于外力的撞击,韩先生脑膜血管破裂;脑部出现了淤血。手术风险太高,我们只好采取保守治疗。不过,韩太太,你可以乐观点。根据我的临床经验,这种程度的血肿过一段时间应该可以自行消退。”
“真的吗?真的吗?”淼淼激动得站了起来,反复确认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又询问着,“那佳骏还能回到以前吗?”
吴锦坤面上显露出为难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我起初以为这个血肿会影响到他的视觉神经,没想到他的记忆神经也受到了损害,导致他的认知回到了童年。韩太太,做好心理准备,也许韩先生这辈子都是这样了。”
“没关系的,就算他一辈子都是傻子也没关系,只要他平平安安地活着。”淼淼对着吴锦坤深深地鞠了一躬,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她托明叔买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材,又去农贸市场挑选了一只老母鸡,请兰姨代为宰杀。吴医生只是说“应该”会自行消退。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应该”变成“绝对”。
兰姨不住地欣赏着手上莹润如酥晶莹剔透的玉手镯,乐得合不拢嘴。这玉手镯是陈悦送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淼淼,你妈太客气了。听你明叔说,秦朗被提升为设计一组的组长。”
提到秦朗,兰姨幽幽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道:“秦朗好像失恋了。淼淼,你有空帮我开导下他。”
淼淼想着这种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不知道蔡以萱还肯不肯见秦朗了。一个是她的亲姐姐,一个胜似她的亲哥哥,她夹在两人的中间,很是为难。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蔡以荣直接跳过开场白,劈头盖脸地骂了过来:“蔡淼淼,你现在很了不起啊。爸年纪大了,你要他到哪里去?”
淼淼意识到出大事了,急促地问道:“怎么呢?”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淼淼感觉得到他心中积聚的暴怒,有点慌神了,追问着:“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蔡以荣啐了一口,骂咧咧道:“你那个小三妈买下了蔡家的房子,要把爸连人带物的扔出去!”
听着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淼淼只觉得轰的一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跑到蔡家大宅,躲在柱子后,远远地望着她敬之爱之又恨之的父亲。
蔡志鑫头发发白,脸色发青,双眸泛着死气沉沉的灰色。他打开车门,要亲自送管家去火车站。一转身,瞥见了小女儿,连忙跑过去,眼圈一红,嘶哑着声音说:“淼淼,你终于肯来见爸了。”
淼淼低着头,默不作声。
蔡志鑫看出了她的心思,着急地解释道:“淼淼,我没有叫人去加害晓荷和岳父。是你爷爷。”见淼淼不信,他又急匆匆地补充,“这件事过后没多久,你爷爷就得了绝症。他觉得是报应,才同意让你认祖归宗。”
一旁的管家连连点头,“三小姐,当时我也在场,蔡先生说的是真的。”
“爸,我还能相信你吗?”淼淼直直地凝视着蔡志鑫的双眼,从他真挚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
禁不住淼淼的软磨硬泡,当天傍晚,陈悦推掉了饭局,来到蔷薇小屋做客。
“一看到你这里的蔷薇,就想起了我们家乡的合欢花。”陈悦环顾着四周,微微笑道,“那个跟屁虫去哪里呢?”
“哦,佳骏啊,单子带他出去玩了。妈,我做了很多菜,你进来尝尝看。”淼淼忐忑不安地领着她来到餐厅。
陈悦的笑容在见到蔡志鑫瞬间僵硬了。她的脸上显现出几分恼意,声音听起来僵冷而愤懑,“淼淼,你居然合着他来骗我!”
蔡志鑫站了起来,连忙解释:“晓荷,你别怪淼淼。是我求她让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蔡先生,谁跟你是一家人?”陈悦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契,放到淼淼手中,“我用你的名义买下了蔡家的房子。从今天开始,蔡家就是你的了。”
“妈,我不想要这个。”淼淼看着脸色极其不佳的陈悦,没有底气地问,“你能和爸和好吗?”
“和好?可能吗?”陈悦冷笑一声,拉下裙子后方的拉链。她的背上,密密麻麻,全是严重烧伤留下的疤痕。那里的肌肤是深粉色的,且凹凸不平,如同狰狞的藤蔓花枝,触目惊心。
那些伤疤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痊愈。
“妈!”淼淼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蔡志鑫更是难过得闭上了眼睛。
陈悦面无表情地拉上拉链,语速虽然平缓但语气却极为决绝,“如果不是他,我会失去爸,会和女儿分隔十六年吗?淼淼,你说我可以原谅他吗?”
是啊,不能原谅,怎么可以原谅?要不然,她这十六年来的隐忍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三人皆是沉默。
久久无言。
蔡志鑫痛惜哀怜地看着陈悦,一字一顿,极为缓慢地念道:“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