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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骚包又开口:“我来做生意的,院子里的大米是用来接济灾民的。”
我没有回答,他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向我解释?我觉得没有必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装睡。
翌日,晨间的阳光照进来,有丝热的天气,我却突然觉得空空荡荡,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丫鬟敲门进来,“少夫人,少爷吩咐早饭备好了,就在偏厅。”
我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翘碧。”
“翘碧,你们少爷去哪了?”
她神色飘忽:“奴婢不知。”
明显骗人,我不想为难她,去了偏厅,不过当我看见简单的白粥时,终于怒了。我装恶狠狠的晚娘脸,指着这白粥:“赵家败了么?”
翘碧很害怕,摇头:“没有,没有。”
“到底是谁吩咐的早饭?”
翘碧还是唯唯诺诺、唯唯诺诺。
我急了,继续横眉冷对,再次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丫头噗通一下子跪在面前,哭着说:“我错了,少夫人,我错了……”
“我要听的是实话。”
翘碧终于哆哆嗦嗦地说了:“以前住这宅子的主子都是这么吃的,厨子一时没注意。”
我了然了,赵骚包会犯这种错误,打死我都不信!你看看,吃肉吃出祸端来了吧?装傻装不了吧?有人逼你出手呀,赵瑞端,你待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我与好友一起吃早饭,突然说起对我的印象,某女十分淡定的给出两字:“彪悍抽风。”
我怒:“哪有!”
她但笑不语。
我狗急跳墙:“我专栏还是很文艺的!”
她再笑:“有本事你就拿出来!”
我:“……”
大家说,文艺不文艺!
18、青葱少年
18、青葱少年 。。。
我搓搓手掌,准备在赵骚包回来时大干一番。好好装一番怨妇模样?抑或是装一个成熟淡定的大房模样?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时,赵骚包已经不把这个机会给我了。
夕阳西下之时,他踏着落日余晖进门。彼时我正在享受一盒精致的糕点。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朝他招了招手。
岂料赵骚包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糕点,面无表情说:“赶紧上路,没时间了。”
我火从中来,亲爱的,任谁从你手中抢东西,你都会怒的吧。我横眉冷对:“什么事急成这样!死人了么!”
原谅我的粗俗,我一怒便不顾形象。
哪知赵骚包那厮居然点点头,拉起我:“是。你家嫡长子死了!”
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回事?据我平素里的观察,锐文三公子可是跟杜师傅学了一身的好本事,平日里也是身强力壮的,不会有什么暴病吧?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赵骚包直接将我往屋外一扯:“马车都已备好,你我现在就走。三公子是被人杀死的,凶手尚且不知道。”
我再一惊,尼玛啊,上升到凶杀案了啊!可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碰沈家的嫡长子?难道是活腻了?
一路上,赵骚包脸有些阴,眼里又有些异样的神采,晶晶亮亮的。而我对这种眼神又太过熟悉,就跟我与方丈大师抢肘子胜利时一模一样。我心里一跳,这厮不会做了什么吧?
回到家,目之所及都是素白,昔日挺热闹的大家族现在是一片静,死一般的静。我心里咯噔咯噔地跳,我那该死的第六感告诉我,沈瑞端,这一次出大事了。
我进了主屋,平常用来每月奉茶的地方现在却摆放这一口乌漆乌漆的棺材。那一个入门即见的冥字,一下子使我脑袋发昏。我活了那么多年,包括前世二十多年间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一个月前还活生生的青葱少年这一刻却死白着一张脸躺在满室的寂静中。
突然,大娘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心仿佛随着那一声哭声就一提,我看向四周。谁都在了,帅哥老爹在、美人娘亲在、甚至连嫁出去的瑞信也在,当然也包括瑞信她夫君。
我一把抓住赵骚包的手,他仿佛早有准备,已经将手环住我的腰。
大娘越哭越响,紧接着瑞信哭了,二娘抹眼泪了,美人娘亲泫然欲泣了。我再看,就连瑞玉这丫头也一副红了眼眶的样子啊!我心里还是惊,这……也太夸张了吧……往常三房人都是各自为政的,论起来哪有那么多的情分?可是这里一个比一个都会演啊……
我突然心里生出一番恶心,娘的,在外过的实在是太自我了,现在居然连这些都看不下了!
我立马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泪珠很快就在打转了。
赵骚包也一脸悲痛之色,他悄悄在我耳边感叹:“小阿端,你太能装了……”
我边擦眼泪边回他:“嗯。你也是。”
“好了!够了!”帅哥老爹一声吼,屋里人俱是一惊。大娘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盯着老爹,我瞧着,怎么带了丝愤怒?好像眼前之人就是杀子仇人似的,不会吧?
帅哥老爹接着一叹:“让他好好的走吧。”
除了大娘与瑞信之外,大家立刻没了哭声,我也才堪堪将眼泪擦干,眼眶还是红的。我不禁叹,这群女人,真是越来越行了……
帅哥老爹仿佛这才看见我们,才缓缓开口:“清唯啊,你们来了?快天亮了,赶了一夜的路吧?你先带阿端去休息吧。”
“岳父大人,我不累,还是让阿端去吧。这里有什么事需要我的么?”
还没等帅哥老爹回话,大娘竟然却说了一句,语气很冷,仿佛结了一层冰:“不需要!”
赵骚包先是一愣,后来还是满脸沉痛。帅哥老爹一叹,跟美人娘亲交代:“曼娘,你先带两个孩子下去吧。”
美人娘亲向来是唯夫是从的,她马上将我们扯了下去。我顿时一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美人娘亲何时这么生猛过……
我与赵骚包还是住在了我出阁前的闺房。他几乎是沾到床就睡着了,而我则直打着哈欠,却死活见不了周公大人。闲来无事,我只好出外走走,想着清晨空气好,这心里的一丝丝闷气也能散去。
“如意阁”其实很小,我走着走着就走出来了,一路蹦跶到了后院。大银杏树依旧郁郁葱葱,我心里一阵腹诽,果然是没良心的东西。我溜达溜达,小湖边走走,伸伸懒腰,状似十分悠闲。
我直接忽视装死的某人,直到某人实在忍不住叫我:“阿端。”
“嗯。”我不咸不淡地应了声,继续溜达。
他脸色终于变了,一下子站起来想拉住我。我立马一声:“二皇子,你以后叫我一声赵夫人吧。”
小岑子脸色又暗了一层,他开口:“阿端,你何必见外?”
我眉一挑:“哦,那好,妹夫。”
他终于怒色上脸:“阿端,你不要这样。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那我应该说什么?”我看到他怒气消散后竟然满脸哀愁,我心里就是一抽,语气也软了:“岑哥哥,我已经嫁人了。”
我看到他的手蓦地一紧,然后又是一松。他指着湖边,叹了一口气:“坐吧。”
我平生在乎的东西太少,因此害怕的东西也太少。只是,越是少,越是精。我害怕小岑子一脸疲惫对我欲言又止,我害怕他希望落空满腔怨恨。这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一腔酸涩无处排解,之前我一直在想,啊,这可不行,一定要将他拐回家,不然这一辈子他都将是我的软肋。
他此时此刻又是这般语气,我习惯性地就坐下了。可是坐下后我又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湖面发呆。
清晨小湖上还带着一股雾气,隐隐约约一点也看不分明,就像此刻我看小岑子一样。
他也无话,大约一刻钟过去之后,他还是一副思想者的样子。我直觉我脑子发抽才甩了香软的床以及美男老公陪他在这边装深沉。一想到赵骚包,我竟然有种红杏出墙的微妙感,我赶忙站了起来只说我要走了。
小岑子这才开口,也不是留我:“阿端,你夫君这个人你了解么?”
我点头。骚包洁癖男一个,怎生不了解?
他又叹了口气:“阿端,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是太子的人,或者说他是太子的军师。”
“哦。”
小岑子又看我:“就这样?”
我慢慢挺直腰背,朝他说:“岑哥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说的缓而轻,可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因为小岑子的眼一下子就幽暗了起来。
我向他告别,他没有留我,我知道他可能一直看着我的背影,我越发地昂首挺胸起来。
回到“如意阁”却没有看到赵骚包,我心里正奇怪着。赵骚包一巴掌就搭在了我的肩上。我顿时炸毛,赶紧一跳,大吼:“大清早的,吓死我了?”
赵骚包却似笑非笑:“小阿端,你莫非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才如此不安?”
我郁卒,红杏出个墙算不算?呸呸,童言无忌……我抬头仰望他,笑得一脸真诚:“没有。即使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他还是笑,却摸了摸我的头发,关切地问:“一头露水,你去哪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散步。”
他笑容渐淡,牵起我的手:“走。吃饭去吧。刚刚厨房来说了,做了你最喜欢的酱肘子。”
我一听,还是家里好,知根知底、知冷知热的……
家里的肘子总是让我想起白马寺里那个可爱的方丈大师以及他首屈一指的酱肘子。于是我在饭后提了句上白马寺为三弟上香以慰亡灵,帅哥老爹摆摆手:“阿端,你有心了。”
我于是拉着赵骚包光明正大、浩浩荡荡地开往白马寺。我心里默念。我亲爱的酱肘子,我来了。但是转念一想,今日不是初一,我顿时就泄气了。
赵骚包倒是一路无话,进了大殿,他却烧了两株香,递给我一支,轻声说道:“阿端,你跟我来。”
我瞧着他的神情有点不对,顿时乖乖跟上。
他将我带到那个大香炉前,我立马一抽搐,娘啊,这不是当初我与赵骚包起争执的地方么?他带我来这边干嘛?
“为爹娘上一株香吧。”
“啊?”我愣。
他走上前,手一掀,一个小暗格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而那暗格之中存放这两个牌匾。
“大师说我爹娘含冤而死,怨气深重,要受凡间万人跪拜才能安然过奈何桥,重新做人。”
“所以你才把他们的牌匾设在这吧?”
“嗯。”
我指出问题所在:“花了多少钱?”
赵骚包瞪我一眼:“钱不是问题。”
尼玛,我在心底将大方丈戳小人,他又骗了多少钱呦……
我随他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才往回赶,本来我想找方丈大师“叙旧”一番,后来想想还是初一时一并清算的好。
下山时,赵骚包格外沉默,一路上只问我:“小阿端,你怎么不好奇我父母为什么含冤而死?很多人很好奇呢。”
我实话实话:“我从来不好奇,好奇害死猫。”
然后他一笑:“那些使我父母受此等罪孽的人皆以被我一一还过。”
我心里一抖,突然背脊生寒,当日我无知抽走他为父母上的香他已经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而那些真正的仇家该是如何?
后来他再未跟我说话,我瞬间觉得气氛僵硬,冷厉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有点魔障了,现在喜欢刷后台看留言、看收藏。
每次都要掩面哭泣,嘤嘤,霸王兄出来安慰我一下啦!
19、来去匆匆
19、来去匆匆 。。。
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一家人坐在桌上冷清异常,我也低着头不做出头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每次一抬眼便看到小岑子若有若无的目光,这让我心里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