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裴少玉便一指陆少卿的腿,打趣道:“瞧,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么!这是上天对你的考验啊!”
陆少卿并未答言,只是一张脸上写满了忧国忧民,便是默认了吧?但我却最不喜听这些话,要我说,什么大任小任!九重天白养了那么多神、仙,便是有个异变就需几个人归位,有个异变便又需几个人归位,那人间岂不只剩些单思的?其余的都上了天?!
而那俩将要肩负大任的是听不到我心中所思的,竟一个端坐车上,一个蹲其身前,絮絮地低声商量起来。
我只隐约听得:“大师兄,其实我还糊涂着呢!不过变态树妖曾告诉我,只要你们在这图里一路往南,点金术之事就会有转……”
后面的话越发低声,我竟听不清,再瞧,就见陆少卿身后不知何时多了股奇怪的风,那风急旋着,当先奔了正南去。
…
“呦呵,哪来的妖风,敢偷听本仙讲话,有种你别跑!”裴少玉一见那风,跺脚便追,而陆少卿眉头更紧蹙,只来得及说句:“锦绣姑娘,跟上”,木轮车就直直腾起,紧随裴少玉而去,我一瞧,嗬,俩人竟都被那股子风轻易拐走,这哪成?当下也提气纵身,忙不迭的去跟。
这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没被落下,说起来裴少玉那厮法力没渐长,脚程可快了不少,而陆少卿近来越发将木轮战车控制得自如,虽腿脚不便,却并未被当先追得凶的那厮落下分毫,于是便苦了我,本在叶少锋府邸就被那条金腿吸去不少法力,如今将将恢复些,怎能比得了他们?
追到后来只觉得就快口吐白沫,谢天谢地那俩人终止了身形,只可惜前瞻后瞧的却再找不到那股子风,而裴少玉便啧啧称奇,并随意歪靠在一旁树干上,摩挲起光洁的下巴:“奇了怪了,这画里怎么会有风?”
“少玉,此风恐乃法力高强之人所化。既然少玉此次乃指引使,可知女娲娘娘此画中是否有高人看守?”
“没什么高人啊!哎呀,要说高人还真有一个!可是,不可能是他啊!”裴少玉那厮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将我与陆少卿彻底弄糊涂,我此时方喘匀了气息,就上前踹他一脚,恨声道:“到底有没有么?你这般倒等于没说!”
“嘿,几日不见你一点没学好!脾气倒渐长哈”,那厮言罢便又指前方,我忙顺着手指头瞧,却未见任何稀奇处,就问:“别学着婆婆妈妈,你到底要说何就直言好了!”
那厮这才吭吭哧哧道:“刚才我已经和大师兄说了,只要你们朝正南走,就可以找到要找的人,点金术事件也会有个大转折”。
“那还等何么!咱们这就去么!”我抬腿要走,却被那厮一把扯住,莫名其妙瞧他,就见他已变了脸色,一双眼直勾勾盯住我身后。
我身后有何?除了来时路便是来时路么!不对,还有个陆少卿端坐车上。按说无论习武还是修仙之人,都是忌讳背后有人的,因大多数人罩门皆修在后心,若被偷袭后果不堪设想,而我法力差自然更喜走在别个身后,只是如今身后那人是陆少卿,我便不怕。
可裴少玉那般神色我是知晓必然有变故发生了!当下就觉得脖子僵硬,就连转头都不能,好容易强迫自己个镇定,这才缓缓回首。
立即一颗心便提起。
就见自我们来路上正忙不迭的跑来俩人,不用细瞧也知是那俩惹祸的小娃娃玎珰与方宁,按说本就是来寻他们,猛见到了该是惊喜,可此次却只剩惊,却无喜了!
他们似被一千头猛虎追着般,跑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停,口中齐齐唤着:“道长哥哥,救我们!”脚步急急奔了过来。
而急急过来的俩人身后还跟着俩个,却又是玎珰与方宁,再瞧,俩个后又跟了俩个,也是玎珰与方宁。
许许多多的玎珰与方宁皆急惶惶朝着我们奔来,一模一样的身材样貌,只瞧得我们仨一同汗如雨下。
裴少玉便呻/吟声,正要说何,却突地再变脸色,极快抛出句:“糟了,九重天那位召我,我得先找个地儿沟通一下!”
我支起耳朵听,哪有唤声,可要拉住那厮,却落了空,于是一只伸出的手便僵在半空,呆呆地问陆少卿:“可曾见了裴少玉?”
陆少卿正全神贯注盯着奔我们来的一群玎珰与方宁,并未答言,我再瞧一眼方才裴少玉立着的地儿,只觉得这一切本都是幻,于是更分不清,是否真的有个裴少玉与我重逢?!
但眼下却不容我多想,转瞬间那玎珰们与方宁们就已要到跟前,我眼巴巴瞧着,心道莫不是如今三界六道兴这般弄出若干一模一样的欣赏?而我方寻思,陆少卿就唰的下抽出背后长剑,一抖剑尖,口中轻喝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障眼法皆化无形,破!”
那剑尖猛涨起光华一点,许许多多的玎珰与方宁便都成了水中幻影,一个接一个在我们眼前消失,唯剩了最头前的两个,那两个小娃已被吓得白了脸色,脚步踉跄着到了我们跟前,便扑跌在地,口中哀哀唤一声:“道长哥哥,救我们!”便都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我忙去扶,将将搀上玎珰臂,就见她本紧闭的眼突地大睁,而掌心一翻就来扣我脉门,我这一惊不小,忙扭身去躲,却不想还有一个!
紧挨着玎珰倒下的方宁竟一把抱住我腿,当下便觉得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被其扯倒,而方倒地已瞧着玎珰猛的往方宁身上一撞,于是两个小娃就成了一个,竟是我不认得的!
那是个极丑的人!
要说林云丑,他却比林云还要丑上十分,而这丑鬼一击得手却不恋战,我被他扣住腕子只觉似铁钳子夹住,竟动不得分毫,而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就算陆少卿反应再快,却也回天乏力了!
“何人在此作怪?”陆少卿厉声喝问,只换来那丑鬼一阵冷笑,他笑罢了就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道士,别以为灵山来的了不起,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师父来了,我也不怕!”
陆少卿蹙了蹙眉,脸色淡然无波,身下木轮车轻微移动,偏那丑鬼眼尖得很,当下手便加了几分力气,我痛得冷汗唰一声下来,再瞧陆少卿,眉头蹙得越发紧,不但不再动,更是单手朝丑鬼打了个揖,沉声道:“这位前辈,若与灵山有仇,尽管朝少卿来,切莫伤害无辜!”
那丑鬼闻言便冷笑一声,道:“别说我吓唬你!你可千万别乱动!我敢打赌,你只要敢动一动,她立刻变两节!”
陆少卿竟真被他的话吓住,果然就杵在原地,那丑鬼似乎很满意,大笑道:“要救那俩小娃和这大的让明月亲自来!”
言罢就走,我被他带着也成了一阵风,眼睁睁瞧着陆少卿鲜有的不镇定,虽未再言语一声,却一手重重击上木轮车把手,我听得他长剑落地音,是极轻却响彻在我心头了!
……
青山秀水图中都有何景物?
可惜当初我未细细瞧过画,否则此番被人掳走,也不至于晕头转向的分不清地界。
只依稀记得丑鬼挟持我掠过条湍急河流,飞过三重叠嶂青山,又横渡一处水晶荷花池,最后方停下。
一路飞掠得急,好容易分清东西南北,但被人夹在胳肢窝的感觉毕竟不好,竟令我几次想要呕,后又生生忍住。
而那丑鬼落地后便将我随手丢地下,竟似在扔块破抹布般了。我赖坐着不起来,双手只是拼命去揉酸痛的肩膀、胳膊,一双眼也不闲着,左右瞧瞧,只为了寻得个机会好逃。
这一瞧,就觉得此处当真是美景了。
却见面前篱笆矮墙,上有爬山虎,以及一簇簇不知名的火红小花,而篱笆墙内一处小院,鹅卵石路面,高低错落三间房,几扇窗外皆高挂串起的辣椒与玉米。
而我身后就是来时那水晶荷花池,内里水晶荷花开得耀目生辉,真真闪花了人眼。
往上看,天上的一轮红日头竟似红玛瑙做成,既美却又不刺眼,而红玛瑙日头旁紧紧依偎着白玉盘满月,再往旁,又是几颗蓝宝石星,以及一条白银子河。
万不想有一日我竟可得见日月同辉,星河共灿了!只是这地界的主人恐怕是个爱财的,竟满眼珠光宝气呢!
这一观瞧下,我就挪不动半分,并非贪财,实在是这景太美!心中寻思着若今生老死在此也是好的,但一个人却太寂寞,这个丑鬼陪着更不好!
若有个一心人每日同耕同种,共赏这星月美景,岂不妙哉?!
兴许那丑鬼早对自己的地界有几分把握,或知晓我便是个见了美景美物美人就挪不动的主儿,竟将我晾在此,弯腰拎了篱笆墙角立着的水桶,去水晶荷花池担水。
“喂喂,这算甚?就这般不管我了?!”我冲着他背影吼,他回首瞧我一眼,却未说话,而是加快脚步去了荷花池旁。
不多时,他就担了水回来,用个葫芦瓢为我勺一瓢子水,杵我鼻子底,道:“喝水吧!别渴死你!”
“我不渴!”我梗脖子,并将脸别开。
他蛮横地将我下巴板正,不耐烦道:“我让你喝水你就赶紧喝水,别跟我赌谁的脾气更差!”
说这话的时候,他竟捏开我口,强行往内灌水! 我忙不迭吞咽着一股脑涌入的水,心中腹诽他万遍千遍,却是这样的丑鬼的确心底也丑了!若将来我有机会逃脱,必然要将你也按到那水晶荷花池里,令你引够了水!
好不容易才将那满满一瓢水喝下,他这才满意,将手拿开,眯起眼看我。
“有什么好看?!哼!今日我落入你手里,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只求个痛快,别折腾人就成!”我一肚子火没处撒,劈头盖脸朝他一通喊,他并不打断我疯婆子般的嘶喊,待喊罢了,方淡淡道:“我敢打赌,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女人!尤其会骗人的女人!所以你别想骗前辈哦!”
“花锦绣不骗人!”我仔细瞧他的神色,揣摩他内心想法,他就又道:“哪有不怕死的?!”
“死有何好怕?!不过是俩眼一闭!”我梗脖子。
他闻言怔了怔,抱膀托腮又想了阵,方再道:“我缺心眼,你的话不好懂!不过既然你不怕死,那么——”
他眼眯了眯,意味深长地瞧了我好半响,方拉长了音,道:“如果我说,
正缺个炉鼎呢?!”
☆、炉鼎
我的娘!炉鼎?!
我虽痴傻;却也知对与修行者而言,那炉鼎为何?!万不想眼前这丑鬼竟也是个修道的?!而眼下正缺的却是炉鼎?!
我可不想被你炼成渣!更重要的事;这双修之法可是玩儿的?!便是我心心念念许多年的陆少卿;也未曾逾越半步;至今唯拉过手,投过怀而已!你算哪来的东西,上来便要炉鼎?!
就算便宜了裴少玉也不便宜你么!
思及此便想着那炉鼎必然需要个活的,若是死了他也就会断了念头!于是就要寻个地儿一头撞死;说来倒可笑;想我花锦绣浑浑噩噩的活,末了竟因这样个缘由而死;并死前有太多心愿未了,真真是死不瞑目了!
可惜没时间捋顺我那些个心愿,也没时间留下只言片语,便是此次这死的地界也不好,竟是在女娲娘娘画中,兴许今后人们再瞧此画,会在某处发现个不起眼的死倒呢!
正胡思乱想功夫劲,已听得笑声在耳旁响起,我一个哆嗦去看,却见那丑鬼竟不知何时俯身瞧我,而一张脸已离我近的不能再近。
心虚地缩脖子,又想,如今想做坏事的是他又不是我,干嘛我心虚!于是便挺起腰板,便瞧清他脸上挂着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