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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少卿就道:“成败在此一举。锦绣,少卿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一试。”
我见他态度坚决,知晓他是为众人着想。于是那拒绝的话便难以出口,只是闷着头不说话。
此时一直沉默的林云便开了口,她略有犹豫,就道:“大师兄,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此刻不得不说。”
我以为她要说出联系不上灵山的事,谁知她却道:“大师兄,其实昨日我曾千里传音联系过灵山,当时灵山上下无任何回应,我以为灵山诚如鸣宣姑娘所言,已成空山。可今晨我再度联系,却意外的联系上了邵芳师妹。”
一番话说得众人皆屏息静气地听,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说何时林云又联系灵山了?我与她同室而居怎不知晓?但此刻不是问话的时机,于是便只管听。
果然林云就又道:“邵芳师妹说灵山遇到危机。”
“危机?!”陆少卿与裴少玉几乎同时惊呼。而五鬼互相瞧了瞧,便识相的退至一旁。
“我知道因为丹丸的事,以及少海师弟的事,众人多少有些怀疑师父。所以本不想将灵山的情况说出来。可我见大师兄如此担心我们安危,并要以身犯险。实在是不得不说了!大师兄,邵芳师妹说灵山虽有危机,好在有师父坐镇,所以请你与二师兄不要担心。只要灵山危机解决,师父就会赶来。”
我偷眼瞄陆少卿表情,见他面上仍有忧色,不由也出言安慰:“少卿你不要担心。无论空空老头是正是邪,毕竟法力在那摆着呢!三界六道有谁能为难到他?既然花邵芳已有这样的话,不如咱们就好生等着,一切等到见面时,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陆少卿面色便活泛些,朝我勾勾唇角,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而一旁避嫌的五鬼竟也赞同我的主意,齐声道:“好,当面锣对面鼓,让你们心服口服。别以为五鬼信口雌黄!”
当夜众人便各自回屋,我与林云玎珰以及鸣宣一室。趁着鸣宣与玎珰睡熟之时,我便问林云那话可是暂缓之计?但林云却万分笃定的告诉我,她那话句句是实。
心下就有些怀疑,却不好说什么。我郁郁躺下后,辗转反侧又是难眠。已是初夏,窗并未关合,透过开着的窗,我依稀瞧见陆少卿静静立在那株宝树下,背负着手站成了一尊石像。
他也难以入眠么?他又在想什么?
胡思乱想着,睡意便悄然而至。待到我睁眼时,已是崭新一日。
初八,大晴天。
五鬼缠着林云,要听林云讲洗净鬼髓的详细过程,并追着人家问当年的选择到底值不值?会不会后悔?惹得玎珰气白了脸,拎着烧火棍到处追杀五鬼。
而鸣宣与裴少玉两个无聊人,则从简单斗嘴升级到赌宝树上到底有多少米袋子,米袋子里又有多少粒米。二人吵吵闹闹的,断不清官司。
陆少卿在打坐,我离他不远不近的坐着,守着那株宝树。生怕它也如水源般突然消失。
无水。一日三餐只是生米,众人难以下咽。
初九,仍是大好的天气。
五鬼在院子正中支了个凉棚,似五个猴般,互相捡跳蚤,捻各自身上的虱子。并擒到一个就塞口中嚼一个。惹得玎珰捧腹笑,更是拉过林云来一同瞧热闹。
鸣宣与裴少玉的赌局已上升至赌花赌草赌随眼能看到的任何物件。甚至赌起陆少卿到底有多少头发丝。二人要去拆了人家的发髻细细数。气得我打完这个再撵那个,一时间竟忙的不亦乐乎。
陆少卿仍在打坐。
无水。众人只生嚼了些米粒,越发觉得口渴。
初十,大太阳似高挂苍穹的红玛瑙。
凉棚已挪到阴凉处,五鬼仍觉得热,索性躲进屋内不出来。林云与玎珰虽洗净鬼髓,毕竟出身鬼界,自然也是十分怕热,于是便也挪至屋内,只是屋内也似下了火一般,无比烧灼人。
裴少玉又找鸣宣赌,可惜人家没心思陪他。鸣宣毕竟常年在九幽,这样的天气一日两日还成,日子多了便觉不适。于是她也躲进屋,不再出门。
陆少卿还在打坐,我怕他中暑,费了好大力气方将凉棚挪到他处,可他却拒绝。
无水。众人连生嚼米的心思都无。个个口干舌燥,最要命的是,我已瞧见陆少卿唇上有许多细小裂口,似久旱干涸的土地。
十一。晴。
曾说过自己是仙是鬼是魔不需水的一干人等,倒不如肉身凡胎的陆少卿撑得久,个个巴巴的到处寻水。并暗自奇怪为何这本不需水的身子骨,竟突然离不开水了。
陆少卿便率领众人挖一些含有浆汁的植物,压榨出其中水分,暂解一时之忧。
正午。
流火的天气。
大太阳一把一把的往下撒火,日头格外毒,令已被万象结界隔了四十多日的我们无法适从。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寻水,陆少卿显然身心疲惫,此刻正盘膝端坐,似已入定。而玎珰、林云、五鬼、鸣宣饮了些浆汁后,早早便躲进屋。
我坐在树下,手里摇一把蒲扇,仍痴傻傻守着树上挂着的米袋子。没了鸣宣陪着豪赌,裴少玉显得无聊至极,那厮死皮赖脸地凑过来,没话找话与我硌牙。
我无心理他,那厮越发无聊,并开始不停以手抹汗,嘟囔道:“怎么这么热?这还是有万象结界挡着呢!没那死结界挡着,还要把人烤成烧猪啊?”
我便抬眼瞧天,一瞧之下就觉今日苍穹格外澄蓝,大太阳格外清楚。于是心便猛的一跳,我一个高窜起来,忙不迭朝陆少卿奔去。
到了他近前,却见他仍双目紧闭,又不敢大声嚷,我只好放慢脚步挪到他身旁。
他便缓缓收了功法,睁眼瞧我:“锦绣,可是有事?”
“嗯,天大的事!”
我忙抬手指天,语无伦次道:“大太阳能照穿结界!万象结界没了!”
暗恨自己笨嘴拙舌,陆少卿已蹙眉,他抬眼看天,沉吟道:“锦绣是说,万象结界消失了?!”
“是是!”
裴少玉那厮也赶过来,点头如捣蒜:“大师兄,万象结界真的不见了!”
陆少卿抿唇不语,脚尖猛地一点地面,身子已跃起。他这一跃可是奔着我们头顶十丈处去的!我与裴少玉便紧张地瞧。
果然,陆少卿轻松升到十丈外!他继续上升,眼瞧着就要触到云层了,方止住身形。
“真的没了!这事儿奇了!”裴少玉那厮咋咋呼呼的音将林云自屋内引出,林云便也仰头瞧,就兴奋起来。
“这下好了,咱们能出去了!不用担心水源问题了。”
她与裴少玉似阵风般奔进屋,将此消息告知屋内的几位。屋内的便也出来瞧,一时间众人脸面上皆是浓浓喜色。
“别忘了还有远古四神呢!高兴什么啊。”裴少玉便提醒。陆少卿已先一步出了叶府,不多时就见那雪白身影回转,众人也不等他喘匀气,便争着问:“大师兄,怎么样?远古四神还在外面守着么?!”
陆少卿显得忧心忡忡,众人心便下沉,谁知他却道:“远古四神已不见踪影,不过……”
“不过什么,先出去看看再说!”不知是哪个在说话。
霎时整个叶府炸开锅,人人争相往外走,裴少玉那厮更是大言不惭道:“憋了这些日子手痒,我可要寻个赌场先赌个昏天黑地。”
我自然也是万分欣喜,跟着人群往出走瞧热闹。大伙呼呼泱泱的开了叶府那两扇紧闭的朱漆门,便全部成了石像。
就见叶府外不知何时,竟凭空多出个阵来!阵分四门,上空有黑云翻滚,瘴气腾腾。
隐隐的,哀号阵阵自阵内传出,阴风凄凄不时在阵内刮过。
叶府本在长街尽头,而此阵不偏不倚的堵在叶府大门前,挡住众人唯一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重感冒一直不好!
☆、日更君赐我力量
正纳闷;就听陆少卿的音自身后传来。我们忙回首,见他紧蹙着双眉;缓缓自府内走出。
“此阵名曰四破;乃奇门遁甲。阵分四个阵眼;分别为“生死离别”,每个阵眼中会设一法力高强术士,携宝物坐镇。方才少卿话未说完,大家却不听少卿阻止。。。。。。”
“见鬼的四破阵!我们被万象结界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有什么四破阵!我瞧这阵里阴风惨惨的就不舒服。反正没了远古四神守四方,咱们既然前路走不通;干脆就走后门!”裴少玉那厮已沉不住气。
明知道宗不会傻兮兮只摆一个阵,众人仍不死心的去了后门,果然开门后又见此阵。于是连走四方,终是死心。
原来这四破阵竟在四方设下!难怪该死的道宗会突然好心的撤掉万象结界了!说不准这些日子出奇的热、以及我们突然需水,皆是道宗搞的鬼呢!
郁郁的再度回到叶府内,众人面色皆不好,个个也不说话,而陆少卿更是脸上悄悄笼一层愁云。我知他又在责怪自己没能力帮众人脱困,但他毕竟只是凡人肉身,对自己这般严苛,倒是大大不必了。
整个下午无人说话,大伙闷头坐在院子里,无聊的瞧天瞧地。待夜幕降临,众人便要回屋,就连一向开朗的鸣萱都懒得说话。裴少玉那厮就杵在门口,挨个安慰道:“都别紧张,反正咱们也等了这么久,这不是万象结界也撤了,早晚那四破阵也会撤,大伙耐心等待啊。”
他反反复复将这番话说与每个人听,但各个都垂着头,也不理他,只是闷声回屋。那厮便郁闷,僵僵举着手,保持要拍人家肩膀架势。末了更是叹口气,吧唧吧唧嘴。
“花锦绣,我也回去睡了。”
“嗯,你回去吧。”
这四破阵对众人的打击竟比当初万象结界还要大。我怔怔地立在夜风中,而繁星已漫天。
陆少卿也立在夜风中,他一直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站成一尊石像。此刻见众人皆走了,方朝我勉强勾嘴角,道:“锦绣,已折腾一日了,你也早些回屋休息吧。”
我仔细瞧他的眼,那双眼中满满的皆是忧虑。于是就朝他傻兮兮的笑,道:“我不累,倒是你日日为众人忧心,更该早些睡。”
“少卿难以入眠。”
“难以入眠也要入眠,身子熬垮了更无人带我们走出绝境了。”
“少卿无能。”
我忙忙以手掩住他口,叹气道:“你何苦事事都往自己肩上扛?虽你是灵山大师兄,毕竟只有一个人一副身子板,这双肩能承受多少?何必都怨自己?”
“少卿连寻常的召鬼之术都不会。”
“但你会灵山剑术,会飞行之术。要我说鸣萱的话不必全信,她连自己是哪个都不知呢!”
不由就忆起陆云锦的画来,我幽幽道:“我倒忘了,你是与她有前缘的。”
陆少卿闻言竟有些发急,不由解释道:“锦绣,少卿此生唯花锦绣而已!少卿对鸣萱姑娘并无非分之想,也无执手之意。”
瞧他那副痴傻样儿,我心内欢喜,故意板着脸,道:“我瞧你态度还算诚恳,权且信你吧。”
他这才展颜,将我揽入怀,幽幽道:“锦绣,少卿只觉愧对你,你随少卿奔波受苦,少卿十分不忍。”
“怎是我随你奔波?倒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有我这魔星在,道宗怎能寻到借口来挑衅?少卿,你不要再这般忧心忡忡了,我瞧着心疼。”
将头靠在他肩头,只觉这肩头越发瘦。而陆少卿将我环紧,轻声在我耳边说:“锦绣,明日少卿会去闯关。”
“又去闯关?”我一惊,忙抬眼瞧他,他神色坚定,道:“少卿不能愧对灵山七子之首的名号,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众人被困死。”
双手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