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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欢颜心中顿时了然。
阿奴月将孙阳清河抱回了房中,上官欢颜叫白雪蛙进屋去好好看着。
屋子里一片安静,上官欢颜与桃绿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待着白雪蛙出来后的汇报。
什么时候这颗空着的心,才能够再…
阿奴月没有再将银针插入孙阳清河的脑袋。
是而,孙阳清河一直没有醒来。
晚上,阿奴月自己草草的吃了晚饭,也不弄醒孙阳清河。
这想必就是孙阳清河越来越清瘦的原因吧。
吃过饭后,阿奴月烧了一锅热水,而后掺入凉水调成半温的状态,而后端入了屋中。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水流声音,上官欢颜与桃绿蕊都心知肚明。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这般的不避嫌。
桃绿蕊心中不禁担心起上官欢颜来。
宫主能容忍这一切吗?
悄悄侧目看向上官欢颜,她的脸上却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主人,她们睡了。”
白雪蛙回到了她们身边。
“屋子里都是什么情况?”
上官欢颜急切的问道。
“那个女人将孙阳主人抱进了屋子,将他放在了床上然后她就出去了。我爬到孙阳主人身上想弄醒他,可是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久之后,那个女了端着一盆水进来,她为孙阳清主人擦了擦身体,哼,可恶的女人,竟然脱了孙阳主人的衣服!”
白雪蛙将它在屋内所看到的情况,都详详细细的说给上官欢颜听。
“她给孙阳主人擦完身体后,就又端着水走了出去。后来,她躺在孙阳主人的身边就那样一直看着他,再后来,她就睡着了。”
“主人,这里由我盯着,你们休息一会儿吧。”
小变变看着自己的主人从早晨守到晚上,连饭都不曾吃过一口,水都不曾喝过一口,不由心疼的说道。
“绿蕊,你也休息休息吧,这里交给小变变,我们可以放心。”
上官欢颜看着黑暗的夜色,心里面空荡荡的。
一颗心仿佛已经丢失了半颗,此刻四周安静下来,竟让她觉得疲惫不堪。
什么时候这颗空着的心,才能够再次被填满?
桃绿蕊点了点头,与上官欢颜退到了几里之外的隐避处,便小憩起来。
小变变与白雪蛙留在原处,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夜半时分,桃花宫前来互通消息的成员赶到,唤醒了桃绿蕊。
她们都不想吵醒上官欢颜,可是她还是很快便醒了过来。
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
“宫主,孙阳公子的情况属下已经知道了,属下这就立刻回宫,最迟明天日落,一定给宫主传来确切的消息。”
“好。”
报着强烈的希望,上官欢颜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主人,吃点儿东西吧。”
小变变叨着半只已经煮熟的野猪腿跑了过来。
“哪儿来的食物?”
“从那个女人的厨房里弄来的,主人放心吃就是,她煮了那么多的食物,是不会发现少了一只猪腿的。”
小变变将食物交给上官欢颜手里,便立刻又回到了白雪蛙身边去坚守降地。
主人可不能够饿坏了,小变变很是关心。
看着如此体贴的小变变,上官欢颜为自己当初留下了白雪蛙而它而感到欣慰。
与桃绿蕊分食了这只野猪腿,无论再怎么没有胃口,她都需要保持住体力。
明天,或许便是小清清能够回到她身边的时刻。
她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小清清,带他离开!
冲破黑夜的第一抹亮光,终于到来。
今天的清晨与昨日一样,阿奴月准备好晚饭后,照例用银针唤醒了孙阳清河。
只是她不敢再在孙阳清河的面前提起“娘子”两字,唯恐又触及了孙阳清河被封存起来的记忆,那没有她阿奴月存在的记忆!
“猎物充足,今天我们不用去打猎,清河哥哥,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或者想去哪里玩儿,我陪你。”
阿奴月的声音依旧甜美,她满脸笑意的询问着孙阳清河。
“想去哪儿?”
孙阳清河却陷入了沉默。
依稀仿佛之中,曾经有人这样温柔的问过自己。
可是,并不是眼前的这副容颜。
是谁呢?
是谁呢?
他却捕捉不住那个声音的主人。
“对呀,清河哥哥,你想去哪儿?”
阿奴月不明所以,继续询问着他。
“去哪儿都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
蓦地,这句话闯入了孙阳清河的脑海之中。
阿奴月满脸惊喜,她的眸中闪现出了亮光。
“清河哥哥,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
“真的。”
孙阳清河回应道。
“清河哥哥。”
阿奴月……
你不是她,不是她!
“清河哥哥。”
阿奴月一脸的激动之色,“你能这样想,真是最好不过。这样,你便不用再受这种罪,我也不用再这样对待你了。”
藏在隐秘处的上官欢颜默默的听着,泪光又在眸中闪现。
小清清说的话,是她们之间曾经最常说的。
小清清,他是想起了什么吗?
是的,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
上官欢颜的泪水像是无声的河流,默默的流淌着。
而她的心中却痛苦万分,平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
“呃。”
孙阳清河征征的看着阿奴月的脸庞,脸上又再次了那种痛苦。
“你不是……不是……”
脑海之中那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努力的想要从记忆最深处浮现出来。
记忆之中的那一副容颜,如同被水浸泡过的画像。
可是此刻,这副画像正渐渐干燥起来,一点一点勾勒出了画中人的眉眼。
痛!
无边无境的疼痛再次袭击着他的脑袋,如同千千万万根针一起扎着他的巨痛,令孙阳清河生不如死。
“清河哥哥,我不是什么?”
阿奴月正处于激动的情绪之中,突然又听见孙阳清河这么说,顿时便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他想要说什么?
他是想问自己,“你不是阿奴月吗?”
还是,他想告诉自己,“你不是颜儿?”
这两句迥然不同的话语,令阿奴月很想知道他那句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捂着几乎快要裂开的脑袋,孙阳清河低下了头。
在这种巨烈的疼痛之中,他仿佛想起了一切。
颜儿,他的颜儿……
上官欢颜的脸庞在他的记忆中渐渐清晰起来。
是的,他终于想起了他的颜儿。
他要去找他的颜儿!
踉跄着步伐,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颜儿,他要去找他的颜儿。
“清河哥哥,你想要去哪里?我陪你。”
阿奴月赶紧跟在他身后,伸手试图要去搀扶他。
“走开!”
孙阳清河挥手打落了她伸出来欲搀扶自己的双手,“阿奴月……”
口中愤懑的喊出阿奴月的名字,疼痛却令孙阳清河无法说出自己心中想要说出的话来。
阿奴月!
老婆婆会解蛊
是的,他已经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正是五年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阿奴月。
“清河哥哥,你终于记起我了?”
听着孙阳清河呼唤自己的名字,阿奴月却喜不自禁。
“清河哥哥,太好了,你终于想起我了。清河哥哥,我的一切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阿奴月欣喜至极,看着孙阳清河满脸的痛苦之色,她只以为是因为他想了自己,因为思考,所以才头痛难忍。
“太好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可以解除你身上的巫术,清河哥哥,我们很快就可以像正常的夫妻那样生活了!”
“让我……休息一会儿……别在我眼前吵……”
孙阳清河吃力的说出这一句话,转身走进了小屋。
阿奴月极其乖巧的点着头,目送着孙阳清河进入屋中。
她的脸上全都是甜美的笑意,真好,真好……清河哥哥想起自己了……
上官欢颜将这一切全都看入了眼底。
小清清……
在心的疼痛与煎熬之中,上官欢颜与桃绿蕊终于等到了夜晚的来临。
暮色沉沉,孙阳清河自头痛发作时便开始睡眠,到现在还没有踏出过屋门。
而阿奴月也已经回屋睡了。
等待之中,草丛里传来的极其轻微的响动,轻得如同微风拂过草丛一般。
上官欢颜与桃绿蕊却警觉起来。
朦胧的月光之下,正有两个身影向她们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是宫中的姐妹紫蕊。”
桃绿蕊向上官欢颜说道。
“怎么样,可有好消息?”
看着赶来的桃花宫成员,上官欢颜迫不及待的问着。
“宫主,属下带来的这位杨婆婆,她可以解孙阳公子身上的巫蛊。”
桃紫蕊向上官欢颜介绍着身畔的那位妇人。
“杨婆婆,想必紫蕊已经将情况告诉了你,你真的有把握?”
与杨婆婆打过招呼之后,上官欢颜便询问着她。
“没有把握,老身也不敢揽这活啊!”
杨婆婆的语气却甚是笃定,“当年我们同门师姐妹一起学习这等手艺,有师姐妹们拿来害人,也有师姐妹们拿来救人。而老身就是救人的那一个。”
我需要她的血
“那我们就放心了。杨婆婆,这位公子对我至关重要,与我性命相连。杨婆婆,我和这位公子的性命,可全都托附给你了。”
“桃宫主请放心,老身心中有谱。你们去把人给我弄过来。”
杨婆婆就地坐下,口中开始默默的念着什么。
上官欢颜与桃绿蕊对望了一眼,留桃紫蕊守在原处,她们便向那小屋走去。
两人走到了小屋门口,桃绿蕊一脚便踢开了木门。
屋里头睡着的阿奴月顿时警觉的醒了过来。
她猛的一个翻身,便坐直了身子。
“什么人?”
黑暗之中传来阿奴月冷冷的问话。
不等阿奴月从床上下来,上官欢颜便飞快的掷出了一枚石子。
石子直冲击向阿奴月脑袋上的穴位,很快,她便闷哼一声再次倒了下去。
上官欢颜几步便冲到了床前,将陷入昏迷之中的孙阳清河揽在了怀里。
与桃绿蕊一起搀扶着,两个人将毫无知觉的孙阳清河扶出了小屋。
山林的平地之中,杨婆婆正察看着孙阳清河的身体情况。
“我需要那个女人的血。”
杨婆婆突然说道。
“要血做什么?”
桃绿蕊一脸不解的问道。
而上官欢颜二话没说,在听到杨婆婆的要求之后,便飞快的向小屋急奔而去。
片刻之后,她便将阿奴月边背边拖的弄到了众人跟前。
“这蛊虫是用她的鲜血喂养而成,现在想要除解这位公子身上的蛊虫也自然要用到她的鲜血。”
杨婆婆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拿起小刀,向阿奴月的指尖划去。
阿奴月的食指被划破,又被杨婆婆用力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