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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贺理收了电话后,目的地也到了。这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施工的,现在这个时段,除了空寂的公路旁微弱的灯光,以及远处小区房窗户上透出来的光影,没有任何的车辆与行人。
雷婷在方才驶入这片区域的时候就后悔了,只不过因为贺理打着电话不好打扰,可是当她见贺理挂了电话,刚想让他掉头开走,另寻他处谈话。
贺理已然长臂一揽,隔了中间的变速器,倾斜了身子,向雷婷靠了过来,暧昧的笑道:“原来你跟我想到一处了。”说着就迫不及待的亲上了。
雷婷反应激烈,撑开了贺理的拥抱,捂住嘴闷闷的喊道:“你乱想什么啊?让开!”
贺理见她反应剧烈,心知自己又自作多情了,遂扫兴的放了手,双手撑在身侧,偏过身子看她,似乎有些不解,“我前段时间也没少亲你啊,怎么反应这么大?”
雷婷气呼呼的理了理被挣乱的头发,“此一时彼一时,你觉得现在我还有必要对你曲意逢迎,阳奉阴违?”
贺理眸光一闪,“什么意思?”
雷婷的右手不自觉的握到了门把手,心念着,若是贺理发脾气,她就第一时间逃走。
“我骗了你,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和你结婚。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贺理伸出一手捏了捏眉角,又小幅度的移了移身子,深深看了雷婷两眼后,在确定她并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眸光嗖的锐利了起来,声音也硬了许多,“你再说一遍。”
雷婷有种被恐吓了的感觉,但因为金三角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似乎现在她对贺理也不像初见时那么的怕了,难得硬气的挺了挺胸,语气激烈,“我讨厌你!你粗鲁!你霸道!你j□j!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疯了才会和你这样的人结婚!”
贺理顿了顿,沉声道:“你这三日窝在家里就是为了躲我?”
“是。”干脆而直接。
这有些事吧,猜到是一回事,可被人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实话,贺理那天去过雷家后,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心里没底,他一门心思的都是先见过了雷婷,才好喊上自己的爹妈来雷家提亲。否则这咋咋呼呼的来,可别闹了个大笑话。
果不其然,雷婷变卦了!
贺理压着脾气说道:“咱俩睡也睡过了,你不和我结婚,你还想干嘛?”
这语气,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雷婷听他说的这含糊不清的话,有侮她的名声,就有些气,“就算是睡过了又怎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当你还活在五六十年代?”
“你耍我?”贺理说出这话时语气很不好。
雷婷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是!”
“哐”贺理下了车,带上了车门,长腿一迈,冲了几步,又转了回来,趴在车窗上克制着怒气,“我不和你吵,你回去想想,过几天我再找你。”
雷婷眼见着贺理快速的消失在视野内,平复了一会心情,从副驾驶爬向驾驶座位。又静候了会,才发动汽车回了家。
汽车的引擎声远去,贺理才从茂密的景观树后走了出来。这样行人车辆稀少的路段,雷婷不走,他怎么可能放心先走?
不过热脸贴人冷屁股上,真不是滋味!
他就是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早点结个婚成个家,怎么就这么难呢!
贺理越想越郁闷,徒步走了老长一段路,这才想起给魏乔飞打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嗬,手机落车里了!
贺理不知道自己是想生气还是想笑。于是加快了脚步,在车流量多的路口拦了辆出租车。
待贺理慢悠悠的回了宾馆,推了卧室的门,魏乔飞那厮恶心的男人居然大刺刺的躺在他的床上,臂弯处还枕着一个大波美人儿。
贺理吃了一惊,不过倒也见怪不怪,曾经魏乔飞还带了女人到贺理的单身公寓内酣战,当时贺理正在厨房做饭,魏乔飞迫不及待的和美人大战三百回合,震的贺理不得不开了唱京剧的碟片咿咿呀呀。待魏乔飞酣畅淋漓后,刚好赶上吃贺理做的饭。那女人是个外国人,金黄色的头发,胸很大,女人舒服过后,只裹了一条枕巾就出了房间,那眼睛就跟锥子似的盯着贺理纠结的肌肉移不开了,贺理被盯的浑身发毛,进了卧室穿了件衬衫。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大大方方的询问贺理,愿不愿意玩3P。
贺理一个人在外间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靠在沙发上休息。沙发的一侧小桌子上放着酒店的座机,贺理想了想还是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关机了。
贺理有些意外,心头闷闷的,拿在手里的电话还没放下。魏乔飞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你相好不会用完了你就将你赶走了吧?连过夜都不让?”
贺理心头烦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巧先前和魏乔飞躺一起的女人也穿戴好了走了出来,女人的视线不偏不倚的与贺理凶神恶煞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女人吓了一大跳,也忘记问魏乔飞要出台费了,惊慌失措的拔腿就跑。
魏乔飞左手掐着钱包,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了一叠钱,目瞪口呆的看着女人跌跌撞撞的逃走,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视线,乐了。
“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功能?老哥你气场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能镇的住场子啦,连女人的过夜费都省了。”
贺理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什么女人都敢滚床单。”
“你不了解,他们这行现在也逐渐走向规范话了,除了没有从业资格证,其他证件齐全。”
“健康证也有?”
“必须的。”魏乔飞点了一根烟,顺手也给贺理递了一根,点了火。
贺理嘿嘿一笑,“你可别忘了,艾滋病的潜伏期平均2到10年。”
魏乔飞手一抖,差点烫了贺理的嘴唇。后者敏捷的一闪,烟头明明灭灭,笑的更欢。
“收收心吧,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个好女孩好好过日子了。”
女人们或许会因为价值观不同互相看不惯做不了朋友,例如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绝少能和放、荡风骚的女人成为闺蜜。但男人们却不一样,只要大的世界观没有超出彼此的底线,其他方面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男女问题,男人们在这方面远没有女人是非观强烈。
“那哪儿成啊!你还比我大一个月呢,你都不成家,怎么轮也轮不上我啊。”魏乔飞语气夸张。
贺理抽不惯烟,咳嗽了两声,鄙视道:“你就拿我当挡箭牌!”
魏乔飞抛了个大媚眼,八卦的往贺理身旁一挤,“嗨,兄弟我肠子都快急烂了,快跟我说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见见啊?我嫉妒的很啊。要不现在就喊她出来,我马上去包个场子,喊上几个人?”
“去,”贺理嫌弃的划拉开他,“人家是正经女孩,这大晚上的不可能喊出来的。”
“呦!呦!呦!小弟我刚还和嫂夫人通了一会电话,那柔柔的声音,酥的我骨头都软掉了……”魏乔飞在收到贺理警告的眼神后,生生的将后半截逗趣的话咽到了肚子里,腆着脸讨好的笑。
贺理想高姿态一些,可还是忍不住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魏乔飞答的老实,“她让我滚。”
“……”
魏乔飞大贱人,人贱嘴更贱,贺理几乎可以想象的到魏乔飞会荤素不忌的说出哪些恶心人的话。
那晚贺理跟魏乔飞聊了许久,不过绝大多数内容都是追爱无门的贺团长在向风流公子哥魏大少讨教打动女孩的诀窍。
只是只字未提人心目中女神的具体信息,魏大少旁敲侧击,转了山路十八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是叫贺理将他给绕进去了,还盘出了许多魏大少最近这些日子干的那些缺德事儿。
魏乔飞在套话方面向来不是贺理的对手,最后有些气了,遂不厚道的分析总结道:“我具体分析了下,这个女人你追上手的可能性很小,人已经对你生理性厌恶了,你就别给人造成精神困扰了成不?男人也是有尊严的,你放低身段求的那么辛苦卑微,即使那女人勉强同意和你结婚了,你们的结合也注定是个悲剧!”
这样的分析总结导致的最终结果是,贺理越想越悲观无望,后来竟拉着魏乔飞去了酒吧喝了大半夜的酒,借酒消愁。
俩人后来回了宾馆,一路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贺理还没清醒,雷婷的电话就打来了,约他见面说清楚,顺便将手机还他。
、37翻脸无情(下)
魏乔飞与贺理二人凌晨三点回了宾馆;一路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贺理还没清醒,雷婷的电话就打来了,约他见面说清楚,顺便将手机还他。
贺理打了个激灵,瞬间就耳清目明了。一脚踩在魏乔飞的后腰上就跳下了床;魏乔飞哀嚎一声,撕心裂肺。
贺理梳洗整齐;刮胡子的时候竟盯着梳妆镜愣起了神。真心话,这样惴惴不安的过日子真他妈的累心。镜子里的那张脸早就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沧桑的细纹也在不知不觉间爬上了他的眼角唇边,这个年纪的他,是真心实意的想找一个合心意的女人结婚成家;安稳过日子了。
贺理是务实且讲究实际的人,不是不可以风花雪月,缠绵浪漫,只是他非常受不了这种七上八下的不确定感。十几岁的时候或许他还有那种乐此不疲的劲头,热衷于玩你爱不爱我的猜心游戏。可现在他已经三十出头了,早过了那个冲动而不顾忌后果的年纪。凡事在做之前也想求个结果。尤其是感情的事,用他的话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他想结婚,想组织个家庭,想走到哪儿都被人记挂着,想好哥们聚会的时候也能在电话响起的时候,大着嗓门,口是心非的来一句,“家里司令查岗来了,真烦!”还想着,若干年后屁股后面能跟着一个与他相似的小鬼头。他一身的本事有了忠心耿耿的小观众鼓掌喝彩,小鬼头满心满眼的都是他,依赖他,信任他,崇敬他。等小鬼头结交了朋友,还可以骄傲又自豪的恨不得跟全世界人介绍,“那是我爸爸,我爸爸最最最最最厉害了!”
贺理噗嗤一声笑,竟也被自己美好的想象逗乐了,心中柔柔的,轻飘飘的。
这么多年来,贺理身边也有过不少明着或暗着喜欢他的女孩。年纪越大,家里长辈也催的越紧,每每回家,妈妈总也要刻意却又装作随意的样子安排一两次相亲。可他总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那个青春年少时最初撩动他心弦的女孩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梦里,一次次的打消了他想随便找个人过完下半生的念头。
他想,若是不能解开自己年少时结下的心结,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会留有遗憾吧。
他也曾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过,若是自己结了婚,身边有了他名正言顺的太太,当某一年的某一天,他不其然的与梦中的女孩相遇,而她也正依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
那他将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那会儿他还未与雷婷重逢,极其无聊或者异常空虚的时候,才会乱想一下,年少时的执念冲动,过去的越久,感情也就越模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只能寂寥的预测,或许是恍若隔世,或许是隐隐的遗憾,或许早就忘却了前尘而未自知?
但是他现在简直不能想,贺理捏紧了刮胡刀,不自觉的眉头也拧成了大疙瘩。
“嗬,你这刮个胡子怎么也刮的怒火滔天?刮胡刀招你惹你了?”魏乔飞一手撑着腰,斜靠在卫生间门口阴阳怪气道。
贺理将脸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