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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泉张了张嘴想喊住她,却听到身旁的军官哭丧着脸凄凄惨惨的哀嚎,“你说咱们知道了团长这么重大的秘密,团长会不会杀了我俩灭口啊?”
雷婷编排了贺理的是非,心头畅快无比,她打小就是标准的乖乖女,极少作恶,却不想原来背后说人坏话,竟这么过瘾。
其实雷婷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儿她是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既然没人愿意开罪贺理送她去H市,她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那她就自力更生吧,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拼着脚底起泡的雄心壮志,她就不信她走不到X市,或许运气好,用不了多久就能碰到刚巧经过的社会车辆呢。
烈日当空,正是下午一二点的光景,雷婷还未走到驻地的大门口,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出租车上下来一名女子,打着一把碎花小伞,一头染过色的大卷发,宽大的墨镜,精致的妆容,一身浅蓝色抹胸沙滩长裙,臂弯上搭了件小外套,脚上一双细高跟凉鞋。
女子高傲的抬着下巴,遥遥的看向驻地里面,弯了嘴角。
“师傅!等一等!”雷婷大喜过望,不顾形象的迈出最大的步子,兴奋无比的追上了那辆正要开走的出租车。她中途跑丢了一只鞋,又慌里慌张的掉头捡了起来,赤着一只脚就上了车。
女子被这突兀的一声吸引了注意力,看向雷婷,微微蹙了蹙眉,丢下八个字的评价:不伦不类、邋里邋遢。
雷婷临上车的一瞬间似乎听到那女子高傲的说了句,“警卫员同志,我找你们团长,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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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对于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返程居然还带上人显得异常高兴。也没坐地起价,要了合理的价钱,不过对于雷婷来说,即使现在被宰,她也认了,只要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车窗外景物飞速的后撤,雷婷从包里拿出手机,不知何时没电的,早就关了机,她看了看车载显示器上的时间,安安静静的打开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雷婷突然抬起头,急切的问道:“师傅,到H市就这一条路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路?”
“啊?是还有另一条,不过那条太绕了,得多跑一百多公里。”
“唔……那就走那条吧,别走这条了。”
“啊?”司机师傅大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雷婷表情惊慌,频频看向车后,“车费我另算给你,拜托你了,赶紧换一条路。”
不知为何,雷婷一颗心惴惴不安,老觉得贺理肯定会追过来似的。
司机师傅疑心顿起,试探道:“小姐,你为何到军区来啊?探亲访友?”
“不是,”雷婷回的干脆,想想又解释道:“的确是有同事的老公在这当兵,我是送同事过来的。”
“司机师傅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雷婷的装扮,目光在她脚上肥大的拖鞋停留了会,又移到她身上不协调的旗袍,最后落在她惊慌的小脸上,“小姐,你打哪儿来?这又是准备去哪里啊?”
雷婷只顾着看观察后面的情景,一时没注意司机说什么,等司机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话道:“我是H市的,现在就是要去机场回家。”
“小姐,很着急回家?”
“是啊,一秒钟都不能耽误了,我离家俩天了,父母肯定也着急了。”
“喔,今天的话,去H市最后一班飞机是下午四点钟的,你若是绕道的话,怕是赶不上最晚班的飞机了。那咱们还要走那条远道吗?”司机师傅慢悠悠的说着,眼角的余光却瞄这雷婷的表情变化。
“没关系,你只要将我送到X市放下就成了,我明天回家也成。”
司机师傅精明的小眼睛微微一眯,心底总结道:这个女人着装怪异,神色慌张,前言不搭后语,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女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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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雷婷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当她一觉睡醒,下了车,以为终于能摆脱变态,呼吸新鲜空气时,出租车司机师傅突然小兵张嘎上身,一把抓住雷婷的手肘,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拉进了派出所,虎虎生威一通大喊:“警察同志!解放军同志!我抓到可疑分子了,我怀疑她是军方的女间谍!”
反正不管是雷婷真的长了一张间谍的脸,还是司机师傅最近谍战片看多了,她被带到警察局审讯且做了笔录却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本来嘛,一场误会,也容易解决,可悲哀就悲哀在,雷婷找不到自己的身份证了,无法确认自己良民的身份,却又坚持不肯打电话到部队证明自己来路清白。
这倒好了,百口莫辩了!
这世上的有些事吧,你越不愿意那样,越是会加重别人的怀疑。雷婷说好嘛,那我打电话给我爸妈证明我自己好吧?警察眼神交汇了下,不成!保不准是在跟同伙通风报信!
后来派出所所长思来想去还是自个儿打了个电话到这处的部队驻地,这通电话打过后,可不得了了,那边动静不小,最后仿佛是个大官儿接的电话,一再强调着:给我看严实了,可别让她给跑了!
所长一听,乖乖这语气,可不得了。一转身二话不说,命令小赵警员就将雷婷给拷上了。
雷婷看着腕部锃亮锃亮的铁圈圈,欲哭无泪,默默的蹲在小角落里,给自己点蜡烛。
“姐姐,你这是犯啥事了呀?镯子也戴上那?”
雷婷循声一看,一个打扮的异常妖艳暴露的女子正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她。此时她身旁另一个同样暴露的女子,风尘味十足的甩了甩酒红色的头发,晃了晃手上同样程亮的手铐,“你看她那身风骚的打扮,肯定跟咱犯的事一样。嗨,姐妹,你混哪片的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雷婷默默的摇了摇头,哀悼着自己的名誉,“我有罪,他们说我是军事犯。”
哗……俩女子同时露出了崇拜敬仰的眼神,赞叹道:“姐姐是部队的慰安妇啊!”
“吵什么吵啊!统统给我闭嘴!小王你将这俩卖、淫、女带到那边去审讯!”老警员大声呵斥了一声。
雷婷猛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就挠起了墙,六月飞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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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钟,一辆军用吉普风驰电掣般的驶进了派出所的大院。
贺理推开车门,一跃而下,军用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锵锵有力的声响。
这个时间段,所里的事基本上都忙完了,很多同事聚在一起,闲聊着准备下班。可今儿个还有些不寻常,那就是拐角处那一直默不吭声的女人,真是真人不露相,看着挺弱不禁风的小模样,怎么就犯事犯到部队里去了呢?
听说是个女间谍?窃取了部队的机密,待会儿军方的人就来提人了。同事们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但也有些擅于脑补的同志忍不住猜测,这小女子是怎么窃取情报的呢?难不成是□?唔……电影里都是这么放的,古往今来这样的案例也是比比皆是。
“很多惊天动地的事其实都发生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机会知晓而已,所以大家不需惊慌,”资深警员许头压低声音跟徒弟们传授经验。
警员们的全副注意力都在用来讨论国家大事以及脑补古今中外各种间谍去了,自然连军用吉普驶进了院子也没在意。
所以当贺理踏着稳健的步伐,高大的身影骤然出现在门口,投射出一片阴影时,所有人都呆了呆,顷刻鸦雀无声。
“请问……哪位是所长?”贺理低沉的嗓音响起,有着属于军人的雄浑,以及领导者的威严。
所长从办公室内走出,顿了顿,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笑脸相迎。
经过片刻的静默,众警员在看清贺理的肩章后,瞬间炸锅,窃窃私语道:“上校啊!我的妈呀!这得犯了多大的事,要上校亲自来提啊?”
不过也有敏感的警员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来不及发表意见。就见那原本严肃冷峻的上校军官突然笑了。
是了,他在看到雷婷缩成一团偎在墙角,没像一般小言剧里的男主那样心疼、怜惜女主甚至咆哮着斥责办错事的人,而是不厚道的笑了。
且笑声越来越大,畅快淋漓。
好吧,现在的雷婷真的已经没有脾气了,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发脾气只是白费力气。
狠狠的瞪了贺理一眼后,抿紧嘴唇,继续埋头画圈圈诅咒他。
贺理接过所长递来的钥匙,解开手铐的同时将雷婷往怀里一带,夹在了腋窝下。
众警员瞠目结舌,有女警员一个没留声,还尖叫出了声。
贺理扫了众人一眼,“误会,她是我老婆。”
“啊……”这次是压也压不住的,波浪般的惊叹。
所长僵了,众警员傻了,雷婷不吭声了。
、12和我恋爱吧,姑娘
第十二章:和我恋爱吧,姑娘
贺理将雷婷领到吉普车跟前,雷婷无奈的看了眼军绿色的车体,心想若是自己现在跑的话,贺理想抓住她简直轻而易举,到时或许只会被旁人认为是俩夫妻闹矛盾,毕竟人代表正义和正直的军装穿着呢。况且这是公共场所拉拉扯扯还难看,遂认命的坐上了副驾驶。
贺理微微诧异的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果断利落的上车,发动引擎。
直到车子开出了很远,仍旧有犯花痴的女警员一脸梦幻的远目吉普离开的方向,“唉,我要是能有那么霸气威风的男朋友就好了,那么年轻,那么帅,那么有前途……”
汽车内安安静静,贺理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坦然自若的捉住雷婷的左手,攥在手心。雷婷本能的挣了下,最后翻了个白眼还是选择放弃。
贺理本以为雷婷上车后一定会和他大吵,即便不这样他就这么当而皇之的攥着她的手,她也会炸毛的啊。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仍旧安安静静的,只是偏过头不看他。
贺理分心看着她,笑道:“这会儿倒乖巧听话了?怎么,你这是默认是我老婆了?”
雷婷绵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现在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说来听听。”
“枪杆子底下出政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雷婷说完又是幽幽怨怨的一叹。
贺理被逗乐了,赞同道:“你有这觉悟很不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一早答应做我女朋友,何必受这样的委屈?我早亲自风风光光将你送回家了。”
贺理打定了主意,这就是要“逼良为娼”了。
雷婷心里用最恶毒的言辞狠狠咒骂了一通,脸上的表情却是和风细雨,春日暖阳,“那我现在同意还来得及吗?”
贺理开着车,只觉神经一紧,猛的急刹车。长臂却是一按,将习惯性不系安全带的雷婷稳稳按在座位上。贺理心脏蹦蹦狂跳,难以置信的,盯紧了她,“你是认真的?”
雷婷冷不丁又被他急刹车吓了一跳,艾玛,自从碰到这个疯子后,三天两头就没有不受惊吓的时候。
贺理见雷婷没反应了,生怕她反悔,当机立断,“就这么定了,你说话算话。咱们先盖个章。”言毕就将脸凑了过去。
雷婷惊的身子往座位里侧一缩,瞪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这张大脸,认真点评道:毛孔粗大,皮肤粗糙。
“你快点啊,我开车呢?”贺理着急的催促道。
“干嘛?”雷婷绷紧了神经。
“你不觉得你现在身为我的女朋友不应该表达一下爱意?”
雷婷表情痛苦,嫌弃的用空出来的右手推开贺理的脸,“那个,那个,我虽然答应了,但是你说哈,咱俩没感情基础,亲吻这种事得慢慢来,不着急,不着急。”
贺理坐直身子,身心愉悦,直勾勾的盯着雷婷上下翻动的嘴唇,意有所指道:“也对,先记在账上,迟些时候再一并补回来,我不过我要连本带利。”
雷婷静默了几分钟,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侧过身,脸上挤了个大大的笑容,讨好道:“你说咱们现在都是男女朋友关系了,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