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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丫头的哭声顿了一下。
“既然王妃说好,那就好吧,本王听王妃的。”
某丫头的哭死渐歇,奇怪!人家不都是夫唱妇随吗?为什么这会儿变成了妇唱夫随了?
“嗯,那就解开吧!”某女点点头,纤纤玉手已经袭上某王爷的脑后。
嗯,果然是妇唱夫随……不对!他们家王妃说什么?揭下面具?还要见见光?
“不要!”某丫头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干笑两声:“王爷王妃,那个……你们先别忙着见见光,刚刚诗琴不是说了吗?这几天的大事有两件,之前皇宫的那件事只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件诗琴刚刚还没来得及说呢!而且这件事,诗琴觉得更加好玩哦!”
都是她这颗笨脑袋,本来还想着去戏弄王妃的,这下可好,王妃没戏弄着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幸好她手上还有一件事可以拿来抵挡一二,要不然她今天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凤非鸾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又跳上了书桌,手撑在着桌颜悠闲的晃着双腿:“对哦,你已经说了是皇宫和诸位大人发生了大事情,现在皇宫的大事情你已经说清楚了,那么剩下的‘大事情’是不是就是诸位大人的了?”
“是啊!王妃你真聪明!”某丫头拍着马屁,然后低着头压低声音。“呵呵,听说啊,朝中的诸位大人,前天夜里睡梦之中尽数被人剃了胡子眉毛,据说,还都是一个人所为……额,对了!那人在剃了大人们的眉毛胡子之后,还在旁边留一下了一朵梅花,护卫皇城的周将军说,那凶手可能是个武林高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抓到,诸位大人啊也只有认栽了!”
凤非鸾嘴角抽了抽,故作惊的问道:“真的吗?那文武百官可丢脸丢的够惨,在自己家里被人刮了胡子剃了眉毛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可想而知要是对方是要去他们的性命,恐怕一个个的早就去见阎王了!王爷夫君你说是吧!”
君无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王妃说的是,只不过,这朝堂之事是父皇和太子的事,与你我无关,日后,权当笑话来看便是,看过了便忘记吧!”
“嗯嗯。”凤非鸾颔首,跳下书桌:“王爷夫君咱们在这儿带的够久了,本王妃肚子有些饿了,咱们去用午膳吧!”
“好,正好本王也有些饿了,走吧。”
说着话,凤非鸾便推着君无痕绕过诗琴出了去,独留下小丫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越走越远。
这么就完了啊?她本来是想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顺便讨赏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乐过了,她的赏赐却没有影儿呢?
……
“唉哟!”
凤非鸾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肚子便蹲了下来,小脸儿皱成一团,像是难受极了。
“王妃出了何事?”
君无痕马上调过头,摸索着就要来拉凤非鸾,还留着胡茬的脸上满是担心。
“没什么事。就是肚子疼得厉害想要上茅房……这样吧!王爷夫君,你想去饭厅里等着本王妃,本王妃先去趟茅房……唉哟,真的疼死本王妃了……”
“嗯,如此也好,那王妃便快去快回,若还有不适定然要让丫头去请大夫,万不可强撑。”
“好好好……哎呀!真的不行了,王爷夫君,本王妃去去就来,你小心些!”
话音在一落,某女便佝偻着身子使劲超后院奔去,嘴里不断地唉哟着,听的人好不凄惨。
君无痕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
“哼!该死的王八蛋……啊呸呸呸,什么王八蛋啊,他要是老王八蛋了,我家宝贝王爷夫君岂不就是小王八蛋了,不行不行!”
碎云轩,君无痕的起居室里某个原本应该正在茅房排空肠胃的奸诈女人,一边以蜡封着手上的信封,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你不是想要威严吗?行!既然你连你的老脸都不想要,那么本王妃还计较个毛啊?咱们慢慢玩,老娘不把你的狗屁威严给玩光了,本王妃自己去拉根拉面上吊去!哼!”
某人狠狠的一巴掌排在封好的信封上,咬牙切齿的发着誓又迅速的将桌上收拾干净,才悄悄的出了门,然后飞快的朝书房跑去……
“诗琴!”某人踹着粗气,大声唤着前面一直数着自己脚趾头的某个丫头。
幸好是赶上了,她就知道这丫头磨磨唧唧的性子换做什么时候都改不了!
某丫头回头,然后撅着的嘴裂开,不解的问道:“王妃,你不是被王爷吃饭去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其实她觉得应该说:王妃,王爷不是陪着你去吃饭去了吗?可惜,她不敢……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凤非鸾白了诗琴一眼,然后将怀里的信逃出来塞给她,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去本王妃上次带你去过的济世堂,交给慕思樵,他看了之后就会明白。”
“啊?”原来王妃跑回来的原因就是让她当邮差?呜呜呜……不要啊,她不要再出门了!
“啊什么啊,赶紧去,记住可别搞丢了哦,早去早回!”
“哦!”低头看看手上的信,某丫头在凤非鸾欲咬人的目光中加快了脚步。哼!她就知道遇上王妃便不会又好事!看吧!又说中了!
凤非鸾满意的盯着某丫头那被鬼追的身影,嘴角泛起一抹极为荡漾的笑意,嘻嘻,威严,那就等着她把他的威严给好好的给装起来吧!
……
……
“嗷嗷~”
月入云,苍茫大地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临汾城外的迷雾林中传开几声惨厉的狼嚎,月色之下,丛林之中伴随着沙沙声,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眸出现不断在的闪烁,不知道过了多久,沙沙声渐渐停止,那绿色的眼眸倚在丛林深处停下,幽深的绿眸再配上周围时不时穿来的乌鸦凄惨的叫声,在这夜里像极了传说中的鬼眼。
“属下来迟了,请主子责罚!”
风过,沙哑的男声飘散风中。
圆月出了乌云,透过重重树叶洒在林间,在林间留下斑驳的印记,借着点点光辉,这才看清了林中的场景,四周全是茂密的丛林,粗壮的数目,而刚刚那幽深的眼眸真是野狼的眸子,一共六子狼,每只都半蹲着身子同时张望着同一个地方,在他们的前方,也就是那半人高的狼王身边单膝规则一声,黑袍黑衣,就连脸上也被一张狰狞的脸谱覆盖着。
“无碍,本宫不希望再有下次。”
温润的嗓音从对面传来,在这阴寒的山林中却似带了温暖一般。
循声而望,在黑衣人狼群对面的古松之下,负手站着一人,挺拔的身子,一身月牙白长袍,墨发散落在背上,竟用一直玉钗固定着,因为背对着众人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
“是!”
黑衣人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本宫交代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确如主子所料,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有份,主子,既然已经查清楚了,要不要……”
“不急,部署了这么多年,又何必记在这一时呢?”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子,话说的不徐不疾……
剑眉、凤目、鹰鼻、厚薄适中的红唇……还有那,遮去了半张脸的银白色面子,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眼瞎腿瘸了十五年的俊王爷——君无痕!
只是,那挺直的身板儿,那泛着嗜血之气的双眸哪还有自卑病弱的模样,就连一贯挂着浅笑的嘴角都染上了一丝邪气,与白日的他大相径庭……似乎他本就是为黑暗而生,而黑暗则是为他而存在!
“可是……”
“本宫不喜欢别人质疑的决定,孤狼,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这样的话,本王不希望在听第二次。”
“是!”
君无痕上前抚了抚狼王的脑袋,狼王立马蹲下身子温顺的趴在他的脚边,犹如一只豢养的宠物小狗。
“昨日的事可曾知晓?”
“回主子,却为三剑所为。”不用君无痕点明,孤狼便明白他口中的意思,多年的追随他清楚的知道唯一能够让他感兴趣的只有皇家。“主子,三剑是否……”
“不必了,狼祭的如今的实力同三剑斗,虽不会输却也赢不了。”起身穿过狼群。“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去查查凤家二小姐吧,本宫不在之时好好替本宫守着她,那个呆子连自己都护不了,谈何保护别人!”
“是!”
孤狼低头应了声,再抬起头眼前一片幽黑,却独独不见了那一抹白色。
“嗷嗷嗷~”
又是几声狼嚎,伴随着沙沙声,绿幽幽的眸光渐行渐远。
……
“吱呀。”
短促的开门声弱不可及。
褪下沾了凉意的衣裳行至窗前,睡相不算很好的女人还是他走时那般模样,皱皱眉头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坐了进去,刚刚才想躺下,一转眼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
心中一紧,手伸到她颈后刚想落下,眼前的那张小脸突然呵呵的笑开了:“王爷夫君,你是不是想要尿尿,要不要本王妃帮你?”
错愕的同时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阵笑意,收敛起周人的冷意,顺手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低声道:“不是,只是被子被王妃踢下去了,本王才将它拾起来。”
“哦……”
迷迷糊糊的应了声,或许是因为太困的原因,凤非鸾扭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在君无痕怀中睡着了。
君无痕愣了愣,然后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儿,看着她那微张的红唇,情生意动情不自禁凑近那张红唇,因为怕吵醒她,浅尝之后便放开了她,有些气喘的盯着睡的一脸香甜的某人,有些气恼的捏捏她的小脸儿,轻斥了一句:“该死的下女人,本宫倒真是小看你了!”
言罢,拥着她娇软的身子慢慢磕上了眼。
第六十九章:尊贵米虫的无趣生活
很多年以前凤非鸾觉得能够做只吃了睡,睡醒继续吃的小米虫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可是当她成为一只米虫之后,她才觉得尼玛米虫的日子简直就是闲的让人没蛋都疼,尤其作为‘王妃’这种世间稀有的珍贵物种,她的米虫生活更是犹如璀璨的烟花……过后留下的那一颗颗废弃物品……
“啪!”
凤非鸾将手中的账本朝桌上一人,有气无力的往上一趴,耷拉着脑袋瞅着对面奋笔疾书的女子,疑惑的开口道:“玉晓,你每天对着这些账本不无聊吗?”
钱玉晓抬头看了凤非鸾一眼,然后抿唇笑笑低头继续做在账本上做着批注:“王妃何来此问?玉晓能够在这里做事是王妃的信任,玉晓又怎会觉得无聊呢。”
自从那次王妃在众人面前教训过众人之后,便赶走了账房先生并将账房的事情交付到她手上,这是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肯定,她能做的便是好好做好这些事情来回报她的知遇之恩,又怎会感到无聊。
凤非鸾掀掀眼皮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找你这么说,本王妃是不是得感谢你敬职敬业啊?!一个比一个没趣,本王妃好不容易来看你一回,你就不消停一会儿陪本王妃说说话?”
难得她今天心情好上前院来逛逛,虽知道一路上丫头们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似的,一个个白这个脸匆匆问个安就跑的不见人影儿,好不容易见到这个不跑的,结果人家倒好,她一进门她就送给她三尺高的一堆账本,然后自己有开始写写画画,完全没有将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王妃若想说什么或是想听什么,告诉玉晓便是,玉晓这样也能陪着王妃说话,不碍事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妃既然将账房交予她管理,那么她就不能松懈,定要将事情做到最好以回报王妃。
从第一次见到钱玉晓的时候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