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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南小姐既受了伤,还是回府吧!”木南青正是生气之刻,却见栾茹似乎没有听到那话是在骂自己一般,含笑劝道,旁边的栾叶见她上前,忙的跟了上去,但抬步前则是深深的看了沐锦夕一眼。
果真木南青没有领她的情,因为生气而愈加变大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她,“恶心!”
旁边的栾叶见妹妹被骂,登时皱起了眉头,本就是文雅的男子,此刻生气起来也是别有一番威严。
岂料栾茹非但拦住了自己的哥哥,还极为优雅的转向了另一边,“湖外柳树结了冰,很是好看,不知有人可愿意陪我前去!”
虽是问是否有人,可那一双眸子却是定定的看着一处,只要是明眼之人无不看的明白。
“北丘哥哥,你不能去!”
“有人相约为何不去!”紧随着木南青提高的嗓音之后,边听男子淡淡说道,他的目光四下看了一圈,却是有意无意停留在那靠的极近的两人身上。
他完全不似平日冷酷的声音让周围的人有些惊讶,就连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栾茹都有些错愕,她张了张嘴,却见男子目光看向别处,随之看去,那双浅眸不由敛下。
“木南大人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胡作非为,我不介意让人送小姐回家”临走门前之时,男子突然回眸,那明明是含着淡然的眸子,却平白让木南青听出一丝的威胁,她竟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俊男俏女并肩离开像极了情人,旁人有羡慕的赶紧多看几眼,又嫉妒的就此散去,还有一些则是百无聊赖的两人有多么的般配。
那细小的声音根本抵挡不出沐锦夕强大的听力,听着那说着般配的话语,她冷眸微敛,抿起的嘴唇看起来有些冷然。
“姑娘并非圣国之人吧?”耳边文雅声音传来,熟悉的嗓音让沐锦夕还未回头就猜到是谁。男子如同他的声音一般带着淡淡的儒雅之气,那柔和的眼神只看得人心中舒服。
想到先前屏风飞向自己她便听到这道声音提醒自己小心,因此沐锦夕对他的印象并不坏,她朝着他点了点头,“只是来此游玩,很快就会离开”
即使沐锦夕尽量软和语气,但是天生语气中带着的疏离还是那么明显,栾叶似乎并不在乎,只是看向门口似无意问道,“姑娘熟识长圣子吗?”
是‘熟识’不是说的‘认识’显然这个男人很敏锐的看出什么,沐锦夕倒是没有多加在意,想明白之后反倒是对他口中的长圣子三个字胡思乱想起来。
☆、圣典(十六)
圣子就是圣主的儿子,既是长,那就是排行老大,如果不是栾叶的话,沐锦夕还真不知道他竟是最大的一个!
沐锦夕并没有多加停留,站在酒楼这一会她已经感觉到四周的目光又开始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或许可以不在意,但是此刻心中正有郁结,那些各式各样的眼神只会让她心中不耐。
旁边的林子珉似乎很是聪明,感觉到她的心情,从头到尾都是拉着她也不说话。
再次回到铁铺时已经很晚,因为担心有心人跟踪沐锦夕特意弯了很大的圈子,并且还用了轻功,在一个角落里闪出,抄着近路赶了回去。
轻音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事情,正等待着却见沐锦夕一身女装回来,如此正式的没有半点掩饰的女装轻音算是没见过几次,但此刻眼中仍是布满了惊艳。
公子是漂亮的她一直都知道,却没有想到每次都会让她这个女人都看的舍不得移开眼。
是夜,合着冰雪的夜晚冷的人紧缩房间不想出去,但是同样顶着严寒,落满积雪的屋顶却快速飘过一道身影。
如猫儿般灵巧的身影静静的俯在积雪上,木南家面积极大,听闻夜间全府灯火通明,只要最亮的地方就一定是木南府,她目光扫了一圈,终于在某处上定格下来,随即伴着风声,那衣衫翻动的声音全部都被隐藏了起来。
木南府内,听闻木南青带着断手回去,即刻引得全府上下鸡飞狗跳,木南家主也是怒火滔天,但听闻了事情详细过程,却是慢慢平静了心情,只是外人看来他像是消了气,却不知人都睡后,他却带着一个手下进了一间密室。
“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帮你们!”
点着些许蜡烛的密室,看上去仍旧黑暗,一方铁制的牢房被放在密室角落中,而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
这话若是平时木南齐听来也只会一不当一回事,但是今日刚刚受了气的他,忍耐力已然不够。
“圣子来了这些日子,我木南齐当真委屈了你,不过也不要太担心,你的大哥现在可是猖狂的很,不但绑着别人伤了我的青儿,还想就此拉老夫下水,想必他很快就会来救你了,到时候你们兄弟团聚,老夫我也高兴了”
话虽这样说,但木南叶的语气着实不善。
牢笼之中的身影动了动,继而抬起头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除去那阴影中看不到身形的地方,牢中的人显然就是宫陌笙,只是一段时间不见,那张脸似乎越发消瘦了。
木南府果真是最豪华的府邸,当拿着那满府阁楼上挂着的灯笼时,沐锦夕这才停下。潜伏在暗处许久直到摸清了守卫的人的位置,这才起身。
她并没有对那些人下人,而是循着四角偷偷潜入,凭借她的能力,这一次几乎是不惊动任何人面摸索进了内院。
若问沐锦夕为何而来,这也全然是因为入睡之前算了下日子,宫陌笙的发病日期似乎早就到了。她的药虽然有用,却不能半途而非,而木南府的人定然不会好心给他,所以想到那个瘦弱的少年,她还是决定冒这个险!
☆、圣典(十七)
不知是对自己的防御太过自信,木南齐居住的主宅除去隐藏在暗处些许的人手与大门口的几个守卫,竟是没有太多的防御。
木南齐有了钱并没有亏待自己,设计的八面玲珑的屋子住的是舒舒服服,但也让沐锦夕进去的轻轻松松,通过隐藏在树后的扇形窗户沐锦夕翻身而入,几乎没有弄出多大声响。
房间里面只有桌子上点了一根蜡烛,周围看起来昏昏沉沉,放下帘子的□□微微凸起,合着那摇曳的烛光更像是有人躺在那里,但是沐锦夕知道,那里根本没人。
她会这么大胆的站在房间,就是因为没有听到喘息声,听说木南齐是一个四五十的男人,还是个文官,根本不会武,也就不存在隐藏气息的可能。
房间很暗,以至于大多的地方看去都是一片漆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不见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沐锦夕准备换个地方继续找。
“滴!”
身后像是水珠滴在水潭之中的声音传来,沐锦夕离开的步伐一顿,犀利的目光看向那面积不小的山水图,手指摸索一番,不料有风声呜呜吹来,她随即掀开画轴,只见画轴后面竟是隐藏了一个石门。
石门半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她回头见门上倒影的守卫的影子,轻声的走进了门内。
“圣国本就是北丘家的,是天意更是圣国所有子民的意思,木南家当真要与天下人做对,并且反抗天意吗?”
摇曳的火把猛地亮堂一下,映照出那笔直坐在铁笼中的身影,松散的长发斜搭在肩膀之上,银白色的长衣覆在地上,少年转脸过来,柔软的发丝贴在了他的面颊之上,他面带安静的看向木南齐,那眼中的平静与他的暴躁竟是做了鲜明的对比。
“圣子难道就不想要这天下吗?”木南齐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目光炯炯的看向牢中之人,浮肿的眼中闪着阴暗的光芒。
“得了圣国就像是得了天下,圣子的聪明不输于长圣子,你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做主,难道圣子就像一直呆在长圣子的身后,为他们做嫁衣吗?”
“木南家主是什么意思?大哥待我很好,我的命也是大哥救得,这圣国我并不感兴趣,既是大哥喜欢,我就拼尽了性命帮他!”
宫陌笙脸色有些不好,他抬头语气也没了刚刚的柔和,“木南家主上次也说过十二弟愿意为你做事,如今又何必费这唇舌”
木南齐如何听不到宫陌笙话中的讽刺,他冷哼一声,可惜却又拿他没法。十二圣子是愿意为他做事没错,但是那样有心计的人到底让他不放心,而两者只见相比较,还是面前这位容易控制些!
密室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宫陌笙不知木南齐心中所想,也不想去猜测,他往后挪了挪将头靠在冰冷的铁栏上,任那冰凉刺骨的感觉传入头脑,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既然圣子这么执着,老夫就改日再来好了!”木南齐愤怒丢下一句话离开,却又走了一段路后回过头来,“圣子不要妄想能逃脱这里,你的大哥放纵一个女人打伤我的青儿,这笔帐我一定会在你们两兄弟身上算回来!”
☆、圣典(十八)
“今天就好好招待下圣子,让他记得我老夫的盛情款待!”木南齐对着一边的手下说完,冷哼一声甩着长袖离开。
铁笼之中的身影僵硬了一下,但随后又渐渐放松,双眸缓缓闭上,那泛着白色的唇部微微翘起,哪怕耳边已经响起了脚步声,都没有影响他分毫。
铁链声哗哗的想着,随即铁牢打开,杂乱的脚步声进来,没有丝毫留情的拉起地上的身影。密室的里面,火盆噼里啪啦的响着,映照着四周墙壁泛着幽暗的冷光,只见面积不小的墙壁上,一眼看去竟然是各式各样的铁器挂在上面,偶尔还能借着火光看到那墙壁上可疑的暗红色。
泛着冷幽的刀锋未靠近人便让人感觉一道冷意,听到耳边传来那铁锁碰撞的声音,宫陌笙唇边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些。
明明拥有圣国尊贵的圣子身份,却在出生之时太医宣布了那病体之身,并预测活不过十二岁,闻之的世人都感叹又是一条生命即将消逝,所以那些怜惜、遗憾的目光总是多的数不胜数。
可是,又有谁知道,那个本该十二岁便该消失的生命却顽强的活到现在,哪怕是服用了天下间最珍贵的药,哪怕是踏遍了各国的领土,哪怕是受尽了无数的古难……
终于,那样痛苦的折磨已让他自己都心力交瘁,忍不住放弃了,但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人给了他希望。
他贪恋她身上的味道,那种安详的气息总能让他放下戒心,他从来都是生长在大哥的羽翼之下,像这样想靠近一个初识之人也是第一次,他曾想过用蛮横的方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但是渐渐明白,她根本不属于自己,哪怕只是一天……
“啪……”
一种温热的暖流溅到脸上,像是冬日中的第一缕阳光拉回了宫陌笙的思绪,耳边的铁链声没有了,脚步声也没有,唯有的只有那静静的‘滴答’声,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却是一瞬间流露出惊恐之色。
宫陌笙从来没有想过会看到有人被剑插穿了喉咙还能睁大眼睛瞪着他,而此刻他的面前便是这样的场景,那个每次看守自己的人,正惊恐的瞪大眼中,他的脖子上像是涌动的泉水,无数的血珠从里面喷出,随即他闻到了仿佛从自己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似乎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刚刚脸上的温热是什么了。
“被关傻了吗?”耳边是那熟悉的声音,即使一如既往的冷,却让宫陌笙第一时间认出了是谁,他很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但是突然想到这是什么地方,连忙说道,“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
他转头看向了她,她的身影还是那样的纤细,还是那样的娇小,却一如既往蕴藏了巨大的能量。
低头看着身上被溅到的血迹,湿湿的仿佛浸到了皮肤,沐锦夕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