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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并非如各位眼中所看到那般,执着与皇位,其实先前本王也是怀着顺应的心里,只是……麟国百姓实属无辜,本王不希望看到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当皇上!”
说着他突然看向了宫沧漓的位置,平静的双眸也随之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到底是皇室众人,即使正气的在沐锦夕眼中看起来有些愚蠢,但是气势还是存在的,此刻突然变得愤慨的模样到底也是吓出了不少人。
“本王无法容忍一些人拿着百姓的性命去维护所谓的平静,各位大人应该还记得前段时间的瘟疫之事,恐怕你们不知,所谓瘟疫处理措施,实则是利用‘净火’的名义屠杀百姓,他们暴虐如此,还以此为荣,本王实在看不过去,所以今天这个位置,本王要定了!”
☆、解毒(十九)
“不要太笃定……”
淡淡的声音夹杂着冷意打断了宫轻霖的话语,静坐的宫沧漓无视众人眼光静静的看着宫轻霖,冷肆的双眸浮现淡淡的嘲讽之意。
他唇角从容淡定的笑容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宫轻霖皱着的眉头表现出他此刻的不悦,而他身旁的月归燕则是敏锐起来。
“轻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让人马上带他下去就是希望让他亲眼看到他落败的一幕,同时也担心出现状况,只是没有想到他一句话就有这样的影响力,这样强大的存在感,竟是让她都有了压力。
这一次宫沧漓没有开口,他的双眸显得十分冷澈,里面露出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平王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难道轻王……”
“报!皇后娘娘,大殿外易将军带一队人马正在闯入,我等阻拦不住……”
大殿正门被突然打开,衣衫略显凌乱的侍卫语速极快的说到,月归燕本来因为被大段话而有些怒气,此刻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白。
想起刚刚风行的人说看到的骑兵,月归燕心中有些乱了,这皇宫中的部署虽不是她亲手操办,却也听的他人介绍而略懂一二,本想等到自己的人控制周围等一切尘埃落定,是谁都没有回天之力,却不曾想到对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殿外有多少人 ?'…'”下意识的月归燕问出了这个问题。
“易将军带领了……三十左右的人马……”说这话的时候,侍卫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自己人几百,对方不过三十,偏偏他们却抵抗不住,这该是多大的差距!?
月归燕也没有想到这个情况,当下便有些慌乱,然不等她焦急,身前人影拂动,却见宫轻霖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前。
同样年轻的宫轻霖板起脸来气势不输与他人,“他这是在谋反,分赴下去调遣人手全数击杀,本王倒要看看他易金能有多大本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侍卫硬着头皮点头,也不敢反抗,拔腿就往回跑,这简直就是拿鸡蛋敲石头,易将军那人是以一敌十,他们哪里抵抗的住,士兵心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平王,恕老臣直言……”
洛太傅不惧身后长剑,傲然而站,宫轻霖看向他沉声道:“洛太傅想说什么?”他与宫沧漓的关系宫轻霖心中清楚的很,知道他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也不祈求多少。
“轻王一直忍让着,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倒是平王与皇后在大殿中派了人手,更是对我们这些臣子……恕老臣直言,即使今日平王达到了目的,老臣也……决不屈服!”
经过他这以带头,数位大臣联想刚刚殿外之事,不禁互相对视,短暂时间后,同时出声,“我等也决不屈服!”
“你们想威胁本王?”宫轻霖脸色微沉,宫沧漓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药,那样一个狠辣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将皇位让给他?
“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大义灭亲,若是没有了领头人,本王看你们还怎么胡闹!”
谁也不曾想到宫轻霖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待他们反映过来之时,宫轻霖已是抢过就近一名侍卫的长剑,寒光闪动的剑尖,直直的刺向静坐着的宫沧漓。
PS:亲们,乱么……TT
☆、解毒(二十)
沐锦夕双眼一眯,心中突地升起一抹紧张,但想到宫沧漓不低于自己的身手时,才有些放下心来,但即使如此仍是双眼如矩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宫沧漓面无惊色,面对直刺向自己的长剑似乎没有打算躲避,他正襟而坐,长袍垂在脚尖两侧,如他本人一般沉静着。
怎么还不动手?眼见再等下去就没有闪躲的局域,沐锦夕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一向沉静的她心中有些烦躁。
似为了回应她的担心,宫沧漓冷酷的双眼突然抬起,就在长剑靠近自己之时,他唇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狂傲的声音听起来阴森冰寒,“抱歉,本王没心思继续陪你玩下去了”
没有理会旁人的诧异,宫沧漓突然伸手,肉体之身的他竟然直接用手接住了宫轻霖的剑身,紧接着那顺着剑身流淌的鲜血,顿时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你玩什么把戏?”宫轻霖皱眉看着他,对于出手会如此成功,心中怀疑。
哪知,接下来宫沧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大殿不知何时大门敞开,乘着殿中明黄的灯光映照出门外重重叠叠的身影,乍一看去人影晃动竟是如人山人海一般。
灯光的照耀下,大殿门口一道挺拔的身姿缓缓踏入,泛着幽光的铠甲透漏着凛冽之气,板正的面孔亦是带着杀伐,易金面无表情的寻到宫沧漓的位置,双目泛起恭敬膝而跪,“王爷,可以动手了!”
从着莫名而来的人马出现在宫殿门口,不知有多少人心中疑惑连连,此刻易金仿佛有所暗示的话更是让他们齐齐看向那冷酷外表的男子,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
宫沧漓淡然的接受着众人目光,他慵懒而冷酷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上面鲜血仍在流逝,仿佛在不久之前发生的一幕与此刻一模一样,而不同的是上次是他自愿,而这次却是被迫,想着想着他冷硬的唇角在不知觉中泛起一道浅笑。
沐锦夕看着他的笑容也是一愣,不过当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仍在流血的手时,目光闪现一抹不自然。
轻笑过后,宫沧漓余光看过那娇小的身影,目光闪过一丝宠溺,不过想起刚刚沐锦夕对某个人展现的笑意,那轻笑渐渐变成了森冷。
外人眼中,宫沧漓突自的笑容虽然别有风姿,但心中更多的是害怕,而此刻他眼中的寒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而接受到他寒冷最强的莫珉则是有些疑惑,不晓得一直沉默的自己怎么就引起了这位王爷的注意,但是鉴于自己的身份,他仍是回一浅笑。
“哼!”宫沧漓蓦然发出一声冷哼,握着长剑的手一松,宫轻霖竟是被他所带起的力量给挥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这是宫轻霖第一次看到宫沧漓动手,却不知自己的这个弟弟竟然有如此本事,刚刚他若是想自己恐怕是易如反掌吧?想着想着,宫轻霖有些心有余悸。
☆、解毒(二十一)
“王爷……”易金保持先前半跪姿势,目光带着请示,宫沧漓闻声看向他,沉思片刻,重重点了下头,“嗯!”
接到命令易金冷然站起,转身看向门外,举起手打着手势,他动作刚刚落下,门外人影涌动,‘哐当哐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动手!”
宫轻霖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气由心生,他似乎忘了两人的差距,不顾一切的再次冲向宫沧漓,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不等他靠近易金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平王,请退后!”
易金的声音虽然冰冷,但是语气却算的让平和,至少还保持着君与臣之间基本的礼节。
“宫沧漓,你真的打算谋反吗?”无法靠近宫沧漓,宫轻霖只得愤恨的看着他。
“平王,请注意你的言辞!”易金不知何时已经冷了脸,他看向宫轻霖的目光已经变得不善起来,“有些事我们不说并不代表我们不知!”
此刻从易金到来便差不多被人忽视的月归雁,突然感觉到一抹冷澈的目光,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竟是让她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
“平王你伙同皇后安排人马进宫,并且调换了守门的侍卫,这等事情怎么算都是杀头的大罪,轻王如今会有这样的动作,无非是为了麟国的平静,不希望皇上仍在之期,便有人盯着皇位,敢问皇后,本将军说的可属实?”
“本宫……”月归雁心里是跳了又跳,第一次这样被人堵得说不出话,对方明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她竟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感,这让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甚。
月归雁的无言让不少人产生了怀疑,只是此刻没人敢多问一句。
易金的人转瞬之间已经有一队冲进了宫殿,本来那些持剑控制住官员的人可以瞬间动手,但是偏生上面无人下令,他们只得保持不动,他们哪里知道,此刻易金的一句话已经给宫轻霖的动作冠上了罪名,这个时候他们要是再动手,这场行动不用继续,他便身败名裂!
以掩耳不及盗铃之速拿下那些持剑的侍卫,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却又发生了意外。
士兵刚刚靠近沐临钰的地方,便被他一拳给挥出老远,这一动作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旁边的人以为他这是有异心,纷纷上前帮忙,却不知沐临钰也不是善茬,来了好几个人竟然都近不了他的身。
沐临钰沉默这么久,左思右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眼前这哪里是平复混乱,显然是玩蟑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可笑的是他还不曾知道一直不显山不显水的几个王爷这么有本事,于是乎对待这些真正谋反的人,他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沉静的大殿上发出一声声沉重的落地声,宫沧漓淡然的看着眼前一幕,最终出声,“王叔这是要做什么?”
按理说沐临钰乃外姓王爷,比起身份还是宫沧漓略高一筹,此刻一声‘王叔’,是给足了他面子。
☆、解毒(二十二)
只是,心中产生一种被蒙骗心理的沐临钰哪里会在意这些,他接近横扫般给自己周围打开一个空档,然后一脸正气的站到最前方。
“皇上写下过圣旨,即使玉印是假,内容却是千真万确,不管是什么原因,本王觉得应该顺应圣旨,让平王暂接替皇位!”
他说的是慷慨正气,大义凛然,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去附和,不管是支持哪边的人,为了明哲保身,都选择了沉默。
宫沧漓抿了抿唇叹息一声,他目光深深的看在沐临钰身上,许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些话本王不想多说,王叔执意有这样的选择,本王只能……”
“怎么,轻王这是想杀了我以儆效尤?”不待宫沧漓说完,沐临钰便是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话毕他更是捡起一柄长剑,身姿一跃来到宫轻霖身旁,似有大干一场的趋势。
“王爷?”易金眉头皱起,回头看向宫沧漓。
宫沧漓双瞳泛起深幽的光芒,看着那势要与自己对立之人,目光深沉,却没有太大的波澜,他抬头看向上方,不期然对上沐锦夕的视线,两人对视一眼,沐锦夕浅浅一笑,朝他摇了摇头。
她的眼中没有在意,有的只是无谓,此刻这一番表情显然是告诉宫沧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在意。
有了她的支持,宫沧漓在意也就少了几分,看向易金他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冽,“动手吧!”
宫沧漓话刚落下,易金的人再次从殿外涌现,这一次他们没有留情,周遭不管是那些大臣都被严密的看管起来,唯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