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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荣升头也没抬,拿笔在一封密信上批示着什么。
直至深夜,荣升仍然在书房里忙碌着。门外的小五子则是哀叹了一声,果然哪!下午和小姐乐了多半天儿,现在却是自己在这儿忙至深夜,当然了,还得有这么多人在这儿陪着,尤其是自己,真是命苦!少爷不睡,他也别想着安生!
忽然屋内的灯烛一闪,再看屋内,已是多了一人!
“参见少主!”阿右单膝跪地。
“起来吧。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回少主,那边儿似乎是又有新动作了。”
“嗯,很严重?”荣升的语气里似是听不出什么不悦,只是多了一分不耐烦。
阿右的身子竟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回少主,并不严重,底下的人便能处置妥当。”
“知道了。是他让你来告诉我的?”
“回少主,主子说您的时间不多了。让您尽快将这边的事情处置妥当!”
荣升执笔的手终于是停了下来,浓眉微紧了紧,不悦道:“告诉他,我的事,自己会处理好,不劳他费心!”
阿右的脸一白,少主的这话,可是说的极重!这话让他如何回?那可是主子!他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去跟主子这样回话?可是眼前的人,是他跟随了数年的少主,他的脾性,可是远非现在众人看到地那般温润如玉!
“将我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于他,一字也不许更改!否则?”荣升的尾音向上挑了挑,眸子里竟是带了笑意,只不过阿右一抬头,撞到那抹带笑的眸子,浑身竟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冷冷地打了个颤!
“是,少主!属下这就去命人回话。”
荣升看着阿右走了,将笔放下,负手立于窗前,一把将窗子推开,便听到了门外小五子的声音传来,“少爷,可是需要小的去为您准备宵夜?”
“不必了!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快子时了。”
“嗯,回去就寝吧。”
“是,少爷。”
---------------我 是 华丽丽的场 景 分割线----------------
一晃已是季夏了!
荣华以单手托腮,懒懒地坐于池边的亭内。另一只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自灵芝手听托盘里取了鱼食喂着池内的各色鲤鱼。身着一件古纹双蝶云水裙,外套一件白玉立散花纱衣,仍是梳了双垂髻,头上只插了一只羊脂色茉莉小簪,小巧精致的簪子将她的气质衬的倒是更多了几分的娴静!身后静立了灵雁和灵敏二人,手上各执了一牡丹薄纱绫扇。灵芝则是边看着小姐,边冲着远一些的如意使眼色。
如意却像是压根儿就没看见一般,懒懒地不理她!直急的这边儿的灵芝心中暗自恼恨,想要跺脚,又怕惊到了小姐。
荣华轻叹了一口气,再次趴在了那廊沿儿上,也不喂什么鱼食了,呆呆地看着满池子的莲花,竟是愣起神儿来了!
灵雁与灵敏对视一眼,小声道:“小姐今日怎么了?已是在这里坐了有近一个时辰了!书也不看了!若是往常,哪里有这个闲心思?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在翻书呢!”
“嘘,小姐许是在想什么心事,别吵着小姐了。”
灵芝见小姐没了喂鱼的兴致,便将那托盘放下,轻步到了如意的跟前,小声道:“你怎么回事?就知道杵在这里!小姐的样子你没看到?怎么就不知道上前劝劝呢?”
如意一翻白眼儿,“我劝?你怎么不劝?小姐不是向来最与你亲近?再说了,若是论嘴巧,也该是灵雁,如何就轮到我了?我笨嘴笨舌的,万一再说错了话,岂不是添乱?”
“呸!你就知道躲!少爷如今在战场上,小姐担心自是常理!咱们几人中也就只有你跟在少爷身边过,你对少爷的身手和本事都是熟悉的紧,你不去劝,谁去劝?”灵芝有些恼火地瞪着她,“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让小姐好过!哼!你等着吧,小姐如今茶饭不思的,哪日少爷回来了,定有你好果子吃!少爷可是最疼小姐的!若是回来一瞧小姐瘦了,问及缘由,我定将你给扯进来,看你能不能脱身?”
如意一听就急了!“喂,你别乱说!少爷的本事我都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可是小姐就是听了也仍是担心,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少爷平日里疼小姐,如今小姐担忧他,也是再正常不过!至于说小姐没有胃口,那许就天热的,也不一定就是因为少爷!你应该找宋嬷嬷和王婶儿想办法做一些清凉去火的菜肴或者是点心来才是!”
灵芝一听,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行呀,如意,没想到你这回算是说对了!也算是平时小姐没有白疼你!你在这儿守着,我这就去找王婶儿去。”
如意一挑眉,脸上得瑟的表情就出来了!“那是!我是谁?哪像你们就知道瞎担心!”
灵芝也不与她争辩,出了亭子,就直奔那膳房了。
“小姐,京城的舅老爷又来信了。”名叔到了亭子里,禀报道。
荣华再次重重地舒了口气,“嗯,知道了!”
名叔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小姐的心情定然是不好!也知道她是在担心少爷!自从两个月前,北疆突然发生叛乱,镇守北疆的一名副将竟然是被叛军杀死,这军中便来了急令,命少爷火速反回军营,随军开拔!如今,已是到了北疆了!
“小姐,奴才知道您这是担心少爷,可是您就是再担心,也得顾着自己个儿的身体不是?您可千万别再病了!那样的话,少爷在战场上也是不会心安的!”
荣华这才有些没精打采地转了身,“我明白。名叔,哥哥最近可有书信传回?”
“回小姐,没有。老奴听说前面儿战事吃紧!少爷现在也许是没有那个空当和心思了!”
荣华又叹了一口气,“按理说,我应该高兴!谁能想到,这一次哥哥竟然是被天策军选中了!那可是咱们西凤国最强大的一支队伍!特别是那吴老将军,威名赫赫!能在他的身边儿做事,哥哥的前途定然是一片光明!可是,如今哥哥却是真的要浴血杀敌了,我这心里,还真的是放心不下呢!”
“小姐说的对,少爷能进天策军的确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毕竟凡是入伍当兵的,哪个不是奔着天策军去的?既是打胜仗最多的一支军队,更是整个西凤国各种条件最好的一支军队!小姐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少爷不会有事的!”
“嗯,名叔,小五子也跟着少爷一起去当兵了,我从未见过他动手,你可知他的功夫如何?若是真有个什么事儿?有没有本事能护住哥哥?”
“小姐,小五子的身手,老奴也不清楚!老奴也从未见过小五子出手。不过,既然是能让少爷选中一起去的,定然也是错不了的!小姐安心就是。”
“罢了!想也是白想!反正也是帮不忙!只是空累了自己!真有这个心思,倒是不如再给哥哥做件长袍!”荣华说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看向名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名叔这才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京城的舅老爷又来信了。还请小姐过目。”
荣华摆了摆手,“我不想看,你念来听听吧。”
“是,小姐。”名叔将信中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念了一遍。随即便将信再次放入封中弄好,交给了一旁的灵敏。
“这是第几封了?”
“回小姐,自少爷走后,这是第五封了!”
“嗯,大表姐这么快就到了京城,倒是比我想像的要快!”荣华的眉眼弯弯,浅笑道,“大表姐进京后,最先去的,不是刘府吧?”
“回小姐,咱们的人来报,说是表小姐进京前,就秘密地先变装进了一次京,然后到了京城中最大的一处酒楼,与人见了面,然后再出了城。次日才又光明正大的进了京。”这次回话的,是如意。
“嗯,看来,当初我和哥哥的推断,果然是没错!看来大表姐背后真正的主子,根本就不是舅母呢!这可是有意思了!可有查出那人的来路?”
“回小姐,与表小姐见面的人身分极其神秘。那人戴了帷帽,看不清真容。而且那人的身手极好,咱们的人,被甩掉了。”
荣华点点头,“这倒了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大表姐宁肯舍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违背嫡母的意思,那人的实力定然是远在刘府之上,否则,她不会冒这个险!”
“小姐,奴婢不明白,既然您怀疑表小姐会对您和少爷不利,为什么还要让她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呢?岂不是放虎归山?”如意皱了眉道。
荣华却是轻笑出声,“虎?就她?顶多就是一个有那么一些野性的小猫罢了!还虎?你也太高看了她了!”说着,便起了身,在亭子里走动了几步,“再者说了,大伯一家的惨祸,大家虽知与我们这一支无关,可是这流言之力,可是极其伤人的!如果大表姐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会影响我与哥哥的名声?更何况,不过一个小角色,还不值得我们大动干戈!现在不宜与舅舅一家正面为敌!若是再打草惊蛇!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如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奴婢愚钝了!”
荣华不再纠缠这个,“名叔,你对舅老爷,可熟悉?”
“回小姐,老奴也是十几年前见过舅老爷了。如今事过境迁,舅老爷的脾气秉性,老奴也是说不准了。”名叔低了头。
“人变是再如何变,本性也是难以变地太过离谱的!更何况这些年舅舅似乎是一路平顺,也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你且说与我听听便是!就说他十几年前在你心目中的样子就成。不用担心会不会说错,只需照实讲来,我心中自然是有主意的。”
“是,小姐。”名叔这才一脸的回忆,“当年,舅老爷是最不同意夫人嫁与老爷为妻的!虽然当时舅老爷才不过是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儿,可是那个时候,他一直是以为刘家是书香门第,文人世家,不屑与商人为伍!更惶论是将自己的亲妹妹嫁与一个还算不得什么富商的庶子为妻?”
名叔的脸色已是略有些肃穆了!神色也是已经开始有些飘忽,“当年,夫人出门买了一些东西,可是因为身上的银钱带的不够,可是对那东西又是极为钟爱,几乎就是爱不释手!无奈之下,想要放弃之时,老爷见她喜欢,便做主送与了夫人。夫人见他如此大方,看上去又忠厚老实,心里就对老爷多了几分的好感。”
“后来,这一来二往的,夫人便对老爷生了情愫!老爷对小姐更是倾慕不已!为了能娶到夫人为妻,他请了京中最好的媒人前往说亲。可是老太太和舅老爷一直是不松口!不答应!说是老爷的身分太低,只会是辱没了夫人。”
荣华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这个,她前世时也是知道的。最后当舅母告诉她,是她在自己未成婚前,便给自己灌了绝子汤后,她才听舅母提及,若不是当年为了给舅舅打通门路,如何会同意将母亲许配与父亲?
果然,名叔的脸上似是带了一抹的为难之色,“后来,那舅夫人不知从何处找了门路,攀上了当时的吏部侍郎,为了给舅老爷疏通门路,便想法子筹措银两,后来实在无法,而老爷又愿意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