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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桅子种在这里不成,不仅是会延缓了它的生长期,而且结出来的桅子也是个头小,成色差!”
“妹妹你稍等。”荣升说着,便去请人将庄子上负责这些药田的管事叫了来,又叫了几名山里的住户。“妹妹,他们都是亲手种这些东西的。你现在可以说了。”
“栀子花的生长温度过低和太阳直射都对其生长极为不利,故夏季宜将栀子花放在通风良好、空气湿度大又透光的疏林或阴棚下养护。冬季放在见阳光、温度又不会太低的环境,让其休眠,温度过高会影响来年开花。”
“小姐,现在外面的天气不适合这些桅子吗?”一名农人问道。
“是呀,小姐,这山里头也不是太冷,我们做农活时,不穿棉衣也是不觉得冷的。”庄子里的管事也问道。
“现在的确是没事,可是到了夏季呢?我刚才说了,夏季不能让桅子直接受阳光的照射,那样于桅子的生长不利!我看后面的那排林子里倒是不错,既通风,阳光又不会直射,等到天气再暖些时,可以将桅子移到那边去种。”
“哦!小姐,那桅子的果子为何总是结的小?是不是与此有关?”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荣华又道:“桅子喜肥,幼苗期须经常除草、浇水,保持苗床湿润,施肥以淡人粪尿为佳。定植后,在初春与夏季各除草、松土、施肥1次,并适当壅土。当然了,我也从未亲手种植过,这些也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你们若是觉得有些不可信,可以先将一块儿田里的桅子试一试。看我说的是否有效。如果有效,再按我说的方法来种。”
“多谢小姐!怪不得人家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果然如此!像我们这些个大老粗,种了一辈子的药材,可是哪有小姐懂的多?”
“老伯客气了!这话说的可不全对!某些方面,你们懂的要比我多!而且我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罢了!给你们一块儿田,你们自己能种药材,能种粮食,可以养活自己!若是给我一块儿田,怕是我反而会饿死自己呢!”
说完,便引得几人一阵笑声。
“桅子是应用的最广的一种黄色染料,虽然现在好多以槐花取代了,但是寻常百姓们穿的衣服,还是会用桅子来做染料的。主要是价格较为便宜。而且,百姓们也不是特别在乎这掉色一说。”
荣华有些不太满意道:“哥哥,这桅子除了可以做药用,也可以做观赏之用。只可惜咱们现在种植的桅子花品种似乎是不对。”
一位药农笑道:“小姐说的没错!以前这桅子花虽然花香浓郁,但是因其外观太过单调,平淡无奇!所以一直是上不得台面的!由于花农的定向培育,已经把栀子分成‘药用栀子’和‘赏花栀子';了,即原来的单瓣的野生栀子作为’药用栀子';,通常以其果实入药;而人工培育出来的重瓣栀子则作为‘赏花栀子';,其实也只能作为赏花栀子,这种栀子一般不结果,而有结果的其果实也不做药用。”
荣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桅子花芳香浓郁,花开时成高脚杯状或碟状,初为白色,后变为乳黄色。甚得一些文人墨客的喜爱!那这么说来,我常看到的,就是赏花桅子了!”
“小姐说的没错!正是赏花桅子!因为这种花一般都是大户人家自己会有种,所以,我们便只种一些药用桅子!”庄子上的管事为荣华解惑道。
荣华点了点头,“那好,关于桅子,便先按我说的试一小块儿田吧!哥哥可有空陪荣华走走?”
“好!”其它人都退下,荣升便陪着荣华在田边缓缓走着,“如意,去将小姐的斗篷取来。”
“是,少爷。”
荣华看着入眼的片片青翠,有些感慨道:“桅子花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芳香浓郁,使人流连!栀子树的叶,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这等的执着,比我们这些人还是要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栀子花这样的生长习性平淡、持久、坚韧、温馨!桅子花脱俗的外表下蕴涵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
“妹妹今日似乎是感慨良多,可是又想到了什么?”
“哥哥,那刘丽清,你打算如何安置?是让她尽早回京?还是让她一直留在苏州?”
“再说吧。她来的日子尚短,即便是送她走,现在也是不合时宜的!”
荣华收住脚步,脸色有些严谨地问道:“哥哥在孙府,也埋有暗桩吧?”
荣升闻声立时也是收住了步子,一脸凝重道:“果然是什么也瞒不过妹妹!妹妹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哥哥,孙家的孙青,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荣升立刻明白了过来,“你是想着借孙青入手?让我想想,教子无方?纵子行凶?这些怕是都难以让孙宁免官!更惶论是要他的脑袋了!”
荣华则是神秘地一笑,“哥哥也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是有心要为父母和大伯一家讨个公道,就自然是会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来!你刚才说的那些,也太简单了些,我还真是看不上!”
荣升一时来了兴趣,“那倒是要请教妹妹了!”
“这个嘛,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呢,也不是特别简单。就单看你是站在什么角度去想问题了!我听说新来的巡察使,可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呢!而且,似乎还是喜欢听曲儿!无论是到了什么地方,定是会听上一听当地原汁原叶儿的小曲儿的!”
“我就说妹妹的脑子好使!果然不出所料,说吧,需要哥哥做什么?”
荣华浅笑,低声将自己的想法逐一告诉了荣升。只见荣升的脸色是忽而紧张,忽而兴奋!末了,荣升轻摇了摇头,用手指在荣华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我是不是该庆幸,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我真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荣华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这是在夸自己的妹妹吗?分明就是对我避如蛇蝎!”
“蛇蝎又如何?只要你是你!不是旁人,就是变做什么,哥哥也是喜欢的!”
荣华这才笑道:“这不差不多!哥哥永远是对荣华最好的人!哥哥,咱们除了这处药田,这淮阳山上,可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荣升的眸子里满是宠溺的笑意,“你呀!真是个好奇宝宝!我的确是想着带你去一处地方呢,不过不是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去用午膳。你到现在,肚子都不饿吗?”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头顶上的太阳。
荣华抬头一看,这日头已是到了正午了!有些窘迫道:“被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是饿了!走吧,看看这农庄里,你是不是又藏了什么厉害的厨子?”
荣升无奈地笑了,看着荣华在自己的身前边走边轻跳着,倒是有些恍若梦境一般!
荣升的眸子半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和荣华这样无拘无束地生活?什么时候,自己和她才能真正的摆脱各种困境?荣华,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表象!包括我自己,你还会如此地信任我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荣升的双拳便不自觉地紧紧地握了起来,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眼前的困难,都已让妹妹如此惶恐不安了,如果再让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那她如何会受得住?毕竟才刚刚十四!还只是个小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妹妹受到任何的伤害!她是荣华!是自己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荣升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坚定、执着,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偏执,可是却让人觉得他的眸子此时异常的诱惑!让人一眼望去,仿若是一泉碧波古潭,深不见底,清亮耀眼!似是在那泉底带了强大的吸力,让人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就像是现在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的刘丽清!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眼底的神色,可是那一双眸子刹那间,突然的明亮,却是让她的心底跟着一颤!她的心,彻底地沉沦了!
荣华没有回头看,不过也知道自己的哥哥现在看上去定然是潇洒迷人,因为前面不远处的刘丽清正盯着哥哥看的入神!
“哥哥走快些。我肚子好饿!”荣华有些小女儿态的撒娇的声音传来,让正在走神的荣升心中一暖!“来了!刚才若不是我提醒,你也不知道饿!现在一说饿,便是这样急不可待了么?”
“那是自然!我就是个贪吃鬼,怎样?”
荣升微微一愣,有多久未曾见到过这样的荣华了?几个月?还是一年?自从这次父母去世后,他就极少见到她的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如今在正午阳光的映射下,妹妹的脸,显得是那样的娇美!那张笑容,是那样的灿烂妩媚!是了,妹妹过了年十四了,若是有母亲在,这个年纪,也该议亲了吧?
一想到这个,荣升的心里便再度涌上了一股莫名的不舒服感!就像前些日子看到那个白云潇对妹妹献殷勤时一般,心里头觉得酸酸的,还有些堵的慌!
“走慢些!”荣升的怒气似乎就是突然而来,“不是让如意去给你拿斗篷了,怎么也不见她回来?怎么做事的,这样拖拖拉拉的?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刚刚出来走至刘丽清身侧的如意则是险些被这话给吓的摔一跤!苍天可鉴!少主,奴婢的确是去取斗篷了,可是难得见您与小姐一起说说话,而且还相谈甚欢的模样,所以奴婢才会故意装透明人的好不好?奴婢一片好心,您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出口责怪?简直也太没天理了!
当然,这话如意也就是心中想想,借给她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哥哥不许骂如意!我本就不冷,是你执意要她去取的!再说了,如今她不是也取回来了?”
荣华说话的空当,如意已经飞跑了两步,赶了过来,不过,还是聪明的没有将斗篷给小姐披上,而是递给了有些怒气的少爷!
荣升接过斗篷,眼中的怒意渐消,可是仍是唠叨道:“你这个丫头!哥哥还不是担心你!这山里的天气多变,现在看着好好儿的,一会儿可能就会下雨!甚至是可能会下雪!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为了她跟我顶嘴!当真是我宠坏了你!”
这话中的责怪意味甚浓,可是那宠溺的语气却是颇重,这一点,任谁也是听的出来!特别是一旁的刘丽清听着这话,心里头便觉得酸酸的!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半天了,他竟是连瞧都不瞧一眼,似乎是压根儿就没看到她!可是对于这个妹妹,却是如此关切,那眼睛里的宠溺,哪个看不出来?即便是责怪的话,说出来都是带了三分的温柔,七分的纵容!这样的一个男子,为何就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刘丽清看到二人走了过来,上前一步道:“表哥,表妹,你们怎么这么慢?刚才管事的来催了,说是咱们再不去,那饭菜就要凉了!”
“不怕!凉了就再热热就是。”荣华难得的今日心情好,“表姐可是饿了?走吧!让你等我们,倒是我和哥哥的不是了!”说罢,还嗔了荣升一眼,“哥哥也是!明知道还有大表姐在,为何不早些提醒我,该用午膳了?你分明就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