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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这屋子里的气氛便降到了冰点,几乎是将每个人的呼吸都冰封了一般!
“哥哥!”荣华起了身,被灵芝扶着到了外间儿坐下,“我已经没事了。不过就是一时的大意而已,不要紧的。刚才大师与白公子的话我都听到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说起来,我还特意拿这茶盏在鼻间嗅了嗅,看来是我自己学艺不精,若是我的医术学的好,想来也就不会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白云潇听了,轻皱了皱眉,“这与伊小姐的医术无关。这马蹄莲的香味与这茶的香味混在一起,寻常人,怕是闻不出来的!若非是因为在下经常拿马蹄莲来炼制一些治疗烫伤的药,也是闻不出来的。”
明缘大师点点头,“看来,这人倒是十分的小心,并未将毒下在茶中,而是抹在了这茶盏上!如此一来,若非是刚才白公子心细,只怕是我们所有人都会疏视了这一点!”
“是呀,多谢白公子了。”荣升起身就要作揖。
“伊公子不必如此。伊小姐与我也算是朋友了,况且伊小姐肯将那霍山石斛割爱与在下,在下已是十分感激了。如今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当得起公子的谢意?”
荣华勉强扶了额,“哥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可!施主刚刚醒过来,不宜走动。还是应该好好休息。老衲已经吩咐人去煎药了,施主还是先进去再好好休息吧。”
“是呀,妹妹,大师说的对,你身上的毒性尚未根除,不宜劳顿。如意、灵芝你们好生照顾着小姐。宋嬷嬷,劳烦你去给妹妹做一些可口的饭菜吧!”
“是。”
“师父,小智带来了。”
一个身形不是太高,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小沙弥被带了进来,“师父,您找小智有事吗?”
“小智,我问你,这茶具还有这茶叶都是你送来给荣华小姐的?”
“回师父,正是弟子。”小智点了一下头道。
“那为师问你,途中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奇怪的事?”
小智皱了下眉,用手摸了摸光乎乎的头,“没有遇到什么人呀?倒是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弟子将那鸟儿救起,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你详细说来!”荣升急问道。
“弟子走到途中,看到一只小鸟自树上跌落了下来。想到师父说过慈悲为怀,所以徒儿便将那托盘先置于一石桌上,然后将那小鸟救起了。”
“那小鸟受了伤?”荣升状似无意问道。
“是呀!不过伤的不是很重,只不过是左腿似是被利器割伤了!如果不是弟子看到,并且为它包扎,那只小鸟怕就成了一只瘸子了。”
“利器割伤?”白云潇几乎是和荣升同时开口惊叫!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遂看向了中间的明缘大师。
到底还是荣升先开了口,“大师,敢问今日还有何人被安置在了这附近的客院?”
“这。也就只有孙知府家的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了。其它的住的离这儿就比较远了。”明缘大师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孙知府家?”荣升重复了一下这话,然后便有些阴恻恻地看了白云潇一眼!
这一眼把白云潇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心道,看我做什么?我跟他们又没有关系?不过,转念心思又是一转,难不成是那个今早跟自己搭讪的孙小姐?
不知怎么的,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白云潇竟是有种想立马把那个孙小姐掐死的冲动!
几人正在这边儿集体怀疑是不是那两位孙家的人做了手脚,便见一名小和尚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师父,师父,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孙施主,孙施主,他,他在客院里。他。”
明缘大师起身喝道:“到底何事?为何如此不成体统?”
那小和尚哭丧着一张脸道:“师父,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那孙施主,竟然,竟然在客院里和他的随身侍女,那,简直就是不成样子了。”
明缘大师一听,脸登时气得就绿了!
这宏昌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佛门清净之地!是西凤国有名的大寺!北有安心寺,南有宏昌佛!这都是西凤国里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西凤国无论是哪一位高官大臣,还是皇亲国戚,甚至是皇上南下,也是必会到宏昌寺亲手来上柱香的!可是如今,这孙知府的公子竟然如此公然无视佛法圣洁,竟然敢在寺内行此污秽之事!简直就是宏昌寺的奇耻大辱!
“来人,速速派人去请孙知府!”
“是!”
明缘大师起身道:“让两位施主见笑了。真是敝寺的不幸!竟然会发生这等事!老衲这就亲去处置。”
“大师且慢!晚辈本就怀疑妹妹中毒之事与他孙府有关,如今正好一并去看看,看是否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这,白施主意下如何呢?”
“伊公子所言不无道理。这样吧,伊公子前去,难免有些不妥,毕竟孙公子也是知府家的少爷,而且现在又,若是伊公子去了,怕是以后反而会迁怒于你。这样吧,若是伊公子信得过在下,那便由在下替伊公子走这一遭。如何?”
明缘大师点点头,“白施主所言极是。荣升公子的确是不宜亲去。毕竟,若是以后有人真的找保安堂的麻烦,还是比较难办的。”
荣升略一拧眉,“好吧。那就拜托大师和白公子了。只盼能给我妹妹一个公道!至少,也得让在下知道那下毒之人,究竟是谁!”
明缘大师和白云潇赶过去时,那孙公子还正在与自己身边儿的侍女巫山云雨的正在兴奋时,对于外面下人们的叫喊催促,根本就是无暇理会!
刚至门口,便听见一阵极为销魂噬骨的声音传了出来!明缘大师一听,脸登时就变了色!“这,这简直就是污辱我佛门圣地!来人,快来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今日若是孙施主不给我宏昌寺一个交待!老衲便将他囚禁于此!”
“是,方丈。”
话落,便见不知从何处涌上来了大批的武僧,将这客院里外围了三层!
一见这架势,里面的那些个小厮们可是真急了!这明缘大师的话可是比他们自家老爷的话分量要重的多了!这西凤国尚佛!上至帝后,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崇尚佛教,特别是先皇曾将佛教立为西凤国的国教!特别册封了京城的安心寺为国寺!而这宏昌寺虽然不是国寺,可也是西凤国的第二大寺!身为第二大寺的住持,明缘大师可是曾受到过两任皇帝的召见的!并且被下旨册封为护国法师!那可是超品的!其身分可想而知!
先不说明缘大师的身分何其尊贵,再说这宏昌寺,上上下下可是养了足有四千余人!而且个个是武僧!就连明缘大师自己,也是个武学高手!被这样一群人围了,那可是比被官差围了要严重的多!更重要的是,这明缘大师被封为护国法师,那可不是假的!那可是对这宏昌寺有着绝对的控制权的!也就是凡是对于宏昌寺不利的人,五品以下官员,他都是有权任意处置的!当然,这是要取决于对方的确是触及了宏昌寺的利益时,明缘大师才能行使此权利。
此时,那些仆人们拼了命的拍打着自家少爷房间的门,其中一个,似乎是颇有些身手,二话不说,竟是一脚就将房门给踢了开!然后直接就闯了进去!
就在那些下人进去后,孙秀儿听到了下人的禀报,也赶来了。只不过,孙秀儿虽然是官府千金,可是也知道事情的轻重,自然也是知道是自己的哥哥犯了错在先!自己不过一介女儿身,怕是说不上什么话的。所以便吩咐人赶紧去通知父亲上山。
孙秀儿一眼瞧见了白云潇,便悄悄地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孙秀儿今年也不过才十五,按照西凤国女子十六岁及笄的规矩,她还没有成人。不过,她的身形儿已是长开了,该突的突,该俏的俏,这身材长的倒还是不错的!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下,即便是她站在了白云潇的对面,怕是白云潇也无心看她一眼的吧!
不过就在孙秀儿靠近了白云潇后没一会儿,白云潇的眉心便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儿!转头看到是孙秀儿,轻道:“原来是孙小姐。孙小姐身上的香气好特别呀!”
“是吗?”孙秀儿一脸的激动。
白云潇微点了点头,不过那眸子里,却是闪过了一抹的阴郁之色!这香气,的确是好闻,可是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香味,应该就是马蹄莲的香味儿!而且这香味儿还不是普通的花瓣的味道,而是更像是许多花瓣集中到了一起,然后再被挤榨而发出的那种浓郁扑鼻的香味儿!看来,伊荣华中的毒,与这位孙秀儿,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孙秀儿本想着再与白云潇搭讪几句,再一看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太合适,心里不由得对自家的哥哥懊恼了起来。此时的孙秀儿,完全忘记了自己哥哥惹出了什么祸事!这祸事又会不会累及自己!
当江南知府孙宁赶来的时候,便被眼前的景象完全给吓呆了!只见客院外围了一圈儿严严实实的武僧,而自己想进门,也被人拦了下来!
“孙大人,住持方丈在禅房恭候。”
孙宁情知不妙,只得是甩了袖子,大步离开了。
而此时,荣升留在了荣华所居的客院里,一脸担忧地看着脸色仍是有些白的荣华。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儿了?”
“好多了,哥哥不必太过担心。不过就是误食了马蹄莲的花罢了,死不了人的!”
荣升的眼神微闪,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似是闪过了一抹如同白昼一样的亮光,只是那亮光里,似乎是承载了极盛的怒气!“荣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你将自己的性命便看的如此地轻慢?又将哥哥置于何地?”
荣华一惊,没想到自己如此周密的计划,骗过了白云潇,也骗过了明缘大师,却是没能骗过自己的哥哥!心中一紧,到底是自己的哥哥,对自己的了解自是比旁人要更甚!
荣华叹了一口气道:“哥哥先别急着恼!荣华也知道这次做的有些过火了!可是我这不也是没有法子吗?哥哥,这茶盏是我换过的。你可知她原先给我下的是什么?”
荣升听了,身子便是一僵,随即又动作极快地转了身过来道:“什么?难道给你用的不是这马蹄莲?”
荣华摇了摇头,“哥哥可知那孙青为何会突然不正常,竟然在佛门清净之地行此污秽之事?”
荣升一听,心思急转,便已是明白了过来。“妹妹,那人给你下的,莫不是?”
“正是!是孙秀儿在那茶盏上动了手脚,只不过是下的催情香!哥哥,妹妹今年才十三,离及笄尚早!若是在这宏昌寺里行下什么苟且之事,妹妹以后还如何有脸见人?更别提什么婚事了!怕是连性命都不保!更是会连累了哥哥的名声!”
荣华说着,眼圈儿便是一红,“我原来想着,既然那孙知府也是奉命行事,而且他背后之人也是我们所惹不得的!故而再未想过报仇之念。只盼着哥哥丁忧结束,早日奔赴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好荣耀门楣!也好借着哥哥的势,来为父母报仇。可是我却是没想到,这个孙秀儿,竟是如此地歹毒!此事若成,那妹妹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