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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一看这架势,眼底隐隐含了一抹笑意,孙秀儿身为知府千金,出门竟然是没有戴帷帽!看来,这位白公子又要招惹一株烂桃花了。
孙青先上前搭讪道:“这位公子面生的紧哪!不是本地人吧?”
白云潇少年便游走四方,自然也看出了这二人的出身定然是不低,不过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分罢了!
“在下的确不是本地人。不知这位公子可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看这位公子玉树临风,又是一身的洒脱之气,想着结交一番罢了。小弟姓孙,单名一个青字。是苏州知府的嫡公子。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孙青摆出一幅自认为潇洒不羁的样子,拱手道。
“原来是孙公子,有礼了!在下白云潇。”
“白云潇,好名字!”孙青说着,便冲着自家的妹子孙秀儿挤了挤眼。
孙秀儿一瞧自家哥哥如此的无赖模样,脸色一红,冲着白云潇福了福身道:“小女子有礼了!家兄言语中有何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原来是孙小姐,有礼了。”
“白公子这是在等人吗?年节将至,白公子现在若是不进去上香,待会儿,怕是要排到大门外去了。”孙秀儿这样说着,似是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是我大意了!公子曾言非本地人,自然是对此并不知晓的。可是公子对这里不熟!相请不如偶遇,公子若是不介意,那便请随我们一起吧。”
这孙秀儿眼睛可是尖的很!一眼便看出这白云潇身上穿的这套月牙儿白色的锦袍乃是用上等的华锦而制!这可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穿的起的!由此便可看出这位公子,要么就是权势不低,要么就是财势极盛!所以这才上赶着来巴结了!
“多谢小姐提醒!在下等的人已经到了。”白云潇说完,冲着荣华兄妹俩的方向点了点头,便拱手告辞了!
待孙秀儿一看到竟然是荣华两兄妹,这气便不打一处儿来了!
其实,这孙秀儿与荣华原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奈何这位孙小姐自己却是暗自恼恨上了伊荣华!为什么?这话说来,其实伊荣华也是挺冤的!
孙秀儿有些恼怒地瞪向了伊荣华,想到四皇子微服来苏州,看到被誉为苏州第一美人儿的自己,竟然是连瞟都没有瞟一眼,而是走之前,却是对孙知府一再嘱咐,要对这伊荣升兄妹多加照拂!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商人之女竟然能得到四皇子的青睐?
这还不算!等着文安候的世子周海涛来了苏州,又是一样!对她这个苏州正牌的名门千金视若无睹,可是对这伊荣华这个还没有成人的小丫头却是上心的很!这让向来是心高气傲的孙秀儿如何能不气恼?
眼下,好不容易自己偶遇了一位贵公子,居然就让那个该死的伊荣华给夺了去!孙秀儿越想越气!手上的帕子也被她给绞成了麻花儿而不自知!
就在孙秀儿兀自生气的时候,这边儿的白云潇早已是踱着悠闲的步子,到了荣华的眼前了。
“伊小姐和伊公子来的也蛮早的。”
荣升笑着拱手道:“劳白公子久候了。请。”
“请。”
荣华自始至终就没有说话,更没有将自己头上的帷帽摘下来,这一点,倒是让孙秀儿的心里多少还好受了一些!最起码,说明这白云潇可能是与那伊荣升是旧识,与伊荣华并不相熟。如此一想,原本有些恼恨的孙秀儿,心里又像是本已陷入黑暗中,却又看到了一线署光一般!这心里头,忍不住又有些雀跃了!
孙青一瞧自家妹子那没出息的样子,鄙夷地斜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凉凉道:“走吧!再不进去,就得排到大门外头去了!”说罢,也不理会孙秀儿,径自一人先进了大门!
后面的孙秀儿被他这句话给噎的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给气晕了过去!这还是自己的亲哥哥吗?怎么这般地不与自己亲厚?反倒是部想着落井下石?
孙秀儿心中虽气,可是也只是在原地干跺了跺脚,紧忙跟了过去!
“明缘大师,许久未见了!不知大师可还记得晚辈!”荣升冲着明缘大师作了个揖道。
“原来是伊家的小施主!两年未见,倒是长高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
“大师竟然还能认出晚辈,晚辈这两年在外游走,倒是凭添了更多的世俗之气!反观大师却是风采依旧!”
“哈哈!荣升小施主竟是也学会了奉承二字?”
荣升笑着摇摇头道:“出外游走才知生活之艰辛,更是体会出了当年父亲创业的不易!当真是步步维艰,朝朝顾虑呀!”
“哥哥,咱们还是先去给佛祖上柱香吧。”荣华出声道。
明缘大师闻声一瞧,“这位便是荣华小姐了吧?几年不见,个子也是长高了不少!虽然不能得见真容,但是仅听这声音,便知小姐是个聪慧明理之人!”
“大师谬赞了!”荣华欠了欠身,“母亲在世时,常常说大师慈悲心肠,而且医术冠绝天下,无人能及!如今晚辈也是拜师学医,只盼有朝能得大师指点一二,想必一生受用不尽!”
“诶!荣华小姐过谦了。”
“大师,这位是卡卡族有名的巫医白云潇白公子。正巧与我们兄妹二人一起来寺里上香,也想着拜访大师。”
白云潇拱手道:“久闻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若能得大师指点一二,晚辈此生感激不尽!”
明缘大师仔细打量了白云潇两眼,笑道:“几位施主别急,先去上香吧。老纳昨日得到荣升公子派人送来的消息,已经在后院儿备好了客房。几位稍后可在院中稍事休息。下午,老纳倒是想着与荣华公子手谈一局,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能得大师指点,是晚辈的荣幸!”
明缘大师摇摇头道:“公子太过自谦了!两年前,你与老纳一起下了一盘棋,那局棋,咱们可是是下了整整一天!最后,还是以和棋为终!两年已过,想必公子的棋艺较之从前更胜一筹了!今日,老纳便在禅房中备上热茶,恭候公子了。”
“大师太过客气了。我们三人先去上香,大师有事自便,不必理会我等。”
“好,来人,带三位贵客前去殿中上香,然后再将三位请去后院儿歇息。”
“是。”
荣华等人去了前殿上香,却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处拐角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孙秀儿!
孙秀儿的目光随着那白云潇的身形而远去,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卡卡族的巫医?那岂不是等同是卡卡族的半个族长了?”
孙秀儿话落,眼睛里已是露出了些许的兴奋和势在必得之意!白云潇么?好!你等着!本小姐既然看上了你,那便是你的福气!不过,卡卡族么?还是不错的!至少,卡卡族极为富庶,而且巫医在卡卡族的地位极高!而刚才这位,从其身形及言谈举止中便不难看出,其本身定然也是卡卡族的贵族出身!否则,哪里来的那通身的气派?
孙秀儿快速地带了丫环到了宏昌寺的后山上去找正在那里和一帮狐朋狗友们胡吹乱侃的哥哥孙青。
“你说什么?那白云潇就是那个卡卡族最为有名的巫医?”孙青一把反握住了孙秀儿的皓腕道。
孙秀儿点点头,“自然!我亲耳听到他们说的。而且就连明缘大师似乎也高看他一眼呢。”
“那这么说来,应该就错不了了!卡卡族的巫医!这个白云潇倒也还算是有些来头!”
“哥哥,你说此事,咱们要不要禀报给父亲知道?毕竟一个巫医到了咱们苏州来,事情说大不大,可是也说小不小呀!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十年前有一位卡卡族的巫医,被皇上授予了国师一职,而那位巫医,恰好也姓白!”
孙青听了,神色一动,“卡卡族是我西凤国除了汉民外其它几个部落中,最为壮大的一个族群!而白姓,在卡卡族中并不多见!听你这么一说,这个白云潇倒是极有可能是是那白国师的后人了!”
“不错!而且当年那位国师之所以会以异族人的身分被封为国师,所倚仗的,不也正是那一身出奇的医术吗?”
“妹妹,看来今儿听你的来上香倒是来对了!”孙青言毕,转头道:“来人!快,回去将消息送给老爷。然后……”
孙青安排了一番,那小厮便点头去了。
孙秀儿道:“哥哥,你说这白云潇,为何会来苏州呢?”
“谁知道?不过,我听说卡卡族族长的女儿似乎是天生有什么奇疾,一直未能得到根治,难不成,这位白云潇是为了寻方而来?”
“为了救治族长的女儿?”孙秀儿听了,那语气里便带着掩不住的酸意,“也不知是什么奇疾,说白了,怕应该就是恶疾吧!我可是听说,那卡卡族族长宝贝他那小女儿,可是宝贝的紧!见过其真容的,都没有几个,也不知是不是个丑八怪!”
“这是什么话?仔细被人给听了去!有损你千金小姐的声誉!再说了,那白云潇现在不是在这儿吗?机会就在这儿摆着了!咱们先把他的身分弄清楚了,再说其它的。”
孙秀儿有些不满意道:“这不是都弄清楚了吗?还要怎么弄?”
孙青瞪了她一眼,有些怒其不争道:“你这个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也活该那四皇子和周世子什么的看不上你!果真就是上不得台面!你也不想想,跟他在一起的是谁?上次我和伊荣贵联手污蔑保安堂声誉的事,虽然伊荣升没有找上门来,可是我就不信他没有怀疑到我头上!不过就是看在我是知府的公子这才没有声张罢了!不过,难保其不会在心底里对我怀了恨意!这次,万一再是他们兄妹俩做下的局,你我二人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秀儿有些不屑道:“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一名巫医罢了!即便是加上伊家那两兄妹,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哥哥别忘了,咱们可是知府家少爷小姐!他伊荣升再厉害,还能与官斗?哼!若他真是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大伯一家死的有多惨?”
“啪!”孙秀儿轻蔑的语气还没有完全落尽,便听到了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而动手的人,正是孙青!
孙秀儿右手捂着脸颊,一脸羞怒地瞪向了孙青,“你干什么?为何要无故打我?”
孙青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为什么?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忘记了在府里,父亲是如何叮嘱我们的了吗?你是不是非要看着孙家上下百余口性命跟着你陪葬,你才甘心?”
孙秀儿的脸色一白,想起之前自己偷听到了父兄二人的对话后,父亲对自己的警告,遂怯怯道:“哥哥你别气了!是妹妹不对!妹妹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不敢了就好!”孙青话落,又睨了远处的几个哥们儿一眼,表情阴狠道:“秀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在我还没有查明这个白云潇到底是不是那个卡卡族的巫医白云潇时,你什么也不许做!什么也不许说!听清楚了没有?”
“是,哥哥!”
面对孙青突然阴狠起来的表情,孙秀儿也知道自己刚才是果真惹了哥哥动怒了!自己这个哥哥,表面上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