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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仔细说与我听。莫再让我着急了。”
“唉!这所谓的美人恩,就是指,这种媚毒,只能是下在男子的身上,可从口入,可从皮肤的接触中传入!而但凡是中了此毒的男子,必须要找到一名美人儿与之相交-欢,否则,便会爆体而亡!殿下,恕微臣问一句大不敬的话,那晚,与您行房之人,可是太子妃殿下?”
“自然是她!旁的女子,孤怎么可能会去碰?”肖冬阳有些不屑道。
何夫人听了,摇头叹息道,“坏就坏在,与您行房的人,是太子妃了!那美人恩,还有一层意思,便是指,这种媚毒,一旦在男子寻得女子与之行过鱼水之欢后,男子体内的媚毒,便会转移到了这女子的身上。而那毒最为奇特的一处便是,转移到了女子身上后,便不再是什么媚毒了,而是成了一种会伤及女子宫房之毒!”
肖冬阳听了,微微一愣,“你说什么?会伤及女子宫房?那,你是说,荣华她?”
“回殿下,现在还不好说。刚才微臣给太子妃请脉,其脉息,的确是有些不太好。已是有了宫寒之兆了。”
“那该当如何?可是好解?”肖冬阳一脸焦急道。
何夫人摇了摇头,“现在,微臣也说不好。殿下,微臣现在,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不过,从太子妃的脉象上来看,并不是太容易治愈。还好,微臣发现的早。微臣回头会开道方子,请太子妃先将养着。只是有一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行房的次数,不宜太多。否则,也是对太子妃的身体无益。”
肖冬阳的脸色微变,后退半步,难道说,那幕后之人一开始想要针对的,就是荣华?是谁?竟然是这样狠心,想要伤其宫房,断其子嗣吗?
“殿下,微臣怕还是要出宫一趟,有些药草,咱们北梁没有,微臣就先去南昊,找一趟白云潇,看看他那里,是否有这些药材。另外,顺便也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肖冬阳有些怔怔地点了点头,“好,就依何夫人之言吧。”
“殿下也不必太过伤心,此事,也未必就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刚才微臣不是也说了?幸而发现的早,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如今先将养着,至少也不让那寒毒对太子妃的身体造成更重的伤害。”
“好!孤明白了。孤也会先将此事瞒着荣华,免得她思虑过重,反倒是于她的身子不利。”
“如此甚好。那就先瞒一瞒她吧。虽说是她自己的身体,但是一时半会儿,她怕也是察觉不出来的。至于那些草药,您就可以说是强身健体的,便是。这样,也好让她少些心思。”
“好!”肖冬阳点点头,已然是反应了过来,“如此,还是要劳动何夫人了。孤即便是以后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至少,还有荣华陪着孤。可是荣华,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怕是她心里就一时难以接受了。能治愈她,自然是最好的,哪怕是时间长一些,花银子多一些,自然也是无妨的。只是有一样,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是,殿下。您对太子妃的一片深情,微臣着实是感动不已。既然如此,那微臣即刻就启程前往南昊。争取早一天拿到药材,也好早日回来,为太子妃治疗宫寒之症。”
“多带些人手。最近,这京城里头,可是有些不太平了。”
“是,殿下。那微臣告退。”
肖冬阳的眉峰紧拧,好深的心思呀!难怪那晚,荣华和他就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原来如此!那人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荣华,而非自己!显然是为了不让荣华生下他的子嗣,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肖冬阳的脸色微微一震,难道是父皇?可是那日,父皇明明是答应了自己的!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呢?当着何夫人的面儿答应了自己,就断无可能再做下此事的!而且,他很清楚荣华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若是觉得因此,自己就会再纳侧妃,岂不是想的太过简单?
肖冬阳摇摇头,否定了会是父皇的这一念头。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就只有皇后了!可是皇后若是真的想让自己以后断了子嗣,以此为把柄,将自己赶下太子之位,扶起辽王,那么,她就应该是想法子断了自己再有孩子的可能,怎么可能会单单只是对荣华下手了呢?还是说,这只是她某个阴谋中的第一步?还有针对自己的第二步,还没有展开?
还有那个司空兰,很显然,她背后的那个人,也是冲着荣华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想要对付荣华?难道说荣华的身上,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肖冬阳微微眯了眼,如果不出意外,这会儿,西凤那边儿应该也快传回消息了。不知道,这一次,独孤海会不会让自己失望了?
次日傍晚,肖冬阳陪着荣华正在城外的华阳山庄里头赏梅,“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屋子里去了。不然,若是受了风寒,又要吃药了。”
荣华吐了下舌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回到了寝室。
“冬阳,我们又长了一岁呢。我想着将母亲和父亲都请到这庄子上来住两天,你说好不好?”
肖冬阳点点头,“好!就依你!”
话落,看到了窗外一道人影闪过,嘱咐了荣华几句,便出去了。
“如何?”
“回殿下,这是独孤殿下命属下带回来交给您的。”
肖冬阳打开一看,先是一惊,再是笑道:“原来竟然是端木安安?好!好手段!这手,竟然是伸到我北梁来了。独孤太子可有说什么?”肖冬阳的大手一挥,那片纸笺,便已是化为了碎屑。
“回殿下,他说,既然是他们西凤的人,自当是由他来处置了。还有,他说,希望能用端木安安的性命,换回独孤皓。”
“哦?他这是担心孤会对独孤皓不利?还是担心孤会帮着独孤皓,一并对他下手?”
“殿下,如今那阎罗八十一骑还留在西凤,您看是否要召回?”
肖冬阳眯眼想了想,“这场游戏,孤陪着他们玩儿的太久了!竟然是还搭上了赤木的性命!哼!若是只死了一个赤木,孤也不会放在心里,可是偏偏他们杀了赤木,惹得孤的女人不高兴了!孤手书一封,你即刻带去给阎罗八十一骑,命令他们即刻启程,前往南昊!七天之内,孤要那个什么六皇子,死无葬身之地!另外,还有将赤木家族以前的仇人,一并给找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是,殿下。那龙卫军?”
“不急。再让他们待几天,总得给西凤施加些压力,这样,端木安安和端木家族,才会更容易被独孤海给挑了!”
阿左愣了一下,点点对,“属下明白了。”
肖冬阳话落,提笔写了一封信,交到了阿左的手上,“你不必急着回来,留在那里,和阎罗八十一骑在一起。他们的嗜杀,你是知道的。孤在信中说明了,你全权代表孤。别弄的太血腥了。太子妃不喜欢。”
“是,殿下。”阿左的嘴角抽了抽,太子妃不喜欢?殿下,那您就不该将阎罗八十一骑给派出去呀!不过,一想想,自己即将指挥整个北梁最为强悍,也最为残忍的一支队伍,阿左就觉得这心跳的飞快!激动!太激动了!曾几何时,自己一看到他们就有些心里头发怵!可是现在?自己居然是要成为他们的头儿了?怎么可能会不激动?
“记住,南昊那边儿,何时白云潇的地位得以确立,你何时再带着人回来。”
“是,殿下。”
“另外,派人将逸歌找到,然后,先护送到华阳山庄,我会尽快安排百花楼的一些首领们来见她。既然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咱们也已经是借用了一阵子了,也是时候还给她了。”
阿左听了一愣,显然是不明白主子的用意。这百花楼虽然是只在南昊势大,可是也是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主子竟然是说放就放了?不过,转念一想,那百花楼里,经过前阵子主子的一番清洗,现在,留在百花楼里的头目们,至少是有五成是他们云谷的人了。这么一想,看来,主子还真是腹黑呢?什么还给人家?分明就是在打着别的主意了!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似乎都是风平浪静,直到初五这日,逸歌终于被带到了华阳山庄。
“姐姐!”逸歌一看到荣华,便扑到了她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荣华明白她心里头的苦处,也只能是轻拍了拍她的背,小声安慰着。肖冬阳一见此,也便带人陆续退了出去。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门外的宋嬷嬷请荣华去用膳,二人才出了屋子。
坐定后,荣华看着不过才几日未见,却是消瘦的几乎是不成人形的逸歌,有些埋怨道:“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你这样折磨你自己,赤木看到了,就会高兴吗?别忘了,他可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荣华看到逸歌的眼圈儿又红了,便凝眉道:“他为何要救你?因为他喜欢你,他在意你,所以才会奋不顾身,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让你平安无事。你呢?你这般地折腾你自己,赤木就能活过来了?他若是在天有灵,自然是希望你能活的好好儿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头,都是好好儿的。你现在这般模样,如何就对得起他了?若是早知你会如此地糟蹋自己,怕是他根本就不会救你了!白瞎了他的一番心意!”
逸歌点点头,“姐姐你别说了。歌儿明白了。歌儿以后会好好儿的!经过这些日子,歌儿也想明白了。这次回来,主要也就是想着要看一看姐姐,然后,歌儿就要回到南昊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守着赤木,再也不离开了。”
“歌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姐姐,你知道你对我好,赤木也对我好。他全府上下,就只有他这一条血脉了,可是也为了我,让他们家族,断了香火!我对不起他。就连他死后,连个守灵的都没有。所以,我想着,就以他未亡人的身分在那里陪他三年。姐姐,你也莫再劝我了,我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这次看到你好好儿的,我也放心了。三年内,你若是想见我,就得去南昊了。”
“歌儿。”荣华一时也是有些伤感,可是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了。她说的对,赤木本来就是身负血海深仇,可是如今,竟是为了救一个自己在意的姑娘,将性命都搭上了,如何不也是代表了,他放弃了报仇的机会?这样的一个男子,值得歌儿去为他做任何事。
“歌儿,你可想过,你只是守在那里,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打起精神,跟着白云潇携手,先为赤木报了仇,再为他的家族也报了仇,如此,也不枉他相救你一场。”肖冬阳沉声道。
荣华听了,有些疑惑,“可是歌儿她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这报仇之事,她能帮上什么忙?”
逸歌听了,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的惊异,“姐夫,你是说,我也能帮上忙吗?真的吗?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就先帮赤木报了仇!其它的,随后再说。”
“你还记得这个吗?”肖冬阳将那枚绝杀令拿了出来。
“姐姐,这个?”逸歌对于这个也是半知半解,只是知道这似乎是与她父亲的家族有着什么神秘的联系,可是具体的,她就不知道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