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冷吗?”肖冬阳哪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还以为是这大殿里头太冷了。
“没有。只是刚刚想起了某些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荣华面无表情道。
肖冬阳看了有些不太明白了,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再转眼一瞧刚刚入了座的清雅郡主,肖冬阳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附到了她的耳边,轻道:“荣华可是吃醋了?”
荣华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走开些!这里可是宫宴,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们的面儿,你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不注意又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跟你说说悄悄话,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不成?”肖冬阳见她害羞了,更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快如实交待,可是吃了某人的醋了?”
荣华的身子微微一侧,“快别闹了。等回了东宫,咱们再说。”
结果,当晚,荣华一回宫,就被某人给直接缠上了,哪里还容得她发脾气,或者是使小性子?直接就是扑倒了!
宫宴过后,便是真正的除夕了。一般来说,到了除夕这日,还是要祭拜祖先的。有的是到郊外的墓地祭拜,有的到宗祠拜祖,而大多在家中将祖先牌位依次摆在正厅,陈列供品,然后祭拜者按长幼的顺序上香跪拜。祭祖时,多半做鱼肉碗菜,盛以高碗,颇有钟鸣鼎食之意。
“荣华,今日咱们要到宗庙祭祖,所有的皇室子孙都要去的。过后,咱们是要留在宫里,陪着父皇他们一起用年夜饭的。”肖冬阳说着,将一支赤金嵌有红宝石的牡丹簪子,簪到了她的发间。
“我知道了。你昨日不是说过了?不过,用年夜饭时,也是所有的皇族都在吗?”
“怎么可能?别说那些稍远一些的堂叔了,光是我的亲皇叔就有多少?再加上他们的子嗣,除非父皇是觉得宫里头太闷了,否则,他是不可能会下这样的诏令的。再说了,宫里头,自来也没有这样的习俗。一般,年夜饭,就是各回各家罢了。”
荣华点点头,“这还好一些。否则,我岂不是就只能光认人,没的吃了?”
“这话在这儿说说也就成了。待会儿出了东宫,可是千万不能说‘没有’这样的话了。这可是宫里头的大忌!”
“什么意思?这没有二字,也是说不得了?”荣华有些不解道。
“这宫里头的忌讳是比较多。比如说,这长辈给晚辈添饭加菜,如果吃饱了不想要,不能说不要,而是说有了;如果个别茶果吃完了,要说吃兴了或太多了,而不是直接说没有。这些吉利话是宫里头人们的除夕功课,人人都得记在心上的。”
“还真是麻烦!要不,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就不去了,成吗?”荣华有些侥幸道。
肖冬阳瞪了她一眼,“这是什么日子?你说不来就不来了?像话吗?除非你是不想当我的妻子了。”
荣华刚想说不当就不当,不过一对上肖冬阳的眼睛,便有些底气不足了,也知道这样的话自己不能随便说,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想想昨日自己不过就是因为那位清雅郡主,说了几句气话,谁成想他竟然是真的就将自己给折腾的直到这么晚才起来了?
表情有些讪讪地,“既然是说到此处了,你就一并说了吧,这宫里头,还有什么忌讳?免得我不小心说错了话,再给你堂堂太子丢了面子。”
“你这丫头!真是没良心!”肖冬阳伸手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才有些笑意道:“左不过就是些不太吉利的话,不能随便说罢了。你倒是小心眼儿!这宫里头,本来就是避讳说什么死、病之类的话,其它的,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了。不过,今年的年夜饭,怕是会吃的有些不太平了。”
荣华笑了笑,“你说的,可是那位清雅公主?我瞧着,她一出现,就将你的几位皇兄皇弟的给迷的七荤八素的。不知道今晚的年夜饭,又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你真正想说的,是关于那个刘丽华的吧?”
“说实话,我是真的好奇,她就不怕我会拆穿她的身分吗?”
“她既然是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辽王府,更是敢出现在了昨日的宫宴上,自然也就不怕了。她这是有恃无恐!谁有证据证明她就是西凤的罪人之女刘丽华?现在,她一个歌姬的身分,都因为皇后下旨封了庶妃,无人再敢提及。你手里头,又没有证据,如何证明她的身分?仅仅是凭着容貌?”
荣华想了想,眸光微沉,昨晚上的刘丽华,分明就是与辽王妃合起手来,一起对付司空兰了!而且,她们想要对付的人,还有一个,就是自己了!她们是算准了自己因为先前司空兰对肖冬阳的情意之事,对她生了厌恶,断然是不会出手帮她的。所以,才会如此地大胆。
还有,再想想那个清雅郡主,怎么就无端地跑到了京城来?要知道,这年节之时,可是最忌骨肉分离的。她的父母为何就会同意了?当真是不将这些俗礼放在心上吗?可是即便如此,在民间,这年夜饭,可是不允许有外人打扰的,这也叫做‘踩年饭’,可是极为不吉利的!这肖氏,是北梁的皇室,按理说,应该是最为忌讳这个的,为什么父皇却是没有表态呢?
“冬阳,我问你,这个清雅郡主,到底是跟谁一派的?我看她跟辽王的关系说不上好,倒是跟你很熟稔。只不过,我看皇后似乎是也很喜欢她。总觉得这里头什么地方有点儿怪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后向来是喜欢清雅,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按理说,她应该跟辽王的关系好的,为什么却是与他倒是多出了几分疏离之感?”肖冬阳也是觉得有些奇怪道。
荣华点点头,“是呢。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觉得有些怪,可是偏又说不出是哪里怪?这种感觉,是真心不喜欢呢。”
肖冬阳看她微微撅起了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将双手搭在了她的双肩上,“别多想了。任何事情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不是吗?现在现在不知道,那是因为时候未到!待时机成熟了,咱们自然就会知道了。”
荣华这才松了眉,听出了他话里头的暗示,明白他也是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命人开始暗中调查了。
辽王府,后院儿。
“这是什么东西?当真管用吗?”司空兰眼睛看着手里头的一个小瓶子,问向了自己对面的黑衣人。
“你放心,绝对管用。”
司空兰似乎是还有些不太放心,“可是这太子妃可是精通医术的,这药?会不会让她察觉到?”
“你放心吧。此毒无色无味,没有人能发现得了的。”
司空兰这才点点头,“那好,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当晚,虽说只是一家人的年夜饭,可是在皇室来说,怎么可能会简单平淡?再加上除了太子肖冬阳和辽王之外,还有公主和一些年纪尚幼,未曾封王的皇子们。这宫里头,自然是热闹了。
“原本,这除夕夜,也就是朕与皇后等人一起用就罢了。不过,今年因为咱们肖家,添了新人。荣华既已是进了我肖家的门,那么,自然也就是肖家的人了。这第一年,自然还是要一起用年夜饭的!说起来,这除夕之夜,宫里头,可是有些年头,没有如此热闹了。”
这话说的,可是让辽王和辽王妃都是有些不太高兴,以前他们成婚时,怎么不见父皇如此说?这不是摆明了偏心嘛!当然了,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偏心又如何?毕竟,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子,即便是偏心,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一顿年夜饭,倒是用地很安静,荣华坐在了肖冬阳的下首。而荣华的对面,坐的则是辽王夫妇,辽王妃的下首,坐的便是那位清雅郡主了。
“太子哥哥好生温柔呢!竟然是如此体贴长平公主,真是让人羡慕。”
众人闻声,齐齐看向了正在为荣华剥着虾皮的肖冬阳。荣华的脸色稍红,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的确是有些太过了。可是她刚要出言制止,就听到了肖冬阳笑道:“清雅郡主不必羡慕,将来,你定然也是会找到一个愿意为你放下身段,温柔体贴的夫君的。”
清雅郡主听了,面上浅笑,不见一丝的尴尬恼怒,“太子哥哥说的是!臣妹自然也是会找到一个,只不过,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清雅郡主这话说的可是有些太自谦了,虽是第二次与郡主见面,不过,对于清雅郡主的美名,可是早就有所耳闻。清雅郡主的才情人品,皆是贵重,不知天下有多少的王孙公子,顷慕于你呢。”
“那就承长平公主吉言了。”清雅郡主对她微微点头示意。
荣华似乎是没有听出她对她的称呼,刚一转头,肖冬阳的一只虾子,便已经是递了过来,正好是送入了口中!荣华的面色一红,低声道:“我自己吃就好。你别再剥了。”
“那可不成!这虾子的皮厚,万一再伤了你的手,怎么办?”肖冬阳却是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顿时,整个大殿的人们,都是僵住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肖冬阳。
这是那个手段狠绝,雷厉风行的太子吗?是那个惊才绝逸,顷绝天下的太子吗?怎么现在?这,这分明就是一个妻奴的样子呀!分明就是将妻子捧上了天,宠的没边儿呀!
荣华此时恨不能在地上找出一条地缝来直接就钻了进去!这个肖冬阳,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场合吗?
“怎么了?可是不想吃了?那就换一样儿,尝尝这个,这是宫里头御膳房最为拿手的一道菜,叫鸭丝蛋卷儿,来,尝尝看。”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温柔地将菜布到了她面前的碟子里。
荣华实在是受不了了,感觉到了无数道嫉妒地几乎是要发狂的眼神射向了她。手悄悄地滑到了桌下,使劲掐了肖冬阳的大腿一下!肖冬阳虽然吃痛,可是除了荣华感觉到了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和那几乎就是微不可闻的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终于,在皇后的几句话后,这大殿里的气氛,再度活络,也正常了起来。唯有司空兰,似乎是一直心不在焉地,眼神飘忽,举止也是有些僵硬,偶尔还会发颤。
因为是年夜饭,而司空兰也不过就是一名侧妃,所以,这大殿内,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事实上,从太子和太子妃一进来之后,这大殿内的皇子公主们的视线,便一直胶着在他们的身上。甚至是原本让人惊艳的清雅郡主,这会儿也是没了什么魅力!特别是当人们看到肖冬阳,竟然是会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时,个个儿都几乎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肖冬阳平日里虽然也是看上去温文尔雅,可是那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脸上常常会挂着笑,不过,可不是什么温柔的笑,而是一种疏离的笑,让人感觉有些压抑,有种想要望而却步的感觉!可是现在在这里,人们分明就是感觉到了肖冬阳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体贴!那是什么?那是在意!
辽王的眼睛微眯了眯,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肖冬阳的弱点,就在太子妃的身上。看来,想要对付他,就要先从太子妃的身上下手呢!
大殿内继续觥筹交错,笑语欢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