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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片刻。
“禀太后娘娘,安胎药好了。”有一个宫女端着的一碗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高太医,而高太医此时的脸色却比刚刚更难看了些许。
“给她。”太后说着。
宫女领命,二话不说,直接把药端给了曲檀儿。
曲檀儿神色不变,慢悠悠地把碗给接过来。仔细瞧了瞧,可,她不懂药理,就算是把碗给看穿了,也闻不出这碗里的东西都加了些什么。不由笑着看向高太医,问:“高太医,这药怎这么快?”
前后,也就是她和曲心宁两三句对话的时间。
别说煎出一碗药,估计连想写出一个药方都还没有磨好墨。
玩么?玩死她们2
这药摆明是早就弄好的,就等着她来把药喝了。
“回王妃的话,这药好煎,王妃还是……趁热喝了吧。”高太医一瞧见太后转过自己的目光,马上咬着唇,颤声说道。八王爷是狠,但不会祸及全家大大小小的无辜的,而太后不同,早已经发过话,若他敢不从,就要全送他家的人上路……
曲檀儿一笑,好煎?
再好煎的药,也是要时间的吧。
“八王妃,还不喝药?”太后微眯着眼,紧紧盯着她,非要亲眼看到她把药给全部喝下去才能安心。
“是。”曲檀儿轻轻一笑,没有反抗,真的如太后所想的般,慢慢地把碗放近嘴唇边。可碗刚碰到唇,却顿住,将众人的心思往上一吊,她又慢然的把碗给放了下来,两只小手捧着,细细把玩,好像有点热。
那神态,是厅里,最悠闲的一个。
玩么?是啊,玩死她们!
不急,再等一会,曲檀儿漫不经心笑了笑道:“太后,这药有些热,檀儿想等凉些再喝。”
曲檀儿此话一出,太后的目光马上冷凛地甩向端药上来的宫女。
宫女一惊,赶紧辩解:“不对,药明明就不热……”
“这药是我要喝的,还是你喝的?我觉得药热,那么药就是热。”宫女刚想说什么,曲檀儿随口打断,面对着太后等人的威严,她比刚进来时,真的越来越镇静从容。如果别人想找死,她可以成全她们。
“是想让哀家叫人喂你喝吗?”太后动怒了,
“谢太后,妾身不用人帮忙。”曲檀儿说这话时,已经悄悄地放下一只小手,将袖中的碧血玉箫握住。
“由不得你。”太后朝端药进来的宫女示意。
宫女快步靠近曲檀儿,手一伸,就要抢过碗。
曲檀儿把碗一移,没让宫女夺过去,但却动作有点笨拙,仿佛堪堪宫女的抢夺。
两人一抢一送,药碗再推过来。
而药,也溢出不少,令在场的人脸色都格外紧张。
太后马上示意另一个等着的宫女上去,可第二个宫女刚上来。
砰!药碗“失手”摔落,破碎了,药汁也洒了一地。
“呀,你怎这么不小心?”曲檀儿美目一瞪,轻声斥骂两个站在面前发呆的宫女,好像碗掉是她们的错。
显然两个人也没料到结果会这样。
突然,两个人一下子跪了下来,求饶,“奴婢该死!求太后恕罪!”
曲檀儿倒显得悠闲自在,药没了,老太婆还要什么招?
只是奇怪,老太婆……怎么不一上来,就直接灌?非要抬着什么名誉,说送什么安胎药?而且,还要当着曲心宁的面?淡淡地,她扫了上位坐着的两个女人,面善心不善,面和心不和?说老太婆会信曲心宁,不太可能。
那么说,很可能是想找一个替死鬼?!
陡然,曲檀儿脑袋里澄清一片。
老太婆啊,果然姜是老的辣!
如果她现在喝了安抬药,那么,真出了什么事,老太婆肯定会将罪推到曲心宁身上!
玩么?玩死她们3
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既除掉她曲檀儿,又去了曲心宁?反正二姐妹一向不和睦,也不是什么秘密。
“来人,把她们给拖下去。”太后一道命令,直接决定了宫女的下场,至于会拖去何处,却是无人关心。
“是妾身的错,不该坏了太后的心意。”曲檀儿佯装一脸的愧疚。
不到关键时刻,她还不想将事情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方。
太后冷眼扫过曲檀儿,“高太医,再给八王妃换碗安胎药上来。”
“是。”高太医退了下去。
不到半会的功夫,高太医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便也多了一碗药。
曲檀儿微扯着嘴唇,就算是煮碗开水,也要点时间吧,结果……高太医就往外面走出,还没半分钟,一去一回,手里就多了碗安胎药,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女,托盘上还多出一碗,后备的?真当这一碗一碗的药随手一拿就有的吗?
老太婆,真是够毒辣!
应该明显料到会有这情况,不知外面已经准备了多少碗给她了。
那么,死了就别怨她!
“王妃,请用药。”高太医把碗放进曲檀儿手里,便退了下去。
“四妹,这药也该要凉了吧,趁热了喝好,省得大伙都挂心。”曲心宁阴阴一笑,挑衅的意味,极浓。
“喝下去。”太后动怒,冷眼一扫,火气十足。
曲檀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缓缓站起来,素手一抬!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碎!她一扬手,竟然将高太医手中的药碗扫掉。那小手中,多出一支箫,正是碧血,“太后,我怕太补了,承受不了。”
“你敢——”太后拍案而起,怒目瞪向曲檀儿。但当目光一接触到曲檀儿手中的箫时,即更是色变,死死地盯着她的箫,“你、你竟然……你是从哪里得到碧血的?!快说?”
“怎么办?我不想告诉你。”曲檀儿浅笑连连,嚣张得可以,“要不,吹一曲给你听听?如何?”
“放肆!先皇的碧血也是你一个贱|人有资格吹的吗?!”太后气得花枝乱颤,显然有点失控!目光却一直落在那箫身上,狠道:“给我!将那箫给我!”因为一支箫,太后又失态了!竟然连自称都变化,还不知道。
“太后,你这一个样子真难看,比上一回还难看。”曲檀儿笑道,动作却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太后的人,也避开了高太医,眸中闪出一抹杀意,“耐心听好了,这箫很动听的。”她快速地将箫移到口中!
几乎同时,太后喝道:“阻止她!快,将药给她灌下去!”
而坐于一旁的曲心宁,却是一脸阴笑地看着曲檀儿。
今天,看她还怎么逃掉……死头临头,竟然还说要吹|箫?真是神经病。(这货,压根不知道那箫一吹,自己的小命可能比水还要冻!是自己死头临死,还蒙在鼓中,明显还要笑曲檀儿?可怜虫一只。)
而太后的急切和紧张,也显然是知道个中厉害!
玩么?玩死她们3
曲檀儿心中杀意已经大盛,正要吹奏!
外面庭院,远远传来墨连城的声音,“皇祖母!你要给谁灌药?”
忽而,有一道气势磅礴的身影如电闪入,眸光一扫。
全场静止!
曲檀儿放在唇边的箫缓缓放下,轻轻道:“你来了。”
“我来了。”墨连城一见,眸华微凝,步上前,素手几个起落,在场的宫女全灭。除了太后和曲心宁,就只有一个高太医有命。他眸光扫向曲檀儿手中的箫,转而深邃。下一刻,也将她搂入怀中。
那一句你来了,声音虽轻,虽淡,却有着太多的情绪在里面。
紧张,害怕,担忧,焦虑、恐惧……
曲檀儿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顿时安心。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流失掉,她毕竟从没有杀过人。
那心中,做不到无情和波澜不惊。
何况,这箫,和那一首曲子,其实,刚刚处于默练的状态,也是初级刚入门。
而小鸟也带回了老怪物的信,只就让她继续在心中默练吹奏,还特别重点声明,不准吹出声。由于修为尚浅,稍不慎可能会惹出大祸,也会伤及自身。同时说,他不日就会回来,会再教她怎么用。
“城、城儿,你怎么来了?”太后见墨连城出现,眸光有点闪烁,脸色虽是难看了些,却恢复了几分冷静。
“皇祖母近来可好,宁贵妃娘娘也好啊?”墨连城淡淡眸华扫过,寒气太重,让人心惊胆战。
太后往前走近了几步,“城儿,这是在怪哀家吗?”
“不敢。”
“哀家只是要给她安个胎,难道这也不行了吗?”
“皇祖母,是不是安胎,你心知肚明。”
墨连城话一落,只见太后甩袖,目光一凛,冷看向曲心宁,“宁贵妃,先回去吧。今日之事,你最好守得住自己这一张嘴。”
“太后请放心,臣妾什么也没看到。”曲心宁告退,离开时,阴霾地看了曲檀儿一眼,抿唇离开。而高太医,也让侍雪带了下去。很快,厅里仅剩下三个人,太后,墨连城和曲檀儿。
而墨连城,依然搂住曲檀儿。
太后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曲檀儿身上,“她不离开?哀家想单独和你谈些事。”
“本王的事,从不会瞒檀儿。而且,本王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檀儿是本王的人。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明白?”
“哀家并没有要她的命,你担心什么?”太后口吻缓了缓,从墨连城自称本王,而不是城儿,她就看出自己这一个孙子,正处于暴怒当中。为了避免情况恶化,她总是会选择退一步,免得正面碰撞。
“那本王孩子的命呢?”墨连城直接质问。
“曲心宁说,那孩子不是你的。”
“她说你就信?”
“哀家有什么理由不信?何况差不多三个月前,她的确见过墨奕怀,谁知道有没有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而且……她原先是谁的女人,城儿,你不要忘记了。”太后似是将话摊开来讲。
玩么?玩死她们5
而太后讲的,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就令人不得而知。
至少,曲檀儿听了冷笑连连连。
因为每一个可恶的人做一件伤害别人的事前,总会找上N多的借口来掩饰掉自己心中的罪恶感。太后也不是什么清高的货色,她能有今天的位置,手中不知沾了多少血腥,多少人命。
太后继续威严说道:“城儿,轻云的事,你要妥善处理。过门了,不圆房,冷落了人家,本就是你的错。你是想彻底得罪安乐侯吗?别忘了,狗急也会跳墙。哀家已经从中替你周旋过,过两日安乐侯就会带着轻云回八王府,你别再意气用事,要为了大局着想。”
墨连城寡淡地看向太后,却清冷不语。
而他不说话的姿势,更令太后不安。
“城儿……”
“皇祖母,您真的老了。好好地歇息吧。”墨连城道。
闻言,曲檀儿微微怔。
什么意思?越老越糊涂?越来越有老年痴呆症的意思吗?
而墨连城丢下这一句,竟然要抱着她转身离开。
原地,留下太后一脸的怒火。
“我们就这样走了?”曲檀儿微抬着头,轻声问着。只怕整个东岳国,就只有墨连城敢当着面骂太后老了……说一女人年纪老了,那是多大的忌讳?不过,骂得很爽……
墨连城低声道:“那你想留下来和太后研究一下箫吗?”
“不想。”
“你不应该拿碧血进宫,更不应该将碧血让皇祖母看见。只是,你为什么要拿出箫?本王刚刚见你……那紧要的关头,为什么要吹|箫?”这也正是墨连城刚刚疑惑的地方,当见到她的那一眼,说不震惊也是假的。
那样的她,他是第一次见到。
眸中含着杀气,也有决绝!
但……也隐藏不掉,第一次想杀人的那一种恐惧。
他是过来人,自然深知那一种情绪如何。
只是,刚刚的她,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