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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慌忙施展大周天阴阳吸魂神咒,不料忙中出失了准头,黑洞一开,一心王昏头转向的走了出来!
倾城叫苦不迭,趁他还在发晕,飞起一脚,踢在一心王两腿之间。
一心王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下了。
倾城趁机救出李璧华,飞一般的逃走了。
两人逃出客栈,眼前是无边的夜幕苍茫的草原,身后已经不见了追兵,
他们跑了一气,李璧华忽然停住脚步,喘着气说:“这样跑……累死也没跑不到几里路,咱们得弄到马来才行。”
倾城苦笑道:“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去找马?我倒是巴不得生了翅膀,能飞才好呢。”忽然想起朱雀之天翔还留在李璧华那里,忙问李璧华当初留在碧螺谷的行李可还保留着。
“你的东西我哪敢丢,随身带着哪。”李璧华撩起衣襟,解下了百宝囊,把倾城的面具、羽衣和阿修罗魔剑一一取了出来。
“这下我们有马啦。”倾城惊喜交加,抚摸着久违了的阿修罗魔剑,真切感到了远方水月的祝福,仿佛一瞬间失去的功力全都回来了,对未来重新充满自信。
打开包裹,先把朱雀之天翔穿在内衣外,又跟李璧华换了外衣,戴上玄武之假面。
“华姐姐你看——我变!”
倾城一扭头,变成了李璧华的模样。
“哈呀!你……你……”
“嘿嘿,有了这个,一心王就分不出来我们了。”
认真打量着倾城,李璧华自言自语:“原来我长成这样啊……”接着又甜甜的笑道:“你可真漂亮。”不知道她到底在夸谁。
“真是好宝贝!郎君,你真厉害。”
“那还用说,好!我们这就回去找一心王,报仇、偷马!”倾城自信满满的说。
“对!报仇、偷马!”李璧华兴奋的拍手叫好。
他们手拉着手朝野店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心王带着大队人马走来,李璧华捏捏倾城的手,转身钻进草丛,倾城径自朝着马队走去。
一心王看到他,脸上露出了见活鬼的表情,诧异的问:“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路。”
倾城笑道:“他就在你们身后,看不见吗?”
一心王将信将疑,回头一看——鬼影子都没半个!转身再看,“李璧华”已经落荒而逃。
“小婊子…想玩我?!”一心王气得脸发青。
一群人放马去追,有人举起了短弩。
“射她腿!”一心王赶忙喊道:“我们的小母鹿可值钱呐-她姘头更值钱!”
“好恶毒哇!”倾城边跑边回头大骂,“山羊胡儿!人渣!”扭头钻进灌木丛。
高头大马在荆棘密布的树丛里根本走不动,“李璧华”走得也不甚快,就在他们前方百米处出没,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一心王大怒,吩咐随从下马,步行去追。
追了半刻钟,树丛到了尽头,一条小河拦住去路。
“捉迷藏的游戏到此为止,怎么样,你还能往哪儿跑?”一心王阴笑着逼上来。
“没错,说再见的时候到了,山羊胡儿,替我问候你短命的弟弟们。”
丛林外响起了口哨声。是李璧华发来得信号,她已经得手了。
一心王起了疑心,回头一望:一个绿衣女骑士正驱赶着大群战马远去,分明是他们的坐骑。一心王惊讶极了,为什么有两个李璧华?哪个是真的?他时而看看马上的李璧华,时而看看河畔的李璧华,露出一副撞见鬼的表情。
河畔的李璧华粲然一笑,忽然摘下面具。就在一心王惊得哇哇大叫的时候,他背后伸展出两扇血红的羽翼。
他的两只翅膀显得那么单薄,然而他还是飞起来了。阳光下,他那对不停的扇动的大翅膀反射着迷离的红光,鼓起了妖艳的风。
一心王眼看着他用凤凰的翅膀飞到河面上,飞远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倾城很快就追上了李璧华。
他在天上摸摸她的头。
“嗳?”李璧华傻傻的抬起头,看着他,惊讶的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说:“你……你怎么会飞啦?”
“我是神仙嘛。”
“那——你快下来罢。”李璧华说,“你别飞了,瞧——我偷了两匹马,咱们骑马罢。”
倾城摇头说,“华姐姐,你自己走罢。我要这样一直飞回忉利城。”
李璧华哭了,抹着眼泪哀求道:“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快下来罢……”
倾城心如刀绞,不忍再看她泪眼婆娑的可怜相,振翼飞上高空。
李璧华固执的追着他,她对空中的倾城说,“我们已经有了两匹马,你为什么不下来?空中那么冷,你会冻出病来的,好郎君,你下来,你下来吧,我都偷到马了,你怎么能骗我呢?你下来吧,求求你了。”
倾城叹了口气,低头告诉她:“华姐姐,你别跟着我、我要回忉利城了。”
李璧华含着一包眼泪说,“可是我并没有惹你生气啊。你让我偷马我就偷马、你让我吹口哨我就吹口哨,我们已经有两匹马了,为什么你要让我一个人走呢?你喜欢那匹马你就骑那匹,别让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行不行?我害怕。”
“华姐姐,我不可以天天陪着你。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必须回家了。”
“可是我们应该骑马回家,回我的家,不是楠?帝释天的家,你都答应我了一起走,为什么又抛下我不管?你的工作不就是去另一个女人那里吗?我就不信我哪里不如她,我比她漂亮你总该承认吧?你又不是瞎子、除非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我们已经有马了、你在天上飞不累吗?”
倾城耐心解释道:“我回忉利城只是为了道别,我不会留在苍天,这个冬天结束之前,我必须赶回朱雀,我有不祥的预感,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要是不赶快回去麻烦就大了。”
李璧华哭着说:“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的陪着我,你要是不肯陪我回碧螺谷我就死给你看!你这个没良心的骗子!你还说、你还说要娶我呢!你现在就不要我了……这马怎么办?我辛辛苦苦把他们抢来,那个枣红色的还踢了我的腿呢、我现在痛死了,说不定已经骨折了,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走——你怎么不被雷劈死!”
见她这么恶毒,倾城也有点火大了。“你怎么这么任性?妈的,我想揍你了知道吗!你要是听我的话就别在哭哭啼啼……”呛了口风,他咳嗽起来。
李璧华听见,哭得更厉害了。“你这个白痴、这样在风里飞着说话会得肺痨,你要死就去痛痛快快的一头撞死别让我看着心痛。”
倾城见她哭得可怜,又心软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然,你跟我回朱雀吧。”风大了,他只好低下头、收紧翅膀,不知不觉的降下来了。
李璧华眼睛亮起来,催马猛追上来。“我愿意跟你去朱雀,可是现在不行。夫瑞人已经收留了摩兰太子、正计划着讨伐苍天,黑星已经去了金帐城,我必须尽快回碧螺谷,脱不开身哪。”
倾城听得一愣,忙追问:“你从哪儿得的消息?”一走神,飞行速度慢了下来。
李璧华笑逐颜开:“嘻嘻嘻嘻——你猜!”
“你真无聊!”倾城差点从天上栽下来。
李璧华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既然你这么在乎楠?帝释天,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倾城气得发昏,正要说话,忽然脚下一紧,裤脚竟被李璧华抓住。
“笨蛋!你想干什么?快放手!”倾城下意识的挣扎着、向高空飞去。
李璧华死不放手,竟被拖离了马背。
风越来越大,倾城越飞越高,李璧华在风中飘荡,风铃似的吊在半空。
他们被风雪冻得迷了心窍,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好,倾城只想摆脱脚下的女人,李璧华却宁死也不肯放手。
就这样飞了片刻,不堪重负的裤脚终于断裂,狂风席卷而来,李璧华脱线风筝似的逆飞出去,倾城蓦然回首,看着她苍白、绝望的脸恍若冰雕,一行泪珠随风散落,落地处雪粉腾空而起,宛如一群流浪的精灵。
李璧华摔在雪地里,没了动静。倾城的心瞬间结冰,做梦似的飞回去,慌慌张张的落在她身旁。
李璧华仰躺在雪地里,胸口微微欺负,嘴唇没了血色,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融了雪,冷了心。
“华姐姐、华姐姐、莫要吓唬我!”倾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急得快疯了。
李璧华好一会儿回过气来,张开眼睛,抽噎道:“你不是一门心思想逃走么?又何必管我死活。”
见她没有大碍,倾城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终于也说出了心里话:“华姐姐,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呀,只要你别去帮夫瑞人,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啦。”
李璧华冷哂道:“很快?很快是多快?一天、两天?十年、二十年?呵,你这人最是油嘴滑舌、骗死人不偿命,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李璧华自幼身陷青楼,遭遇了许多不幸,以致精神扭曲,内心里始终对男性充满了仇恨,如今见倾城也要离她而起,更加感到心灰意冷,凄苦的说:“你走吧。以后也别在回来,就当从没认识我好了。”
倾城诧异的问:“这又是为什么?”
“你还装傻!”李璧华凄然道:“你杀了跟我异体同命的醍醐,我……我活不过今年端午你知不知道!”
倾城惊呆了,吃吃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子……可还有补救的法子?”
李璧瞪了他一眼,深深埋下头去,脸红红的,不肯说话。
倾城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说:“华姐姐你快说呀!只要能帮你,要我做什么都成,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好了——可是千万不准想不开,你要是不在了,我定会伤心一辈子。”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李璧华这个毒观音素来心狠手辣,只有面对倾城时,心肠却变成了水做的,由不得她不感动。于是幽幽的说:“害了人,才晓得来卖乖,告诉你——晚了!”
倾城被她吓得脸都白了,怔忡的望着她,喃喃的说:“天无绝人之路,你再想想,说不定有偏方。”
李璧华似笑非笑的偏着头,刁难道:“没有偏方、没有秘方、死马当成活马医也不成!说一千道一万,我这回是死定了!”说着自己先笑起来了。
倾城松了口气,试探的问道:“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
李璧华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死没良心的,吓死也活该!没良心没良心……”骂一句没良心,就打他一拳。
倾城捉住她的手,趁势藏在怀里,笑嘻嘻的说:“我皮粗肉厚的,小心伤了手,我给你焐焐。”
李璧华被他如此温存,反而伏在他胸口大哭起来:“人家都快想死你了,可你却一点也不疼我,就知道跑呀跑,我为了找你,好几次险些把命丢掉……”
倾城这才知道她对自己用情之深,不禁深深感动了。愧疚的说:“好姐姐,快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快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免除破功之劫。不把这件事办妥当,我决不会离开你。”
听他这么一说,李璧华心里高兴,可是脸上却仍冷冷的。 “就算有办法又怎样,现在的我,已经……不成了。”说着脸又红了。
倾城听出她话中有话,忙再追问。
李璧华羞赧的说:“要想免除破功身死的大难,只有再找一个根古绝佳资质超群的少年,从新修炼蛊精百变,代替死去的醍醐。除此之外,没有他法。”
倾城搔搔头,傻乎乎的说:“听起来很容易哪。天下那么大,资质好的少年并不难找,怎会不成呢?”
李璧华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要我再跟别的男